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内阁首辅白文山亦为白氏族人,进来又屡次督促早立太子之事——试问朝野上下,谁人不知皇子生母便是他本家侄女!” 立刻有人应声呼道:“所言极是!陛下,眼下云州海患频发,白家垄断云州海贸却不受其影响,分明是同贼匪勾结为谋巨额私利——这背后是谁作靠山,已经昭然若揭!在此情形之下,他白文山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来!” 另一人即刻冷哼一声,接过话茬拜下去,说:“这话不准,白阁老如今,可已经是装也不装了。一再催促早立太子,这其中怀着的,怕并不止谋财欺上的心思吧。” 如此多的唇枪舌剑,均化为刀箭涌向同一人,要构陷他为奸佞为恣睢。 可那高座上的帝王久不言一语。 白文山不理堂下臣,只定定瞧着隆安帝,问:“陛下信这些话吗?” 隆安帝这才开了口,声音辨不出喜怒。 他说:“朕只信事实。” 这力量太可怖了! 巴图尔猛地抬首,看到雨水顺着周鹤鸣的眉眼往下淌,他在压刀中睥睨着自己,这个眼神让巴图尔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他此前不是没有对战过周鹤鸣,可他那时分明还没有这样骇人的力量和胆魄,也不是这种不死不休的打法。 “你,”周鹤鸣在俯瞰中加重了力气,面无表情地用部族话问,“在害怕吗?” 他勾唇一笑:“狸奴大多痴傻,服不服药又有多大变化,谁能辨得出其中异样?” 这马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夜奔许久,已是强弩之末。 它跑不远了。 “阿濯啊,好好活。”郁鸿见他不接,将缰绳一圈圈缠上了郁濯的手腕,“哥要你记住——宁做刀下魂,不为南疆狗。如若真的被俘,你是我郁家人,到死也不能低头。” “不、不行!哥你放开我,你要干嘛?!”郁濯声嘶力竭地挣扎起来,他想解开自己的手,却始终不可得,“你让他们来抓我!我是个无用的累赘,只会拖你的后腿!” “死的人理应是我!” 他双眼猩红,颓然哽咽道:“兄长,你不能这样,丢下我......” 他平生第一次,叫了郁鸿兄长。 “我们阿濯,会叫兄长了。”郁鸿伸手揉揉他凌乱的发顶,低低地喃喃,“秋风起,腊味熟[1]……阿濯,哥哥馋了。” “我们能吃到,你想吃什么哥我都陪你!等秋天,秋天就快来了,”郁濯胸腔起伏不已,他的声音被风扯碎了,败絮似的被卷落身后,泪淌下来,没有手可以擦,只好蜿蜒着干涸在脸上,“你别管我了……” “兄长,你走吧!” 郁鸿不再回话,只深深地盯着他。倏忽,他一把将郁濯推倒,迫使他紧紧贴在马背上,随机狠狠一抽马鞭、纵身一跃—— 那山道旁,皆是断崖! “——哗啦!” 郁濯从水里猛地站起,他不知自己是何时滑下去的,水雾氤氲在房间里,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鼻腔里灌满了水,方才险些窒息。 郁濯摇摇发昏的脑袋,他全身皆被温泉水打湿了,身上热过了头,周遭都浮上层绯色,眸色却深若寒潭。 他没有一刻真正放下过仇恨。 郁濯背身靠边发了半晌的呆,终于活过来似的,喟叹出一口气来。 这地儿也不好,身上暖和了,不舒坦的往事却一幕幕浮在眼前,以后还是别来为妙。 郁濯透过窗往外瞧,黑黢黢的夜里惟有风声寂寥。他有一搭没一搭想着,这么晚了,周鹤鸣酒也当醒了,还不回来么? 门口忽的传来了声响,郁濯的眼里寒意褪去,重新漫上了柔情。 这风韵犹存的老鸨见识颇多,早反复审视着将郁濯的一身行头估了价,打定主意要留下这位非富即贵的俊公子,便先将人领进厢房,叫店小二上来最好的酒菜,又堆起笑容来:“爷喜欢些什么样的?姑娘还是——” 郁濯摇着扇子,笑而不答。 这鸨母立刻福至心灵,边唤“您稍等”边退了出去。 厢房门再开时,一群小倌们依次进来。繁锦酒楼确实与别处不同,这些十六七岁的小倌们并不一昧柔情曼妙争比女妓,反而大多清俊英气,很有良家少年人的风味。 郁濯粗略扫过这一排人,面上笑得招摇,心里却蔫了吧唧地想着:这个不够结实,那个也太
相关推荐:
快穿之逃离黑化病娇
春情
病弱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
重生之民国名媛
鬼子(H)
[还珠]还珠之交锋
哥哥你养我吧(兄弟文)
沦陷的女神
The fame
帝后之庶女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