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那是砚辞小时候的录音。” “你拿这个录音糊弄顾瑾行?” “你们父子俩......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顾瑾行狗急跳墙......”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忽然发现傅锦怀没了声音。 转头看去,男人正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她身边,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怎么了?” 沈枝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傅锦怀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委屈。 “从进门到现在,你只顾着说别人的事。” 沈枝意耳根一热,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傅锦怀的领带松松散散地挂着,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 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眸此刻含着笑,倒映着她微微慌乱的样子。 “我......” 她看着傅锦怀的脸一点点凑近他,房门突然被推开。 “妈妈!酒店餐厅的龙虾......” 傅砚辞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面面相觑。 “傅砚辞,进门不知道敲门?” 少年眨了眨眼,突然嘴角一勾。 “啊,我突然想起来游戏还没打完,你们继续!” 门被迅速关上,还贴心地落了锁,沈枝意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都怪你!” 傅锦怀低笑着将她捞进怀里。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唇畔,沈枝意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淹没。 “想。” 她轻声说,主动吻上他的唇角。 “每天都想。” 傅锦怀眸色一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证明给我看。” 两年前那个雨夜,沈枝意走出监狱大门时,暴雨正肆虐。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听着警卫最后的劝告,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灌进衣领,单薄的衣衫很快湿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她站在空荡荡的公交站台,望着陌生的街景,这是顾瑾行特意安排的,离家三百公里的偏远监狱。 没有伞,没有接应的人,甚至连方向都辨不清。 一辆黑色轿车碾过水洼,缓缓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男人深邃的眉眼。 “沈小姐。” “两年不见,连躲雨的本事都退步了?” 沈枝意茫然抬头,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男人轮廓锋利,眉骨投下的阴影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深沉。 她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可对方熟悉的语气好像理所当然。 “您......认识我?”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推开车门,暖气混着香气扑面而来,后座上整齐叠放着干毛巾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沈枝意怔在原地。 “不上车?” 男人挑眉。 “还是说,顾太太宁愿淋雨,也不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我不是......” 她想说自己早已不是顾太太,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最后的意识里,是男人猛然变色的脸,和那双稳稳接住她的、温暖的手。 沈枝意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 窗外雨声依旧,而屋内温暖干燥,她身上换了一件柔软的棉质睡衣,头发也被细心地吹干。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男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进来,西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简单的黑色毛衣,衬得肩线越发挺拔。 沈枝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是谁?” 男人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傅锦怀。” “我们以前见过,不过看来顾太太贵人多忘事。” 沈枝意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张脸。 她听过这个名字,顾瑾行之前经常提起,但是两年的监狱生活让她忘记了不少不在意的人。 “谢谢您的好意。” 她勉强撑起身子。 “但我该走了。” “走?” 傅锦怀冷笑。 “去哪?回顾家?” “顾瑾行一年前已经向法院申请了离婚。” “顺便一提,你的两个孩子现在管别的女人叫妈妈。” 沈枝意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入狱才两年,他就迫不及待地迎新人进门,而且这个女人跟她面貌很相似。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傅锦怀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在床边,与她平视。 “因为我要你认清现实,那个家,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沈枝意不自觉地别开脸。 雨声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沈枝意苍白的脸上。 “所以,傅先生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是来给你递刀的。” 傅锦怀轻轻扳过她的下巴,声音沙哑,这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眼眶通红。 “沈枝意,我找了你十年。” “想不想看着顾瑾行跪地求饶的样子?” 起初沈枝意并不适应。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十年未见的人,会对自己如此照顾。 傅锦怀却理所当然地安排好一切,帮她找律师翻案,给她安排复健医生,甚至亲自教她如何重新适应社会。 “吃点东西。” 傅锦怀将餐盘放在她门前,轻轻敲门。 “你最喜欢的虾饺。” 门内毫无动静,傅锦怀没说话了,转身时却听见极轻的开门声,回头看去,餐盘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道窄窄的门缝。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某个深夜,沈枝意胃痛发作。 她蜷缩在床上,冷汗浸湿了睡衣,房门被猛地推开,傅锦怀连拖鞋都没穿就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抱起。 “放开我!” 沈枝意虚弱地挣扎。 “别动。” 傅锦怀声音沙哑,眼眶发红。 “你以前胃不好就爱这样折腾自己。” 他找了私人医生来到家里,傅锦怀在她身边守了一整夜,清晨时分,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晃悠着走来,往他怀里丢了瓶眼药水。 “啧,又熬夜。” 少年瞥了眼病床上虚弱的女人。 “就是她?” 最让她不安的是傅砚辞,那个染着银发、总是斜倚在沙发打游戏的少年。 “别管那小子。” 傅锦怀把牛奶塞进她手里。 “青春期叛逆。” 傅锦怀请了专职护工照顾她,却从不越界,每天下午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房门口,带着不同的零食,安静地陪她度过黄昏。 在傅家的这几个月,沈枝意的身体逐渐恢复,傅锦怀也不再像最初那样限制她的行动。 她可以自由出入花园,偶尔还能独自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当然,身后永远跟着两个“恰好”同路的保镖。 其实她很心动,因为傅锦怀比刚认识的顾瑾行都好都温柔。 但是他一直不说和她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也没提傅砚辞的妈妈在哪里。 这天下午,沈枝意刚回到别墅,就看见傅锦怀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 “我回来了。” 傅锦怀“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只是将文件递给她。 “签了。” 沈枝意疑惑地接过,当看清内容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份结婚协议。 “顾瑾行最近在接触媒体。” 傅锦怀依旧盯着窗外,声音冷静得像在谈生意。 “结婚能彻底打压他的气焰,让他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 “前提是你愿意的话......” 沈枝意望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心尖发软。 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傅氏掌权人,此刻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紧张。 “傅锦怀,你是在求婚吗?” “你娶我只是为了气顾瑾行?” 傅锦怀这才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然呢?” “难道你以为我会像毛头小子一样,跪下来求你嫁给我。” 沈枝意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慢条斯理地将协议放回茶几。 “那傅总可能要失望了,我对商业联姻没兴趣。”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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