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她的手扶着车把手,下意识用力。 谢经赋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不想叫她发现异常,只好点头应下:“好。” 见他答应,秦文君终于松了口气,恢复以往的嬉皮笑脸:“那你忙,两天后我亲自带你去看电影。” …… 时间滴答过,很快到了两天后。 军区外的小镇子空地上,一块宽大的白色幕布,被两根粗壮的竹竿高高撑起,四周的村民们抱着小手炉,或站或坐,喜气洋洋地讨论着一年的收成。 谢经赋和秦文君也在其中。 他俩从部队带了两个小马扎,此刻并肩坐着,夜风拂面,秦文君握紧了谢经赋的手, “老公,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牵手,也是看露天电影,那时候还在学校,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秦文君语速缓慢,声音温柔缱绻。 要是以前,谢经赋一定会跟着回忆从前,可现在他却不想多说一个字。 察觉到他的冷淡,秦文君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语气愧疚:“对不起老公,我知道妈让你受委屈了。” “他就是来照顾姐夫的,过完年,开春就走了,你先忍一忍,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谢经赋心中泛起一丝冷笑,这话秦文君上辈子也说过。 可最后呢? 周勇锐有了孩子后,秦母和周勇锐就没离开过,他们之后都没出去工作,却总叫嚣着再苦不能苦孩子。 他和秦文君那点工资几乎月月光。 往后十多年,谢经赋都没添一件新衣服,到最后却养出了个十足的白眼狼…… 正想着,谢经赋身下的小马扎就被人踢了一脚。 谢经赋回头,就见秦母拉着周勇锐站在他身后。 视线相对,秦母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起开让勇锐坐下,勇锐最近身体不好!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一见到这两人,谢经赋顿时没了看电影的兴致,索性直接站了起来。 秦文君见状一同起身,压着声,脸色难看:“妈,姐夫身体不舒服,他腿又长,这么矮的小马扎也坐不了,你干嘛非要和经赋过不去?” “你们要来看电影,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话落,秦母就大声嚷嚷:“跟你说什么?养个女儿白养了!你那颗心啊,都快叫这个没用的小白脸给勾走了!” 说着,她的眼刀还使劲剜向谢经赋。 周围人顿时指指点点:“这个男人,不会是这位军人同志的老公吧?” “那女同志的妈都叫那男的小白脸了,肯定是搞破鞋的,不要脸!” 谢经赋冷下脸,看向秦母时再没了以前的好脾性。 “妈,看在你是我妻子母亲的面子上,我再叫你一声妈。” “首先,我才是秦文君的丈夫,其次,你就是再喜欢姐夫,也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完,他的视线扫过紧张的秦文君,故意撂话—— “我是体面人,做不来抢别人老婆,和人共侍一妻的事,如果姐夫和我老婆真要是睡一起,别说让个凳子,女人我都让给他。” 第6章 谢经赋说完,夜色中,秦文君惨白的脸色清晰可见。 她连忙上前抱住谢经赋,却肢体僵硬:“老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夫和我怎么可能有什么?” 谢经赋望着秦文君脸上不自然的假笑,心中冷意更甚。 就在这时,一直没作声的周勇锐忽地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起来。 秦文君当即松开谢经赋,冲过去将周勇锐整个抱住。 眼中满是关切:“姐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勇锐泪眼汪汪抓着她的袖子,委屈又倔强:“经赋,你别跟文君置气,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老婆没了,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明天我就跟妈回老家,你俩别吵架,好好过日子,我……我怎么都能活……” 话到结尾,他呜咽着靠在秦文君肩膀。 秦母的手指又要来戳谢经赋,却被谢经赋偏身躲开。 秦母气得不行,转头又去秦文君跟前哭:“造孽啊!我们老秦家的闺女怎么嫁给姓谢的这种丧门星。” 谢经赋垂眸,冷冷看着这场闹剧。 其实这种场面,他上辈子看了无数次。 曾经他会服软、会妥协。 现在,他心里的厌恶达到极点,偏偏秦文君就吃周勇锐装可怜、博同情这一套。 “老公……”秦文君面露难色,“姐夫毕竟身体不好,你就让让他吧。” 谢经赋扬起嘴角轻笑一声:“好啊,那我都让给他。” 说完,他转身就走。 秦文君见状,立即撇下周勇锐几步追上他,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 “老公,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想坐凳子,我把我的凳子让给姐夫,你们俩坐着看,好不好?” “我们都是一家人,姐夫身体不好,我也不能把他和妈就这么扔下。” 望见她眼中的哀求,谢经赋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掰开她的手:“秦文君,我没有逼你选择。” 他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身后的人没再追上来。 这场电影,终究谁都没看成。 “啪嗒——” 一滴冰雨砸在脸上。 紧接着,是成千上万滴。 谢经赋方才汹涌的怒意,都变成了满腔酸涩。 胸腔一阵胀痛,他在雨中蹲下身,死死揪着衣襟。 上辈子,他被爱情蒙蔽双眼,一心一意和秦文君过日子,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跟她笑着说没事。 那时的他以为,无论如何,秦文君到底都向着他。 可现在,她也叫他让。 回到家。 谢经赋全身都湿透了,开门进去,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秦文君守在他床前,后怕抱紧他:“老公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一回来就见你晕倒在地上,高烧将近四十度,真是吓死我了。” “我去卫生所给你拿了特效药,快起来吃了。” 她言辞恳切,眼圈发红,眉宇间满是焦急。 扶着谢经赋坐起来,给他递上了药片和水。 他吃完药,看着秦文君身上新换的衣服,默默放下茶缸,转身背对着她。 床铺凹陷,熟悉的身躯罩住了他,秦文君伏在他肩头叹气。 “老公,你别生我的气,昨天那种情况,我实在不能撇下妈和姐夫。”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你要是不喜欢他们,等姐夫的孩子出生之后,我就立马送他们回老家。” 谢经赋实在不想听这种虚假的承诺,沙哑赶人:“我很累,你先出去,让我安静睡会儿。” 秦文君的话戛然而止。 她似乎还有很多话堵在了喉咙,但最后只是失落嘱咐了两句,听话离开。 只是没过多久,刚刚闭合的屋门又开了。 谢经赋有些厌烦:“不是让你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勉强坐起身,回头却看见周勇锐站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鸡蛋羹。 “经赋,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周勇锐一边说着,还故意笑了笑:“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孩子的确是文君的种,是她的卵子和我的精子结合的宝宝,只不过她不能亲自怀孕,所以花钱找了个人。” “去年在乡下,我和她也拜堂成亲过了,宗亲族老都认,就算没有结婚证,我也是她丈夫。” 说完,他抬起下巴,颇为大度说:“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我不是来拆散你和文君,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第7章 周勇锐的自得炫耀,刷新了谢经赋的三观。 他强忍着高烧头痛,撑起来质问:“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这样算重婚,是犯法?” 周勇锐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犯不犯法,亏你还是大学生呢,肚量这么小,我这个正牌老公都不在乎,你个做小的还计较上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碗往前一送,没好气道:“把鸡蛋羹喝了,这可是好东西,别整天病歪歪的,到时候都没办法照顾我和文君的孩子” 原来在周勇锐心里,他周勇锐才是秦文君的正牌老公。 难怪上辈子,周勇锐能心安理得地指使他做这做那。 谢经赋一想到,曾经的自己为了这个家、为了所谓的侄子掏心掏肺,就一阵眩晕,气血上涌。 他冷脸指向门口:“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你不是什么正牌老公,我更不是做小的,请你立刻从我家离开。” 周勇锐脸一沉,气哼哼跺脚。 “不识好歹!看我怎么让文君收拾你!” 说完,他就端着那碗鸡蛋羹,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哐当!” 门被摔上。 谢经赋呼出一口气,将自己重新埋进被褥。 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皮越来越沉,他抵挡不住,再度昏睡过去。 等他迷迷糊糊睁眼,天已经擦黑。 屋子里没开灯。 秦文君站在床前,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姐夫也是好心,那鸡蛋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巴巴地给你送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拿汤泼他呢?” 谢经赋头痛欲裂,却还是忍不住冷笑。 以前他发烧,秦文君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用白酒帮他擦身体降温。 可现在,她只顾着帮周勇锐说话,却连他发烧不能吃鸡蛋都忘了。 他直直盯着女人的眼:“周勇锐说我泼了他,你就信了?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背后撒泼的小人?” 秦文君面色一僵,连忙在床边坐下,伸手扶他。 却被谢经赋冷漠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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