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头看她,唇角懒懒勾一下:“我的‘愿望’在这呢。” 蜡烛已经灭掉,霜序心口依然有一道橘色的烛光,轻轻曳动了一下。 他的情话还真是信口拈来。 跟别的女人调的那些情果然没白调。 “哎哟哟,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洲爷吗?” “别说妹妹了,这换我也顶不住啊。” 一片起哄声里,沈聿神色微淡,亲眼看着他秀恩爱,心里是何种滋味无人知晓。 切完蛋糕,大家移步餐厅。 长餐桌,霜序走过去的时候,沈聿和贺庭洲同时拉开了身边的椅子。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空气里无形燃烧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 气氛莫名僵持起来,其他人都觉察出诡异。 大家都当沈聿是气好兄弟拐骗了自己的宝贝妹妹,也不敢贸然掺和。 霜序也愣住了,看看两人,仿佛站在悬崖的一根独木桥上,往左往右都是死。 送命题。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岳子封仿佛没有感受到气氛的不对,一屁股坐到沈聿拉开的椅子上,招呼大家:“坐坐坐。吃吃吃。” 为什么帮贺庭洲呢?因为沈聿是个正人君子,贺庭洲那就是个混球,今天要是妹妹没坐他旁边,别说桌子,他能把屋顶都掀了。 霜序朝贺庭洲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饭桌上,诡异的气氛依然持续,大家插科打诨地努力调节气氛。 贺庭洲拿起一只虾,去掉虾头,掰开虾壳,将白嫩的虾肉剥离出来,一只只按顺序码在霜序的碟子里,列队似的整整齐齐。 他剥得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极了,由于每个人眉毛下边都挂了一双视力良好的眼睛,于是他虎口的那串牙印,清晰地进入每个人的视线中。 沈聿当然也看到了。 刺目的牙印让他捏筷子的手微微收紧。 机灵的都心照不宣,有个别不机灵的,因为沐妍姝的事自觉犯了弥天大错,见状马上想重新拍个马屁救救自己。 故意配合地问:“洲爷手怎么被咬了?” 低头吃饭的霜序一顿,往贺庭洲手上瞄了眼。 牙印本来就明显,他又故意展示,除了盲人谁都看得见。 贺庭洲微微一笑,眼梢扬起几分风流,散漫不经地说:“拆礼物,谁知道礼物会咬人。” “……” 霜序想起被他咬开的泳衣系带,耳根发烫,抓住他手腕,拿了毛巾帮他擦干净,然后把他的手按下去。 可她这个动作,等同于不打自招。 贺庭洲眸底笑意更浓,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下她的手指。 沈聿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到霜序面前,贺庭洲瞥了眼,夹起一根豆腐放到那碟鱼肉上。 沈聿说:“她不喜欢吃豆腐。” 贺庭洲似笑非笑:“以前不喜欢吃,说不定现在爱吃了。”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目光隔着餐桌交汇,无声中火花四溅。 霜序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又是一道送命题。 她求助地望向岳子封,岳子封暗骂一声自己真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大冤种,站起来把那个碟子端起来,连鱼肉带豆腐全都扒拉进自己嘴巴里。 “我喜欢我喜欢,来,都喂我,啊——” “……” 一顿饭吃得霜序累得慌,直到散场才松快一些。 第143章 暗恋成真 在众人眼里,贺庭洲跟霜序怎么看怎么像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毫无预兆的恋情公开,大家的好奇心是藏也藏不住的。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就好上了?” 贺庭洲闻言一挑眉,侧眸看向霜序:“再给大家讲讲你在东禺山暗恋我的故事。” ……他又开始做庭式阅读理解了。 霜序说:“我哪有暗恋你,你别夸大事实。” 贺庭洲哼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请你哥帮你回忆回忆?” 他嘚瑟偏要拉上沈聿垫脚,往他的伤口上多撒点盐。 沈聿明知他在添油加醋往自己脸上贴金,却不能在这种时候跳出来跟他抠那些字眼。 小情侣的打情骂俏,哪里容得下第三个人的不知趣。 霜序在湖边说的那些话本来就是一时热血上头,冲动地剖开了内心深处的小秘密,现在她只想穿越回去把所有话撤回,再把贺庭洲推水里让他淹死好了。 她低头喝水,不想理他。 “东禺山?”左钟忍不住惊讶,“那么早?” 岳子封猛地一拍大腿:“我说那天你怎么莫名其妙跑山上去了,你丫蓄谋已久吧你?” 贺庭洲竟然没反驳:“你终于知道了?” 霜序闻言一讶,看向他。 那天,不是巧合吗? 贺庭洲压着椅背,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霜序看不出他是不是又在满嘴跑火车。 已经凌晨,一帮人仍然热情高涨,趁机闹着要贺庭洲喝酒:“背着我们拐跑妹妹,今天不罚你说不过去吧?” 贺庭洲今天十分爽快:“你们想怎么罚?” 这阵子担的惊受的怕终于到了讨债的时候,岳子封直接拎来几瓶洋酒,一排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摆。 霜序一看这阵仗,明显冲着灌醉贺庭洲来的:“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喝酒吗?” 岳子封说:“妹妹,你不懂,这种情况我们一般都要先打断他一条腿的。不过打断了怕你心疼,主要是我也不敢,我怕司令一枪崩了我。让他喝几杯酒不过分。你先回去睡啊,接下来是我们老爷们的事。” 他连哄带推地把霜序送出门。 回到房间,洗完澡,霜序仰躺在床上。 头顶仿古的木制房梁,乳白纱帐垂下来,随着窗口进来的风摇摇荡荡,她心情也跟着轻轻在飘摇。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直到此刻才安静下来。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描绘今天的心情。 当初她找上贺庭洲的时候,没想过会和他互相喜欢上对方。 一直以来她竭尽全力地保密她和贺庭洲的交易,终于到今天东窗事发,并不纯洁的种子却结出了一颗美好的果实。 不过他说在等她喜欢他,是什么意思? 东禺山那晚,他的出现到底是不是巧合? 那时候贺庭洲就已经对她有兴趣了吗?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思绪轻飘飘地,萦绕在脑子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酒局结束已经过三点,大厅醉倒一片,贺庭洲被他们联合针对,但先趴下去的是岳子封,最后人事不省是被人架走的。 唯有沈聿还清醒着,安排人一个一个将他们送回房,再回头时,原本仰头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贺庭洲已经不见了。 贺庭洲很少喝这么多酒,他不喜欢对周遭环境失去掌控和反应力的感觉。 他醉得不轻,但尚存两分神智,脚步虚浮但还算稳当,慢慢悠悠地,踩着凌晨时分的月光,朝霜序的房间走去。 优雅柔美的高跟鞋声从游廊另一端迎面而来,一道柔媚的嗓音响起:“洲爷醉了?你的房间在那边。” 贺庭洲脚步停都没停,嗓音懒极了:“但我的心在我女朋友那啊。” 他今天不知道提这三个字提了多少次。 沐妍姝原本花了很多心思,可都因为霜序的突然出现不得不取消了。 眼睁睁看着胜利的果实被别人采摘,心里嫉妒有之,焦躁有之,恼恨有之,但贺庭洲现在对霜序正在兴头上,她清楚这不是好时机。 贺庭洲是个极难揣摩、更难把控的人,对他,不能急,不能贸然,不能过界,一旦惹他厌烦就一切玩完。 她既憋屈,又不甘心。 “恭喜洲爷,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沐妍姝把祝福说得漂亮大方,眼神却含着三分哀婉流转,怅然若失。 谁不知晓她对贺庭洲的一腔痴情,哪个男人听了这话不心生辜负了人家的怜惜? 可恨石头还是那块石头,贺庭洲道:“同喜。你现在随个礼我也不介意。” 沐妍姝陪着他走,手里的象牙扇子轻轻晃着,香风扑面,她不无欣羡地说:“真羡慕宋小姐。” “羡慕她干什么,你应该羡慕我。”贺庭洲手里捏了张卡片,在指骨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玩,“我暗恋成真,这福气你可羡慕不来。” 沐妍姝茶沏得再好,全泼地上也是白搭,她是真看不出来贺庭洲到底醉没醉。 “洲爷又开玩笑,你要是喜欢谁,哪用得着暗恋。”她语气略带幽怨,“洲爷这样说,就不怕我伤心吗?” 贺庭洲无情得很:“你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 沐妍姝说:“洲爷好狠的心。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 贺庭洲忽然停下脚步,转向她。 沐妍姝心口一跳,霎时间以为他有所动容,紧接着便听贺庭洲问:“这扇子哪来的?” “费老先生送的。他最喜欢收藏这些古玩,看我喜欢便送给我,想在洲爷这里讨个好。” “是吗。”贺庭洲掀起凉薄的眼皮,“我怎么闻到了郑祖叶的臭味呢。” 天幕幽沉,他声线又轻又淡,却让沐妍姝从来管理很好的脸色蓦地一变。 贺庭洲唇角嘲讽地扯了下,拆穿完就懒得理会,越过她,拿手里趁霜序没注意顺出来的房卡,打开房门,在凌晨三点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霜序是被人吻醒的。 她在香甜的睡眠中感觉到呼吸不畅,慢慢挣扎着醒过来。 一片漆黑中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闻到熟悉的冷杉气息。 她轻哼着推搡贺庭洲,被他察觉她醒来,虎口卡着她下颌,轻柔的吻加深。 房间没开灯,她不知道几点钟,只知道天没亮,这个醉鬼大半夜把她弄醒。 她抬手时摸到他尚带湿意的头发,潮湿的清新的水汽沾染她指尖。 他好像吃过糖,橘子味的气息渡给她。 她放弃抵抗,贺庭洲抱着她来来回回地吻,变着花样地吻,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她慢慢被吊起感觉,可他又不做别的,好像吻她这件事就已趣味无穷。 吻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 她和贺庭洲面对着面,在一片漆黑中看着彼此。眼睛适应光线后,能看到他的轮廓,还有格外明锐的眼睛。 贺庭洲透着懒劲的声音叫她:“宋霜序。” “干嘛?”霜序回他。 贺庭洲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问她:“有多喜欢我?” 这怎么回答。 霜序说:“你能问一些具体的问题吗?喜欢怎么量化。” 贺庭洲就具体地问:“喜欢你哥多,还是喜欢我多?” “……” 霜序不想理他,想转身背对她,贺庭洲霸道地把她掰回来。 “躲什么?心虚?喜欢我没喜欢你哥多?” “你能别揪着这件事不放吗?”霜序无语极了。 兴许是今天刚被她亲口承认,贺庭洲现在底气十足,很愿意跟她讨论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不能。” 第144章 谁家情人像你这么爱吃醋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霜序那点小秘密的人,她对沈聿的崇拜与依恋,看向沈聿时的眼神,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心眼小如针鼻:“你哥除了年纪比我大,哪里比我好?” 霜序说:“我哥比你成熟,没你这么幼稚。” 贺庭洲哼出一声:“成熟?你就喜欢年纪大的是不是?其实我八零年出生,今年四十四岁,长得年轻是因为我天生娃娃脸。” 他眉眼凌厉,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顶着这张脸说自己娃娃脸,简直是厚颜无耻。 霜序没忍住笑出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娃娃脸。” “反了天了你。” 贺庭洲掐她腰,霜序轻“啊”一声,泥鳅似的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别掐我。” 扑腾中她没留意自己膝盖撞到贺庭洲哪了,直到贺庭洲抄起她一条腿,挂到他身上去。霜序倏地就停住了。 贺庭洲兜住她后腰,威胁似的命令:“说喜欢我。” 霜序不跟他较劲,配合地说:“喜欢你。” “喜欢谁?” “喜欢贺庭洲。” “谁喜欢贺庭洲?” “……”他喝醉了简直比平时更难缠,更幼稚。 “宋霜序喜欢贺庭洲,满意了吗?”霜序耳尖轻微发热,庆幸黑暗里他看不到。 贺庭洲终于满意,沿着她挺翘的鼻尖往下吻,含住她唇瓣,低沉嗓音噙着笑意:“好乖啊,公主。” 他把她扣得极紧,手指穿过她发间,明显地情动,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这个夜晚的时钟走得特别慢,他时吻时停,霜序在一种放松而惬意的困意里浮沉。 想起什么,霜序忽而叫他:“贺庭洲。” 他懒洋洋地应:“嗯?” “东禺山那天晚上,你真的是在山上拍视频吗?” 贺庭洲说:“大晚上黑咕隆咚的,上山拍鬼片吗?” 对哦,他怕黑,怎么可能一个人晚上上山? 那时霜序还不够了解他,竟然一点没怀疑,现在想想,给别人的求婚视频拍空镜——这么敬业的事他太子爷可干不出来。 所以,真的是他找的借口。 她想起贺庭洲“偶然”拍到的双胞胎,忽然翻个身,打开床头的壁灯,橙黄的光线跃进她清亮的眸,她趴在床上问他: “那你是专门去找我的吗?” 朦胧光线将贺庭洲的眉眼映得几分柔和,他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是啊。淋着雨跑了半座山找你,没想到你不傻,下雨还知道躲。” 怪不得他那天突然发高烧。 霜序好像重回到了那个雨夜,看到他出现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心情,都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是不抱希望时的意外、即便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撑过去,但见到熟悉的人还是会觉得安心的、喜悦的心情。 心里有一口喷泉,咕嘟嘟往外冒着水。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贺庭洲看她一会,说:“比那更早。” 还要更早吗?是在游艇上玩游戏用嘴接纸牌的时候,还是,误以为她暗恋他的时候? 霜序跪坐起来,像个被勾起好奇心的孩子,追问:“什么时候?” 贺庭洲捏着她发梢扫了下她下巴:“等你喜欢我比喜欢你哥多的时候,再告诉你。” “……” 霜序一面好奇,一面又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那我去找你,给你做情人,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情人?”贺庭洲挑眉,“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不是不太准确,谁家情人像你这么爱吃醋的。” 他似乎……的确没说过,其实贺庭洲对她的耐心,远超过对于一个身体交易的情人的限度了。 只是她先入为主地套错了公式,自己把这当做短期身体交易,殊不知就像一只羊主动跳进狼的嘴巴里,还跟他说:“你只能咬我三个月哦。” 他顺水推舟,就把她玩得团团转。 霜序有点懊恼,又恼不起来。 好像中了圈套,但这圈套里面藏着的不是意图伤害她的刀剑尖刺,而是一个等待她开启的秘密花园。 打开那扇门,是鸟语花香的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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