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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 大半夜谈心的结果就是,翌日两人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 霜序打开房间门时,先伸头往左右看了看。 贺庭洲在她身后也伸出头:“看什么呢。有人埋伏你?” “我怕我哥看见。” 贺庭洲轻哼:“怎么还躲躲藏藏的,睡了一觉失忆了,忘了昨天在你哥面前怎么跟我告白的了?” “……”霜序已经懒得纠正他,“那也不能让我哥知道你昨晚睡在我房间。” 刚被抓到就睡在一起,也太猖狂了。 确认没人,霜序才从房间走出来,想起昨晚饭桌上的气氛,又转身叮嘱他:“你对我哥客气一点,不要故意跟他针锋相对。” 她知道贺庭洲介意她喜欢过沈聿,不管怎么说,那是把她养大的哥哥。 贺庭洲垂眸看她几秒。 “行啊。”他把脸稍稍低下来,“那你亲我一下。” 他配合得让人意外,霜序便凑过去,奖励地在他唇上碰了碰。 亲完一转身,看见沈聿站在不远处。 她怔了下,立马转头看向贺庭洲,他直起头,唇角勾着一个悠然自得的弧度,状似烦恼的口吻:“一大早就这么粘人呢。” “……” 他故意的。 幼稚鬼! 被沈聿看见,霜序总有种早恋被家长发现的局促,大着脑袋叫了声“哥”。 沈聿神色里的那抹幽暗转瞬即逝,静默片刻,温声开口:“过来吃饭吧。” 其他人已经都在餐厅,看见她和姗姗来迟的贺庭洲,齐齐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贺庭洲的确信守承诺,没和沈聿较劲。 但两人之间那股隐隐的微妙依然没有消解。 霜序一边吃东西,一边查看微信上堆积的消息。 小廖在群里发了她在熊猫基地游玩的照片,舒扬问: 小廖回: 陆漫漫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 哪里传出去的谣言,也太离谱了吧。 霜序回复的字都没打完,陆漫漫的电话就打过来。 “你终于醒了!”她重感冒,带着浓浓的鼻音,语气十分迫切,“昨晚战况如何?” 霜序义正词严:“什么战况,你不要乱说话。” “我是说你哥跟我表哥。”陆漫漫兴奋地问,“他们打起来了吗?” 霜序瞄了眼旁边气定神闲的贺庭洲,又瞄一眼对面神色并不明朗的沈聿。 昨晚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实在说不上好,直到现在也没好多少。 她小声说:“你好像很期待。” “谁不期待?你问问整个燕城谁不想看他们俩打一架?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陆漫漫懊恼不已,“我好恨,我为什么不在现场第一线,早知道我昨天就是打着吊瓶也要去看热闹!” “你在家好好养病吧。”霜序说,“太八卦不利于身体健康。” “心灵健康比身体健康更重要。”陆漫漫说,“错过昨天的热闹,我这一生都会在后悔中度过。” 霜序:“……” 岳子封昨晚宿醉,今天一副身体快要被掏空的萎靡状:“下午去马场玩吧,好久没跑马了。” 左钟说:“你昨天喝成那样还想骑马,酒驾容易出马祸。” “就我这年轻力壮的身体,早代谢完了。”岳子封来了些精神,“妹妹也好久没去看你的小马了吧?” 山庄附近就是一个马场,霜序的马术是小时候沈聿手把手教的,沈聿给她养了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驹,几年不见,现在应该已经长大了。 霜序兴致被勾起来:“我的马怎么样了?” “你哥给你养得好好的。”岳子封说,“小白马,贼漂亮。” 沈聿道:“想它就带你去看看。” 霜序刚一点头,旁边的贺庭洲切着牛排,漫不经心的调子说:“这么爱做饲养员,家里怎么没开个动物园。” 第145章 灿烂的小公主 沈聿如何感觉不到那股火药味,贺庭洲对他的芥蒂,正如他对贺庭洲,这一点他们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 沈聿不咸不淡地接话:“小九喜欢的话,未尝不可。” 贺庭洲扯唇,刚要说话,桌子底下的脚被人踩了一下。 他瞥向一旁的霜序,她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却暗暗给了他一个眼神。 说好要对沈聿客气一点的。 贺庭洲倒是没再跟沈聿呛声,冲他微微一笑,懒不正经的腔调:“她喜欢我,你养我得了。” 沈聿淡定道:“这要问问司令的意见。” “问他干什么。”贺庭洲混不吝地,“你连他都想养?” 沈聿:“……” 这话是真没法接。 “……咳!”霜序被汤呛到,急忙放下勺子。 让你对他客气一点,没让你胡说八道! 沈聿拿起餐巾正想递过去,对面,贺庭洲已经捏起霜序下巴把她脸转过去,慢条斯理地帮她擦干净嘴角。 “激动什么。他吃得又不多,你们家养得起。你要是嫌他难养,他还能再少吃一点。” 霜序把他的手拍掉:“你多吃点,少说话。” 贺庭洲眉梢微挑,捏一下她脸颊:“脾气见长。这就开始管上我了。” 沈聿的餐巾在手里拿了几秒,最后沉默地放下。 岳子封喝着汤,看看他,再看看贺庭洲与霜序,无声叹息。 你说说这。 下午到马场,霜序换上马术服,浅灰色的小马甲配白色紧身裤,黑色马术靴包裹住小腿,一身装扮干练而英飒。 她迫不及待来到马房,她的马已经被牵出来,沈聿正在帮她刷马。 这是一匹纯种阿哈尔特克马,它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叫,汗血宝马。 这种马以其独特的金属光泽闻名,而霜序的这匹马通体雪白,被毛细腻,在阳光下呈现出明亮的光泽感,显得洁净而高贵。 这匹马从小马驹时便被她养了,性格十分温顺,霜序抬手抚摸它的面颊,它乖顺地低下头来。 她惊喜道:“小白还认得我。” 她给小动物起名字的方式有些随性,那只丢失的乌龟叫归归,这匹白马就叫小白。 沈聿将软毛刷放下,道:“马认主。你不在的时候,它很久没撒过欢了,带它去玩玩吧。” 两人说话间,岳子封那些人换好衣服来到马房。 人群中的贺庭洲总是最为突出,黑色马术服完美地展现出他过分优越的宽肩长腿,马裤腰线收窄,骑士的优雅中和那一身锋利的气场,他信步走来,一身落拓风流。 岳子封走上前,摸了摸马梳理得整齐顺滑的鬓毛:“小白真漂亮。马中公主。” 沈聿纠正:“它是公马。” 岳子封改口:“小白真英俊,马中王子。” 这马的确很俊,毛发打理得十分纤尘不染,像吃露水长大的仙马。 可惜贺庭洲看它不顺眼,挑剔的目光在马身上走了一个来回,凉飕飕地评价:“长得跟沈聿似的。” 霜序:“……” 这话乍听像夸人和马,仔细一听味道怪怪的。 沈聿淡淡道:“我当你夸我了。” 贺庭洲:“想多了,我夸马呢。” 这匹马比以前长高了些,霜序踩上马镫上马,沈聿抬手正欲扶她,一只手先于他托住霜序手臂。 贺庭洲右手在霜序腰上轻轻一扶,将她送上马背。 霜序并未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握着缰绳向马场走去。 贺庭洲转身,视线和沈聿短暂地相碰,迈着悠然的步子,与他擦肩而过。 霜序跟小白毕竟多年不见,小白已经长成大白,他们之间的默契需要重新培养。 跑马场的草地广阔无际,她溜着马跑了一会,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接近。 回头便见一匹毛发纯黑的纯血赛马向他们直奔而来。 贺庭洲御着马来到她面前:“来比赛?” 这匹纯血马的肩高比小白要高快十公分,身上呈长条状隆起的肌肉彰显着强悍的力量感,与小白的优雅美丽形成鲜明对比。 黑马踏着马蹄,一副很神气的样子。 霜序想起输给贺庭洲的那些棋局和牌局,她在贺庭洲手上就没赢过,这人从不让着她。 “那我们比障碍赛。” 跟纯血马比速度,不如直接就地投降,比赛嘛,当然是比自己擅长的。 纯血赛马跑得快,但热血马不适合跳障碍,她和小白以前每天练的就是跳障碍。 贺庭洲很好说话:“你定。” 两人来到障碍赛场地,听说他们要比赛,其他人都过来看热闹。左钟热心地做裁判。 哨声响起后,霜序骑着小白越过起点。 马场的障碍赛路线图是按照正规国际比赛规格设置,熟悉的场地似乎唤醒了小白的记忆,它与霜序的默契慢慢回归,状态渐入佳境。 霜序带着它流畅地跨过一道道障碍,越来越得心应手。 已经成年的小白跨越这些障碍比小时候还要更轻松,就连以前从未试过的双重障碍也轻松地通过了。 它的身体划出一道流畅的曲线,越过高高的横木,漂亮落地,远处传来一阵叫好声。 岳子封喊得比谁都响亮:“Nice!” 贺庭洲看着霜序纵马飞驰的英姿,头盔下柔软的发丝在跃起时随风扬起,那张白净而精致的脸上,是专注而耀眼的神采。 她回头望过来的笑脸明媚生光,贺庭洲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这才是宋霜序原本的样子,生动的、充满灵气的、灿烂的小公主。 怎么会有人舍得抛弃她,让阴云夺去她的笑容? 第146章 你前男友叫什么名字? 小白漂亮而精彩地完成了前面所有的障碍,但在最后一道水障前,它拒跳了。 这道水障是足有三米宽的水池,马对水的抵触是天性,小白有水障恐惧症。 霜序尝试了三次均失败后,安慰地摸摸它的马颈,放弃了这最后一跳。 她返回起点时,贺庭洲坐在马背上,轻飘飘一句:“你没教过它游泳?” “……”霜序捂住马耳朵,“你不也不会游泳吗,有什么资格嘲笑它。” 贺庭洲笑一声,骑着他的黑马悠哉进入场地。 岳子封在旁边充满正义感地开口:“妹妹啊,你还真信他不会游泳?” 正看着贺庭洲背影的霜序扭过头来:“他会吗?” “他骗你玩呢。”岳子封实在看不下去,没想到这丫这么能装,“他学会游泳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丫臭不要脸的,就仗着你好骗,骗你下水救他呢。” 霜序愣了几秒,回头看向场地。 随着嘹亮的哨声,黑马踏着马蹄越过起点。 这匹热血纯血马在贺庭洲的掌控下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与耐性,马蹄高高扬起,稳稳落下,以一种极为松弛的状态,毫无悬念地通过了每一个障碍。 剩下最后一道水障时,左钟看了眼手里的秒表:“时间比你慢1秒,决胜的关键看他能不能跳过这个水障。” 跳过了,就是他赢。 跳不过,霜序赢。 霜序现在明白贺庭洲为什么那么爽快答应跟她比障碍赛了。 他的马练过。并且明显比她疏于训练五年的小白,要训练有素得多。 “这水障他跳过多少回了。”岳子封心如明镜,“你就看他愿不愿意让一让妹妹了。” “我不用他让。” 贺庭洲跟沈聿是截然不同的,沈聿肯定会让着她,贺庭洲不仅不会让,回来还得嘲讽她手下败将。 但霜序话音刚落,贺庭洲的黑马已经到达水障前,它并没有起跳,而是踏着步子朝他们跑来。 岳子封啧了声:“要不他能把妹妹骗到手呢。现在都会让着人了,真是感天动地。” 贺庭洲御马来到他们面前,左钟刚要把秒表掐掉,贺庭洲对霜序说:“手给我。” 霜序不明所以地把手伸过去,贺庭洲握住她,往他的方向一带。 霜序被拽得骤然脱离马背,惊呼一声,下一秒,身体便被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贺庭洲搂着腰将她腾空抱起,放到自己身前。 霜序还没晃过神来,贺庭洲一踢马腹,黑马加速奔跑起来,带着她再次越过障碍赛的起点。 它这次不再慢慢悠悠划水,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全速奔跑,起跳,行云流水地跳过一道又一道的障碍。 在最后一道水障前它毫无停顿,矫健的身姿高高腾起,带着霜序划过空中,越过那条长长的她未能通过的水池,最后稳健落地。 它没有再返回起点,穿过障碍赛的场地,跳过围栏,驮着马背上的两人向远处广袤的草地飞奔而去,将场地边看比赛的观众抛在原地,潇洒地走了。 四周鸦雀无声。 半晌,岳子封草了一声:“真他么秀。” 纯血马奔跑起来如疾风,马背上,贺庭洲单手抱着霜序,带她纵马疾奔在草场上。 耳边是破风声,霜序的头发被风吹得胡乱飞扬,她在这种速度里感觉到一阵恣意的快意。 很快,他们跑到了马场的边界,巍峨山脉矗立在前方,苍青色连绵不绝。 所有人都被甩掉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贺庭洲勒住缰绳,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沿着溪边慢慢地走。 霜序以前没来过这么远,不知道马场还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 落日熔金,傍晚时分橘黄的太阳枕在山头,宁静的余晖铺在草地上。 “你会游泳对吗?”霜序忽然扭过头,仰着脸,直勾勾看着贺庭洲。 贺庭洲垂下眼睫睨她,岳子封八成拆穿了他拙劣的谎言,但他不慌也不忙,懒着声答她:“也可以不会。” “你演技可真好,装得真像,我要是不下去救你,你真打算溺水吗?” “你不是下来了吗。”贺庭洲说。 霜序已经数不清自己上过他多少当了:“你真是个骗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说喜欢我,不会也是演的吧?” “想探讨一下这个话题是吗。”贺庭洲挑起一边眉,“你前男友叫什么名字?” ……行吧,大家半斤八两。 霜序不太想在他面前承认是编的,他玩过其他女人,她有个前男友比较公平。 她把脸转了回去,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没带手机,你知道几点了吗?” 贺庭洲看起来并不想转移,又把话题拐回去:“怎么不回答?他是不是姓胡,名说八道?” “……” 霜序反击:“你为什么要打探我的情史,我都没问你的。” 贺庭洲坦荡极了:“你可以问。” 霜序瞄他一眼,其实也有点好奇:“你前女友是什么人?” 贺庭洲:“姓没名有。” 霜序反应了一下,觉得是自己问的角度有问题,于是重新问了一遍:“你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睡过一次的也算。” 贺庭洲乜她:“姓宋名霜序。” 霜序觉得他又在糊弄自己:“你不想说算了。” “你想我说什么?”贺庭洲说,“我没跟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被你睡之前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处男之身。” 霜序才不信,“你少来了。” “守宫砂没给你看是吧。”贺庭洲哼道,“一会回去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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