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连续说了几声“好的”。 挂掉电话,周维轻发现喻衡在看他,解释道:“一个总监,先祝我生日快乐,然后托我办事。” 喻衡良久才问道:“你生日没人给你组织?” “没有,”周维轻说,“我也不喜欢过生日。” “你前几年不都很晚回来?” 周维轻看着前方:“那都是在工作。我爸没走的时候给我过了几次,印象不太深了,后来你给我过了几次,就没了。” 喻衡心底盘踞着一些复杂的情感,他察觉到里面有怜惜与不舍,又把它们压了下去。 周维轻突然说:“我可以有一个生日愿望吗?” “你说。” 周维轻突然笑了,是近期喻衡觉得他笑得最明显的一次:“我想抱抱你。” 喻衡没有回答,周维轻当作了默许。路边很暗,喻衡没有看清周维轻的肢体动作,但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反应过来时,周维轻已经把他箍在怀中,有些用力,以至于喻衡的下颌碰撞到了对方的锁骨。 喻衡再度闻到了十二年前让他着迷的味道——混杂洗衣粉和香烟的气味。 这种失而复得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神,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过去几年都察觉不到这种味道,又在此时此刻突兀地出现;同时还有一阵酸涩感,他曾经念念不忘的片段,是怎么一步一步,被他刻意遗忘的。 他听见周维轻在他头顶上念了一声他的名字,又没有了后文。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喻衡没有开灯,在沙发上静坐了很久。 大概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给房东留言说明早去送回备用钥匙。 朱婉仪发过来消息,说明日她的网站正式上线,让他过去,如果有什么临时状况,还可以实时修改,喻衡回了个好。 做完这些事,喻衡才终于打起精神。他把周维轻给他的袋子打开,里面的衣服是洗过的,叠得很整齐。 喻衡把衣服抽出来,准备放回衣柜,但下一秒一个很小的丝绒盒子从衣服里面掉出来,哐当摔在地上,盒子被摔开,一个金色的小物件围着桌腿滚了两圈,然后停在地面。 是一枚玫瑰金的戒指。 喻衡有十秒的时间怔在原地,他把戒指捡起,发现跟自己在荷兰看中的那枚很相似。 一起滚落在地的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多道折痕,之前被叠放在盒子里。 喻衡捡起来,上面是周维轻的字迹,字条很小,有些笔画被压得有点看不清。 “出差的时候看到了,觉得跟之前那个很像,就买了。” “如果我们那时候结婚了,还会分开吗?” “但我好像不是一个能带来快乐的人,也许幸好没有结婚。” “那天你看起来很开心。” “花很配你,但我一次都没买过。”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做让你快乐的事吧,戒指扔掉也可以。” 大概写得很仓促,所以有些凌乱。下面还写了几个字,又被线条划掉,黑漆漆一块看不见。 喻衡去客厅开了灯,然后拿高纸条,对着灯光细看。 他发现他的指尖在颤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目不转睛地盯了几分钟,喻衡才隐约辨认出那句被划得严严实实的话。 “但我还是想请求你在我身边。” 第30章 紧急联系人 大概过了半分钟,喻衡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内心混沌一片,很多碎片在交织,又转瞬即逝。 他明确地知道这是现实,纸条上的字体很熟悉,他曾经帮周维轻收拾过太多手写稿纸,但又不想承认这是现实。 喻衡曾经期望过周维轻的改变,尤其是在前两年。他知道他的爱人与常人不同,比别人更好,也比别人更坏,冷漠,自我,永远不共情。 但不计回报是自己莽撞许下的承诺,怪不得任何人。 于是偶尔,只是偶尔,喻衡会偷看着周维轻的背影,然后不求实际地幻想,如果有一天周维轻能改变一点点呢? 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哪怕现在不行,以后也好。没有音乐天赋的喻衡弹会一首曲子要花很长的时间,没有感情天赋的周维轻也许会花费更久,这没关系。 喻衡等过,然后等来了漫长的时间。 喻衡用指甲一字一句地刮过那些文字,周维轻说他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周维轻让他做让自己快乐的选择。 “你凭什么呀,”他呢喃着,“又说自己差劲,又不让我走。” 隔日早上气温骤降,城市像是要一秒入冬。喻衡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套头毛衣,白色带绒,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匆匆套上,去了跟朱婉仪约定的地址。 地址在美院附近的一栋旧楼里,朱婉仪租了底层的一间当作仓库。喻衡到的时候,她正在呲牙咧嘴地吃一碗酸辣粉。仓库里零零散散放着一些纸盒,封装好的,开口的,空的,桌上一台电脑停留在网站后台的页面。 喻衡走近看了看:“可以啊,你这上线没多久,就有这么多单了。” “都是托,”朱婉仪端着碗走过来,指给他看,“喏,从第二位到第七位,都是以前学校里的,我之前吃饭的时候给他们宣传过,其中有两位还是供货商...第一单是我老公下的。” 喻衡“哦”了一声。 他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看到很多还没打包的手工品。他轻轻拿起一对形状很精巧的小圆环:“这是耳钉?” “乳钉,”朱婉仪说,“你想穿的话可以找我喔,我穿哪里的孔都厉害的。” “我记得你以前耳朵上挂很多玩意,现在怎么不戴了?”喻衡问,“你老公不喜欢?” “我管他喜不喜欢的,他也配发表意见,”朱婉仪翻了个白眼,“戴多了容易发炎。” 喻衡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的一则插曲,没忍住问:“那会儿听说你给周维轻也穿了一个?” 朱婉仪好像很费力才想起这茬:“好像是,我说要拿他来练手,他什么也没说。不过那次蛮失败的,我还不是很会,穿了几次才穿过去,那小子还挺能忍痛的。” 小仓库里开了空调,暖融融的,喻衡没忍住睡了会。醒来已经是中午,外面开始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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