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连着柳梅,生生将她逼死呢?” 8 “那只是一次意外!” 林越泽猛地大喊道,目光死死瞪着沈瑜。 “我只是不能确定,我跟你在阿梨心中谁更重要。” “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做了错事。” “阿梨会原谅我的!” 沈瑜后退一步,抚摸着我的头发道。 “瞧瞧,这就是男人可笑的嘴脸。” “说了半天,最后都是一堆借口。” 萧云延没料到沈瑜这时还不着急,忍不住出声道。 “沈瑜,你若不想死,那便老实点!” 沈瑜冷了脸色,看向萧云延道。 “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几乎在一瞬间,屋顶、床下、侧殿中顿时涌出大批身披盔甲的官兵,再次将萧云延和林越泽等人团团围住。 看着眼前的景象,萧云延神情大变。 “怎么会?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家军的确不应该在这里。” 沈瑜猛地一踢梳妆台,将长剑拔出,看着士兵压上来的侍女道。 “安插眼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又特意将沈家军替换镇守边关的林家军,免得他们对我报信。” “萧云延,你打的好算盘。” “可你不知道,我还有一支暗地的私兵。” 看着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私兵,萧云延这才后悔了起来。 “瑜儿,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对吗?” 他期盼地看向沈瑜,连忙说道。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吗?” 沈瑜来到萧云延面前,猛地将他踹倒在地,憎恨道。 “你说得对。” “我原本不会对你这么狠心的。” “就算我想要皇位,也会念及情意让你当个傀儡皇帝。” “可你不应该动阿梨。” “当初阿梨执意要嫁给林越泽,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你让阿梨去跟林越泽做交易,只要她嫁给林越泽,林越泽便镇守边关不会回京威胁你的地位。” “阿梨担忧我,这才不顾一切要嫁给林越泽。” “她已经做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沈瑜眼眶泛红,手中长剑猛地刺穿了萧云延的胳膊。 我看着阿瑜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脑袋,隐约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萧云延还想要解释。 “瑜儿,这只是误会。” “误会?” 沈瑜猛地踩在萧云延肩膀上,怨恨道。 “那你告诉我,区区一个柳梅。” “为什么能够瞒过阿梨跟林越泽,做了那么多事情?” “这背后难道没有你的手笔吗?” “你派人去柳梅身边,告诉她如何离间林越泽跟阿梨。” “还故意毁了阿梨给我传的书信,让我以为阿梨还在赌气。” “又传假消息,让林越泽当真以为阿梨是厌弃边关想要回到京城。” “这一切,就因为阿梨发现了你的不对!” 我用力捂着脑袋,终于记起了当初的事情。 一个林越泽,纵使我再喜欢,也不会在阿瑜有危险时离开她。 可萧云延找到了我,说林越泽答应他,只要我安心嫁给林越泽跟他去边关,便会离开京城。 当时萧云延初登皇位,可底下还有不少势力虎视眈眈,最不确定的便是手握林家军的林越泽。 9 我看出林越泽对我的情意,也愿意帮阿瑜。 于是欣然应允,甚至还为了不让阿瑜怀疑故意与她吵架。 可后来,我在京城安插的眼线传来阿瑜流产一事,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阿瑜的身体是我亲自调理,她又怎么会虚弱到保不住一个孩子。、 更何况还有我留下的丹药,怎么也不至于害得她突然血崩伤了身体。 可一封封书信传过去,却始终没有回信。 后来柳梅出现,离间的手段高明又找不出痕迹,让我更觉得异常。 于是想要找一靠谱之人入京查探,可我一时不察被人算计,被诬陷私通。 之后任由我百般解释,依旧被关入柴房,在日夜折磨中,不得已用死换取最后一丝机会。 我在赌,赌林越泽对我还有一丝感情。 只要他将我的尸体带入京城,阿瑜一定会查清楚一切,发现这背后之人。 事实上,一切如我所预料那般。 我的阿瑜,与我最是心意相通。 我看着几近崩溃的沈瑜,落下的泪滴滴化为虚无。 …… 原本普通的一场废后,最后却成了叛乱。 沈瑜对外声称,是林越泽不甘被看管,于是召集林家军叛乱。 萧云延为了不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没想到反而给了沈瑜借口。 被宣称在叛乱中死去的萧云延,被沈瑜关入了暗室之中。 日日浸在毒蛇老鼠的水牢中,受着重重折磨,却用最好的药吊着一条命。 这是沈瑜对他的惩罚。 他做梦都想手握大权,当一个随意决定人生死的皇上。 那沈瑜便让他往后再难以得见天光,日日做最痛苦的那人。 林越泽得知一切后想要殉情,却被沈瑜拦住,同那半死不活的柳梅关在了一处院子里。 “当初你为了她害死阿梨。” “那日后,便好好同她待在一起吧。” 柳梅被林越泽折磨得面容尽毁,手脚扭曲,林越泽也被沈瑜挑断手筋脚筋。 院子里没有吃的,两人吃尽了所有的杂草野花甚至树木,最后将目光落在彼此身上。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只知道后来打开院门后,只瞧见两具被啃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沈瑜登上了皇位,成为第一位女帝。 她没有将登基仪式设在皇宫之中,而是设在了城外的一处山上。 山上种满了梨树,沈瑜将我安葬在了最大的梨树下。 “当初说好,我做女帝你做女相。” “待我登基,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如今,也算我们在一起了。” 沈瑜在位五十年,将整个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女子也能如男子一般,识字读书入仕。 在她临终之际,只留下一道圣旨。 “待我死后,不入皇陵。” “将我与阿梨葬在一处。” 随后她挥退左右,一步步来到我的墓碑前。 风起风落,满树梨花簌簌而下,将墓碑跟靠在墓碑上的人轻轻盖住。 模糊之际,我看到沈瑜奔我而来。 如最初那般,我拥住她,一同朝着光亮处走去。 第1章 风云人物 宋霜序这次回国的行程很突然,谁也没告诉。 航班落地,听着机场广播里标准的普通话,四周来往穿行的皆是国人面孔,她才真正有了回到故土的实感。 霜序穿一身浅米色风衣,里面是再简约不过的亚麻白衬衣和牛仔裤,却从绸缎似的柔软发丝里透出一种金枝玉叶的贵气。 司机师傅一口地道京腔:“姑娘,您上哪儿去?” “第三医院。” 四月的燕城焕发着万物复醒的生机,霜序五年没回来,这次匆匆回国,是因为学姐舒扬生病了。 进病房时,身体消瘦的舒扬正盘腿在病床上打坐,嘴里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只可亵玩,不可走心……” 霜序一路的担忧在这时卸下:“怎么生一场病还看破红尘了?” 正诵经的舒扬一睁眼,惊喜溢于言表:“嗳,你怎么回来了!” “你有事我当然得回来啊。”霜序在床边坐下来,“医生怎么说?” 前阵子舒扬查出了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简单来说,就是起源于造血干细胞的恶性肿瘤,也有人叫它白血病前期。 交往多年的男友趁她住院,不仅卷走了公司账面上所有的现金和一半骨干,还带走了舒扬忙碌两年的技术资料。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舒扬说,“医生说我现在已经到了中危2期,往白血病转化的机率很高,得做化疗。” “那好消息呢?” 这种情况下,霜序期待能听到一些正面的消息。 “好消息是,化疗只能控制,不能根治,还会对卵巢功能造成重创,我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霜序起初以为她说反了,但想一想这两个消息真说不上哪个更坏。 “这叫好消息?”她摸舒扬的额头,“这病不会还影响脑子吧?” “认清渣男不算好消息吗?”舒扬这人生性潇洒,什么都看得开。“况且我本来也不想生孩子。我怀疑我这病是遗传,我爸就是白血病走的。” 她跟陈沛然在一起四年,一起回国创业,感情稳定,谁能想到她一生病,陈沛然就马不停蹄地卷钱跑路。 霜序听得皱眉:“不指望他雪中送炭,但能不能别落井下石?” “男人这玩意不都这样吗?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爱情。相信爱情的女人,一定会吃遍爱情的苦。” 舒扬说着一摆手,“算了,你没谈过恋爱,你没共鸣。” 这话霜序的确赞同。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已经为此吃过苦了。”霜序说,“我还有一点积蓄,已经转到你卡上了,虽然不多,但应该能帮你暂时周转一下。” 舒扬数了数手机银行余额的位数,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尖叫:“这叫‘不多’???” 霜序的“不多”,跟她的“不多”,这他妈的压根就不是一个概念。 霜序捂住她的嘴让她安静:“嘘……知道我对你掏心掏肺就行了,别激动。” 沈聿很疼她,从小就会给她零花钱,她被送出国之后,怕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吃苦,沈聿又把额度提高了几倍,五年加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别说掏心掏肺了,你把我挖肝割肾都行!”舒扬说,“真借给我这么多吗?我现在的状况,不一定能还得上……” 霜序说:“算我入股好了。” 飞雪已经在破产边缘徘徊了,别人都避之不及,现在入股的得是24K纯金傻子。 舒扬跟前男友分手撕逼没哭,独自躺在医院病床上自己签化疗同意书没哭,此刻热泪盈眶。 “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 坚强归坚强,她虽然自己能扛,这种时刻有个人在背后撑着是不一样的。 霜序笑着拥抱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男人不要也罢,没关系,我陪你。” 舒扬想到什么,直起身问:“对了,你这次突然回来,你家里人那是不是不好交代?他们让你回来吗?” 关于家人,关于出国之前的事,霜序不常提及。 舒扬只知道她跟家人关系不亲厚,她有个哥哥,是对她最重要的人。 还有就是,五年前,霜序是被强行送出国的。 ——她自己把这个叫做流放。 霜序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镇定:“最坏不过再被送走一次。我回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此时霜序还不知道,自己回国的消息,已经被某个不曾注意到的路人散布出去。 要说燕城名流圈里哪位千金的名头最响亮,Top3宋霜序绝对有一席之地。 除了她曲折复杂的身世之外,还因为她背后有个大名鼎鼎的沈聿。 消息经过几手最后传到岳子封这,他转手把照片扔到小群里,艾特了沈聿好几遍都没得到回复。 沈聿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他的电话:“忙什么呢不回我信息。霜序妹妹回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沈聿闻言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点进微信,看见霜序的照片。 背景是医院,人来人往,似是察觉到有人偷拍,她转身回望,发丝拂过面颊,净澈的眸子微带茫然。 沈聿又退出去,打开霜序的对话框,确认没有新消息。 霜序出国之后跟他的联系就变少了,以前跟在他身后像尾巴一样的小孩,已经有很多事情不再跟他分享。 上一次主动给他发微信,还是两个多月前的“新年快乐”。 但回国都不通知他,是不是“叛逆”得太厉害了? 秘书将一份大额财务单递过来,沈聿接笔签了字,神色不变:“为什么要告诉你?” “瞧你这话说的,霜序也是我妹妹啊。”岳子封兴致勃勃,“晚上叫她出来吃饭呗,我都好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 “找你自己妹妹吃去。” “我妹才七岁,我跟她吃儿童套餐吗?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你该去看看牙医了。”沈聿直接把电话挂了,手指向外轻轻一摆,秘书带上门离开。 他把电话拨给霜序。 霜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从医院离开。 沈聿这时打来的原因她自然清楚,一边接起,一边思考着该怎样解释自己擅自回来的事。 电话那端沈聿先开口,语气是稀松平常的自然:“回来了?” “嗯。”霜序说,“下午刚到。” “去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沈聿不疾不徐的语速让她自从登上飞机起就没着没落飘着的心,稳了一点。 “我没事,只是来看我学姐。” 沈聿没说什么,只道:“晚上回家吃饭。地址发我,我派人去接你。” 霜序老实地答:“好。” 天色擦黑,晚春的燕城尚存料峭寒意,霜序把风衣领口拉紧,站在路边没等多久,车就到了。 司机绕到后方,恭恭敬敬地为她打开车门:“霜序小姐。” 霜序把箱子交给他,弯腰正欲上车,才看见坐在车里的男人。 第2章 这里没有人期望她回来 沈聿从公司过来的,身上穿着笔挺矜贵的浅灰色西装。 时间没有在他清隽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投来的眼神依旧与霜序记忆中一样。 温柔,安定。 可虽然年年沈聿都去看她,她此刻还是陡然生出了一阵陌生感。 见她迟迟没上车,沈聿叫她:“小九。” 这道清沉的嗓音一响起,霜序的鼻腔霎时涌上一股无言的酸涩。 她马上把眼睛垂向地面,弯腰坐上车,叫了声:“哥。”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车厢内静谧无声。 沈聿双腿交叠,问她:“几点的飞机?” “两点多落地的。” “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怕打扰你工作。”霜序说,“机场打车很方便。” 沈聿视线从另一侧偏过来,瞧着她低眉敛目的样子。 她以前很开朗,被他宠着长大的小孩,最喜欢也最依赖他,在他跟前是无法无天的。 现在很安分。 但太安分,就欠缺亲昵,连坐姿都透出生疏。 自从被强迫送出国之后,她连春节都不肯回来,兴许是因为赌气,或者单纯不想见到国内的这些人。 沈聿上次见她还是去年,她生日,发高烧一个人窝在国外的公寓,沈聿飞过去看她。 她变化很大,比起以前还跟在他身边的时候。 少女的青涩已经在数年的分别中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轻熟女性的清丽。 沈聿垂目看她一会,说了句:“小九跟哥哥生分了。” “没有,我只是……” 怕给你添麻烦——那还是生分。 霜序干脆硬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成年人的惊喜,有50%的风险变成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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