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霜序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这?”他低声询问。 “我现在不疼了。”霜序抓住他手腕,想把他手推开。 贺庭洲说:“亲都亲过,害羞什么。” “……” 贺庭洲的手顺从地拿开,顺势放在她腰上,空气在他那句话后,忽然变得粘稠起来。 贺庭洲另一只手覆上她纤长的脖颈,指腹摸到她喉骨,轻轻按压了一下。 这让霜序有种被捕食者衔住咽喉的感觉,抬手抓住他手背,刚想扒拉开,贺庭洲就在这时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她尝到一点红酒的味道,并没有烟味,他不是出来抽烟的吗? 灯还是没开,这个炽烈缠绵的吻藏在无人注意的二楼套房里。 楼下客厅的说话声隐约传进来,沈聿和岳子封几人从外面回来了。 “回来了,刚怎么回事?” “跳闸了。”有了光明,岳子封从容不迫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三十岁成熟伟岸的男人,“估计我们今天人太多,变压器超负荷了。” “咱们也没干什么啊,这电路也忒弱不禁风了吧。” “这房子都十来年了,线路都老化了。沈聿,你有空找人把电路检修一下,吓着我没事,吓着妹妹就不好了。” 有人切了一大声:“妹妹胆子比你强多了,人家可没尖叫。” 这样的对话很容易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霜序身上,于是就会发现,她不在客厅。 沈聿环顾一圈:“小九呢。” “对啊,妹妹什么时候不见了?” “停电之前不还在这坐着呢,怎么突然就没了,不会真闹鬼了吧?” “卧槽卧槽!”岳子封一个弹跳蹦到左钟身上。 深夜停电之后突然消失了一个人,这不妥妥一集柯南吗! 一阵寒风从胆小的人心上刮过,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另一位消失的同伴:“洲爷也没回来,他抽烟是不是去太久了。” “他没事。”被左钟推到地上的岳子封拍拍屁股说,“鬼怕他还来不及呢。” 陆漫漫不用想都知道那两人为什么一块消失,心里暗叹她表哥真是个亡命之徒,在沈聿眼皮子底下都敢偷情。 眼看情况不对,赶忙打掩护:“小九去上洗手间了。” “这么黑都敢一个人去洗手间,妹妹真勇敢啊。” 这是她自家的房子,熟门熟路,其他人并没觉得奇怪。 沈聿没说话,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神色却让人看不清。 有人发现他们两个不在了,霜序的神经被一根又细又韧的弦牵住了,立马想推开贺庭洲。 但贺庭洲早有准备,将她手腕捉住往背后一缴,用身体把她紧紧抵在门上。 “我们得出去了,不然他们该怀疑了。” “行啊。”贺庭洲十二分配合,“我们一起出去吧。” “……你是嫌他们太笨看不出来问题吗?”霜序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我先出去,你在上面再待一会再回来。” 贺庭洲装上瘾:“我一个人害怕。” 霜序:“那你先回去。” 贺庭洲漫不经心垂着眼,盯她几秒,说:“没亲够。” “……” 霜序知道他是心情不爽,故意拿她开涮,妥协道:“一分钟,行吗?” 贺庭洲没答,直接扣住她腰吻下来。 他的吻忽然变了味道,又深又重,充满危险的侵略性,手在她身上轻时重地富有技巧地揉捏,专挑敏感处,娴熟地吊起她的感觉。 霜序抵抗不了这样浓烈的攻势,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四肢渐渐发软,在缺氧中被他带进迷乱的情欲。 意乱情迷时想起被自己忘掉的时间,恐怕早就过了一分钟。 不能在这再耽误下去了,霜序双手抵住贺庭洲胸口往外推。 “一分钟到了。” 贺庭洲不讲道理:“还差三十秒。” 霜序虽然没计时,但也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 “你别太过分了,再不出去我哥真的要怀疑了。” 你哥早就怀疑了。笨蛋。 贺庭洲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轻懒嗓音威胁:“不想让你哥听见,就乖一点。” 霜序鼻孔都快往外面喷火了,恼火地低斥:“贺庭洲!” 他颇有兴致地应一声:“叫我名字干什么,宋霜序。” 霜序咬了咬嘴唇,贺庭洲的脉其实很好摸,他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她软下声音,叫了一声:“庭洲哥哥。” 贺庭洲动作微顿:“叫我什么?” “庭洲哥哥。”霜序往前凑过去,在他线条凌厉的下巴亲了一下,“让我出去行吗?” 贺庭洲喉结滚动一下,垂落到她脸上的眸色,在黑暗中深晦难辨。 半晌,他松开钳制她的手,往后退开半步。 霜序长舒一口气,从他和门板之间钻出去,把门打开一道缝,先警惕地看了看走廊左右都没人,才侧身出去。 贺庭洲靠到门边的墙上,不小心压到开关,灯亮了不到一秒就被他反手关掉了。 第126章 你哥刚刚上楼了 霜序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小声道:“那我先下去了?” 贺庭洲淡着声:“怎么,还要我送送你?” 霜序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走了一段距离,脚步又停住。 其实灯亮的那一秒,她还是看见了一点。 贺庭洲好像……起反应了。 她在原地静默地站了片刻,又折回去,握住门把手,拧开。 走廊的灯光迫不及待闯入漆黑的房间,贺庭洲还靠在刚才的位置,光与影的交界处,他偏过头来看她,身体的轮廓一半模糊一半清晰。 霜序视线从他西裤瞥过,抬起时兴许是不好意思,问了句废话:“你在干什么?” 贺庭洲说:“思考人生。” 她眼神往下落了几寸,盯着他胸口,没去看他眼睛:“需要帮忙吗?” 贺庭洲没作声。 那几秒钟的沉默含义不明。 霜序有点后悔了,不明白刚才决定返回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 这种事有什么好帮忙的,是不是闲得慌? 况且,陪他在这个房间多待的每一分钟都是危险而不理智的。 她扭头想走,贺庭洲捞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扯进来。 房门再度合严,一楼客厅灯火通明,说笑声阵阵,这间第二次被光顾的套房既无光亮也无声响,门板隔开两个迥异的世界。 门口依偎着两个人,交叠的身影在黑夜中难分彼此,仔细听,有低沉而压抑的喘息。 明明是贺庭洲在喘,霜序的脸不知为何烫得厉害。 她没做过这种事,不知道原来这么……累。 她手有点酸,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贺庭洲并不催促,把下巴放在她头顶,呼吸间都是那股轻盈温柔的白茶气息。 客厅里,岳子封终于赢了一把,叉着腰癫狂大笑,沈聿第三次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把牌丢下,从沙发上起身。 “不打了?”左钟问。 岳子封叫嚣:“我刚赢一把你就不玩,是不是输不起?” “让你多开心一会。”沈聿说着,抬步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冲刷着四只手,贺庭洲从背后圈着霜序,大手包着她小一号的手,打了泡沫,细致又耐心地帮她清洗手指。 洗到一半,又低头亲了下她耳朵。 “你能不能快一点?”霜序急性子都快被他磨出来了,把手抽出来自己快速洗完。 她的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是消息提示音,没来得及看,紧接着又响了第二声、第三声。 她擦干手拿出手机,是陆漫漫发的消息。 那一行字带着立体的、放大的、跳跃的特效,将振聋发聩的警报声拉进霜序耳朵,尖锐震鸣。 她用最快速度离开房间,转过走廊,迎面与沈聿相遇。 “哥。”她心跳得很快,神色装得镇定。 “去哪了?”沈聿问。 她说:“肚子不舒服,回房间吃了颗药。” 沈聿静静看了她片刻,只道:“妈煮了红枣茶,我给你热一杯。” 霜序跟着他下楼,回到客厅时,贺庭洲已经坐在沙发上,左脚搭着右脚翘在茶几上,一派慵懒的姿势。 ? 霜序眼睛都情不自禁睁大了一圈,他怎么这么快? 贺庭洲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滑而过,丝毫不关心似的。 他这会的心情,显然比晚饭时一句话不说好多了,岳子封发好了牌,他拿起一摞,慢条斯理地理着牌,说:“哟,失踪儿童终于找着了,不用报警了。” “……” 霜序坐到陆漫漫旁边,陆漫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不客气。” 沈聿去厨房给霜序热了杯红枣茶,热腾腾的茶放到她跟前,贺庭洲抬眸瞄一眼。 左钟打了个呵欠:“困了。” 岳子封说:“这才几点你就困了,提前步入老年了?” “你睡到下午才起,你当然不困。”左钟站起来,“不行,我先上去睡了,你们玩。” “嗳,二楼带露台那个房间归我。”岳子封警惕道,“你可别跟我抢。” 那个房间……霜序一顿,下意识看向贺庭洲。 而贺庭洲也正看向她。 对视一眼后,她若无其事地移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被烫到了舌头。 她轻嘶了一声,吐舌头也偷偷摸摸的。 贺庭洲忽然笑了一声。 兴许是他笑的时机有些突兀,亦或者,他竟然会笑这件事本身就够突兀。 霜序马上警告地瞪贺庭洲一眼,能不能别笑了。 岳子封纳闷:“你笑什么呢。” “笑你可爱。”贺庭洲仰靠到沙发上,神色里都透着懒洋洋的惬意。 “妈的,你别太爱我。”岳子封说,“正好把房间分一下,困了的先回去睡觉。妹妹跟漫漫住一间吧,剩下我们一人一间。” 霜序没意见,刚要点头,沈聿忽然开口:“她不舒服,漫漫单独睡吧。” 岳子封不顾左钟嫌弃抗拒的表情,说:“那我跟左钟……” 沈聿道:“庭洲不介意的话,睡我房间吧。我书房里有张简易床,可以凑合一晚。” “不介意。”贺庭洲抽出四张牌丢出去,一副轻佻的口气,“你想跟我睡一张床也行,我不磨牙不打呼,就是喜欢怀里抱点东西——三带一。” “……” 有时候霜序真的羡慕他的厚脸皮,怎么谁他都能调戏。 一帮人笑得不怀好意,沈聿也没恼,唇边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我介意。” 第127章 一刀子插到沈聿心口上 大家都只当他们俩在开玩笑,只有霜序是真的“介意”。 让贺庭洲跟沈聿单独待着,太危险了。 但沈聿这样的安排怎么看都是最合理的,她再跳出来阻挠才奇怪。 左钟回房间睡觉,客厅的酒局也就顺势散了,大家三三两两地上楼休息。 霜序拿了一床被子,送到沈聿房间,敲门后,来开门的是贺庭洲。 “庭洲哥。”她叫得疏离,“我哥在吗?” 贺庭洲懒懒睨着她:“别装了,他在洗澡。” 那来的时间还挺巧,霜序马上抓紧时间道:“你在我哥面前说话注意一点,别露馅了。” 贺庭洲说:“这么不放心,要不你来挤挤一起睡?” “……我认真的,你别开玩笑。” “跟我谈条件,总得付出点什么。”贺庭洲今天被哄得愉悦,人就十分好说话,往门框上一靠,低头说:“亲我一下。” 霜序把被子往他怀里一塞,扭头就走。 贺庭洲笑了声,把被子拿进沈聿书房,目光扫过四周墙壁。 沈家这栋别墅并不常住人,但沈聿的书房里,挂着许多霜序的照片。 雁尾湖风景如画,丰草长林,适合消暑,霜序还在上学的时候,几乎每年暑假都会跟付芸到这来。 在湖上泛舟钓鱼,在泳池里游泳,或是午后在院子里睡午觉……那些照片记录着她从八岁到十七岁的成长。 几乎每张照片里,都有沈聿的身影。 几乎每张照片里,她都在笑,杏眼弯弯。 岳子封说得没错,她以前的确很爱笑。 沈聿的脚步从他身后走进书房,视线掠过他手里:“在看照片?” 贺庭洲把那张照片挂回去,手揣进口袋里,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一派坦然:“你妹妹以前挺爱笑啊。” 那是霜序八岁时第一次来这里时拍的,穿着一条小飞袖连衣裙,裙子上的桃心碎花颜色鲜亮俏皮。 她那时候刚到沈家不久,还有些拘谨,笑不露齿,但弯着的眼睛很可爱。 被亲生父母弃之不顾的创伤,在沈聿无微不至的宠爱里愈合,再下一年到来的时候,她已经很自在了,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想起小时候的霜序,沈聿唇边浮现出笑意:“是很爱笑。” “看不出来,现在跟个小苦瓜一样。这个无情的社会对她做了什么呢?” 贺庭洲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却精准地一刀子插到沈聿心口上,让他脸上的笑意无声地消失了。 霜序不许他泄露秘密,又没说不许他插沈聿一刀。 贺庭洲抄着兜,与沈聿擦肩而过,走了出去。 书房与卧室中间隔着一扇门,这一晚,两边的男人都没有睡好。 一个不习惯没有人哄睡的安静,一个站在窗边,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翌日,大家起床的时间参差不齐。 沈长远一早起来果然血压有点高,沈聿陪他去附近的医院。 付芸一大早煮了鱼汤,又用鲜香的汤打底煮上米线,薄薄的鱼片铺在上面,洒上香菜、葱花,喜欢重口的淋上花椒、辣椒和热油,香得人口水直流。 岳子封脸都没洗,顶着鸡窝头就下来了:“有好吃的怎么不喊我。” “叫你了。”霜序说,“你说地震了再喊你。” 岳子封说:“付姨都亲自下厨了,厨师界不得大地震。” 贺庭洲在他后面下来的,估计昨晚没睡好,脸上几分惺忪,懒洋洋地走下楼梯。 岳子封迫不及待地去厨房端了一碗米线,贺庭洲坐到对面,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样。 刚出锅的米线烫嘴,岳子封等不及,正吃得嘶哈嘶哈,看见霜序戴着隔热手套,端出一碗加了葱花的米线,放下后,又拿筷子把葱花一颗颗耐心地挑了出去, 挑完,把那碗米线放到了贺庭洲面前。 尊贵的太子爷这才拿起筷子,开始享用。 岳子封往他碗里瞟了一眼。 霜序什么都没察觉,又进厨房了。 岳子封对贺庭洲说:“你跟妹妹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贺庭洲挑起米线,从容不迫:“你从哪看出我们熟了?” “她都知道你这变态习惯,你俩一块吃过饭?” 不吃葱,但要放葱,放完再挑出去,这种正常人都不会有的神经病习惯,不熟悉的人可不会了解。 贺庭洲:“昨天晚饭你没吃,在这的是你的替身?” ……说得也是,大家一块吃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俩肯定背着我一块吃饭了。我跟她一块吃过这么多回饭,妹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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