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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射光从正中打下来,日照雪山。 然而如此漂亮的鱼缸,里面一只活物都没有。 霜序像招待客人一样问:“你要喝水吗?” 贺庭洲回头,反问一句:“你强行把我拉上来,就是请我喝水的?” 谁强行了,不是你自己找来的吗。 “那你……” 贺庭洲走到她跟前,手掌托起她侧脸,霜序没说完的话就吞了回去。 他掌心下滑,覆上她纤细的脖颈,霜序一瞬间有种猎物被扼住咽喉的感觉,尽管他手心温热而轻柔。 贺庭洲低着头,在很近的距离问她:“我什么?” “没什么。”霜序说。 贺庭洲拇指把她下巴顶高,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眸。 “今天怎么不问我做不做?” 霜序抿了下唇:“你要做就做。” 贺庭洲笑了声,那双冷峻的眼染上几分风流,还要假仁假义地问她:“你想做吗?” 霜序当然回答:“不想。” 他不喜欢这个答案,掐住她脸,把她两侧脸颊都捏进去一个窝:“答错了。重新说。” “……” 霜序把脸扭开,又被他转回来,吻落了下来。 贺庭洲不同以往的强势和直接,撬开她牙关,唇舌紧密地与她交缠在一起,霜序的氧气很快就被夺走,呼吸跟不上节奏。 她不明白他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明明之前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次却吻得又深又欲,把他鲜明的欲望毫无保留地体现在这个灼热的吻里。 她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人腿软,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小臂撑着他胸口,但什么都阻挡不了。 她完全招架不住,本能地叫他名字,想让他停下来:“贺庭洲……” 贺庭洲吻是一刻不停的,道貌岸然地问:“怎么了呢。” 霜序说不出话,感觉心跳得快失控了。 门铃响得不知道该说及时还是扫兴,正在纠缠的两人顿住。 霜序浑身一紧,急忙看向可视对讲机。 电子屏幕里,陆漫漫正对着镜头自恋地变换pose。 “……” 她怎么来了? 贺庭洲没作声,微眯着眼盯向对讲机。 没人回应,陆漫漫又叮咚叮咚按了两下。 霜序人还愣着,没想好该怎么办,陆漫漫捏着一把粗嗓子说:“小九,开门,我是你哥!” “…………” 贺庭洲冷冷地吐出两个嫌弃的字:“白痴。” “开门啊,我看到你家灯亮着呢,不要装不在家!”陆漫漫在外面说,“这么久不开,你不会是在家里藏人了吧?” 霜序反应迅速地猛推了贺庭洲一把,他没防备,被她推开了。 霜序好似被捉奸一样心虚,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卧室方向推:“你先进去躲一下。” 第二次被打断的太子爷心情不太爽,被她推着往里走:“躲什么。她跟沈聿接吻避着你了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贺庭洲问。 “他们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交往对象。” 霜序说着把他推进卧室,一把关上门。 她去给陆漫漫开门的时候,陆漫漫正要拿手机给她打电话。 霜序稳了稳神色:“你找我干嘛?” “找你玩啊。”陆漫漫把手里的披萨举起来,“铛铛~我买了披萨和啤酒,还带了一部老电影的碟片,我们可以一边看一边吃。” 霜序用手把着门,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 “今天不行,下次吧。” 陆漫漫用手刀朝她的胳膊劈了一下,把她的手砍下去,扁着嘴巴说:“不要总拒绝我嘛。说好做我好朋友的。” 霜序眉心因为烦恼而皱着,正思考怎么把这个粘人精先哄走。 陆漫漫似乎被她的态度伤到,脸上表情落寞,声音都哽咽起来:“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对不对?你哥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没关系,都怪我自己,怪我太没有魅力!” “别装可怜。”霜序冷酷拆穿,“今天真的不太方便。” “什么不方便?”陆漫漫马上追问。 霜序大脑飞速旋转:“我身体不太舒服。” “那我更要照顾你了。”陆漫漫马上走过来摸她额头,感受了一下,“好像真的有点热,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发烧。” 陆漫漫一脸奇怪:“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第83章 满口谎话的小骗子 很红吗?霜序下意识用手背碰了下脸颊。 还没摸出结果,陆漫漫已经把披萨放下,抓住她双肩额头对额头地贴上来。 霜序:“……” “你肯定发烧了。”陆漫漫笃定地下结论,二话不说把她拽到沙发上坐好,“你家医药箱在哪里?我给你量一下体温。” “我真没……” “找到了!” 陆漫漫从柜子里找到耳温枪拿来,霜序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被她强行按到沙发上测体温。 霜序的卧室布置很简单,真丝床单是饱和度柔和的浅粉色。 房间里有若有似无的浅淡香气,像夏日浮动的晚风,轻盈温柔。 贺庭洲在她房间里闲逛,饶有兴致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她床上放了一只毛茸茸的陪睡玩偶,摆在枕头中间,贺庭洲捏着耳朵把它拎起来看了看,又头朝下倒立着放回去。 斗柜上放着几只相框,都是霜序和沈聿的合影。 她九岁生日,头上戴着精致漂亮的小王冠,闭着双眼认真许愿。那时的沈聿还是少年模样,穿干净的白衬衫,把她抱在膝盖上,低眸看她的目光满是温柔。 她大概十三四岁,身高已经抽条,脸上还有未退的婴儿肥,背着书包放学回来,猫着腰从背后捂沈聿眼睛。 十七岁参加游泳比赛,沈聿以监护人的身份亲昵搂着她肩,面含浅笑,她手握奖杯,笑容是现在没有的天真灿烂。 那天贺庭洲也在现场,她赢得比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像一只雀跃的鸟,叫着“哥哥”,飞扑向沈聿。 贺庭洲随便拉开一格抽屉,把相框全都丢进去。 外面的陆漫漫还没有被赶走,听动静还登堂入室了。他耐心告罄,拿起电话打给贺文婧。 贺文婧接起自己这位外甥的电话,语气惊喜:“庭洲啊,终于想起来给姑姑打个电话了。” 贺庭洲言简意赅:“给陆漫漫打电话,叫她回家。”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这段时间可真不太平,不是陆漫漫跟沈聿闹矛盾,就是沈家惹上官司,贺文婧闻言不由得紧张起来。 贺庭洲煞有介事地:“外面很危险,没时间跟你解释,马上叫她回去。” 贺文婧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哪里想到亲外甥会骗她,爱女心切来不及细问,急忙就给陆漫漫去电话。 “奇怪,体温正常呀。”陆漫漫对着耳温枪上跟霜序红彤彤的脸色完全不匹配的数字认真研究,“是不是这东西坏了?” 霜序叹气,不知道该心疼处境艰难的自己,还是心疼被蒙在鼓里的她。 就在这时,陆漫漫接到家里的电话。 “妈妈,怎么啦?……叫我回去干嘛,我在照顾小九呢,她身体好奇怪哦……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听得云里雾里,但贺文婧态度坚决,她只好放下耳温枪站起来。 “我妈妈怎么也奇奇怪怪的……小九,我得回家了,要不要我跟你哥说一声,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霜序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你等下要是还不舒服,记得去看医生。” 陆漫漫走了之后,霜序从沙发上坐起来。 卧室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提心吊胆,怕贺庭洲旁若无人直接开门出来。 推开卧室门,没看到贺庭洲的身影。她往里面走,床上没有,衣帽间也没有。 奇怪,人凭空消失了? 她四处找,往浴室里张望:“庭洲哥?” 咔——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 她回头,才发现贺庭洲人就在门口,他用背将门抵上,抱着胳膊靠在门板上。 “你表妹已经走了。”霜序说。 贺庭洲没作声,漆黑如幽潭的瞳孔一瞬不瞬盯着她。 那个眼神让霜序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估计又生气了。 能理解,三次被阻碍,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霜序不想让他觉得是自己在逃避义务,惹他生气对她没好处。思忖半晌,她朝贺庭洲走过去,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 贺庭洲岿然不动,只垂下凉薄的眼皮睨她。 霜序没够到,脚跟落回地面,双手揪住他衬衣领口把他头拽低下来,亲上去。 贺庭洲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但既不拒绝,也不回应。 霜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吻技的确不怎么样,亲了两下不得章法,而贺庭洲毫无反应的样子,有点伤人自尊心。 她亲不下去,丢脸地松开他衣领,转身想走,被一只手臂拦腰扣住。 贺庭洲的嗓音从头顶悠悠落下:“怎么不亲了?” “你不是不想亲吗。”她是想主动示好,但他不愿意下这个台阶,她有什么办法。 贺庭洲说:“是你吻技太差。” “……”霜序抿了下唇,没忍住道,“说得好像你吻技多厉害一样。” “既然都这么差,不如切磋一下。” 贺庭洲说着将她抱离地面,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扔到床上。他单膝跪上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霜序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正好方便了贺庭洲,他一只手托在她背后,一只手穿过她长发,扣住她后颈吻上来。 他吻里带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占有欲,吻到霜序气息凌乱,才松开她的唇,去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吻她清薄细白的肩。 接着把她压到床上,顺着锁骨继续向下。 霜序用手背挡住眼睛不看,感官却更强烈了,贺庭洲低沉的气息像钩子,性感得要命。 她浑身血液激荡,潮红漫上皮肤表面,被灯光照得羞耻:“关灯。” 贺庭洲吻她鼻尖,声音低而缱绻:“我怕黑。” 霜序阻挡他的力气就小了。 于是被他顺利得逞。 痛感让她本能地往下看,贺庭洲劲瘦的腰腹,肌理随着动作拉出极具色-欲感的线条。 她眼睛被烫到似的迅速挪开。 眉心疼得拧成一团,慢慢地,又像小船飘摇在温柔的海浪里,喉咙里发出情难自禁的声音。 贺庭洲吻她耳根,在她最动情的时候问:“以前做过吗?” 霜序颤着尾音回答:“做过。” “跟谁做过?” “……前男友。” 不存在的那位。 贺庭洲撑在她上方,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她鬓发,问她:“喜欢跟我做,还是喜欢跟他做?” 霜序喘得不成样子,根本说不出话。 贺庭洲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在意,又问一遍:“你前男友做得好,还是我做得好?” 什么毛病啊,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霜序心里骂他神经,把头撇开,不想回答。 贺庭洲捏住她下巴:“问你话呢。” 她被他逼问出一身反骨,故意回答:“他好。” “是吗。” 贺庭洲忽然停下,把她整个人翻过去,腰窝向下塌陷。霜序的脸埋在枕头里,溢出抑制不住的破碎哼声。 贺庭洲俯身吻她:“宋霜序,你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第84章 太子爷还会亲自换床单? 什么意思?他知道她在说谎? 霜序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整个人被卷在一片迷乱的海洋里。 盛夏的夜晚繁华熙攘,落地玻璃隔开了室内的潮热旖旎。 结束之后,霜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贺庭洲拨开她汗湿的发,意犹未尽地吻她后颈那片细腻的皮肤。 霜序休息片刻,缓过劲来,那种赤诚相对的尴尬感也慢慢回笼,慢吞吞挪下床,背对他捡起衣服草草穿上。 “去哪?”贺庭洲支着头看她。 “洗澡。”她声音都像是浸了水,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质感,听起来格外好欺负。 “我抱你去?” “不用。”霜序生怕他真的来抱她,赶紧走进浴室,把门关上。 泡在浴缸里,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熏的,脸颊的潮红始终下不去。 她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消化完今晚的事情,再出来时,床上脏掉的床单竟然已经换过了。 太子爷还会亲自换床单? 他人不在卧室,霜序没有管他去哪了,她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手指都没力气,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地,总感觉有人在碰她。 像玩弄橡皮泥似的,一会揉她脸蛋,一会捏她耳垂,一会,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搔她鼻尖,痒痒的。 她困死了,徒劳地躲了一下,就又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实,连个梦都没做,周末闹钟没响,睁开眼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 身体乏力,腰也酸沉得厉害,她动了一下,才意识到有沉甸甸的东西压着她。 是贺庭洲的手臂。 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垫在她肩上,霜序的脊背毫无间隙地贴在他怀里。 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很不适应,轻轻抬起贺庭洲的手臂,想从他怀里脱离出去。 那只手臂忽然具有自主意识,重新往她腰上一搂。 “醒了?”贺庭洲微哑的气息就落在她耳畔。 霜序“嗯”了声,几乎在同时,感觉到后面某个东西贴着她。 某些画面就像开机广告一样跳进刚刚清醒的大脑,她转移注意力盯着窗帘缝隙。 贺庭洲身体醒了,人却没醒,一副懒倦的样子,问她:“睡得好吗?” “还行。”霜序说。 他哼一声:“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行?” “……你才是猪。” 什么人啊,一大早就骂她。 贺庭洲一点不生气,欣然接受:“那一起做猪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塞霜序手里,重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接。” 霜序怀疑他没睡醒:“这是你的手机。” 他知道,就是理直气壮地犯懒:“困。帮我接一下。” 看见是徐桢的来电,霜序才接起来:“徐助理。” “宋总。”徐桢心理素质强大得可怕,听见是她一点意外都没有表现出来,“我来给贺总送衣服,已经到您家门口了。” 霜序趁机把贺庭洲手臂推开,从他怀里脱离,掀开被子下床。 窗帘把光遮得严实,房内迷暗,浅色被单搭在贺庭洲窄而紧韧的腰腹。 她走了,他右手就懒洋洋垂落到被子上,指骨根根分明,伏起的青色血管向上蔓延至小臂,霜序蓦地想起昨晚那只手扣住自己的腿时,凶悍的爆发力。 脑袋轰地热了一下,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 打开门,徐桢一只手拎着五星级酒店的外带餐盒,一只手举着熨烫平整的西服,站在门外微笑问候:“早上好。” “他在里面,你自己去叫他吧。”霜序道。 给徐桢八百个胆子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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