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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钱芝兰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听到此等嚣张之语,她噎了一下,为了避免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企图委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他毕竟是大师兄……” 倘若她的父兄在此,定然会大感诧异! 从来只有她随性而为,从未想过,竟然还有人能比她还不会看人脸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桑宁宁平静道,“我现在只能在他手底下撑下一招,但若是我能进入内门,一年之内,我一定能在他手中撑过三招……钱师姐,终有一日,我可以和他打成平手,乃至于打败他。” 她一定会打败容诀。 这并非是桑宁宁自傲,只是她基于自己实力等综合考量后,给出的最冷静的判断。 你懂什么! 感受到周围愈发浓厚的目光打量,钱芝兰近乎绝望:“倒也不——” “说得好!” 一阵夸张激烈的掌声打断了桑宁宁和钱芝兰的对话。 桑宁宁偏过头,就见一个一身金衣的小弟子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叫明晟,是……世俗大族明家之子。”明晟顿了一下,企图含糊过自己的出身。 谁料有钱芝兰在,她对这些可最是熟悉,不用过脑子,张口就道:“明家?可是勾陈洲的明家?” 明晟没料到在青龙洲,竟然也有人能识得他的身份,一时间又是自傲又是自恼道:“是勾陈明家,如今的家主乃是我父。” 钱芝兰明了:“竟然是明家小公子,失敬失敬。” 与此同时,她飞快给桑宁宁传音:“勾陈洲,下六洲之首,而明家,可算作勾陈洲之首。” 哪怕桑宁宁再不关注外界,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十二洲分为上六洲和下六洲。上六洲灵力浓郁,适宜修炼,而下六洲鬼气纵横,怨魂横生。 哪怕是公认上六洲里最苦寒的司命洲,也比所谓的“下六洲之首好得多。” 极少有修士会去下六洲。 桑宁宁看了面前不知为何涨红了脸的弟子一眼。 虽说“宁为鸡头不做凤尾”,但倘若在一群仙鹤鸣凤中,这“鸡头”,也会显得极为碍眼。 这些道理,桑宁宁都明白。 但是—— “你有事?”桑宁宁歪了歪头。 “没、没事。”明晟也不知为何,在桑宁宁平静的目光中,平日里的趾高气昂,颐指气使都统统不见了踪影。 他反而有些恐惧。 因为他所依仗的,在对面人眼中,好像都不值一提。 与那些听了他的名号,就奴颜婢膝、曲意逢迎的女人完全不同。 桑宁宁点点头,绕过他就要离去。 “慢着!”明晟喊道,“我方才听你所言,似有大志气,勉强与本少志同道合,不若结识一下——” 明晟顿了顿,见周围人都被赶得差不多了,索性也不再伪装,翘起二郎腿坐在一边,倨傲道:“待日后我入了内门,也会对你照拂一二。” 一开始措辞还有些文雅,后来就成了全然的无礼傲慢。 钱芝兰看着这番变脸,暗自挑了挑眉。 哈!听这位的语气,似是内门弟子之位已是囊中之物? 见桑宁宁不为所动,明晟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袖,却不料桑宁宁飞速旋身躲开,下一秒,一道粗粝的摩擦声响起,再看时,已是木剑出鞘! 明晟瞠目结舌,桑宁宁只平淡道:“比一场。” 桑宁宁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志同道合,那对方一定也是个爱剑之人。 既然是爱剑之人,那比一场一定是大家都喜欢的交流方式。 “比、比什么比?!” 明晟心中一惊,莫名有些心虚,也正因为心虚,他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甚至带着一丝怒意和质问,“你说比就比?!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就这样让我和你比?!” 有了明晟开口,方才一直不敢出声的跟班们瞬间来了劲儿。 早在明晟开口时,他们就清了场,将不相干的人全部赶了出去,此刻得了机会,更是一蜂窝地附和道: “可不是可不是!” “明少爷别生气,是她不识好歹!” 原来如此。 只这一句话,桑宁宁就明白了。 此人本质上,与桑云惜是一种人。 身世、权力、欲望……这些东西在他们心里的价值,都远超于剑。 既如此,那确实没什么比剑的必要。 桑宁宁点了点头,打算转身离开,谁知道明晟却不依不饶。 作为一个从小被捧着顺风顺水长大的小少爷,明晟出了出生后有那么一丝波折,其他时候,可是半点没受过委屈。 唯有在桑宁宁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 明明他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甚至屈尊纡贵地邀请她成为同盟了! 明晟气性上头,当即不管不顾地叫道:“比就比!——十日后簪玉容,看谁能取得头筹!” 桑宁宁停下脚步,转过头。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明晟,随后点了点头。 “好。” 不等明晟的笑意爬满嘴角,又听对面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你个卑贱之人给本少记好了!吾名叫明晟,明途似阳的明,晟日初生的晟!” …… “所以师父此番特意将‘簪玉容’提前,是为了之后的宗门大比做准备?” 听着下首徒弟景夜扬的提问,容长老捋须颔首:“不错,此次宗内大比关乎日后各山峰在流云宗内的排序,容不得任何闪失,故而为师想在师门内再为你们挑选几个帮手。” 景夜扬皱起眉头,他向来性格跳脱,从不在乎什么虚文缛节,因而在听说此事后,直率问道:“可师父往日里不是从不在乎这些么?” “先前所有的宗门大比,师父不都该闭关闭关,该云游云游,也没有如这次一般——” 第9章 景夜扬的话堪称一针见血。 容长老抚须的手一顿,抬头觑了景夜扬一眼,心中百转千回。 他刚找到不露差错的理由打算敷衍过去,就听一道轻柔的嗓音悠悠地响起。 “功名利禄均乃身外之物,师父已是修仙尊者,自是不在意这些。此番想要争夺,大抵也是为了我们底下的这些弟子。” 开口的是容诀。 他名义上的、血脉相连的独子。 容长老心中不知为何,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瞬不可名状的惧意。 不是容诀说得不对。 而是容诀说得太对了,完美到根本就是他先前想要说出的理由。 这样的一个完美优秀的“长子”,这样一个心窍玲珑似妖的“大师兄”,真的可能如他们的计划那样——如几百年前那个清珩君一样,乖乖接受献祭的命运吗? 容长老掩饰住心内忽起的惧意瑟缩,如世间任何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那样,欣慰地看向容诀:“正如诀儿所言,我青龙洲分明是主洲,可内门弟子数量却有些稀少,比起那司命洲,更显得有几分人丁凋零。倘若是要内门比武,难免气势上落下一筹。” 景夜扬像是被这个理由说服,又似没有,然而还不等他提出下一个问题,就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哈,不愧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师父和容诀还真是心连心呐!” 这声音一出,容长老的脸色瞬间黑了大半。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当即起身怒斥道:“张口闭口‘容诀’像什么样子!他是你师兄,你怎可直呼名讳?” 阴之淮冷哼一声,桑云惜看准机会,温声软语的劝道:“师父别生气了,二师兄不过是一时情急。我在家中时,家里姐妹也常如此,甚至更甚……但归根结底,二师兄不过是在乎您罢了。” 容长老得了台阶,顺势拂袖道:“看在你小师妹的份上,饶你一回!还不快对你大师兄道歉?再没有下一次!” 阴之淮也知这是极限,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握,转向容诀的方向道:“方才是我无状,大、师、兄别放在心上。” 容诀垂首品茶,唇边挂着笑,并不发一言。 云淡风轻,好似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过尘埃一缕。 见此,阴之淮心中嫉恨更甚,情绪几乎扭曲,眼神森冷无比。 桑云惜转过头,俏皮地对着容诀眨了眨眼,示意道:“大师兄?二师兄在叫你呢!” 端的是十分机灵可爱。 上首的容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 若这是一出戏,那么此刻,就是很圆满的收尾。 容诀看着杯中茶水,小小一隅水面波折横生,水纹错落四处,却终归徒劳无功。 容诀想,倘若他真的是“容诀”,那便该顺势下坡,维护门内的安定…… 容诀慢慢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才抬眼,笑吟吟道:“无碍,我从不在意。” 但他不是。 他甚至早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人了。 所以啊,这些不能说的话,不该做的事。 他都要一一说出,件件做尽。 气氛霎时间一僵,极为冷凝。 左仪水看不懂其中的门道,但他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日已是大比第五日,那台上似已决出最后几人,既是要收徒,师父不妨前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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