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家才是正运,嫡女嫁入谢公府中,今后戚家父子都要平步青云喽!” “了不得哟……” 连翘听得直撇嘴。 不知听到哪一句,她再忍不下,低声凑到戚白商耳边:“这谢侯,哦不,谢公,天下人说他什么温文儒雅圣人君子,我看,真真是薄情冷性!” “哦。”忧心着失陷濛山的兄长,戚白商心不在焉地应。 “您瞧,前日昨日,您为他劳苦了一日一夜……” 戚白商一顿:“?” 连翘不忿:“如今您到兆南涉险,他却只顾得上携着娇妻美眷,进爵封公,受天下人顶礼膜拜,不闻不问,连口信都不给您传一个——这不是薄情冷性还是什么?” “……” 戚白商此刻无心这话,敷衍转向少年:“不是还送了护卫,若无他带路,你我此行定是要绕上——” 话音在望着的那道少年身影过来时,蓦地一顿。 转瞬间,少年已行至桌旁。 他面色冷肃,声音压在一线:“戚姑娘,这茶摊之前那两桌客人不对劲,我们先离开此地。” “……!”连翘惊神,本能扭头看向了来之前便落座的那两桌。 “别看!”少年再阻止,却来不及了。 只见那桌中间一疤面男子与连翘对视了眼,脸色忽沉,手中杯盏一掷,桌下白刃便摸了出来—— “就是她们!杀!!” 凶声落时,那几张桌旁的同伙飞身而起,雪白刀刃已如天落地网,朝戚白商三人扑盖下来。 连翘顿时白了脸色,咬牙往戚白商身前拦:“姑娘小心!” —— 上京宫城,社稷坛。 祭天封典仪式在正午时结束。 此刻,整座上京城内各府高门的缙绅与家眷皆在列,按着位次尊卑,众人排列在坛外临时搭起的坐席桌案后,无声进着宫中安排的午膳吃食。 其中,文官为首者共两席,算是比肩而列。又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左为宋,为首,太师宋仲儒神在在地闭目养神中。 右为安,为首,太傅安惟演低着头,慢条斯理地进着吃食——祭天典里皆茹素,最寡淡无味的东西,老太傅吃得仔细又认真,像在品什么山珍海味。 而此时,趁着众人午膳议论间,安惟演身侧桌案后,长子安仲德正回头,放低了声问身侧叫来的仆从: “负责截杀的人可有消息了?” 仆从低头弓腰:“回大爷,下面的人尚未回禀。” 安仲德面色见沉:“再去等信。” “是。” 那名仆从低头起身离开时,安惟演刚吃净了最后一块白萝卜,嚼碎,咽下,慢条斯理地擦了手。 “何事啊。” “父亲。” 安仲德躬了躬身。他身形高大,可惜有些驼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日里见了谁都弯腰屈膝的,丝毫不见吏部尚书的架子。 此刻对着安惟演,他就更像是石狮子爪下的那颗球,圆滑得没半点棱角。 前言后事,他几句低声交代尽了。 “一个还未二十的小姑娘,救兄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安惟演低着眼,缓着声擦手,“传讲出去,岂非显得我安家无量了。” “父亲,戚白商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她已屡次坏我安家之事。蕲州来的人由她所救,那本账本,最早便是借由她的马车入了京。护国寺一行,未能将她与戚婉儿送上黄泉路,反而被她提前察觉,召去了京兆尹。重阳宴上,又是她顶替了戚婉儿,破了鲀鱼羹与春见雪兰的毒……” 安仲德一面说着,一面显出几分面和目冷的笑来。 他瞥向另一侧王公侯爵的席位里:“戚嘉学那样徒有才名的酸腐书生,也不知哪来的造化,竟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如此,确实了得。” “何况我还怀疑,谢清晏与戚家有意成婚,并非属意戚婉儿,而是对这个戚白商另眼相待。”安仲德低声,“若真如此,断了她这条牵系,兴许是比杀戚婉儿更好的结果。” “哦?” 安惟演终于慢悠悠抬了眼,轻叹了声,“天下这般女子,向来少见,也不知是不是都过刚则命薄,望舒是,她亦然啊。” “……” 提起早逝的妹妹,安仲德面色微黯,跟着也松了口气。 父亲这话意思,显然默许他所为了。 “大哥。” 一道气虚声音,在安仲德身旁落了座。 安仲德回身,望去:“仲雍,你身体不好,何不坐着休息?” 与长兄不同,安仲雍面黄肌瘦,一看便是常年抱病的虚弱模样,只是今日他少有地面显急色:“那日去重阳宴的女眷,今日也都来了?” 安仲德一愣:“应当吧。不过上京高门女眷众多,哪位身体不适,有个缺漏也正常。”话没说完,他就见安仲雍皱着眉,又回身四寻。 安仲德有些奇了:“你今日突然要来,难道是为了找什么人?” 跟着,他显出惊异笑色,“荒唐了半辈子,如今想起收心了?哪家女眷,叫你如此……” “大哥!” 安仲雍略沉了气。 只是不等再说,他便低声咳嗽起来。 此刻,安仲德才瞥见他手中攥着的一方海棠帕子。 “好好好,大哥的错,大哥不该同你开这等没分寸的玩笑。”安仲德没顾上,连忙抬手给安仲雍拍了拍后背,顺下气来。 安仲雍停下咳嗽,迟疑张口:“大哥,你说,望舒的女儿,有没有可能还活在世……” 兄弟两人正说着。 身后,长席里低议声忽向下一压。 安仲德有所察觉,随着众人,抬头望向社稷坛的宫殿高台上。 一道着冕服的堂皇身影,正缓步步下长阶。 那人本便生得神清骨秀,琨玉秋霜,天下一等一的好相貌,今时又着了堂皇冕服—— 冠垂七旒青玉珠,玄衣破王侯之例,游镌龙、山、火、华虫、宗彝五章,赤色绶带下悬山玄玉,而同色下裳外,佩金剑在旁。 见谢清晏冕服下阶,神姿高彻,社稷坛外的一众官眷一时竟惊住了。 直至不知由谁牵首作礼,长声而起。 “贺镇国公。” 众人醒神,纷纷随之:“贺镇国公……” 谢清晏停在阶下,神容温润,不见半分年轻气盛、居功自矜,反倒是礼数周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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