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就叫谢清晏将人一擒,反而挪身把她抱到了怀里。 戚白商坐着的地方从软垫变成了谢清晏的衣袍。 她更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 ——马车从好久前就已经上路了,她也不忧心有戚府人在外面站着听见,自是全不顾忌。 谢清晏也不拦她,只扣着她,甚至有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闹。 直至某个刹那,戚白商身影蓦地一滞。 她被缚在身后的手本能想去摸那个硌着她了的可恶东西,然而在意识清明的瞬间,又猛然缩了回去。 指尖都蜷缩起来,像闭叶了的含羞草。 戚白商僵得一动不动。 “怎么不挣扎了,”谢清晏嗓音哑得厉害,神态与语气却又都透着闲适无谓放任自流,他斜支着下颌饮酒,疏慵散澹地睨过她,“虽我本意,只是带你见一个人。但你若想在这辇车里做点什么趣事,我也可欣然从之。” “……” 戚白商脸颊上的绯红已经想着雪玉似的颈子蔓延下去。 她避不看他的漆眸,却躲不过那人犹如实质的眼神,他在她身上流眄逡巡,像是要一寸寸侵占领地,肆意抢掠殆尽。 “你,先让我下去。” 谢清晏温柔地笑:“不要。” “……” 戚白商微磨牙,“你就不怕我——废了你?” “怕,太怕了。” 谢清晏不但没有容她下去,反而轻抬膝,叫她滑向他腰腹更近处。 被缚着双手的戚白商趴向他怀里,压着一声惊呼。 谢清晏更没好到哪去。 两人捱得极近,呼吸可闻,戚白商分明听见他将一声低低的闷哼抑回去。 只是那点痛意到了尾,却生生拧作骀荡低哑的笑。 谢清晏伏在她耳旁:“若是夭夭废了我,那余下的日子,便只好对我负责、任我欺弄了。” “你做梦!”戚白商气得想咬他。 “嗯,我梦里都想着,那夜夭夭在我的琅园里,是如何被我取悦得哭了一夜呢?” “……!!” 戚白商是彻底被气没了理智,想都没想,仰首就在离她最近的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等咬下去,才想起这是谢清晏的喉颈。 他脖颈上修长的脉络甚至在她尝到了血腥味的唇间跳了下。 轻如抚摸,又重若擂鼓。 戚白商身影僵住。 刹那间她有种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感觉——喉颈本便是人致命处,攻击这里,对于谢清晏这样攻于杀伐的人来说,与找死无异。 然而直到确定自己并无任何危险,戚白商才恍然反应过来。 谢清晏从始至终一动未动。 就好像,即便她真咬断了他的颈脉,他也不会伤她一下。 戚白商蓦地栗然,惊掀起眼帘,仰向上方。 谢清晏半垂着眼,漆眸深凝着她。 那里如渊海深,藏着数不尽的情绪,分辨不清,也不敢分辨。 戚白商慌忙向后:“你就这么,这么笃定我不敢伤你。” “你有什么不敢。” 谢清晏抬手,擦过微刺痛的颈下,一抹淡淡的血色在他指腹间洇开。 “我当然不敢,”戚白商强撑着,不肯回头再对上那人的眼眸,“我若是杀了你,只怕出不得马车,就要被乱刀砍成十八段了。” “……” 身后一声低嗤,“他们敢。” 那人不以为意的态度叫戚白商莫名有些生气,她平复下心绪,终于回过身。 “谢清晏,你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谢清晏正随意拿绢布擦着颈前血痕,闻言偏首,懒懒瞥她。 “上回在琅园……”戚白商顿住,“还有在安家,在这里,你总想骗我对你下杀手,究竟是想算计什么?” “骗你?”谢清晏轻笑,漫不经心地叠起染血的绢布,随手掷在一旁的案几上,“骗你杀了我?” “你当然不会真地让我杀——” “若我会呢。” 戚白商僵停。 “若我最想让你杀了我,你又如何?”谢清晏说着,慢条斯理地解了金链子上的锁,将戚白商的手托入掌心。 戚白商情不自禁蜷起指尖。 谢清晏却不许,他与她十指相扣,抚弄的意味近乎狎玩,偏偏眼神却虔诚又深沉。 “这双手救了不知多少性命,何曾杀过人。” 他握着她的手,教她扣上他的颈,纵使拨痛了伤,叫止血处又复涌,那人也眉眼懒怠,毫不在意。 他终于望住她。 “如若夭夭亲手杀了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 戚白商像是摸到了烧透的火钳,烫得入骨似的,她猛地抽回手,周身栗然。 “你、你这个疯子!” 戚白商惊得过度,却不只是为谢清晏的话,更多是为他望着她时眼底那种近乎自毁自恨的疯戾,以及这般疯戾时,他未曾弄痛她分毫的钳握。 有什么压抑的真实要从他望她的眼底呼之欲出—— 比从前的一切都叫她惊栗。 只是谢清晏没有给戚白商扑出几步的机会,他尚未起身,轻易便拦住了女子细腰,将她打横抱回了怀里。 “别挣扎了。” 谢清晏从后覆住她纤细身形,垂睫低语:“你逃不掉的,夭夭。” “——” 马车在戚白商的惊骇里停住。 几息后。 车外有甲衣铿然的动静作响,跟着,似乎什么人停到了马车外。 “主上,到了。” “……” 谢清晏就着那个从后抱戚白商在怀里的姿势,掀起幔帐,伸手推开了窗牖。 “看。来了。” “……” 隔着最后一层薄如无物的轻纱,戚白商抬眸,望见了不远处—— 皇宫宫门外。 北鄢使团的人,正从宫中派出的接他们的马车上下来,朝宫门走去。 而那一行人,显然以其中两位为尊为首。 第一人的身形模样,正在今日晴空漫洒的扶光下,清晰无比地映入戚白商眸中。 她蓦地一颤:“巴……” 话声消止。 戚白商要回眸去看谢清晏,却被他轻扶扣住下颌,迫得她只能透过那小小的一扇窗、越过那轻如薄雾的纱帐向外眺去。 “看清了?你的巴日斯,有北鄢幼虎之名的……” 谢清晏恶意地停住。 明知是钩,戚白商还是不得不咬:“你果然知晓他的身份,他究竟是谁。” “他与你两日亲密同行,游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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