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海外,只能偶尔交流两句。 Bob这次来电的目的也很简单,他大概是从哪里听说了喻衡离职的消息,也知道喻衡在这边目前没有成家,想要邀请喻衡去洛杉矶工作。 喻衡大概听他介绍了自己所在的公司,做Web3,有些犹豫:“我之前没做过相关方向。” “我教你呗,”Bob毫不在意,“你还不知道我带人多有水平?” 最后喻衡表示让他思考几天,Bob大方答应了:“你也可以先过来看看,了解了解环境。” 挂掉电话,喻衡回忆了一下Bob的形象。褐色的镜框眼镜,永远凌乱的头发,还有看上去非常舒适的纯棉衬衫。听说他毕业后就离开家乡,再也没有回去过,好像永远在前行的道路上。 喻衡在网上搜索了Bob的公司,的确能算上行业先锋。其实想来过去也不错,本身自己在国内也是孤身一人,他爸妈的退休生活多姿多彩,轮不到他操心。 他可以把理不清的一切都丢掉,在一个新的环境走一段新的路。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想象中如此光明的场景,落到心里却换来一阵怅惘。 他翻了下手机,周维轻最近几天并没有再联系他,最后一条短信还停留在慈善晚宴那一天。喻衡不知道在Live House门口他有没有看见自己与付珩的道别。 “我不会再去猜你在想什么了。”喻衡自言自语道。 再次接到周维轻的电话是周末,他打过来告诉喻衡,落在酒店的钥匙找到了,在露台的草丛堆里,所以隔了一周才被清洁员发现,这期间喻衡一直借着房东的备用钥匙。 “谢谢,”喻衡说,“我过去取吧。” “我这两天在外地,”周维轻在电话里说,“你六号来录音棚取,方便吗?” “六号?”喻衡迟疑了下,“你没有什么...活动安排吗?” “没有,”周维轻说,“你过来吧。” 十一月六号是周维轻的生日,但周维轻好像不太在意生日这回事。喻衡回想起过去这一天,早些年还花心思准备礼物,闻所未闻的唱片、手工制作的吉他模型,到后来周维轻越来越忙,每次这一天都在工作,剩下的也就是出门前一句“生日快乐”。 六号下午,喻衡如约来到周维轻说的录音棚。原本说好的三点,但堵车耽误了一个小时,到的时候周维轻已经开始工作。 “轻哥没交代我钥匙放哪儿,”小方说,“要我进去叫他吗?” “不用了,”喻衡说,“我等等吧。” 喻衡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口看里面的周维轻,他后知后觉,自从周维轻在家里有了工作室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他工作。这个今天满三十三岁的男人,在这一瞬间跟十年前没太大区别,喜欢转笔,喜欢用手指敲击桌沿,遇到困难会揉自己的眉尖。 两小时后,周维轻终于放下耳机出门,看见他愣了一秒:“怎么小方没来叫我?” “我让他别去的,”喻衡说,“记得谁跟我说,你工作时不能打扰你。” “没有这回事,”周维轻蹙眉,“以前住出租屋时,我不都在你面前工作?” “那毕竟是以前啊。”喻衡扬了扬嘴角。 周维轻让喻衡等一等,然后去屋子里取了一个纸袋子。 喻衡有些困惑:“一串钥匙还要装个袋?” “还有你上次换下来的衣服,”周维轻说,“我这边结束了,我们能去吃个饭么?” 喻衡看着他,没有忍心拒绝寿星:“行吧,吃什么?” 原本以为周维轻会让小方开车去某个餐馆,但周维轻只是拿了件外套,就跟他一起走出门。 录音棚的位置很偏僻,他们沿着唯一一条小路走了大概一公里,面前依旧是重复的灌木丛。 “这儿真的有饭店?”喻衡不解。 “有的,”周维轻说,“来的路上我看见一家冷面。” 喻衡不再说话,安静地跟着他走。 他们又经过了一棵无法辨认品种的树木,喻衡突然听见周维轻说:“这条路很像以前我们回家的路。” 喻衡一怔,才意识到周维轻所说的家是指以前那个狭窄的出租屋。 其实一点都不像,那条路要更破旧、脏乱,只是他们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并肩走在一起,才产生的错觉而已。 那时候每走到一半,喻衡都恨不得自己挂在周维轻身上,现在他只会一步一步跟在周维轻身后。 很想时间停留——喻衡记得很多文学作品里都会提出这个伪命题。但没有意义,喻衡想了想说:“那一片应该已经拆了。” 大概又走了五百米,才看见那家馄饨店,非常不起眼,里面昏沉的光线让喻衡怀疑是否有在营业。不过等他们走近时,阿姨才放下手机问他们吃什么。 他们点了两碗普通的冷面,味道也很普通,份量很足。 喻衡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周维轻看了一眼问:“没胃口?” 喻衡实话实说:“不太好吃。” “确实,”周维轻说,“但附近估计只有这一家了。” 语音刚落,喻衡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弹出了一条推送——“您关注的国际航班降价了”。 周维轻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问道:“你要去美国?” “不一定。”喻衡说。 周维轻点点头:“是跟我上次见到的人去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 喻衡反应来过,周维轻那天应该看见了付珩,看见了自己手里的花,但现在周维轻看上去一切如常。 “你跟他在一起了吗?”周维轻继续问。 按道理来讲,喻衡现在应该否认,但周维轻的问句听起来很轻松平常,他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情绪,想了想说:“还没有。” 周维轻也撂下了筷子,抽了一张纸巾。 他突然抬头看向喻衡:“你跟我之间的事情,让你很困扰吗?” “有一点。”喻衡回答。 这次周维轻沉默了很久,最后缓慢地说:“对不起。” 两个人吃完,周维轻买了单。喻衡依旧在手机上叫了车,周维轻在路口等小方。期间周维轻接了个电话,很正式地回答了“谢谢”,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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