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懂了吗?” 一句话,字字诛心。 游小龙昏死过去之前,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记住林越这个狗杂碎了! 夜挽澜将短刀丢到一旁,神情漠然地起身,按下手机上一个键:“四楼清理干净了,可以来人收拾了。” 她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 此时此刻,小金山一带。 车辆的咆哮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污浊的尾气环绕,烧烤摊处的音乐声如雷震天。 冰河和铁马正在蹲守这家烧烤摊的主人——莽虎。 这里的人很多,他们并不想惊动其他人,只带走罪魁祸首即可。 冰河还在苦苦思索用什么方式打断莽虎的腿,被高谈阔论打断了思绪。 正中央的一个桌子边,一个右手臂上有刺青的大汉大笑道:“夜挽澜你们都知道不?死皮赖脸跟在周贺尘身边的一个小女生,最近脾气上来了,玩欲擒故纵呢。” 八卦谁都爱听,尤其是大豪门之间的事情。 “你说她和周贺尘玩玩也就罢了,还敢踩到徐哥头上来,这我们能忍吗?”莽虎一拍桌子,“到时候把这个小丫头弄过来,看看我怎么玩死她!” “虎哥威猛,一个小丫头而已,不听话的话,给她多打几针。” “还敢得罪徐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冰河和铁马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杀意。 “等什么呢?” 有声音在两人身后落下。 冰河的头皮在瞬间炸开,手臂上汗毛竖立。 他猛地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时,才松了一口气:“是您啊,夜小姐。” “嗯。”夜挽澜淡淡地说,“作为暗卫,被人从后方悄无声息地接近,以后若是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怎么保护你们先生的安全?” 暗卫暗卫,关键在一个“暗”字,是要隐藏起来,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出现。 倘若暗卫被发现了踪迹,那么暗卫的存在就没有必要了。 冰河张了张嘴,他垂头丧气,很是羞愧:“夜小姐教训的是。” “别难过,还有训练的机会。”夜挽澜抬头,“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先生让我们把莽虎带走。”冰河连忙道,“先生说,他要是不走,那就打断他的腿再带走。” “哦?”夜挽澜扬了下眉,“先礼后兵,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冰河压低声音:“可铁铁,我怎么觉得少主只想‘兵’,没有‘礼’呢?” 铁马难得赞同冰河的观点。 莽虎又喝了几瓶酒,显然是喝多了,摇摇晃晃地去后面上厕所。 夜挽澜压了压帽檐:“走吧。” 冰河和铁马迅速跟上。 厕所周围只有一盏灯,亮度不高,十分方便隐匿身形。 莽虎在道上混了许久,蹲过不少次局子,感官十分敏锐,自然能够觉察到危险的降临。 “谁啊?”他神情警觉地喊了一声,迅速提好裤子出门。 这是他的地盘,再怎么嚣张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后果是什么。 门外,夜挽澜逆光而立,背着双手:“是我。” 】 干燥的夜风涌动,吹开了云层,露出了藏在云朵后的月亮。 月光将女孩的眉眼染成了银白色,像是镀上了一层寒霜,凛冽如雪。 这是一张太过令人惊艳的脸,一眼就不会忘记。 可女孩周身所散发出的强大气魄,在这一刻硬生生地压过了容颜所带来的冲击。 “咚!” 莽虎的心跳猛地一停。 面对这样一张脸,他的心中竟然生不起任何杂念和欲望,只剩下了畏惧。 “说吧,想怎么弄死我?”夜挽澜神色平静,“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配合一下你。” 听到这句话,莽虎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就是他先前高谈阔论过的夜挽澜本人,只是他有些无法相信。 能将气势收放自如,道上混的人都会去当一个替身? 可情报当然不可能有误,这之中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莽虎甩了甩头,回过神来后,他只觉得有些好笑。 气势再强,不也是一个小姑娘? 他手上沾染的人命数,恐怕都比她的岁数大! “夜挽澜,该说不说,你的确很有勇气,会主动找到我这里来。”莽虎笑了笑,“为了嘉奖你的这份勇气,我决定——” “嘭!” 夜挽澜根本没有给莽虎说完话的机会,她抬起腿,一个回旋踢,直接将身高近一米九的莽汉踹倒在地。 她低头,淡淡地问:“废话这么多,伱怎么活到现在的?” 夜挽澜还穿着那双细高跟鞋,但这双鞋却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行动能力,反而提高了攻击力。 莽虎倒地之后,练家子的他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爬起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不已。 像是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似乎被点了不知名的穴位后,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想爬起来,却被8cm的细高跟踩住了膝盖。 鞋跟像是一把利刃一样,刺入了皮肉之中。 莽虎大叫了一声,疼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甚至此刻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就倒下了! 夜挽澜眉眼间依旧是一片漠然,连目光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可脚下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用上了内力。 只听“咔”的一声响,莽虎膝盖处的骨头就这么碎了。 更加汹涌澎湃如浪潮般的剧痛袭来,他疼得大声嚎叫起来,只觉得左腿连知觉都没有了。 夜挽澜却很淡然,还偏过头,很有礼貌地询问冰河和铁马二人:“你们先生要这样断腿,是么?还是说别的?” “是……是是是!”冰河看得冷汗都流下来了,身子也止不住地发抖。 三个月前,他们来到江城,江城不在边境,又是国际大都市,黑恶事件少之又少,冰河和铁马也十分清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夜挽澜动手。 这一刻,冰河才真正意识到—— 夜挽澜表面看起来优雅温和,但实则是一个暴力的杀胚,和他们少主有一拼! 冰河甚至有些同情莽虎,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了这两个人? “好,那就这样断。”夜挽澜收回了脚,淡淡道,“你们可以把他带走了,晚上有些睡不着,我也过去找你们先生聊聊天。” 冰河哪敢拒绝:“夜小姐,这边请。” 铁马用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将昏死过去的莽虎套住,又扛起麻袋跟在冰河身后。 ** 黑暗中,一桶水泼下,莽虎悠悠转醒。 可他刚一醒来,还没完全睁开眼看清楚他身处何地,原本碎裂的腿骨处又遭到了新的撞击。 “啊——!”莽虎忍不住痛叫出声,喉咙里都冒出了铁锈的味道,他有些呼吸不上来。 “莽虎,本名佟科利,八十年代后出生的江城人。”有声音不急不缓道,“八岁拜闫爷为义父,十年前洗心革面,暗地里残害数十条无辜人的生命……” 莽虎听得心惊肉跳。 声音的主人是谁,怎么连他从小到大的生平,甚至包括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都知道?! 晏听风说完,眼睫垂下,温柔地用四个字总结:“罪不容诛。” “你是谁?你知道我上面是谁罩着的吗?”莽虎又惊又怒,“你要是真敢动我,徐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找谁?”晏听风失去了耐心,低下头来,笑了笑,“徐陆吗?” 他的脚正好踩在了莽虎的手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 莽虎的这下已经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疼得身子都蜷缩在一起,四肢彻底没有了知觉。 而从他被带到这里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 只是听他的语气如何温柔,下手却狠辣至极。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晏听风慢条斯理地移开脚:“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723局收集好他的犯罪证据,交给法律处理。” “是,少主!”冰河冷哼了一声,将不断挣扎的莽虎强行拖走了。 以莽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死刑都不为过。 晏听风将手擦拭干净,又取出了随身的长刀。 抱着一杯果汁走进来的夜挽澜瞥见了这把刀,她目光凝了凝:“这把刀……” 晏听风抬头,温和地笑:“这把刀怎么了?” “没怎么。”夜挽澜微微摇头,“看起来是古董,上了不少年代。” “算是古董。”晏听风浅笑颔首,竟是将自己从来不离身更不会交付他人的武器推上前,“摸摸看?” 夜挽澜的手放在了泛着寒光,刀刃上。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刀身轻轻地震颤了起来,像是回应着什么。 夜挽澜的手指从刀刃一路抚摸至刀柄,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刀。” “好刀?”晏听风眉梢一挑,“可它喝过不少人的血。” “武器是防身用的,而非侵犯。”夜挽澜淡淡地说,“若有敌人,当斩之。” 晏听风的眼睫微微一动:“我倒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但细想之下,却也没错。” “你方才问我这把刀怎么了,我只是想起了神霄楼主。”夜挽澜思索片刻,道,“野史上写他师从剑圣,但却以刀为剑,独自悟道,刀法绝世,天下第一,武功更在其师剑圣之上。” 这并非是野史,而是她的暗卫递给她的情报。 彼时江湖中,谈起刀,所有人都只想到了神霄楼主一人。 然,神霄楼主确实神秘,从未对外透露过自己的名字。 江湖中人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楼主”,神霄楼内亲近他的人则会唤一声“公子”。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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