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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几个医生护士走了进来。 为首的医生开口:“霍总,可以准备电疗了。” 闻言,涂眠夏浑身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她声嘶力竭地挣扎:“霍司年,我不要!只要你让我出去!去哪都可以!” 霍司年却避开了她哀求的目光,沉声开口:“你故意开车撞素素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你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必须要用些特殊治疗手段,这也是为你好。” 话落,涂眠夏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突然就失了挣扎的力气。 她现在的身体去电疗,必定会死在电击椅上。 她幻象过很多个死亡场景,唯独没想到她最后会死在精神病院。 “保证患者的安全。” 霍司年交代了一句,最后看了涂眠夏一眼,转身离开。 涂眠夏忽然不再挣扎了,只是出声喊道:“霍司年!” 霍司年一怔,回头看向她。 涂眠夏也定定的看着他,在脑海里描摹着他的轮廓,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她想说再见,想说我爱你,想说舍不得,可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我等你来接我回家。” 霍司年下意识点了点头,心中莫名空了一下。 正要说些什么,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涂素素的消息,快步离开了。 涂眠夏红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她,回不去了啊。 护士陆续上前,把她固定在座位上,佩戴好仪器。 医生冰冷的声音传来:“开始电击。” 涂眠夏心底一颤,下意识紧紧抓住扶手。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到这一刻,她还是害怕地想哭。 下一瞬,一道高压电流猛地袭来。 涂眠夏浑身一震,只觉得有千万把刀在同时切割着她的五脏六腑,痛到极致却喊不出来。 热意从鼻尖,耳朵和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流出,她的生命在快速的消亡。 弥留之际,她好像看到了霍司年,涂勉和霍淼淼,他们笑着冲她伸出手。 涂眠夏也笑了,如果能够就这样回到七年前,就好了。 她红着眼,抓着扶手的掌心,也彻底垂落床边。 护士惊呼:“快停下,病人口鼻流血,赶紧送医院急救!” …… 同一时间,别墅。 霍司年的手机突然猛烈震动起来。 涂素素看着上方“深城第三精神病患收容所”的来电,直接挂断了电话,还把对方拉黑。 片刻后,霍司年和涂勉从楼上下来时,涂素素一脸担忧道:“司年哥哥,我们这样把姐姐一个人扔在精神病院,是不是不太好?” 涂勉冷哼一声:“都是她活该,咎由自取。” 霍司年也说:“之前就是太惯着她,才会让她越来越出格,连开车撞人这种事都敢做,她也该长点教训。”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霍司年拧了拧眉,不会的,涂眠夏在医院,能出什么事。 三天后就是她的生日,到时候他就去看她,如约接她回家。 这么想着,他才说服自己忽略掉那股不安。 涂勉说得对,他该狠下心来了。 很快就到了涂眠夏生日当天。 一大早,霍司年就买了涂眠夏最喜欢的白玫瑰,开车去了精神病院。 刚走进医院,他就在求诊大厅碰到了涂勉。 看到他,涂勉神色微变,他掩饰似的开口:“今天是淼淼的祭日,我来接涂眠夏去见她。” 霍司年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白玫瑰上。 涂勉手一紧,自嘲笑说:“亲妹妹,到底还是放不下。” 两人说着,一起往305病房走。 过去三年,涂眠夏发病的时候,一直都是住在这个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时,一个护士正从里面出来,见到霍司年连忙上前。 “霍先生,你终于来了!这几天我们怎么都联系不上你!” 霍司年一顿,心莫名揪紧:“怎么会?我从来没接到过电话!” 话落,他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竟然把精神病院的号码拉黑了,最后接通的一次是三天前。 他猛地想起,三天前,只有涂素素能碰到他的手机。 涂勉往病房里面一看,只看到收拾的平整的床铺,眉头一皱:“涂眠夏人呢?” 霍司年猛地抬头看去。 护士解释说:“涂小姐三天前就被紧急送去了中心医院,她是肺癌晚期这件事,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 闻言,空气忽然冷了下来。 涂勉的声音冷得可怕:“是她叫你撒这种谎的?” 护士抿唇,将一台手机交给了霍司年:“这是当时涂小姐遗留的手机,我想它应该很重要,你们还是趁早去医院吧,她情况很糟糕……” 霍司年冷笑,低头打开了手机,直接就跳出了一个加密的便签本。 看着密码锁,他莫名想到了结婚那天,直接输入0318,果然正确。 这时,护士站台的电话铃声急促响起。 护士划手按下扩音键:“您好,这里是第三精神病患收容所。” 那边传来一道女声:“您好,我们这里是深城第一人民医院,你们三天前送来的那个肺癌晚期患者,她的家属还没联系上吗?” “刚刚联系上了。”护士下意识看了一眼霍司年和涂勉,忙问,“涂小姐她怎么样了?” 话落,四周一瞬安静地连针掉落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霍司年捏紧了手机,所有人都无意识屏息凝神。 只有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晰传来—— “很遗憾,患者还是没有抢救过来,今早过世了,还是需要麻烦您通知患者家属,请尽快来我院领走遗体。” 走廊里,死寂一般的安静,只剩下电话挂断留下的‘嘟——’声。 半晌,涂勉冷笑:“涂眠夏惯会做戏,这次肯定也是假的。” 他看向护士:“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帮她做戏?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别闹了,不然就永远待在精神病院,别想出去了!” 霍司年也冷眼看向护士:“你这么做,是违反职业守则。” 护士见他们还不信,也动了怒:“先生,是不是真的,你们去医院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家人。” “连病人已经癌症晚期都不知道,还把人送去电疗,你们这是在杀人!” 护士怒声说完,转身走了。 霍司年和涂勉僵在原地,良久,忽然同时快步往外走。 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来到医院,霍司年走到护士台,声音压抑到沙哑:“你好,请问涂眠夏在哪个病房?” “稍等,我看一下。” 小护士拿出档案本翻看了一番说:“涂眠夏不在病房……” 涂勉立刻说:“我就说涂眠夏怎么可能死,祸害遗千年!” “她敢拿死骗人,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压在心上的石头落地,霍司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谢……” 一句‘谢谢’还没说完,小护士就补上了没说完的话:“她没在病房,而是在太平间。” ‘太平间’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霍司年和涂勉耳边炸响,两人猛地僵住。 霍司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 “你刚刚……说什么?” 小护士拧眉:“我说,人在太平间,你们不是来认领尸体的吗?” 涂勉瞳孔一颤:“怎么可能,涂眠夏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霍司年攥紧了手,语气艰涩。 “带我们去……太平间。” “跟我来。” 霍司年和涂勉沉默的跟着护士进了电梯。 电梯通向负一楼,霍司年只觉得心和电梯一起直直往下坠,沉沉的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太平间几个字印入眼底。 小护士看了眼冰柜上的号码牌,找到36号冰柜,直接拉开—— 下一瞬,涂眠夏覆盖着冰霜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霍司年和涂勉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突然,涂勉猛地上前,抓住涂眠夏的肩膀,用力摇晃:“涂眠夏,你给我醒过来!” “你害死淼淼,还没赎完罪,你凭什么死!” 霍司年猩红着眼,一把推开他:“滚开!别碰她!” 涂勉却反手一拳,用力打在霍司年脸上,他恨声开口:“霍司年,你对她做了什么!三天前她还好好的,现在却躺在了太平间!” 霍司年浑身一震。 三天前…… 霍司年突然想起他离开的精神病院的时候,涂眠夏反常的神情和话。 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即将死去…… 原来她是在跟他告别…… 涂眠夏从小就怕苦又怕疼,被他们宠的娇气的很。 临死时她却要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死亡,那个时候她该有多害怕,多绝望。 他明明都意识到了她的反常,为什么还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他本可以救她的,他本可以的…… 霍司年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穿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霍司年走到冰柜前,动作轻柔的给涂眠夏理了理鬓边的长发后,弯腰将人抱起。 “夏夏,我来接你回家了。” 刚碰到人,霍司年就被刺骨的凉意冻的一颤。 那寒凉仿佛能从皮肤一直冻到他心口,让他止不住的颤抖。 他把涂眠夏紧紧搂进怀里,可即便他抱得再紧,怀里的人也不会再有半分温度。 霍司年心口一痛,抱着人径直往外走。 涂勉上前拦住他:“霍司年,你要带我妹妹去哪?” “她是我涂家人,要回也是回我涂家。” 霍司年冷冷的看向他:“涂总难道忘了吗?你早就把她赶出涂家了,她现在,只是我霍司年的老婆。” 说完,霍司年撞开涂勉,抱着涂眠夏径直离开。 涂勉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霍司年回到车上,秘书小李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涂眠夏,关切的问了句:“总裁,夫人怎么了?” 霍司年一僵:“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小李不再多问,发动车子往别墅而去。 霍司年一手抱着涂眠夏,一边拿出涂眠夏的手机解了锁。 锁屏打开,直接进入了便签本的页面。 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的第一眼,霍司年倏的坐直了身体。 …… 便签本上的最后一句则写着。 霍司年死死攥紧了手,指甲扎进掌心,狠狠扎进肉里,他却恍若未觉。 原来这就是涂眠夏这些年一直守着的秘密! 她宁愿被他们误解被他们伤害,也从来没有透露半分的秘密,原来都是为了他和涂勉,为了霍淼淼。 他明明知道不可能是涂眠夏害死的霍淼淼,却还是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把痛苦都嫁接在她身上! 霍司年死死捂着胸口,心脏像是被千万把刀凌迟,让他痛不欲生! 他不敢想这三年,涂眠夏该有多痛苦,该有多绝望…… 每一个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每一个梦魇的日子,每一次看着他和涂勉护着涂素素的时候……她会不会后悔,后悔爱上他,后悔嫁给他! 是他的错,是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是他生生将她逼的精神失常。 霍司年闷哼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小李一惊,赶忙问:“总裁,你没事吧!” 霍司年顾不上自己嘴边的血,而是第一时间看涂眠夏,见她没被他弄脏,他才放下心来。 他的夏夏最是爱干净,她还怕冷怕黑,可他却将她丢在那样狭小漆黑冰冷的地方整整三天! 只要想想,霍司年都恨不得欲死! 他把便签内容全部截图下来,发给了涂勉。 涂勉和他都是罪人,涂眠夏承受过的痛苦,涂勉也该承受。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 霍司年想起那个被拉黑的电话,他吩咐小李:“去查一下涂素素之前落水和车祸的事。” 小李:“是,总裁。” 涂素素,最好不要骗他,否则…… 霍司年又说:“另外,约赵棠去一趟别墅。” 小李:“是,总裁。” 等霍司年交代完,小李才下车离开。 车门打开,一阵风吹来,吹响了后视镜上挂着的风铃。 霍司年抬眼看过去,想起这是七年前,涂眠夏亲手给他做的,上面还挂着一道平安符。 七年前那场车祸,他重伤昏迷,差点成了植物人。 涂眠夏就去法华寺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找方丈亲自画了一道平安符。 她带回来平安符的第二天,他就奇迹般的清醒了。 这之后,这张符就一直挂在他车里。 霍司年心底一动,既然当初方丈可以救他,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救涂眠夏? 念头一起,就再也按捺不住。 不管可不可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他回过神,抱起涂眠夏往别墅里走去。 涂素素听到动静,赶忙迎上来:“司年哥哥,姐姐她……” 霍司年冷声呵道:“滚开!” 涂素素一惊,赶忙退开。 来到房间,霍司年小心翼翼的把涂眠夏放在床上,手机突然响了声。 他拿过看了眼,是小李发来的消息。 小李: 霍司年一顿,点开视频。 瞺呚嬪几絋仝嫍聤荅癕蘎倌雰瓭猈恕 视频里,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两次的事件,都是涂素素自导自演。 果然是她故意陷害涂眠夏! 霍司年手猛地一紧。 他竟然因为这样一个满腹心机的人,怀疑涂眠夏。 甚至……甚至,还为了涂素素,亲手把涂眠夏送去电疗。 是他,亲手害死了他的夏夏! 霍司年手不住的发颤,只觉得一把刀狠狠捅进心脏,绞的他痛不欲生。 该死的是他! 涂素素,更该死! 他倏地起身,大步下楼,红着眼一脚踹在涂素素身上:“蛇蝎毒妇!” 涂素素痛叫一声。 涂勉恰好进门,看到这一幕,他快步走过来,扶起涂素素,怒视着霍司年:“霍司年,你干什么!” 霍司年把手机扔到涂勉面前:“好好看清楚你的好妹妹的真面目。” “逼死涂眠夏,也有你一份!” 涂勉看着视频,神情一僵,猛地看向涂素素。 “是你,一直都是你陷害夏夏,挑拨我们兄妹关系。” 涂素素一惊,慌忙去关手机,却被涂勉掐住脖颈。 她红着眼摇头:“哥哥,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不要叫我哥哥,你不配!” 涂勉冷着脸用力,眼底杀意毫不掩饰,恨不得就这么掐死她。 霍司年抓住他:“再掐人就死了。” 涂勉冷嗤:“死了也是她活该。” 霍司年声音淡淡:“她是陷害了夏夏,但伤害夏夏的事,都是我们做的。” “你也要杀了自己吗?” 涂勉猛地一僵,失神的松开手。 霍司年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两个保镖走进来。 “把她送回贫民窟,拿点钱给她的酒鬼老爸,让他好好招待他的乖女儿。” 当初涂素素谎称自己是孤儿,借机攀上涂眠夏,摆脱了她的酒鬼老爸和势利眼老妈。 与其把人送去警局,不如让她回到最初。 毕竟没有什么比把人捧上天堂,又骤然让她掉入地狱更让人痛苦的。 保镖立刻领命,拖着涂素素就往外走。 涂素素彻底惊慌:“司年哥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会死的!” 保镖赶忙捂住她的嘴,强硬的把人拖了出去。 客厅里重新安静了下来,涂勉哑声开口:“你发我的图片是什么意思?” 霍司年眼底划过沉痛:“那是夏夏的日记。” “涂勉,我们恨错了人,是你我亲手把涂眠夏推上绝路的。” 涂勉浑身一震,喉咙哽住,再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保镖带着赵棠走了进来。 “霍总,你让我来是做什么?” 霍司年知道她和涂眠夏关系不错,他神情缓和了些,亲自给赵棠倒了杯水。 “这几年我太太的身体都是你照看,我想知道,她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 赵棠犹豫许久,才叹了声。 “一年前,她被诊出肺癌晚期。” 霍司年浑身一震,哑声开口:“肺癌,晚期……” 涂勉也倏地朝她看来:“你说什么!?一年前?” 赵棠面色沉痛:“嗯,她不愿意让你们知道。” “霍总,我虽然和夏夏关系不是特别亲密,但我也知道她是个特别好的人。”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背负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心理上的压抑,让她的身体快速恶化。” 她看向霍司年:“她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她吧。” 霍司年死死攥紧手,勉强保持着一分理智:“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赵棠离开后,他突然用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碎片扎进掌心,瞬间鲜血淋漓。 霍司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越发用力的握紧。 似乎只有身体足够痛,心里的痛才能缓解。 半晌,他突然扔掉手里的碎片,猛地起身,朝楼上走去。 打开房门,他脚步却突然顿住。 良久,他才轻声走进去。 看到涂眠夏毫无生气的脸,霍司年心底一痛。 他把脸埋进她掌心,无声的抽泣起来。 …… 第二天一早,霍司年直接开车去了法华寺。 走进佛堂,他拉住一个小和尚说:“小和尚,我有事想求见方丈。” 小和尚打了个佛偈:“施主,方丈只见有缘之人和心诚之人。” 霍司年什么也没说,直接在佛堂内跪下。 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终于在次日下午,方丈走了进来。 他先给佛祖上了一炷香,才看向霍司年。 “阿弥陀佛。施主,你们今生已经缘尽,何必强求。” 霍司年面色苍白,神色却坚定:“那便来世,我只想要一次赎罪的机会。” 他重重磕下:“方丈,求你帮我。” 方丈叹了一声:“早日今日何必当初,老衲可以为你们再求一世重来的机会,可代价你却不一定付得起。” 霍司年眼睛一亮:“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方丈:“即便要你散尽万贯家财并取了你的命,你也愿意?” 霍司年:“是!” “好,你且回去吧,心诚所致,所愿便会成真。” 离开法华寺后,霍司年直接回了公司,叫来了法务和秘书小李。 他吩咐:“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以我妻子的名义,成立一个‘眠夏’慈善基金,供给贫困人家。” “另外,从今天开始,我将退出公司经营,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小李和法务俱是一惊。 霍司年已经起身:“有什么需要签字的文件,随时联系我。” 说完,霍司年径直离开,他刚回到车上,霍氏大厦上那张巨幅的广告牌猛然砸下! 笔直砸在霍司年的车上,下一瞬,‘砰’的一声巨响响起! 周围很快响起焦急的呼叫声。 车内。 霍司年脑袋无力的耷拉在方向盘上,瞳孔开始涣散。 在他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万贯家财已散,命已偿,该是再见之时。” 另一边,蓝月湾别墅内,涂眠夏倏地睁开眼——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记得,她应该是死在了精神病院,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被救了? 涂眠夏立刻看向旁边的床头柜,没有看到写着‘深城第三精神病患收容所’的水壶,她才松了口气。 她从床上坐起,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 眼前的一切太过熟悉。 海蓝色的双层窗帘,墙角定制的大落地镜,阳台上的秋千椅,定制的榻榻米…… 这里是蓝月湾! 她回来了!回到七年前了!? 涂眠夏马上拿过一旁的手机,正准备开屏。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霍司年走了进来。 看到他,涂眠夏怔了一瞬。 涂眠夏愣神的瞬间,霍司年已经走上前,他微微俯身搂住她的腰。 许久没有和霍司年这么亲近,炙热的气息让涂眠夏有些不适,她又想起他之前的冷漠,更觉得如芒刺背。 她刚想把人推开,就听到霍司年柔声说:“老婆,该起来梳妆打扮了,化妆师已经在衣帽间等着你了。” “今晚是你二十五岁的生日宴,我准备了很久,你可不能迟到哦。” 涂眠夏倏地睁大眼,二十五岁? 怎么是二十五岁? 如果她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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