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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护不护理另说,她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要见到谢经赋。 不多时。 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已经都搬上了车,周勇锐哎呦哎呦地叫唤着,被厚被子包裹着抬上后座。 他嘴里念着:“娘、娘,我疼啊……” 秦母一心只顾着怀里的小孙子,随口敷衍:“孩子又不是你生的,不过就是晕倒在病房外面磕着头而已,就你叫唤的厉害。” 车子启动,小路颠簸。 后座上逐渐只剩了呜呜的哭声。 秦文君心底愈发不安烦躁,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脚下不自觉用力,油门加得更大了。 终于。 他们在天黑时分赶回了军区。 家家户户院里都点着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隔着透明的玻璃,隐约能看到一家家人,举杯共饮。 车子停稳,秦文君感觉自己心口堵塞的那口郁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把周勇锐连人带被子一起弄进屋,她便一刻也等不了,急着回去见谢经赋。 秦母不满地嘟囔:“真是懒得没边儿了,大过年的冷锅冷灶,也不知道提前过来把饭做了,你赶紧把他叫来,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去卫生院之前,经赋就做了一大桌子菜,这会儿指不定在家等咱呢,我先看看,一会儿我俩一起回来。” 说完这句话,她便脚步飞快冲出了门。 只是,当她匆匆赶到她和谢经赋的家时。 看到的,却只有一片废墟。 第13章 秦文君目光呆滞。 双手紧紧抓着焦黑的门框,几乎站立不稳。 与家家户户大年夜的欢庆不同,这里,是一片死寂的黑。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 “经赋……经赋,你在哪里?” 秦文君嘶吼着,声音在废墟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袭来。 她踉跄着上前,踩着烧成黑炭的滚木,摔倒在地,却连站起来也顾不得,手脚并用地朝着那堆废墟爬过跑去。 她发疯似的扳开一根根倒塌的房梁,十指被磨得出血也没有停下。 瞳孔不自然地震颤着。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谢经赋,一定要找到谢经赋。 就在这时,特地出来看秦文君回没回来的小战士路过了这里,看见黑暗中的人影。 她快步上前,在秦文君还要往废墟上爬之前,一把拉住了她。 “秦营长!秦营长!你终于回来了!”7 秦文君绝望的目光落在小战士身上,忽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十指混着焦灰和鲜血,紧紧抓住小战士手臂。 秦文君认出她,急忙询问:“小胡、小胡,你看见经赋了吗?他怎么样了,啊?他怎么样了?” 小胡嘴一瘪,连日来的愧疚折磨得她直接哭了出来。 “秦营长,你那天为啥要挂电话呀!姐夫死了……他死了……” “我们都去看马戏了,发现起火时,已经来不及了……” “火太大了,姐夫一个人在里面,我们都进不去……秦营长……我真的进不去……” “轰隆——!” 秦文君脑子里惊雷炸响,她整个人颓然坐地。 “……死了?” “经赋……死了?” 秦文君坐在废墟上,目光空洞没有焦距,每一次呼吸都带起窒息般的痛苦。 “不、不可能,经赋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是真的!”战士小胡抹了把脸,“姐夫的尸体,已经被军区收殓了,就等你回来了。” 一句话。 便将秦文君推入了无边地狱。 她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人,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片刻后,她强撑着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军区跑。 冷风吹着她的脸颊,肺里像割裂一样痛。 一口气跑到军区。 她终于在停尸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丈夫,曾经鲜活的人,现在却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她的手颤抖着,想揭开白布,却始终无法落下。 军区首长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节哀。” 随后,他又正色道:“这件事,军区一定会严查,谢经赋同志的家属也打过电话了,现在,我们压力也很大。” “说起来,这火烧得蹊跷,你说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连求救和自救都没有,就这么任由自己被火烧死呢?” 军区首长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文君心上。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脑海中只剩了四个字—— 无知无觉。 为什么无知无觉? 一个正常人,就算在睡梦中,发现起火也会惊醒,绝不可能在睡着时被活活烧死。 除非……他醒不来。 缸里的水,是她亲手挑回来的,那里面,有秦母下的蒙汗药。 她杀害了,自己的丈夫。 第14章 秦文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周勇锐家的。 秦母往她身后看了看,见没人,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那个好吃懒做的又睡觉了吧?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指望不上。” 说着,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把孩子塞进周勇锐怀里。 孩子顿时哇哇大哭,周勇锐本就不舒服,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也跟着一起哭。 一时间,吵得人太阳穴突突地疼。 秦母不耐烦怒骂:“嚎什么嚎?别嚎了!你叫不来我去叫!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天我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小!” 秦文君面无表情。 却在秦母走过她身边时,一把抓住了他。 她声音哽咽破碎,带着绝望和哀恸。 “妈,别去了,经赋死了。” “死什么死!都是借口!他就是不想干活!”秦母挥开她的手,下意识反驳,却突然愣住。 “你说什么?谁死了?” 秦文君喉中艰涩:“经赋,我的丈夫,他死了。” 一时间,连周勇锐都止住了哭声,整个屋子,只剩下婴儿的啼哭。 秦母摇着头,嗫嚅:“不可能,咋能说死就死,他是不是趁你不在,跟别人跑了?”1 秦文君就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艰难复述:“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被活活烧死,还无知无觉,除非,他喝了我挑回去的水,那里面有你下的蒙汗药。” 秦母倒抽一口气,捂着胸口跌坐在床上。 “不、不能……” 死寂半晌,秦文君张了张嘴:“妈,咱俩去自首吧。” “自首?自什么首?那火又不是咱俩放的,为啥要我去自首,我又没杀人!” “我不去!” 秦文君闭了闭眼,目光决绝:“好,那我去。” 三天后。 询问室里。 “秦文君同志,针对你描述的情况,我们公安同志已经进行了取证、采样和检测,谢经赋同志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你家的水缸里,包括死者体内,都没有提取到你说的蒙汗药成分,而死者确实是死于火灾,口鼻及肺部,均有浓烟吸入。” “系窒息死亡后遭到焚烧,并不是像你说的,在食入蒙汗药的情况下,被活活烧死。” “综上所述,你可以走了。” 说完,公安收起桌上的材料,走过去拍了拍秦文君的肩膀。 “秦营长,我们听说你和丈夫大学相识,感情甚笃,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还是不要太过悲痛了,多注意身体。”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 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公安的同志就开着门出去了。 可秦文君却久久未动。 她就那么僵直地坐着。 许久,才弯下腰,把脸埋进掌心,颤抖着肩膀。 从派出所离开以后。 秦文君请了个长假,把周勇锐、秦母和孩子送回了老家。 回来后,她递交了调职申请。 带着谢经赋的骨灰,永远离开了东南军区。 她要到谢经赋的父母身边去,替他尽孝,也替自己赎罪。 前往西北的火车上。 秦文君抱着骨灰盒,木然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双手轻柔抚摸。 “经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第15章 四年后,又是一年除夕。 谢家大门被敲响。 谢经赋母亲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人顿了顿,随后淡淡开口:“秦营长。” 听见她淡漠的称呼,秦文君的心中划过一抹苦涩,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抬了抬手中提着的礼品:“妈,过年了,我来给你送礼品。” 谢母并没有接,而是疏离开口:“不必了,我儿子已经去世两年了,按理说你们的夫妻关系已经解除了,以后不必来了。” 秦文君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妈,一日夫妻,一世夫妻,虽然经赋已经不在了,但对我来说您和爸就是我的亲爸妈,哪有过年不来看父母的道理?” “我知道,因为经赋的死,你们无法原谅我,我就不留下来了,但这些礼物你们一定要收下,就当是我孝敬你们的。” 秦文君将东西放下,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谢母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心里清楚秦文君本性不坏。 可想到她的儿子,她就控制不住地对她心生怨怼。 叹了口气,正准备将东西提起,一辆汽车在这时停在了谢家门前。 门打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妈!” 谢母的身形猛地一顿。 同时顿住的,还有刚走不远的秦文君。 她浑身一僵,几乎是被定在了那里。 回过神来后她转头,便看见了那个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身影——3 谢经赋! 心剧烈狂跳起来,秦文君几乎控制不住朝那边走了一步。 是他,真的是他,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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