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而五长老话一出口,秋杀便变色道:“师叔——” “我懂你担忧,但没必要瞒,也瞒不了。”五长老挥手道,“当时动静太大,占星台上下都看到了,你指望那些嘴上不牢靠的黄毛崽子能守口如瓶?我看无极宗那都已经收到消息了。” “其三!”五长老愤然指着她道,图穷匕见道:“这样的门生,实在败坏仙门形象。又怎可让她再去访学丢人?我早就说该让我徒儿们去,至少不会闹笑话。” 徐行:“……” 她其实很想吐槽“顺序错了吧!”,但她担心表现得太好,不能滚下山去,于是她选择了闭嘴。 秋杀:“顺序错了吧!再说了,师叔你怎么就确定她是祸星?” “一定要我说的清楚明白你才懂吗?”五长老一拍扶手,“预言一说祸星复苏,次日她就睁开双眼。她不是祸星谁是?” 真是惨绝人寰的推理。 只要当天晚上有睡觉,那次日睁开双眼的全是祸星了。祸星要是能批发,穹苍或成为最大出口商。 秋杀目光游移:“我觉得师叔这样判断未免太过牵强……” “现在的晚辈,不把长辈的话当话,到时你们就知道厉害了。”五长老剧烈咳嗽起来,“老夫虽然修为不济,但这一双眼从未看错过邪恶……” 秋杀无情道:“师叔你上次下山还被骗钱。就因为人家说这个鸡蛋煮三十年会生出来凤凰,三十年过去你再兴师问罪,人家早都入土为安了。” “住口!现在的年轻人!”五长老气得胡子乱颤,“那你说,她为什么不替自己解释?” 徐行道:“我这人一向嘴笨。” 秋杀:“你之前不是挺会说?!” 五长老:“你看!!你看她如此嘴脸!!” 玄素:“够了。” “还说是玩笑话。玩笑话就能随便乱讲么?”五长老都不想复述一遍,羞愤得仿佛自己被登徒子出言不逊,“轻、轻薄……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孙子坟头草都八丈高了,老夫当真是对你——” 玄素:“够了!” 他仅仅提高了三分声音,嘈杂的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此事尚无证据,不能随意便下定论,预言之事也无需再提。”他被吵得心生疲惫,且道,“至于徐行,你虽有错,但不至于惩罚过重。宗门论道过后,无论你能不能参加访学,都自去找你大师姐领罚。” 大师姐,徐青仙?为何找她就是领罚? “至于尊座……”玄素也真的不是很想说起,沉默半晌,觉得委婉她估计是听不懂了,终于用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直接道:“从现在开始,离他十丈远。” 此话一出,五长老又急了:“掌门,还何需再比?她无心修炼都多少日子了,之前就在无极宗那儿丢尽脸面,何不让……” “既然如此,那比一场又何妨?”玄素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我听说,这阵子小辈们对修炼都十分热情,子时还能听见发奋练武声。就当观摩一场了,也非是无用。” 徐行:“……” 罪过。 “也是,比便比吧。”五长老万般不顺眼地对她吹胡子瞪眼一阵,冷笑道,“你若是能赢,老夫把名字倒过来写!” - 徐行顶着满头雾水被撵出了掌门殿,一路行往洞天。 路上又有人在看,徐行跟她笑:“吃了吗?” 那人吓一大跳。 虽说原本《苍生误我》便有所残缺,但剧情若是出入太大,便有点危险了。“天下大乱”,设定集里是有的。但关于“祸星”,是一个字都没提过。 而现在,最大的出入显然在这位“九重尊”身上。 原本徐行对这个文中仅仅几行字、戏份比她还少的角色没太注意,在被神通鉴坑了一手后才去了解了些情报,然而,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入门即发的《穹苍编年史》里多半都是对他的功绩描述,例如几几年在某某地诛杀妖邪,又在某某时某某地大发神威救下一村,看上去客观,却连他用的什么招也没写。 再观目前她同届门人的态度。简而言之,就是“尊座的容貌,穹苍的荣耀”,要真说多少了解或接触,是几乎没有的。 真能与九重尊有所接触的人,例如玄素、秋杀,反而态度奇特。尤其是秋杀,能开口问却不问,转而去掷什么杯,身为一派之长,掌握不了丝毫这位的行踪,至多就是要求徐行不要靠近,这比起对于长辈的“尊敬”,都能说是“恐惧”了…… 徐行其实深有同感,能够理解。 她从前在一个项目组,老板空降了个关系户进来。此子文化水平可称目不识丁,实践水平宛如空手捉鳖,动辄一拍脑袋就开始胡乱改,但他只要不高兴,整个项目跟着完蛋——那时候她对这人也差不多这样的态度。 “等等。”徐行猛地停住步伐,“神通鉴!” “你之前说,在‘徐行’走之前,九重尊来过碧涛峰一次。”她问,“那再往前,他在做什么?” 答案是,在闭关。 也就是说,他这次出关,与徐行的真正醒来,中间不过隔了三天而已。 那个所谓祸星的预言,有稍微几天的滞后性太正常了。那么,再结合一下此前的分析,和穹苍这个天下第一宗的定位,以及占星台上四掌门的话,徐行得出了个相当不利于自己的结论—— 他“不能下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下山,穹苍会有危险。二是他下山,其他人才会有危险!比起其他门派地界,穹苍已经是最有抵抗能力的了,好歹还能过个几招,所以他不能下山,最好是待在这里,一步都别出去。就像猛虎要关在笼子里。 当然,t?这都只是猜测而已,徐行自然希望是前一种。 因为是后一种的话,被一个捉摸不透还随心所欲的人盯上,那她这辈子睡觉都要睁只眼闭只眼了。况且她昨天还…… 徐行捏了捏自己袖口里的那个小东西,惨烈地闭上了眼。 但,她调整心态一向极为迅速,为人也一直比较乐观。 神通鉴纳闷道:“你又回洞天干什么?” “验收成果。”徐行肃然奔去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要让五长老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神通鉴:“?” 它跳过什么了? 洞天内,十锋仍在,见她还敢回来,用看俗世一奇葩的眼神注视,徐行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微笑着对十锋之六道,“师姐,你过来,我有话想说。” 那人又被点名,十分抗拒,警惕道:“你你你又要说什么?!”还有这语气,看似有礼貌,怎么像是在通知? “过来吧。就几句。”徐行拍了拍身边的地,灿烂道,“你也觉得我脑子有病吧?” “……” “……” “……” 宗门论道当天。 说是内部大比,真正有看点的也只有俗世奇人小师妹和十锋之争罢了。毕竟不是访学,规模不大,论道场地也只在一个偏殿之后,很快便被挤得满满当当,放眼过去只有漆黑的头顶。 五长老不欲显得太过提心吊胆,于是并未前去,甚至连云镜都未开,只是云淡风轻的泡了一壶茶,等待捷报。 过了一炷香,为首的大徒弟带着九个师弟师妹回来了。 “这么快?不错。”五长老轻轻吹掉浮沫,明知故问道:“如何了?” 大徒弟道:“输了。” 五长老:“嗯,这也是理该的。种什么瓜,得什么果,要说长老的弟子,也不比掌门差……不是,什么?输了?!” 他坐直方才发现,自己十个宝贝徒儿全都面如土色,眼圈青黑,一副累到发虚的模样,“……这都怎么回事?!你们晚上干什么去了?!” 大徒弟道:“在练功。” “熬夜练功是好事,但谁让你们比试前一天晚上还熬夜的??”五长老真是不可置信,陡然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是徐行骗你们的是不是?她自己怎么不练?” “小师妹练了的。比我们练的还狠呢。”有人辩解道,“但凡有人分神,她还会把人叫回来。用一段非常嘈杂提神的乐曲。” 另一人说,“不过她昨夜没来就是了。” 果然!五长老怒摔杯子:“她这完全是卑鄙下流无耻!!骗你们比试前夜熬夜苦功,自己回家呼呼大睡养精蓄锐!有这么干的吗?这是修仙之人的作风吗?!” “不,没有!”十锋之六道,“其实小师妹之前便跟我们说了,让我们昨夜都不要练,一回去就睡觉最好!但我们怀疑她这么说就是为了背着我们偷偷进步,所以才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五长老:“……” 孩子们,这真的不好笑。 “但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奇了。”另有一人皱眉道,“我们互相之间喂招对练,对彼此的招数都很熟悉。可小师妹她用的招,我竟然从未见过。” 五长老怒道:“你还不明白?!她把你们骗到洞天,一是为了让你们消磨精力,二就是摸透你们的一招一式,然后再打你们个措手不及!” “不,不是。”十锋之六又斟酌道,“我方才也问过了,她说她昨夜其实是偶染风寒,怕传染给我们,才独自在碧涛峰练习的。也是昨夜突然念头通达,悟出这许多怪招,没来得及和我们分享。” “这你也信?!”五长老真是一口气要上不去了,“我就这样跟你说,这种嘴里跑马的人,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要信!明白吗?!小六,你那又是什么表情?” “可是。”十锋之六在众人目光中,辩解道,“她跟我说她脑子确实有病。我想,这绝对是真的……” 第8章 穹苍见闻8 那是一道剑痕。 #8 徐行自场地上跳下来,周遭围观群众霎时让出一条空荡荡的大道。 她沐浴在形形色色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走出去,对神通鉴说:“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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