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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会迷路啊,回不来怪她自己方向感不好咯。” 两人嘻嘻哈哈地往回走,远远碰见拿着DV的贺庭洲,急忙噤声,低着头赶紧走了过去。 第48章 为什么叫小九 霜序沿着原路往回走,突然之间,有水滴落到她肩膀。 下雨了? 她加快脚步,但这场突然降临的暴雨来得十分迅猛,转眼就成瓢泼之势,噼里啪啦的雨重重砸到身上。 天更黑了,滂沱的雨势让山路变得更难辨认,路开始变得泥泞湿滑起来。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悲催地发现没有信号。 下着雨,大家恐怕会待在营地,不会再去观景台了。 这里离营地还有段距离,在山里冒着暴雨走路实在太危险了,也很恐怖,霜序不想冒险,路上遇到一个山洞,便躲进去先避雨。 她大概记得路,等雨停了再回去就行。 只是沈聿他们发现她不见可能会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来找她。以防万一,她把自己的黄色冷帽挂到了山洞外面的树枝上。 山洞里是干燥的,只是有点黑,她开着手电筒,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里面有很浅的流水,微弱的水流声蓦地让她想起那条蛇,紧张地用手电筒四处照了一圈。 还好,四周空旷,什么都没有。 但她没能放松多久,就开始觉得冷了。 山上气温本就低,又下暴雨,常年阴冷潮湿的山洞,寒意侵骨。 霜序被冻得不行,不死心地把手机关机又开机,始终无服务,认命地放下了。 岳子封看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天气预报啊,一点都不准。 这么大的雨,别说求婚,流星雨都看不成。 兴许暴雨来得快,也会走得快,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原计划,不会让大家这一天的辛劳和用心白费。 雨下了一阵,外面的雨势丝毫没有止息的意思,霜序听着雨声,暴雨的喧嚣中,忽然多了一阵人的脚步声。 雨夜的脚步声,就像是恐怖电影的开端,她神经不由自主地戒备起来,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防范。 一片高大的黑影在暴雨中逼近洞口,手电筒的光照里,出现贺庭洲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出乎意料的相遇,霜序足足怔了好几秒,才把石头放下。 霜序来时戴着帽子,又及时进来避雨,身上只湿了浅浅一层。贺庭洲却比她要狼狈很多。 他头发几乎湿透了,黑色冲锋衣上全是雨水,脸上也是雨水。 贺庭洲低头走进山洞,估计是躲雨走得急,还带着轻微的喘息。 他站在那盯着霜序看了片刻,气息慢慢平复后,嘲弄地扯唇:“你倒是猴精,知道躲雨。” 她又不是傻子,下雨不知道躲。 霜序估摸他是自己淋了一场雨,所以看她心理不平衡。 “你不也来躲雨么。”她小声说。 贺庭洲掸掉衣服上的雨水,将头发捋到后面,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坐下,仰靠到山壁上。 他整个面庞都是潮湿的,湿发将他五官衬得更为立体,浓眉深目,锋锐逼人的英俊。 那台DV被他很随意地扔到地上,已经被雨淋透了,不知道坏了没。 这么晚还在拍东西,果然是亲表妹,才能让他如此上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落难时刻有个认识的人一起,尽管这个人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贺庭洲,她的恐惧感还是减弱了很多。 贺庭洲没说话,靠在那休息,她也没吭声。 两人谁都没理谁,仿佛两个凑巧在同一处山洞暂时歇脚的陌路人,只有那条小溪清凌凌地流淌着。 暴雨持续地下着,寒意在骨头缝里积累,霜序渐渐被冻得脸色发白,蜷缩起身体。 旁边传来窸窣声,贺庭洲脱下了外套。 霜序第一反应觉得他是要给自己,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 山崖边岳子封让他发挥绅士风度时,他可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有绅士风度,上哪发挥去? 况且山洞里的体感温度太低,他自己肯定也冷。 贺庭洲把外套搭在身上,偏头叫她:“坐过来。” 霜序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经被他紧扣在怀里,在他身上感受过的热度。 昏暗里她脸颊微微发热,想也没想就拒绝:“不用。” 贺庭洲黑眸淡淡睇着她:“在你冷死和我冷死之间,还有一个折中的选项叫我们都活着。过来。” 他语气不容置疑,而霜序的手指尖已经冻得有点发麻,再这样下去,明天雨停了,沈聿找到的可能是一根冻得邦邦硬的冰棍。 她迟疑良久,慢慢朝贺庭洲身边挪去,小心地掀开他外套一侧,把自己缩进去。 贺庭洲瞥她一眼,没搭理。 他的冲锋衣是防雨的,里面干燥温暖,带着他身上那股标志性的凉沉气息。 一靠近,霜序身体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感冒了,一起发起高烧。 让她想起,她曾经与他过分亲密过。 她与贺庭洲盖着同一件外套取暖,又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离他太近。这两者背道而驰,使得她身体始终僵硬。 手电筒的光照着前面的山壁,贺庭洲阖着眼皮,霜序以为他要睡觉,准备关掉手电筒。 她刚拿起,贺庭洲出声:“别关。我怕黑。” 在所有人眼中,贺庭洲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 他恣意随性,连毒蛇都敢徒手抓,竟然会怕黑? 霜序奇怪着,重新把手电筒打开,把光往他那边移动一些。 “你小名为什么叫小九。”贺庭洲冷不丁问。 其实只有沈聿这样叫她,陆漫漫是跟着沈聿学的。 霜序说:“我是九月九出生的。霜序,就是九月的意思。” 贺庭洲角度清奇:“九月九啊。那你不是应该叫重阳。” 霜序有一点无语,回怼了一句:“那你八月一号出生,怎么不叫贺建军?” 贺庭洲笑了声,离得太近,霜序甚至能感觉到他喉结的微震。 他撑开疏懒的眼皮,睨她:“你怎么知道我爸没想过。” 霜序一脸错愕,她就是随口一说,贺建军,跟贺庭洲,气质可是差了一整个新中国史。 “我爸是军人,我生在八月一号,他觉得是天意,从小就想让我参军。”贺庭洲停顿几秒,“我名字是我妈起的。” 这是霜序第一次听他提到自己的妈妈。 她扭头看向贺庭洲,贺庭洲也正看着她。 手电筒的光将他的轮廓打在石壁上,鼻峰高挺,睫毛落下浓长的影子。 霜序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扭开头说:“我名字也是我妈起的。” 说完这句他们又安静下来。 贺庭洲身上很暖和,在湿冷的山洞里像一个热源,用来取暖再舒服不过。 慢慢地,霜序身体回温,没那么冷了,靠着墙也睡着了。 她是被肩膀上过于沉重的重量压醒的,睁开眼就发现,贺庭洲的脑袋不知何时滑到了她左肩。 霜序顿时浑身紧绷,伸手想把他脑袋推起来时,感受到了异常的热度。 她一愣,把手心贴到贺庭洲额头上。 他发烧了。 第49章 雏鸟情结 “庭洲哥?”她试着叫了一声。 毫无反应。 “贺庭洲?” 应该是烧昏过去了,叫都叫不醒。霜序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把他推开。 贺庭洲比她高出太多,这个歪靠的姿势十分屈就。 看在那条竹叶青的面子上,她小心翼翼撑起身体,把背挺直了,让他能靠得舒服一点。 她不知道贺庭洲淋了多久的雨,他皮肤上温度高得吓人,呼吸也是烫的。 灼热而沉重的气息一下不落地全扑在她颈侧,很快将她瓷白的肤色染红一片。 细小的战栗感从那个地方扩散,藤蔓一样游走四肢,这下再也不会觉得冷了,她都快自燃起来了。 她身体僵硬成一根直杵杵的铁棍,手指尖紧紧抓着膝盖的裤子,脚趾也扣紧了地面。 贺庭洲的重量对霜序的小身板来说实在太重了,她左肩酸沉得要命,而他睡得昏昏沉沉,毫无知觉。 这荒郊野岭的,暴雨如注,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药,还真是麻烦。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让他这么烧下去不是个办法。 他可是贺司令的独苗,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本来就坏,战斗力超标,再加上一个傻,那真成一个大祸害了。 霜序目光逡巡四周,落到那片溪流上。 片刻后,她用手心托住贺庭洲的头和下巴,动作小心地将他沉甸甸的脑袋扶起来。 轮廓利落的骨骼硌着手心,她手指不小心碰到他滚烫的嘴唇,触电似的马上拿开。 她把贺庭洲放到石壁上,从他衣服上轻手轻脚地钻出来。背对着他解开外套,窸窸窣窣地把里面的一层背心脱下来。 等她穿好衣服一回头,才发现贺庭洲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他一条腿微屈,手腕搭在膝上,仰靠着墙,黑漆漆的深眸一声不响地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脱第二件的时候。”贺庭洲嗓音懒洋洋的,大概是因为发烧,温沉微哑的砂砾感磨过霜序耳朵,害她脸颊顿时一烫。 她咬了咬嘴唇。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回避,还光明正大地盯着看。 要不是看他是病号,真想揍他。 当然,打她是打不过的。 一瞬间都不想管他了,她恼火地瞪着他,兀自生了几秒钟的闷气,转身走到那片水边,把背心打湿后拧干。 她绷着小脸,抿着唇角,回来跪坐在贺庭洲旁边,贴到他额头上降温。 还好山洞里很黑,手电筒的光微弱,霜序还能稳住心神保持镇定。 “你烧得很厉害。”她解释道,“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先凑合一下。” 棉质布料被山间溪流的水洗过,凉意中浸着丝丝缕缕的、她身上的淡香。 很难准确形容是什么香味,像温柔的木质玫瑰调,又有白茶的轻盈,介于纯净和温暖之间,让人忍不住想,埋首深嗅。 贺庭洲喉结吞咽一下,在手电昏黄的微光里,仰头闭上了眼。 看不见他的眼睛,霜序自在多了。 过了会,等背心被他的体温烘热,她又拿开重新去洗。 尽管已入夏,深山的溪水依然很凉,手泡久了就觉得刺骨。 这样反复帮他洗了几次降温,她坐在旁边守着,困得直栽头。 突然间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她迷瞪地看过去,发现贺庭洲的脸苍白异常。 他额头上全是汗,眉心紧皱成一团,喉咙里发出一些微弱的呻-吟,整个人在睡梦中呈现出一种高度紧张和不安的状态。 像困兽挣扎,平日那么一个横行无忌的人,在这时竟然显出一种矛盾的脆弱。 霜序立刻清醒过来,起初以为他是烧的,把手伸向他额头想试下温度。 刚碰到他皮肤,几乎是瞬间,贺庭洲条件反射一般,骤然抬手攥住了她手腕。 霜序腕骨险些被他捏断,她痛呼一声,贺庭洲睁开双眼。 那对黑眸锋锐如刃,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还在微微地喘息,看到霜序脸都疼白了,几秒后那股力道才慢慢松懈。 “抱歉。”他嗓音干哑得发涩,指腹安慰似的在她手腕揉了两下。 霜序抽回手,原本的惊吓和差点疼出来的眼泪,都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被惊疑取代。 贺庭洲竟然会道歉。 就像狗突然喵了一声一样稀罕。 “做噩梦了。”贺庭洲解释一句。 霜序揉着手腕说:“你这样的人还会做噩梦?”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做噩梦。” 霜序说:“你当然不是神,你比较像罗刹。” 贺庭洲瞥她一眼,他这时身体已经放松下来,胳膊支在膝盖上,往后靠回去:“我有那么可怕?” “你不知道你在外面的名声有多差吗?他们说你差点杀人。” 传言是真是假,其实无人在意,嚼舌根的人只喜欢传播猎奇的刺激感。 霜序顿了顿,说:“某种程度上,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都在别人口中拥有一个败坏的名声。 贺庭洲却懒懒地道:“我名声不好是他们爱多管闲事搬弄是非,你是罪有应得。” 霜序:“……” “我有什么罪。”霜序发现自己意外的平静,被他这样说,竟然没有觉得气愤。 “我妈抛弃了我,我爸也不要我,别人把我当垃圾丢掉,只有我哥把我捡回家,当成宝贝一样爱我。我喜欢他很奇怪吗?” “这不叫喜欢,这是雏鸟情结。”贺庭洲轻漫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语带嘲弄:“小公主,你连男女之情是什么都不懂。” 霜序有点不高兴,但她说不上来为什么不高兴,只是觉得,贺庭洲在否认她对沈聿的感情。 “没你懂。”她说,“不守男德。” 贺庭洲轻嗤一声:“我怎么不守男德?你想睡我的时候,我不是洁身自爱宁死不从?” “……” 霜序不想理他,把脸扭向另一侧,不再说话。 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雏鸟情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间似乎听见了吵闹声,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 岳子封看到山洞跑过来,低头往里一看,愣住。 失踪了一整夜的两个人正靠在墙边相依为命,霜序枕在贺庭洲腿上,从来不会写怜香惜玉四个字的太子爷,竟然任劳任怨地给人做着人肉垫子。 贺庭洲醒着,看见他反应平淡极了:“来了。” “我的老天爷,可算找到你们了。”岳子封嗓子都哑了,头探出山洞朝外面嘶声喊:“这儿呢!他们在这!” 霜序被吵醒了,一脸惺忪地醒过来,发现山洞里的光线已经明亮许多。 天亮了,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 睁开眼看到上空贺庭洲的脸时,她懵懵地,没反应过来。 贺庭洲垂眸乜着她:“舒服吗。”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腿上后,她迅速坐起来。 奇怪,她昨天晚上明明是坐着睡的。 一阵脚步声靠近山洞,沈聿大步走进来,紧绷而凝重的神色在看到她后才有所缓和。 第50章 谁的小背心? 岳子封熬了一晚上的精神总算能放松下来:“可把你哥给急死了,我们找了你们俩一晚上。昨晚上下这么大雨,这深山老林的,生怕你出什么事。” 那对双胞胎没想到会突然下大暴雨,大家全都滞留在营地,沈聿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霜序不在。 听说她留在观景台布置场地,沈聿撑着伞亲自去接,没找到人。 紧接着,发现贺庭洲也不见了。 于是,事情就大发了。 所有人一夜未眠,冒着大雨漫山遍野地找人,从营地到观景台明明不算太远的路,愣是找了一晚上,快把整座山都翻过来了。 “这山洞我至少路过了三回,他奶奶的,早知道就应该进来看看!”岳子封捶胸顿足。 霜序奇怪问:“我把帽子挂在外面了,你们没看到吗?” “没见啊,是不是被风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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