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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让您遇到这种事。” “你能保证比赛里我永远最后一个淘汰？还是能保证我不被对手针对？” 林衍收回手，语气听起来有点失望，“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 路深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对方却已经转过了身。他把手机充电线拔掉，揉了把昏睡中的猫咪，看起来是准备出门了： “你也不小了，把那些英雄救美的心思收一收，比赛场上最重要的是团队的胜利，而不是某一个人怎么样了，身为队长你该清楚这些……我不在的时候你做得挺好啊，别我一回来就打回原形了，有空好好想想。”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林衍打开门，临走前又强调了一句，“至于那小子……道个屁的歉，不准你对别人道歉。” …… 滕星宇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浑浑噩噩、焦躁不安，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会因为上班玩电脑被开除出OMW。不过路过健身房的时候他没有看见路深，跑到训练室也没有人，整层楼都静悄悄的。原本这个点队长和林衍都来了，再不济沈澄也该来了。难道……滕星宇心脏猛地一跳。不至于吧！这是跳过开除直接把他扔在这儿搬基地了？！正站在门口七想八想，那边就有人就咬着豆浆踢着拖鞋走了过来，看到他站在门口，沈澄愣了一愣，眼底闪过一瞬不自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宇哥？你站着干嘛？不进去？” 滕星宇这才缓过神，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没事。” 昨天那会儿他自己都上头了，对于沈澄没救他的行为也就没记恨，更何况老板一句话把他打回了原形，让他深刻感受到了现实的冰冷。路深告诉他，他不是在偏心林衍，而是OMW这支队伍本就因为林衍才能存在，如果不是为了等他回来，他们早就散了。这话把滕星宇浇的透心凉，也让他认识到，想在这个俱乐部混下去他就得和其他人一样捧着那人，无论他情愿或不情愿。其实，原本他也崇拜过高高在上的衍神，OMW有人不崇拜他吗？不可能的，几乎所有想来OMW打职业的选手都是因为这个人。而且滕星宇比普通青训生更近地和林衍接触过，他原来是路深的舍友，林衍来宿舍找路深的时候他见过好几次，第一次见面他还激动地把栗子卡在了嗓子里，是林衍帮他顺下去的。一点架子也没有的衍神温柔又牛逼，让人没办法不喜欢他。而正因为他和路深关系好，所以他看到了很多别人没看到的东西，比如当年林衍的离开，不像公关部门对外宣称的一样，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告而别。整个俱乐部因为他的离开蒙上了厚重的阴影，队伍成绩断崖式下滑，粉丝的攻击和质疑，所有队员变得很消沉，路深更是阴郁得像换了一个人……他都看在眼里。林衍能回来他很高兴，作为好兄弟当然希望路深能幸福，但他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轻而易举地原谅了林衍的离开，兴高采烈地接纳了他，然后把重心都放在他身上，把他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滕星宇亲身经历了OMW从谷底到辉煌，他喜欢打PUBG，也深爱着这支战队。所以他难以接受这支队伍因为那个曾经抛弃它的人变得面目全非，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首发位置。可是路深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告诉他，OMW只为了林衍而存在，他们所有人都只不过是陪衬。既然如此，那他就把这个当成一份普通的工作吧，大家更不是什么好兄弟，同事而已。从思绪中回神，滕星宇按惯例打开电脑登录游戏练枪，拿起M762压枪的时候手感忽然顺滑了很多，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鼠标垫换了，一问沈澄，沈澄说是褚良给他买的。 “啊，昨天和前辈出去夜跑，路过商场顺便挑了个。”沈澄期待地问，“你觉得手感怎样？还嫌糙吗？” 滕星宇愣愣地看着他，没吱声。 ……不过是同事而已。这时候，训练室的门被推开了，林衍走了进来，沈澄立刻起身问好，“衍神早！衍神今天好帅！” 林衍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和他们这些汗衫裤衩人字拖的糙汉子不同，林衍每天穿得都不一样，包括他的游戏人物，他的猫，连带着路深都被他打扮得帅帅气气，整个人光鲜亮丽，让人不由自主把视线往他身上放。滕星宇短暂地和他对视一秒，然后又移开了目光。 ……难怪人都喜欢他。正练着枪，游戏里忽然弹出来一个组队邀请，滕星宇看到那id便浑身一震，下意识看了看左右，跟做贼似的。旁边的沈澄已经开始练枪了，其他人还没来，回头看了一眼林衍，对方正坐在位置上，左手托着下巴，手指在键盘上点来点去，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沉了一口气，滕星宇点击同意。呵，不就是双人四排么，就当同事一起协作搞项目了。进TS（teamspeak）之后，林衍只说了句，“我和你配合不行，练练打架。”然后就开了游戏。地图选择卡拉金，卡拉金是一张很小很小的图，人多圈小密度大，落地就得干架。开伞后拉开视角转了一圈，天上起码有十几个人，也就是三队，他们跳了边角一点的地方搜物资，打算端着枪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冲。 “你打一号位还是我打一号位？”林衍问。一号位是攻房时冲在前面的位置，要率先承受子弹攻击，如果后面的人跟枪不及时，那一号位就是个标标准准的牺牲位。 “我在队里就是1号位。”他说。 “嗯，那好。”林衍笑了笑，“我还怕你不信任我。” OMW的双突击手阵容，核心当然是路深，滕星宇则是那个给他补枪、挡子弹，时不时还要出去探点的苦力角色。没人喜欢做苦力，除非另一个突击手实力特别强，但他肯给路深做，未必代表他就能信服林衍。滕星宇顿了顿，小声咕哝了一句。他还不至于傻逼到看不清事实。他们加入战场之前城里已经打开了，一路劝架收割人头，最后把一队三个人锁定在了一座房区，滕星宇往前冲，林衍先扔投掷物。 “不在那个楼梯口。”滕星宇瞟了一眼投掷物的方向，“在三楼。” “我知道，我扔的是烟。”林衍说着，又往烟里丢了个火。都说了不在那个楼梯口，怎么可能烧到人？结果滕星宇还没冲进去，右上角的击杀提示就出来了，燃烧、瓶烧倒的，还接连两个。 “扔烟别人会以为我们要往上冲，然后过来开提前枪，往烟里丢火他们看不到，很容易就踩到火上了。”林衍给他解释。 “如果他们不下来呢？”滕星宇下意识就问出了口。 “那就扔雷逼走位，屋子里最怕吃雷，他们不敢不动。” “现在大家的枪法都厉害，除了极个别几个变态其实都差不多……” 说到这里林衍笑了声，“所以要尽量打得聪明点，攻楼善用投掷物，雷，火，烟，甚至汽油桶。” “汽油桶？”滕星宇确实好奇了，教练之前就说过他，枪法不错但是投掷物用得不好，还让他去和NBB战队的钟队长学学。可是他不敢，钟队长看着就凶神恶煞的，哪个后辈敢找他讨教啊。 “对，等会儿啊……我找个机会试给你看。”林衍对他说。几局卡拉金打下来，时间虽然没用多久，但架属实打了不少场，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接团战。起初还会输，但后面2V4基本都能打赢，胜率远比他平时和沈澄搭档要高，滕星宇越打越爽，甚至林衍要退的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 “好了，就到这儿吧。”林衍伸了个懒腰，“我练练枪，连狙太破坏手感了。” “哦，好。” 然后他就退了，一秒没耽搁。滕星宇这时候才发现，林衍和他打的这几局里居然一次栓狙也没用，完全是按照他的习惯在打M762和SLR。这……难道是为了给他做示范？滕星宇脸蓦地发烫，想到昨天的事儿更是难堪又尴尬，手指紧紧地攥住了鼠标。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其他人也都已经来了。唐嘉莫趴在沙发上疯狂吸猫，路深在拆饭盒提醒林衍先吃饭，褚良一边练枪一边和女朋友语音，好像没人注意到林衍给他开了小灶，又或者他们都知道，但不觉得奇怪。只有沈澄凑过来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很羡慕的语气在他耳边念叨，“我也想好和衍神双人四排啊。” 沉默片刻，滕星宇把刚才的游戏录像全部保存了下来。其实他这点小心思在林衍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林衍非但知道他别扭的原因，还知道他需要什么，这小孩是真的想要把游戏打好，所以只要认真教他东西，他便不可能拒绝。让他头疼的还是自己家这位，林衍和他对视了一眼，感觉对方还是没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为什么会纠结这个？”路深还反过来问他了，“这只是一份工作，您当然比工作重要。” 林衍气得手抖，把一包辣油全部浇在了一个蒸饺上。 “欸，你俩怎么了？” 李臻远忽然走了过来，察觉到两人间微妙的气场，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了？我俩好得很。” 家丑不可外扬，吵架也要关起门来吵，林衍微笑，顺手把那个沾满了辣油的蒸饺喂到了路深嘴里：“有事说事。” “有事。”李臻远扫了倒霉的路深一眼，对林衍挑眉，“想不想打后半场？要不今天你和小路换换？” “让我打雨林啊？”林衍一愣，“我是没意见，就是分估计不会高，那图老六太多了，我老是被阴死。” “那让小路贴身保护你，我们把小宇撤了。” “不用。”林衍摇头，“还是尽量磨合吧。” 而且打新图还有其他好处，他不熟悉地形肯定就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补充，正好沈澄的信息收集能力得好好锻炼一下，他在柏林邀请赛的时候就和李臻远提过了。 “成，你就放开了打，分数别担心，让老板给你兜着，行不？”李臻远拍了拍路深的肩膀。路深喉结滚动，一边疯狂喝水一边表示没问题。 …… 看那边几人在商量，滕星宇的心一直吊在嗓子眼，直到得知了比赛安排才彻底放下来。 ……然而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期待再次和林衍同场比赛。晚上第一把艾伦格，路深指挥，滕星宇其实感觉不大出来老板对他态度的变化，因为老板大人他一贯都很沉默，除了必要几个指令基本不说话。尤其第一局他们遇到了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因为圈太好，他们全程二二分踩在圈中心两个房区没动过，后果就是抽靶抽了个爽，但没打过近战没舔包，物资给他们消耗完了。圈正好刷新，眼见就要有人来冲房区，和滕星宇一块儿的唐嘉莫忽然停止了扫车，滕星宇问了句怎么了，对方骂了一句，“操，就三十发762了。” 滕星宇一看自己的弹夹，哦豁，24发。 “队长！快来救我们！没子弹了！”唐嘉莫打大叫。 “自己想办法。”路深冷漠，“我这四个人。” “我靠！那完了呀！” 车子越来越近了，唐嘉莫一颗预判雷丢出去还没炸到，顿时发出了惨叫。 “我有办法。”滕星宇忽然出声。说完他就在唐嘉莫诧异的注视下掏出了两瓶汽油，一瓶放在楼梯口，一瓶打开从楼梯里撒下去，然后蹲在门后不动了。唐嘉莫一头雾水，“你干嘛呢？” “做个陷阱。”滕星宇说。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车二人贴到了他所在的房区，唐嘉莫站在隔壁炮楼报点。并且把一个打残，但那人走位灵巧，还是成功冲进了房间，两人齐齐向滕星宇的楼梯冲了上来。滕星宇掐准时机，砰砰两颗子弹把楼梯口的汽油桶引爆，火苗沿着楼梯上蜿蜒的汽油一路往下蹿。二人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被整得晕头转向，只能任由熊熊大火瞬间将他们吞噬，血量疾速下滑。滕星宇趁机冲出来对着火光里的人一通扫射，仅用二十发子弹就把两个人头全部拿下。 “都死了，来舔包吧。”他对唐嘉莫说。 “卧槽，骚操作啊，兄弟！” 唐嘉莫震惊了，在频道里发出各种怪叫。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骚的了，没想到滕星宇还有比他更骚的，而且这小子以前不是最莽吗？什么时候转性了？ “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损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滕星宇半晌没吱声。唐嘉莫也不是真的在等答案，只是纯属在对这个操作惊叹，不过片刻之后，他听到了男生低低的回答。 “和……和衍神学的。” 如果那人的回归，不是把OMW变得面目全非，而是能够带领这支战队重回巅峰呢？ ……他求之不得。作者有话要说：林衍：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路深：您是我的宝贝，他们都是同事。哈。感谢在2020-07-27 13:28:15-2020-07-30 11:59: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的小天使：青灯古佛、吃肉的兔子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Jessica 10瓶；形如槁木、lin奈 1瓶； ,,网址m……net??,…… ——以赛代训—— 前三把他们一共拿了37分，非常不错的成绩，OMW的总积分也从昨天的第二位升到了第一，不过分差不大。唐嘉莫非常忧虑地看着坐到位置上准备接替路深上场指挥的林衍，“嗳，你会不会又给我们败下去？” 正活动手腕准备大干一场的林某人：“？” “你看你第一次指挥萨诺，肯定不熟悉对吧？这图对狙击手也不友好……我倒是无所谓啊，就怕你这个玻璃心Top癌受不了。” “你是在说我？” “你拿过第一以外的名次吗？拿不到不会耍脾气吧？不会骂队友吧？我坐你旁边不会被打吧？” “呃……”林衍差不多能理解这货是想开开玩笑让他放松点，只能说不愧是唐嘉莫，随便几句话都能欠揍成这样。不过他多虑了，林衍当初一直拿第一是实力使然，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确实拿不到，那他认怂认得比谁都快。比如接下来的雨林图里，队伍频道里全程是林衍的哀嚎。 “怎么这里也有人？” “怎么那里也有人？” “救我救我！” “85方向！快快快！打残血了！” 前几天solo赛的时候还好，就算遇到老阴逼也可以靠反应和枪法勉强反杀。但今天一碰就是四个人，而且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团队，了林衍根本无从招架。 PUBG早就过了靠个人实力carry的时代，四个顶尖强手聚在一起也可能打出来惨不忍睹的成绩，就像当初在柏林，他和迟舟、钟旭尧、谈羲文一起打训练赛被随便一支队伍轻松团灭一样。而且林衍除了自我适应以外还要留心队友的走位，观察敌人在这个图喜欢踩哪些点，利用哪些地形进行战斗…… 他对地图的理解不全和配合的生疏在这一天充分暴露出来，第四局萨诺图，OMW在进圈的半路上被AKC的人无伤团灭，仅仅拿到2分。不过训练室里的气氛倒是很轻松。 “哈哈哈……”唐嘉莫拍桌狂笑，然后支楞着他的电竞椅去跟两个小的吐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衍神这么狼狈！简直太他妈有意思了！” 沈澄皱了皱眉，不肯配合他，“今天是衍神第一次指挥萨诺，很正常吧？” 唐嘉莫想起来这货也是林衍的迷弟，撇开他又去找滕星宇，结果滕星宇也只是扫了一眼林衍，咕哝一句“没白给就行。”然后就出去休息了。 “对他要求不能这么低啊喂！” 没人理会他，唐嘉莫着急得很，又跑回来继续撩骚林衍：“你知道吗？萨诺可一直是我们强图呢，路队指挥的时候我们平均能拿9分！你可不能输给他哦——” 训练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路队长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唐嘉莫：！！ “不是吧老板！老板我错了啊！老板老板！” 路深说完就走，唐嘉莫只能转头给林衍跪下了，“衍神！衍哥！我真的错了，我就开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帮我说句话吧，我一家老小都指着我这点工资活呢！” 正在看死亡回放的林衍低下头，眼神无辜，“求我也没办法，他今天心情不好，我的话不管用。”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还用说么。最后两场米拉玛沙漠图按理说是林衍的优势图，但他们发挥得依旧一般，一共只拿到了11分，再次证实了PUBG里团队默契和地形利用的重要性。不过唐嘉莫没有再说风凉话了，一是不敢，二来他也看明白了，林衍带着他们压根就不是为了拿分数。如果想要拿分绝对有更好的打法，而不是让沈澄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看视野，然后再冲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和别人打团战。林衍这摆明了就是在以赛代训，利用这个邀请赛熟悉地图练配合呢。倘若他第一日就这样做，新队员难免会质疑他的指挥能力，但到了今天，两个小的都闷不作声地听他命令，指哪打哪，反正输了也无所谓，老板说了奖金照发，除了唐嘉莫。一天的比赛结束，他们照例复盘到十二点，想要打游戏的再留下来打会儿，不想打的就回去休息。林衍坐在电脑前来回翻看录像，然后登进游戏找到对应位置，研究白天那几波团战遇到问题。不知道路深什么时候坐在旁边和他一起，直到他注意到手边多了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拿起杯子慢慢喝了几口，林衍没转头，只分了点注意力给旁边的人。对方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扶手上，上半身倾过来靠得自己很近，只不过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儿，或许是电脑屏幕，又或者是他。今天一天几乎没怎么搭理对方，林衍想也知道小年轻有多郁闷，他甚至都能想象出路深用那双幽怨的狗狗眼盯着自己的模样了。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林衍尽量不露声色，身体往左边倾了些，青年温热的气息顿时拂在了耳畔，连对方的一呼一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小年轻果然屏住了呼吸，然后越凑越近，余光里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顶端收紧，林衍预感对方就要蹭过嘴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里，西北方向的巧克力山脉能观察到，如果留一个人在上面架枪，突击手根本没法站起来，这波不是配合的问题，是必输局。” 熟悉的男声在耳边缓缓道来，语气沉着冷静，声线磁性低沉，很有质感。林衍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你故意的。” 谁知话音刚落，眼前的人便抬起下颔，含住他带着奶丝的柔软唇瓣吮了口，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黑眸含笑，“故意什么？” 林衍的脸瞬间红了个彻底，这货哪里还是想象中的纯情小狗狗啊，现在分明是根老油条！他完全搞不定了！气愤地转回脑袋，林衍把键盘按得咔咔响，侧面看起来腮帮子鼓鼓的，很好捏的样子。路深顺势揽过他的腰继续亲他，声音响在耳畔，林衍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别生气了，您说的我都改，以后不意气用事了，好不好？” “你喜欢打比赛吗？”林衍轻声问。 “喜欢。”路深答。抬眸和青年对视，林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墨玉般好看的眸子，不过没多久，对方就忍不住低头吻自己。林衍说不清自己在介意什么，但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他知道不可能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对电子竞技拥有绝对的热情，有不少人是瞎猫碰了死耗子发现自己竟然有打游戏的天赋，别的路又走不通才来了这行……但他知道路深不是。他舍不得自己喜欢的男生因为某些其他原因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