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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被对方家长逮个正着的局促,气定神闲地对霜序说:“跟你哥打个招呼吧。” 第181章 你哥好凶啊。 霜序哪里想到这么寸,刚到家就被抓个现行。 她条件反射地把贺庭洲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仿佛能把他藏起来似的,眼神是显而易见的心虚:“哥,你怎么还没睡?” “在等你回来。” 这么晚她还待在外面,沈聿哪里能高枕安寝。 从他的窗口一样能看到那个位置,他们在那里抱了多久,他都知道。 大晚上开着车跑到20公里外的女友家楼下,凌晨两点在马路上抱了半个多小时—— 沈聿的沉稳与冷静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也没有过为哪个女人头脑发热的血气。但不代表他不懂,这种每一个字都冒着傻气的行为叫爱情。 霜序会把贺庭洲带回家,是他没想到的。 她从来不是一个叛逆过火的小孩。 贺庭洲心安理得地站在霜序身后:“哟,那等了挺久吧。” 那个挑眉不要太得意。 沈聿瞥他一眼,视线从他的睡衣滑过:“你梦游了?跑这么远。” “我来见我女朋友,还需要梦游这种借口吗。”贺庭洲说,“想她了,就来了。” “你来不需要。”沈聿淡淡道,“但你半夜闯到我们家,最好还是有个合理的理由。” 贺庭洲低头,用一种状似悄悄、实则刚好能让沈聿听见的音量对霜序告状:“你哥好像不太欢迎我。” “是我带他上来的。”霜序说,“已经很晚了,今天让他在家里住一晚行吗?” 来了自然没有赶人走的道理,何况要顾及她心情。 沈聿道:“庭洲睡客房吧。” 贺庭洲也不跟他争,手指捏住霜序的袖子:“我不能跟你睡吗?” 霜序说:“哥,我想让他在我房间睡。” 沈聿当然不可能同意:“未婚男女,没有在家里同住一间房的规矩,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行。” 霜序知道不合规矩,但今天情况特殊,如果是平时她也不会如此出格。 “就这一晚。我们不会乱来。” 沈聿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自己的心情:“你多久回家一次?就回来这一晚,他离开你就不行了吗?” “他失眠,没有我他睡不好。” “你的意思是,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八年,他都没睡过觉吗?” 沈聿很少、或者说从来不会对她如此严厉,霜序也从来没有这么不听话过。 她一时词穷,找不到反驳的点。 贺庭洲:“你哥好凶啊。” 霜序用胳膊轻轻撞他一下,让他别说话。 “以前是以前,在我眼里他的感受比那些不成文的规矩重要。”她央求沈聿:“哥,你当没看见行不行?你生日时那个愿望我还没有许,我现在把它用掉,可以吗?” 沈聿总是满足她所有愿望,这一次却让他如鲠在喉。 彼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把愿望用在这种地方。 霜序握住贺庭洲的手腕,把他带进房间,关门的时候她对沈聿说了句:“晚安,哥。” 贺庭洲在她身后冲沈聿挥了挥手:“晚安。” 沈聿:“……” 门关上,他揉了揉额头,不知是不是窗未关好,总觉得有风漏进来。 霜序的卧室是一间套房,她搬出去时带走的东西不多,这间卧室里依然保留着她从小长大的痕迹,八岁到十七岁的童年与少女时光。 白色纱幔悬挂在房顶,轻纱垂落,床单是付芸为她准备的,粉色纯棉缀着白色花边,这张公主风的床跟贺庭洲的气场简直风格迥异。 他侧身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着霜序,她留了盏壁灯,和他面对面躺下来。 “睡吧。”光线静谧柔和,她轻轻哼着曲子,哄他睡觉。 半夜折腾这一通,她困极了,没多久眼皮就困得打架,口中的哼唱时断时续。 就这样强撑着精神哄了一段时间,见贺庭洲闭上眼睛,呼吸也平匀下来,睡着了,她才放心地睡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刚一睡着,贺庭洲的眼睛就重新睁开了。 那双清明的黑眸无声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手指很轻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在她眉心,沿着眉骨和鼻梁的形状缓缓走下来。 他点了下她嘴唇,她没醒,睡得无知无觉。 贺庭洲不在乎合不合什么狗屁规矩,只要霜序肯,沈聿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在意那刀刃利不利。 霜序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明亮的光线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她困得发懵,伸手关掉闹钟,翻身趴在被子上醒神。 过了会,脑子慢慢清醒,想起来什么,她睁开眼往身后看,身旁是空的。 贺庭洲呢? 她下床跑进浴室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昨晚穿的那身黑色睡衣扔在床尾凳上。 走了吗? 她打开窗帘往马路上看,他的车还停在原位。 不会下楼了吧? 糟糕!她还没来得及跟付芸和沈长远说。 霜序一个激灵,人立刻醒透了,脸都顾不上洗,匆忙拉开门就往外跑,趿着拖鞋匆匆跑下楼梯,老远便看见客厅谈笑风生的场面。 贺庭洲已经换上一身正装,白衣黑裤,平整利落,显得整个人端正得体极了。 他坐在沙发上,搭着修长的腿,正游刃有余地与沈长远聊歼击机的矢量喷口技术和隐身涂料——男人总是对这些东西分外感兴趣。 旁边的付芸面带笑容,沈聿沉着从容地喝着咖啡,一切看上去都正常而和谐。 霜序下楼慌张又仓促,咚咚的脚步声引得客厅几个人齐齐转过头来。 她长发有点凌乱,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懵相。 付芸瞧她呆住的模样,笑起来:“瞧你,还迷糊着呢。你还不知道庭洲来了吧。你哥说庭洲昨晚办事路过这里,正好车没油了,就留他在这里住了一晚。” 霜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没想到沈聿还替她遮掩了。 她不打招呼带男人回来,跟沈聿请一个交情深厚的朋友到家里落脚,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她看向沈聿,沈聿神色如常。 又看向贺庭洲,他悠哉哉地端着杯茶,道貌岸然地跟她问早:“早上好。” “……早。”霜序捋了捋头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我回去换件衣服。”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重新下楼吃早餐。 付芸给贺庭洲盛了碗小吊梨汤:“最近天气比较干燥,你叔叔都开始咳嗽了,你们年轻人也要多注意一些。” 霜序帮沈聿端去一碗汤,借机小声跟他说了声:“谢谢哥。” 沈聿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气她昨晚的“叛逆”。 万岁待在院子里,王嫂炖了香喷喷的大棒骨给它,它吃饱喝足,歪头盯着蹲在站架上的白色文鸟。 那是沈长远新养的鸟,很安静,不怎么叫,它跟万岁互相盯着对方,像是在进行精神交流,过了会,它飞下来落到万岁头顶上。 餐桌上,沈长远问起:“司令最近在夏威夷参会,看时间应该要结束了吧,是不是该回来了?” 贺庭洲对自家老子的动向毫不关心,爱回不回,但沈长远问起,他还是答了句:“也可以回。您想见他的话,我叫他回来。” 霜序听得离奇,堂堂一个空军司令,谁想见一面都难,怎么在他这个儿子口中好像随叫随到似的。 “那倒不必特意劳烦他跑一趟。”沈长远说,“上回多亏你到郑家帮我们解围,现在外面闲言碎语不少,等他回来肯定会听到些什么,我担心他怪罪你。他要是回燕城,我想亲自当面跟他解释一下,若是不回,我跟他通个电话,表示表示感谢。” 擅闯郑家抢人,这事说小了是冒犯,往大了说,那是挑起两家的战火。 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霜序,沈长远自然不希望他因此被责备。由他这个长辈出面解释原委,承下这份人情,到时候司令就是震怒也会酌情宽恕一二。 贺庭洲浑不在意:“感谢他干什么,他又没出力。要谢谢我就行了。” 他捏着白瓷勺喝了口小吊梨汤:“这汤不错,当谢礼了。” 第182章 不同意这门婚事 正午阳光耀眼炽烈,持枪警卫神色肃穆气势雄浑,专机落地,赴夏威夷参加国防军司令会议的军方代表走下舷梯。 为首的贺郕卫一身整肃庄严的军装,他今年已经五十六岁,常年严格自律的作息与训练使得他依然保持着健康的体型,只是那身气势太过威厉,令人不敢直视。 警卫员老林小跑上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跟随在他身旁,附耳低声汇报事情。 他声音压得低,其他人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听贺郕卫问:“那个小姑娘,就是他们家的孩子?” “是。”老林说,“这几天他来过好几次电话,想约您见一面。” 这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事,贺郕卫人在夏威夷都有所耳闻。 不少人打电话来祝贺他好事将近,将什么近,他这个老子到现在连人面都没见过。 贺郕卫锁着眉,肃穆的神色不显情绪,沉吟半晌:“你安排吧。” 老林应了声,把人送上车便立刻去安排会面。 地方定在一家不对外开放、安全性极高的餐馆,白底黑字牌照的汽车开进院子,贺郕卫下车,整理整理便装,老林替他推开门。 包厢内,客人已经到了。 贺郕卫进门,客气地称呼一声:“宋先生,久等了。” 论身份,他空军上将,论年龄,宋爷爷只比他大不过十来岁,不敢在他面前拿长辈架子,满面笑容地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与他握手。 “我也刚到。你行程繁忙,还要你特地抽出时间来见我,你可别怪我冒昧。” “客气了。” 贺郕卫寡言惯了,也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一落座便直奔主题:“你找我是为了上回郑家的事吧。” “庭洲闯的祸,我都知道了,我工作太忙,从小对他疏于关心,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爹的责任。” “你家这小子确实是放肆,一般人还真拿不住。不过这也看出他对我孙女是真的用心,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真性情。” 宋爷爷话音一转,“这段时间外面议论纷纷,都在谈论他们两个的事,他一个男人倒是无所谓,说出去还是一件谈资,我们家是女孩,这么议论着,对她的名声是个影响。我今天找你来,也是想看看,你们家是个什么态度。” 宋爷爷这位出身平凡,一路官居高位靠的全是自己摸爬滚打与苦心钻营,这也导致了他这个人过于精于算计,将得失看得比许多东西都重。 他身材瘦削,衬衣外面罩一件卡其色羊毛开衫,气质斯文儒雅,眼神却十分精明。 贺郕卫一直没说话,他那双鹰眼具有极强的洞察力与穿透力,对视中让宋爷爷不由得觉得落了下风。 就在他快要败下阵来时,贺郕卫终于收起他锐利的目光,开口了。 “你说得有理。虽然我儿子跟你孙女交往在先,但你孙女既然要跟郑家定亲,我贺家也有成人之美的胸怀。庭洲这次做得实在过火,再怎么占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讨公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好好教训他。” 这话听着阴阳怪气,宋爷爷忙道:“那件事是个误会,定亲只是郑家有这个意愿,我们并未答应。这两个孩子交往的事一直瞒着我们,要是他们早点坦白,也不至于闹出这个乌龙来。” 贺郕卫却不买账:“他们两个的事,我在军区都听说了,按理说你们在燕城,消息该比我更灵通。” 宋爷爷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试探试探他的态度。 他最不重视的就是这个半路送回来的孙女,偏偏她最争气,拿下了贺家这个混球。 从小就跟沈聿不清不楚,现在又跟贺庭洲勾勾搭搭,还有个郑祖叶轮番纠缠。宋爷爷看不上她这副勾三搭四的做派,但也不得不承认,现如今她是宋家最好用的底牌。 不管是郑家,还是贺家,都不失为一门好婚事,要是贺家看得上他孙女,那也不是非郑家不可。 郑家那老爷子已经日暮西山,等他一过世,那帮酒囊饭袋能顶什么?长远来看,贺家才是更好的选择。贺庭洲要是能继承他爹的衣钵就更好了,可惜他目光短浅,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去从商。 不过这无伤大雅,等将来他跟霜序结了婚,肯定要生个男孩参军。宋爷爷心里的账算得明明白白,丝毫不见愧色:“不瞒你说,我这个孙女八岁的时候才被她母亲送回来,不是在身边养大的,所以打小跟我们就不亲近,勉之调任欧洲的时候走得仓促,没能带上她,这么多年她心里对我们一直有怨。不过血浓于水,她早晚会想明白的。现在既然两个孩子情深义重,我跟勉之当然希望成全他们。” 贺郕卫四两将千斤拨回去:“她的身世我听说了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当年你要是成全了勉之跟她母亲,她跟你们就不会不亲近了。” 他是什么人贺郕卫还不清楚吗,在这装什么好人。 宋爷爷的脸僵了一僵。 “我看你的意思,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了?” “我就这一个儿子,他再不成器,也没沦落到要被人挑挑拣拣。你们跟郑家都要定亲了,我还上赶着干什么,给你们宋家垫脚抬身价吗?” 贺郕卫因为郑家那件事非常不快,宋爷爷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他直接就起身了。 “时间也差不多,庭洲还在家里等我。账单我已经结过,你慢用。”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离开,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对方。 从包厢出来后,贺郕卫就一直沉默着,老林从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忖度不出会面的情况是好是坏,如实汇报: “沈书记刚刚也来了一通电话,想跟您约个时间碰面。” 贺郕卫道:“现在他们是一个接一个来逼婚呢。” 这一听就是不高兴了,老林识趣道:“那我回绝。” 上车后,贺郕卫问了句:“那小子在家吗?” “少爷已经很久没回老宅了,最近都在太和院那边住。” “自从他交了这个女朋友,家都不回了。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回家一趟。” 贺郕卫每次回燕城,老林都会提前将他的行程转达给家里那位太子爷,以期他抽出一点时间来与自己的父亲见上一面,叙一叙并不亲近的父子感情。 但贺庭洲肯不肯赏脸,全看心情。 这通电话果不其然,老林刚毕恭毕敬地说完:“首长回来了,请您回家吃顿便饭。” 那边言简意赅两个字:“没空。”直接就掐了电话。 老林拿着已经中断通话的手机,回头觑了眼贺郕卫神色。 不用他开口,贺郕卫已经知道结果,他哼了声:“我这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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