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量着他,开口问,“你这手怎么弄的?” 郁濯没正形地一笑:“小将军的海东青认主,见不得我同他过分亲近。” “臭小子。”隆安帝嗤笑一声,缓缓将手中佛珠一颗颗捻动,半眯着目仰靠回榻上,郁濯听训间数清了子珠数,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七颗。 四向四果,隆安帝修的是二十七贤位。[1] 郁濯心下无不刻薄地想,真真好笑。 半晌,这自诩的贤帝终于纡尊降贵地开了口:“你如今初入煊都,又正逢岁暮,不久便是年节。既然除了玩乐无事可做,那便去太仆寺自领少卿一职,磨一磨你这过野的性子,也省得整日在朕眼皮子底下闯出祸事。” 郁濯立刻跪下谢恩,眸中故意露出欣喜之色给人瞧见,朗声道:“臣领旨——就知道皇上最是疼爱臣。” “得了便宜还卖乖,”隆安帝一直冷眼看着他,阴沉沉的一张脸此刻方才露出笑来,挥着手赶人离开,“少添些乱子,下去吧。” *** 翌日一早,郁濯便带着米酒一同去往太仆寺领差,他昨日自宫中回侯府后又是一通高烧,好歹被米酒关在房内消停了半天。 今日便学乖了,甫一出侯府大门,他便钻进暖轿内,由米酒驾马,舒舒服服地入了太仆寺的大门。 太仆寺卿贺晨朗早早便带人侯在正堂,他打听过这位刚同周将军结亲的郁世子,知道此人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可这荡手山芋偏被抛到了他手里。 他身为太仆寺卿,掌车辂、厩牧之令,少卿为其下臣,共设有两位,一位管着诸多杂事,譬如随扈出行一类,另一位则专理煊都城郊军马场事宜。[2] 只是不知这位二世子瞧上了其中哪个。 贺晨朗心下一时发愁,眼见这位大爷由仆从贴身服侍着方肯下轿,愈发觉得对方这般矜贵,断不可能挑捡这管理马场的苦差事。 眼下,他只好盼着这位爷平日里少来太仆寺衙内添乱。 郁濯一想便知贺晨朗的诸多忧虑,入正堂后便快步上前稍行一礼,温煦道:“在下郁濯,表字清雎,见过太仆寺卿贺大人。” 堂内站着的几人均是一怔,没料想到会是这般和谐的开场,气氛一时吊诡。 贺晨朗最先反应过来,慌忙回了礼屏退众人,同郁濯好一番客套,方才将话题引入正轨,将少卿之职简要陈述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世子心悦何职?” 郁濯坐在如意椅上,正抿着瓷盏中温热茶水,闻言一笑,说:“贺大人可知,我为何来此?” “这......”贺晨朗一手搓着膝上官袍,谨慎答话道,“天子之命,我等岂敢妄加揣测。” “是因着前天夜里,在下眼拙心大,踹伤了皇上身边近身侍奉的内监。” 郁濯啜完了茶,直截了当道:“无论如何,陛下如果就此事私下问你,你不可表明主动争取之意。” “我知道,”周鹤鸣将他手中的空盏接过去,触到那仍然泛凉的指尖时,终于忍不住握住了,试探着问,“今日午后东、西二军送来的新兵将抵达,清雎,你若无事......随我一同去校场么?” “好啊,”郁濯同他接了个吻,周鹤鸣的体温便从指尖和唇齿两处共同渡给他,叫他被雨水浸透的身体终于迟钝地暖和起来,这一吻后他冲周鹤鸣笑起来,“求之不得。” 第 59 章 坏胚 午膳那会儿雨停了,往校场赶的时候又出太阳,雨后泥泞,山路不好走,周鹤鸣打马过去时特意骑了郁濯的马,乌骓踏雪的四蹄已经浸得辨不出白来,他仍觉得胸短气闷。 ......上午说好了一起来,不过临行前几息的功夫,他与来府的谢韫议了点事,再回房时,郁濯竟然已经跑得没影,徐逸之那会儿还在书房里给他大哥抽背课业,同样傻了眼。 周鹤鸣憋了一肚子火,面上神色冷峻得厉害,来接引他的佥事名唤奚涉,已然年过四十,性子虽粗条放旷,却也察觉出总督今日的不对劲来,领着人往场子中间走时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好闷头走着。 五军营校场开阔,设在云松山与敦行山之间,离郁濯管的云松山马场也算近,今日东、西二军新兵刚至,拢共几千人,其实也就聚首这几日,之后就得分开训练,由各自所属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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