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答应了吗?” 贺庭洲语气懒散:“我哪个字说答应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霜序直直看着他,“我不明白。” “要不你哭个试试呢。”贺庭洲瞧着她眼睛,“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答应你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她又不是演员,说哭就哭。 “我哭不出来。” “那你酝酿酝酿。”贺庭洲靠到车门上,摆出等待的姿态,“什么时候你哭出来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第73章 地下情人 “你说的。”霜序马上道,“不能反悔。” 他真的会因为女人哭就心软吗? 不论真假,哭一下就能让他答应的话,这简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条件了。 霜序把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想妈妈毫无缘由的抛弃,想那十年,再也回不去的无忧无虑的时光,想沈家是因为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沈聿如果知道她这样出卖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想到这里,难免感伤,但人越故意要哭,越是很难哭出来。 她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疼是够疼,还是没挤出眼泪。 尤其是,余光里看到贺庭洲唇边上翘的弧度和看好戏的眼神。 “……你笑什么?” “是不是自己掐得不够狠?”贺庭洲一派好心,“要不要我帮你,我力气大。”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点泪意也被他弄没了,霜序有点挫败,早知道出门的时候就该带颗洋葱。 她把手里的蓝莓慕斯递过去:“你先吃点蛋糕行吗?给我点时间。” 贺庭洲挑眉:“给我买的?” “本来想再去找你一次的。”霜序不想就那么轻易放弃,“如果昨天是因为我的表情不对才搞砸了,我可以换一种你喜欢的。” 贺庭洲看着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莫名让人觉得,他身上那股见谁怼谁的冷气散掉了。 他把霜序下巴抬高,看进她眼睛深处。 岳子封总是热衷于给人讲沈聿怎么把霜序带回家的故事,讲八岁的小霜序如何可怜见,那双眼睛能把人的铁石心肠给哭化。说得好像他亲眼见过似的。 但他的确没说谎。 霜序有一双让人想要好好保护、好好疼爱的眼睛,怎么舍得让她哭?只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沈聿多幸运,在两千万人的城市里捡到一个她。 “先欠着吧,下次再哭。”他暂时放过她,“手机给我。” “做什么?”霜序不明所以。 贺庭洲直接从她手里把手机拿了过去,照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脸一扫,解了锁,点进微信。 霜序想看他要干什么,贺庭洲仗着身高优势把手机举到她头顶,操作几下后,丢还给她。 霜序拿到手机才发现,他把自己设置成了置顶,备注也改了。 从“庭洲哥”,变成了“庭洲哥哥”。 一字之差,味道立刻就变了。 “我的电话必须接,随叫随到,除了我不准跟任何男人牵手拥抱接吻以及睡觉——包括你哥。”贺庭洲说,“能做到吗?” 这不算什么,霜序还以为他会提出一些“记住你的身份,不许干涉我的生活”之类的要求。 “可以。”她点头,“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让我哥知道。” 不让沈聿知道,意味着所有人都不能知道。 贺庭洲轻哼了声:“合着让我给你做地下情人呢。我很见不得人?” 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霜序说:“如果我哥知道,一定不会同意的。” 贺庭洲淡淡瞥她几秒,转身拉开车门:“回家等着吧。” 之后的几天,贺庭洲那边一直没有消息,霜序清楚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催促,但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待拉长人的煎熬。 没出结果之前,她没有告诉付芸,免得她空欢喜。 这日下午,付芸的血压又有点高,霜序给她拿来降压药,倒了杯温水,付芸正吃药的时候,霜序手机响了一声。 庭洲哥哥: 霜序马上回复: 贺庭洲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付芸吃完药,王嫂过来汇报:“宋老爷子过来了。” “我去求他帮忙的时候他不见我,今天怎么自己来了。”这段日子,付芸已经见尽人情冷暖。 王嫂猜测:“是不是改变主意,愿意帮忙了?” “来了就是客,把人请进来吧。” 佣人把人请到客厅,奉上茶,宋爷爷走进来,扫了眼坐在付芸身边的霜序,除了一贯的严厉,还带着两分审视。 付芸撑着精神客客气气地问:“宋叔,您身体最近怎么样了?前几天想去看您,崔宁说您身体不舒服,搬到城南疗养了。”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长远的事。”宋爷爷不兜圈子,直奔主题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长远已经被拘留十天了,再拖下去,情况只会对他越来越不利,等真定了罪,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付芸本就忧心如焚,闻言只觉得胸口堵得喘不上气。 宋家作壁上观的态度,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但现在老爷子专门过来,她不由得又抱起几分希冀。 “您说的我都知道,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但墙倒众人推,多少人巴不得我们沈家倒了,好从中分一杯羹。宋叔,我爸还在的时候,跟您几十年的老交情,看到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您能不能拉长远一把?” “长远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然不希望他出事。不过我已经退休多年,现在人微言轻,老郑倒是能说得上话。”宋爷爷说着,又看了霜序一次。 “长远的事本来就是他在幕后使坏。” “所以你更应该去找郑家,求他们放长远一马。” “你说得轻巧!”付芸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设计陷害长远的时候,就没想放过我们!” 宋爷爷说:“这件事是因霜序而起,沈聿要是不替她教训郑祖叶,也不会跟郑家树敌。郑家这几年风头正盛,现在又押对了宝,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宽,他们家那小子喜欢霜序,正好老郑也想替他寻个靠谱的姑娘,霜序要是能嫁给他,沈家跟郑家的仇也就迎刃而解了。到时都是亲家,老郑自然会手下留情。” 付芸一滞。 一旁安静的霜序终于开口:“他差点强暴我,给我下药想要迷奸我,你觉得这是喜欢吗?” 老爷子眉毛一竖:“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一个女孩子,一口一个强暴迷奸的,廉耻呢?” 明明不对他们抱希望,却还是能得到更多的失望。 “你不如直接说,你想乘郑家的东风,牺牲我一个,换你们宋家兴盛。”霜序直白地戳穿。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宋爷爷说得义正词严,“想救长远,只有这一个办法。” 霜序看向付芸,很怕在她脸上看到心动的表情。 付芸起先是怔愣,后来沉默下来。 霜序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可能因为心冷,她语气听起来格外得平静:“干妈,你也这样想吗?” 第74章 卖女求荣的事我做不出来 空气里的静默令人心惊。 爷爷说得没错,沈家得罪郑家是她的缘故,用她来破局,再合适不过。 连亲生父母都不要的人,又怎么能要求别人珍视? 霜序能体谅付芸的心情,在心里为她找好一千种理由。就算付芸同意,她也不会恨她。 没关系。只不过是再被妈妈抛弃一次而已。 付芸忽然握住她的手,眼眶红得厉害:“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 霜序心口冒上一股酸涩:“他没有得手,庭洲哥救了我。” “傻孩子,那也要跟家里说。” 想到自己之前如惊弓之鸟一样处处防范她,把孩子越推越远,被欺负了都不敢跟自己说,付芸又自责又心疼。 经历过大起大落,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郑家真是欺人太甚!是那个混账欺负霜序在先,他们还有脸记恨我们家,陷害我们打压我们,这样你还想让我卑躬屈膝去向他们求饶?” 付芸气得咬牙切齿,“人心都是肉长的,霜序也是你们宋家的孩子,你们的心怎么能这么狠?郑祖叶是个什么混账,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把霜序嫁给他,长远他第一个不会答应。” 被一个晚辈当面指责,宋爷爷自持身份,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他是我的孙女,我还能害她?你自己想清楚,长远这次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等他真被定了罪,这盆污水沈家永远都别想洗干净了。” “这次被他们算计,是他们运气好,我认了,我们沈家可以落魄,可以穷困潦倒,但不能不要骨气不要脸!” 付芸态度已经不太客气,“宋叔,我敬你是长辈,你隔岸观火见死不救我不怪你,但这件事你以后不用再提了,卖女求荣的事我做不出来,你们不疼霜序,我疼!” 那一刻,霜序的心情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既触动,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又怕以后她知道真相。 宋爷爷也生气了,丢下一句:“那你们自求多福吧。”拂袖而去。 他刚走到门口,院里响起车声。 岳子封扯着大嗓门在外面激动地喊:“付姨!你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已经身体不适卧床多日的付芸突然腾地一下就站起来,大步跑出去。 “长远!”她喜极而泣的声音传进来。 霜序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她痛哭流涕地和沈长远抱在一起。 沈长远明显比之前瘦了一圈,样子有几分憔悴,这段日子想来不会好过。他笑着拍了拍付芸的背:“这么大人了,也不怕孩子看笑话。” 刚刚还呲着牙乐的岳子封突然将身一扭,脸往旁边的男人身上埋:“卧槽,给我整得也想哭了。” 头都没挨到对方的一片衣角,就被贺庭洲冷漠无情地推开:“憋着。” 沈聿走过来摸了摸霜序的头:“这几天辛苦你照顾家里了。” 霜序摇头道:“不辛苦。” 话没说完,就察觉一束强烈的目光。 她看回去,贺庭洲扫一眼沈聿摸她头发的手,眸色极淡。 霜序头皮一紧。摸头发也算吗? 未来得及走的宋爷爷还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喜。 他哪会想到沈长远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沈长远人被拘留的这些天,谁冷眼旁观,谁不辞辛苦地为他奔走,他都一清二楚。 他还抱着付芸,远远朝宋爷爷客套地点了下头:“宋叔。” 宋爷爷在官场混迹一辈子,丝毫不露窘色,和气道:“回来就好。我跟勉之都很担心你,这次能化险为夷不容易,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沈长远说:“您教训的是。” 宋爷爷走了之后,付芸把大家都请进家里。 连日来笼罩在别墅上空的愁云随着沈长远的安然回归而消散,所有的佣人都跟着欢欣鼓舞,今天客人多,王嫂忙前忙后地列清单差司机去买菜、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脚都不沾地。 霜序在泡茶,贺庭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岳子封心里揣着的大石好不容易卸下来,那嘴叽叽喳喳地一刻不停,倾情讲述自己这段日子跟沈聿在外面奔波遭受的白眼。 当着大家的眼睛,霜序害怕被发现端倪,一眼不往贺庭洲那看。 但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泡茶时不时地分心。 “该关火了。”沈聿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提醒她,“明前龙井质地鲜嫩,水温不宜超过85度。” “……哦。”霜序急忙关火,“那我再放一会。” 沈聿的神色是已经多日未见的轻松,浅笑道:“自家人喝,不碍事。” 霜序感觉好像有两颗钉子钉在自己背上。 借分茶的动作往贺庭洲那瞄了一眼。 他正听岳子封念记仇本上记录的黑名单,神色散漫得紧,压根没看她。 “给我也做一个。” “你还用得着记仇本?不都是别人记你吗。”岳子封十分八卦,“说说,谁是第一个要上你记仇本的人?” 贺庭洲懒道:“我的仇人,凭什么告诉你。” 霜序泡好茶,沈聿亲自倒了一杯,端给贺庭洲。 贺庭洲伸手接了,瞧一眼清澈鲜绿的茶汤,散发着清新豆香。 “庭洲,这次我爸的事多亏了你。”沈聿神色诚恳,“你想我怎么谢你?” 贺庭洲饮了口茶,满不在意的样子:“用不着。” 这话听起来像是兄弟之间不必言谢的意思,沈聿手掌落到他肩上,拍了两下。 只有霜序知道贺庭洲的意思。 用不着沈聿谢他,这是一笔她跟贺庭洲之间的交易。 付芸强烈要求留他们吃饭,岳子封搓搓手:“付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早饿了。” 贺庭洲没扫兴致,从善如流地留下来。 吃完饭,霜序坐在沈聿旁边,沈聿对面就是贺庭洲。 沈长远这次能脱困,多亏贺司令出手,因此言语之间对贺庭洲颇为客气感激。 贺庭洲应对得从容有度,全程表现得都很自然。 吃完饭,他们没有久留,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付芸关切地询问沈长远这几日的经历,有没有受苦,沈长远安抚她:“法治社会,谁敢动手。” 审讯时那些精神上的折磨,他一字不提。 霜序的手机在口袋里轻微震动,看见庭洲哥哥四个字时,她下意识抬眸看了看沈聿和沈长远夫妇。 他们在说话,没人注意到她。 庭洲哥哥: “干爸,干妈,公司有份文件急着要,我过去一趟。” 她找好借口,起身的时候沈聿道:“我送你。” 霜序连忙摇头:“不用了哥,你都累了好几天了,休息一下吧。” 她往外走的时候,付芸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忙完了早点回来,要是太晚就叫你哥去接你。” 想着贺庭洲应该只是有话说,要不了多久,霜序应下,踏着夜色出门。 第75章 接过吻吗 贺庭洲在沈家外面等她。 夜风已经变成温热的,贺庭洲黑衣黑裤,马路边灯光寥落,他在夜色里英俊得鲜明。 这里离沈家太近了,一百来米,但凡有个人出来就会发现他们。 霜序走出别墅大门时左顾右盼前顾后盼,把鬼鬼祟祟写在脸上。 确定没人后她快步走到贺庭洲跟前:“你找我干什么?” 丝绸质地的衬衣在黑暗中显现出流水一般的质感,贺庭洲嘴里含了颗糖,咬字缓慢:“偷情。” ……什么啊。 “你可以不要用这么奇怪的词吗?” “哪里奇怪?”贺庭洲说,“不是你偷偷摸摸跟要偷人似的。” “我只是谨慎行事。” 沈长远今天平安归来,霜序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心情松快很多,真心实意地说了声:“庭洲哥,这次真的很谢谢你。” 贺庭洲问:“怎么谢我?” 霜序很自然地想到那个上面去。 “今天不行。”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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