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类为一白四十七万;翡翠珠宝类的利润超过了五百万,另外还有代理销售的钟表类的利润一百来万,总计毛利超过一千万。 这还是内陆货币,折合钱,妥妥的三千五百万。 十一家店能创造如此巨额的利润,这在香江都很少见,还真没看出来,内陆的有权阶层,消费能力这么强?当初阿灿提议进军内陆,销售部还有所怀疑,现在……没话说了吧。 纤细的手指,在报表上抚了抚,田乐群很为自己的小男人骄傲,这眼光……还真是超人一等。 “阿灿知道吗?” 孙瑞欣摇摇头,娇笑道,“你是这边的大老板,怎么能越过你呢?” “死丫头,就知道贫!”田乐群白了她一眼,拍拍这份报告,“稍后给阿璃发过去。” “欸!”咯咯笑了两声,孙瑞欣点点头,又问道,“那……年会的事……女王大人怎么决定?” “总部年会安排在元月二十四日,各分公司年会自己定时间,不要耽误分公司经理及个店长来总部开年会即可。”田乐群翻翻台历,很快做出决策。 “对了……告诉他们,内陆的年会,到时候我出席,奖励额度以两成五的比例发放。” 孙瑞欣雀跃,探着身子求道,“田姐,我也去好不好?” “你这丫头……香江的年会组织你不盯一盯?”田乐群没好气瞥瞥她。 “有什么需要盯的?都开了好几年了,我要去……顺带着看看外婆。” 呃,这理由很强大,田乐群无奈的扬扬手,“行!” 孙瑞欣高高兴兴准备出门,田乐群又喊住她,“告诉徐奉和张泽宗他们,内陆的销售利润既然很难汇兑成钱,那就做好囤积和田玉石矿的准备,提前找好货源。” 这是早前就已经订好的方略——内陆缺外汇,纳徳轩珠宝想要将盈利兑换成外汇抽到香江,非常困难。与其这样,不如将这些盈利采购成物资,譬如,阿灿多次念叨的和田玉石。 和田玉,纳徳轩珠宝也有所涉及,但绝大多数都是老玉,仅有的一些新和田,也是在羊城零星采购的,成本很高。 这次,一定要将和田玉的供货路子趟顺! 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时候,和田玉因产于昆仑山被称为“昆山之玉”,以后又因位于“于阗国”境内而被称为“于阗玉”。直到清光绪九年(1883年)设立和田直隶州时,才被正式命名为“和田玉”。 八十年代初,和田玉与昆仑玉、俄罗斯玉价格相差无几。八一年秋季广交会上,其一等籽料的出口价位,仅为一千二百港元每吨,一直到1990年,这一价格都未曾改变(数据来自《历届广交会创汇商品简目》)。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八十年代末,港台玉器商的大规模囤积,才导致和田玉石价格飞涨。 在1994年之前,国家不允许私人开采交易和田玉原料。 田乐群所谓的趟路,就是希望能和和田当地的玉石收购站,建立长期稳定的供货协议,而不是经过五矿集团(当时五矿集团分管和田玉的出口交易)。 做出这种决定,并非要节约五矿集团占据的那点中间费,而是担心供货渠道被掐脖子——此时的国营企业内部,国家意志太强。 徐奉是纳徳轩京城分公司的副总,张泽宗是卢灿的私人商务代表,有一定的权限,代表纳徳轩和卢灿,经营这条商路。 …… 接到徐奉电话,张泽宗匆匆赶到后圆恩寺胡同7号院西路的四合院,这里是纳徳轩珠宝京城分公司的办公地址。 “有喜事?大家这么开心?”走进会议室,张泽宗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异常活跃,不知是暖气太热还是热血沸腾的,一个个的脸色红润,喜笑颜开。 会议室上首是京城分公司经理詹子怡,香江人;他的右侧是徐奉,常务副总;左手旁则是财务总监肖月大姐。依次往下的还有销售总监田沫儿、库管经理王玉山,以及几个分类项目组的组长,一共九人。 见他进来,徐奉站起身来,招招手,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喊道,“阿宗,赶快来坐下。” 张泽宗是卢灿的私人代表,可不是纳徳轩的员工,他进门后没挪步,对徐奉和詹子怡笑着点点头,“詹总好,徐哥好,你们开会,我就不掺合了吧?” “坐吧,今天商量事情,与你有关。”詹子怡示意秘书给张泽宗安排座位与茶水。 很快,张泽宗就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开心——京城分公司的年终奖励为二百万。这对于总人数不过六十人的京城分公司来说,是一笔极其丰厚的分红。 “……我们的年会,就定在元月二十日,到时候,田总和孙总都会赶来参加。对了,据说卢灿少爷也有可能会参会,所以……大家一定要将本次年会筹备妥当……” 詹子怡一句话,让会场一片嗡嗡声响起。 “哎呀……田总和卢少要来?太好了!”说话的是田沫儿,田乐群的远房堂姐, 詹子怡原本是雅加达分公司的副总,去年被田乐群抽调到内陆担任总经理,他是纳徳轩的老员工之一,办事很稳健。 他点点头,“田总还吩咐了一件事,那就是需要我们尽快将和田玉矿的供货通道打通。” 呃?张泽宗顿时明白过来今天要自己列席会议的原因。 纳徳轩珠宝,这是想要插手和田玉矿的开采和销售啊。 和田玉原料在京城也有销售,原材料的最大销售商为西部矿业公司(后来的西矿集团),成品玉器的销售还要接受国家玉石协会的监管,其开采审批的主管部门为国土资源部,属于典型的多重交叉管理。 这事,不太好办啊。 “兄弟,这事不太好办也得办,而且,最好在阿灿来京城参加年会之前,能拿出一份可行的报告。”到了徐奉办公室,两人说话就随便了,徐奉笑眯眯递给他一杯茶。 “徐哥有什么想法?” 张泽宗一向负责帮卢灿收购京津地区的古董,对矿产资源这边,不是很熟。 “咱兄弟,也算有房有车有钱,可这一切怎么来的,我们心中有数。这件事如果办不好,即便阿灿那里不说什么,那帮香江佬,估计对我们也有看法。” 徐奉说的是实情——即便卢灿一而再的强调,公司内部不允许有两地歧视,可现实中,总会有点隔阂。譬如,香江来的詹子怡他们,不经意间流出的一丝傲气。 “我听徐哥的。”论起心眼,三个张泽宗也比不上徐奉,他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们兵分两路,我在京师门路要比兄弟你稍稍广一些,因此,走京师的关系,就有我来负责。阿宗,你辛苦点,带人走一趟和田,实地去看看和田玉矿当地的采购情况。等你回来,我们俩一合计,差不多就能拿出一套方略。” “你看怎么样?” 此时,去回疆和田很辛苦的,张泽宗有些犹豫。 “兄弟,做人就要争个面子,你可是阿灿的私人代表,这次和田回来,阿灿听说你不辞辛苦……”徐奉眼神闪了闪,拍拍张泽宗的肩膀。 许是这句话刺激了张泽宗,他站起身,“行!还烦请徐哥帮忙安排军机。” 此时去回疆,还没有商务航班,只有军机转场才能抵达。 随着张泽宗的西飞,纳徳轩珠宝,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和田玉垄断经营。 第510章 郭老太爷 郭家郭来春一房,大宅位于拉丁马士。 去年郭卢两家合作蜜月期时,卢灿曾经拜访过这里,当时,与郭老爷子相谈甚欢。时隔一年,卢灿再度踏入这里,庄园中气氛有点压抑。 好在郭来春老爷子深谙商场之道,并没有将他拒之门外。 前来迎接他的是郭永喜,郭胜利的幺弟。 “卢先生,家父在西园听涛阁等候你的光临。” 郭永喜虽然面带笑容,可语气明显带有讥笑。 大华银行已经开始审核裕廊石化项目投资款项的使用情况,这件事在新加坡甚至南洋地区传开,虽然没有定论,但郭家这个脸,丢定了。郭家儿女虽有内斗,但在维护家族名誉上,还是能保持一致的,故此,郭永喜自然不欢迎卢灿。 卢灿浑似没听出他的语气,笑着点头说道,“西园是迎接贵宾的地方,郭老这么做,太看得起晚辈了。” 卢灿对郭家还比较熟悉,郭家的祖宅,南北是三进院落,东西两侧各有厅房,东侧为客舍,西侧为厅房,如果说东厢房是接待熟客,那西厢房则是用来接待同等级别的友人。 他心底暗笑,经历这次博弈,郭家终于将卢家看作同等级家族。 郭永喜暗地里撇撇嘴,不过,他依旧笑着说道,“卢家当得起。” 两人穿过厅房门廊,卢灿忽然停下脚步问道,“永喜叔……现在还负责汇金地产?” 郭家产业分为四大版块,其一是金融及投资系,如大华银行、马银、新加坡投资公司等;第二块是祖业汇金树胶公司,经营橡胶、树胶等产品;第三块是拉夫尔酒店连锁;最后一块就是汇金商业地产。 郭来春有三子一女,长子郭胜利,次女郭先妮、二子郭家铭,幼子郭永喜。 进入八十年代后,郭来春已经不怎么管理郭家产业,金融版块郭胜利负责,祖业为郭家铭负责,酒店业交给女儿郭先妮,七十年代中后期成立的商业地产开发公司,一直是郭永喜的地盘。 卢灿的话,让郭永喜停下脚步,侧身看看对方,“怎么?卢少有商机提供?” 一代不如一代,用在华人商业家族身上,非常贴切。 在卢灿眼中,郭胜利已经不值一哂,哪知郭家老幺郭永喜更是不堪,喜怒都难以控制,何以成大事? 这些感慨自然不会说的,他依旧面带微笑,“确实有……” “我在台北忠孝西路、中山路交叉口,也就是即将整改的忠孝路商业区,有一块十五亩左右的地皮,如果汇金地产感兴趣,我们可以联合开发。” 忠孝西路商业区?十五亩? 郭永喜有点晕,继而大喜,一把抓住卢灿的胳膊,“卢少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当初卢灿、郑光荣、谭卫东、楚臣四人联合出资,拿下忠孝西路玉水河旁边的东瀛宪兵俱乐部小楼时,顺带这将后面二十多亩的荒废河滩也一道买下来。 这片河滩,除了拿出一部分修建源森居家具城的停车场,还剩下接近二十亩的荒地。 台北发展很快,两年不到的时间,这一片已经成为新的商业规划中心,当年半卖半送的河滩,现在寸土寸金。卢灿自己不愿经营商业地产,这片荒地刚好拿出来与郭家交易。 前往西园的路上,卢灿已经简单说明这块地皮的位置。 也难怪郭永喜高兴。 郭永喜负责的汇金商业地产,主要经营区域为吉隆坡、新加坡和香江。香江商业地产的前途,现在已经有萧条的迹象,郭永喜也在琢磨,是否要将资金从香江抽出,可是,下家在哪里? 台北经济发展良好,汇金地产也有想法切入,可是,进入一个陌生的城市,想要拿到黄金地段的地皮,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豪门子女内部竞争很激烈,郭永喜同样想要出头,现在,卢家小子竟然地处这样一块肥肉——他看中并不仅仅是这块地皮,而是借助这块商业地产的开发,打开台北市场。 他能不高兴? 一个项目抛出去,郭永喜对卢灿的态度大改! “谈什么呢?阿喜这么开心?”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步入花厅,没想到郭老竟然站在花厅,这是出来迎客? “没……阿灿说台北有片地……”郭永喜连忙面容一肃,自己轻浮了,没敢说下去!有些畏惧的瞟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的神色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看。 “郭祖大安!”卢灿行的是晚辈礼节。 “阿灿,有时间多走动走动,别窝在那些收藏品中间,会发霉的。那些老玩物,太年轻,接触多了不好。” 郭来春没理会郭永喜的话,安然的受了卢灿一礼,继而伸手拍拍他的胳膊。语气似乎是谴责,却让人听着心底暖和,这就是卢灿所说的一代不如一代。 “谢郭祖教诲。” 卢灿这才抬头,顺手扶了老先生的胳膊肘一把。 眼前这位老爷子,个头不高,穿着对襟马褂,带着黑色边框老花镜,比自己的爷爷还要大上几岁,新加坡经商奇才,财经风云人物之一,五六十年代就被誉为“狮城双璧之一”。 “好孩子!”老爷子笑眯眯看了眼卢灿,任由他掺扶着进入正厅坐下。 郭永喜走在后面,目瞪口呆,怎么会是这样?父亲这态度……太随和了吧?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郭来春对卢灿的欣赏是真的,可更重要的是,他很现实。 从几天前邱家的暧昧态度,再到他给几个小股东的电话咨询时对方吱吱唔唔的语气,他已经意识到,郭胜利失信股东在前、一年经营管理改变不大载重,挪用项目款在后,郭家真的很难坐稳大华银行掌权者这一位置。 在大华银行,郭家的声誉已经败坏,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干脆放弃,郭家不差这一家不死不活的银行。 今天卢灿主动上门,一定会提出补偿方略,郭家在新加坡并不是好欺负的,这一点郭来春很自信——即便卢家掌控大华银行,也不会愿意得罪郭家。 既然这样,那不如先听听对方提出的条件,究竟怎样。 这才有刚才那一出“长慈幼恭”的情景剧。 “听说最近阿灿看了很多老头子,怎么现在才想到上门?你这就见外了!” 分宾主落座,郭来春依旧一副长者模样,脸带笑容的“教训”卢灿,似乎真的嗔怪他没将郭家当成亲密伙伴。 看其模样似乎是在说,想要大华银行管理权,你直接说就是,何必这么费事? 卢灿腹诽,若不是自己拉拢了不少股东,又抓住时机,你郭家真的愿意放弃? “是晚辈的不是。”卢灿站起身再度鞠躬。 “晚辈商场经验少,中间听了几句流言,心底有点疙瘩,和胜利叔闹了点小矛盾,这不……怕上门挨老祖的骂!” 卢灿这么一坦白,反倒让郭来春不好接话。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瞪了卢灿一眼,接着哈哈大笑,很爽朗,“哈哈哈……今天来,就不怕我骂你了?” “嘿嘿……晚辈今天上门,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也罢,你这么一说,老头子我还不好开口了。今天就不骂你了,免得你以后都不登门。”郭老手指在桌面上敲敲,很直接的问道,“你今天带来什么礼物?如果我满意的,可以考虑把大华银行的股权转让给你小子。” 卢灿心底长吁了口气,只要松口就好办,无非是利益多寡问题。 “我在台北忠孝西路,有一块十五亩左右的河滩地,用来商业开发还不错。刚才我和永喜叔聊的就是这事……” “不够!”老头子直接将卢灿的话语打断。 见幼子神色有些着急,老头子又说道,“我汇金商业地产虽然创办年头不久,可是,我郭来春在台岛还是有些面子的,只要我走一趟,几块地皮还是能拿到的,即便是位置差一点,我相信也能做起来。” 一句话说得郭永喜直接低头。老头子这是在责怪儿子眼光不够长远,只看眼前利益。 好在自己准备的筹码足够,卢灿微笑着,一直等他说完,才接口,“这只是送给永喜叔的一点见面礼。” “也许……这一份您更感兴趣。”他从手提包中掏出一份计划书,递给郭来春。 老头子推推眼镜,快速翻阅起来。 这是一份有关成立新加坡炼油工厂的项目计划书。整个计划书并不厚,只有十来页,郭来春只花费了十来分钟就看个通透。 他的目光落在几位大股东上,眉头微皱。股东中,除了香江卢家外,首当其中的是英国石油公司,其次是邱家,再次是柯家,第四竟然是南益集团的李家,第五位是陈氏家族遗留在狮城的陈佳仁…… 这小子,还真是很有手腕啊! “英国石油公司,你很熟?”郭来春一手搭在这份策划书上,沉默好久,才开口问道。 英国石油公司有关系吗? 有!卢灿在两年前造访剑桥时,认识的杜奇·马恩思,还有凯思立·戴勒斯,他们毕业后都在英国石油公司任职。这两位,来过香江几次,都是卢灿接待的,双方关系不错。 这种需要英国石油公司出具炼油技术的合作,单靠他们俩,还难以成事。 不过,杜奇·马恩思的父亲是英国石油公司总部的执行董事,而凯思立·戴勒斯的父亲则是北非事业部的总裁,这两人的话语有相当的分量。 这次为了引进英国石油公司的炼油技术和设备,卢灿大出血,拜托康丁拜访了这两位,不仅在明面的合作条件上,放低身段,更让康丁承诺,私人赠送戴勒斯家族和马恩思家族各百分之二的分红股。 两伊战争爆发,让扼守马六甲海峡的新加坡,地理位置的优势变得异常突出。 由赫尔木兹海峡运出来的原油,在新加坡进行深加工,然后转运到欧洲或者亚洲,安全系数高,还能省去不少运费,再加上裕廊石化园区现在亟需要大型高精尖的石油化工产业入住,给出的条件不错。 如果再放开来想想石油产业的前景,开一家大型石油精炼厂,还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是一块肥肉! 难怪这小子,能拉拢邱家! 第511章 尘埃落定 “卢少,同时下四个项目,资金是不是?” 钱伟捏着下巴,看完眼前的四份合作方案后,对于于卢灿的大手笔,心惊不已,同时又有些迟疑。 菲利普斯财务公司可以说是卢灿的私人理财团队,对其所拥有的明面资产,非常清楚,眼前这四个大项目,按照他的推算,一期投资额度,不会少于三亿美元。 而这,现在的卢灿,显然拿不出来。 这次为了拉拢新马两地的华商资本,卢灿一口气拿出四份项目合作方案。 第一份为卢家、新加坡投资公司、柯家、邱家为主导的南洋无线通讯设备及服务公司,主要经营无线通讯设备制造,无线通讯服务、卫星通讯网络建设等。 这一项目的投资额度最大,六年四期,总投资额超过四亿美元,包括卫星租赁、信号转频塔建设、无线设备制造厂、服务公司等等。卢家在其中占有超过三成的股权,需要一期准备金六千万美元。 第二个项目是多家合作的新加坡石油化工精炼中心,也就是卢灿拿到郭家的那个项目。 这个项目中,卢灿所占据的股份不多,只有一成五。 真正的大股东是新加坡投资公司和英国石油公司,分别占据百分之二十五和百分之十八。至于邱家、柯家、李家、南益集团、陈家等等,各自占据一成左右。 但这一项目是一次性投资,卢灿需要出资三千万美元左右。 第三个项目是新马柔佛航空。 这一项目并非立项,而是扩资改建的。 马来柔佛航空公司是柯家为主导的产业,一共有六个机组,主飞东南亚航线,最远的航班,也只到澳洲墨尔本。在东南亚地区也算小有名气,这家公司明显受制于资金。 卢灿注资一亿五千万美元,增添五个机组,同时扩建东京、首尔、伦敦、利雅得、巴林等五条航线。该项目投资,一共分为两年三期,卢灿同样需要准备五千万左右的资金。 扩建后的新马柔佛航空,一共有十个客运机组,一个货运机组,十四条航线,勉强算得上东南亚中等规模的航空公司,卢灿占据三十五的股权,柯家占据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则是小股东。 第四个项目就是改组后的大华银行。 卢灿个人出资一亿美元,收购郭家25%的股权,再加上钱伟他们提前收购的6%的股权,卢家占股超过49%,一举成为大华银行的控股股东。 之所以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与新加坡对金融业的管控条例有馆——外资不得控股本地银行。 但这则规矩很好绕过,新的大华银行,第二股东为卢灿、阿尔达汗、许佳闻三人设立的投资基金——德银控股公司,占据大华银行15%的股权。 大华银行第三股东才是郭家,只有百分之十,第四、五位是冼家和邱家,分别是8%和7%,还有百分之一的管理分红股。 因此,新改组的大华银行董事局,基本上成为卢家的一言堂。 钱伟带领的菲利普斯财务公司,最近正忙和着收购大华银行的相关事宜。 “资金的事情,我已经解决,过几天,会从英属泽西群岛,有一批资金过来,钱叔,你负责帮忙落实。” 泽西群岛,即人们常提到的诺曼底群岛,为全球二百多家银行以及八百多家投资公司,提供庇护,素来有“避税天堂”的美誉。康丁所负责的投资控股公司,注册地就在这里。去年开始,康丁就帮助卢灿和阿尔达汗两人,在英属泽西群岛注册了八家投资公司。 阿尔达汗所处理的宝藏资金,都从这些公司洗一遍再上岸。 听说是英属泽西群岛过来的资金,钱伟立即不再开口。追随卢灿一年半时间,他隐约猜到,卢灿有很庞大的灰色资金来源,这是隐秘,他自然不会过问。 “我现在有些头疼,这四家公司,从哪儿找那么多的管理人员?”将郭家挤出大华银行,结果很爽,可是,头疼的事情很多。他揉揉眉心,无奈的耸耸肩。 外人听起来这话像炫耀,可钱伟却知道,卢家根基浅,人才储备远远比不上,卢灿的感慨是真的。 掌控一家公司,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也不是招聘几个负责人就行? 他思忖片刻,将身子往前倾倾,笑着说道,“这四家公司,我建议其他三家公司,只委派财务监管,暂时不参与经营管理,重点考虑大华银行事务。” “我们既然将它从郭家手中夺过来,那就必须要经营的比以前好,否则业界会笑话的。” 卢灿点点头,他基本同意钱伟的言语,不过……无线设备制造及服务公司,他还想着插一手——这家公司崛起的速度会非常快。 这不急,没人比他更懂得未来无线设备的发展趋势。相信经历过这次大华银行管理权之争后,南洋的资本,对自己的话语,不敢等闲视之。 卢灿示意钱伟继续说下去。 “大华银行需要调整的并不多,现在缺的是懂金融方面的人才。” “我想……是时候将菲利普斯财务公司拆分了。” “哦?”这一提议颇出乎卢灿的预料,他来了兴趣,坐直身子,“怎么个拆分法?” “将菲利普斯财务公司的投资部、业务部并入大华银行……财务部则单独抽离,成立一个专为您服务的私人财务监管小组。” 钱伟虽然没有明说,卢灿已经懂他的意思了。 以菲利普斯公司精英为核心,填补到大华银行各个部门中去,自己无需去担心管理问题,掌控财务监管权。 这与卢灿的想法基本一致,他没好意思说,主要是担心,这家公司可算完全是钱伟的一番心血,自己给拆了……似乎有些违背当初拉拢时的承诺。 “可以!”既然钱伟主动说出口,卢灿怎么着也要投桃报李,他站起身,“钱叔,拆分合并的事情,您负责!” “另外,改组后的第一任大华银行总裁,也由您担任!” “我?”钱伟虽然已经有所预期,可真的听到这则任命时,还是有些血气上涌。 担纲一家区域银行的总裁,这意味着,自己从中等金融专家,一步迈入金融界最高层的那个小圈子! “当然是你了!” 卢灿摸摸下巴,笑道,“您觉得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 …… 一月中旬,新加坡贸工部、金融管理局、新加坡投资有限公司、裕廊石化管理委员会、南益集团的李氏基金、汇金集团、柔佛航空、大华银行以及香江卢家,召开联合新闻发布会。 此次新闻发布会有金融管理局主导,新加坡贸工部副部长黄家泉主持。 会上,黄家泉宣布,有金融管理局出面协调,整合资本,将在近期成立德信无线设备制造公司、德信电讯服务公司、新加坡石油化工公司等九大项目,合计投资总额为二十七亿美元,折合新元三十三亿…… 卢灿坐在第二排,嘴角漾出一丝微笑,这些政客啊,真能扯! 原本只有三个项目,生生被拆分成九个,而投资总额度不过八亿美元,被拔高到二十七亿,为的就是树立信心——欧美许多机构最近对东南亚的独裁统治提出指责,英国《泰晤士报》甚至点名批评李光要。 新加坡当局需要强心剂! “看不惯?”邱千健坐在卢灿旁边,突然探头过来问道。 虽然看不上他们的龌蹉手段,不过也好,最起码东南亚媒体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不会再死死盯着大华银行的股权之争。 卢灿摇摇头,这种话自然不会说的。 眼前这位也不简单,他的新职务是融汇投资的总裁——这是邱家新成立的投资公司,监管这几个合作项目的投资运营情况。 绝对的好职位。 不知那位还在内陆祭祖的邱万殿,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 “嗨,他闷死了!”说话的是阿尔达汗,他对邱千健抖抖眉梢,接过话题,“邱哥,昨天的几个模特不错,要不……今晚我们再去?” 卢灿翻翻白眼,邱千健与阿尔达汗,臭味相投。 同一排的许胖子跃跃欲试,却被坐在他身边的未婚妻叶美卿狠狠的掐了一把。 “别,我和阿灿说正事呢。” 许胖子慌忙找了个借口,隔着阿尔达汗,探头过来,“阿灿,维德拍卖这次收到两尊鼎器,众说纷纭,看不准呢。” “你要不回香江看看?” 鼎器?看不准?虎园那么多大师在,竟然还有这种事? 第512章 遂公盨器 卢灿真被他一句话挑起兴趣。 不说李林灿、张博驹两位定海神针,就是福伯自己,也是鉴定大师级别的人物,还有各类专项鉴定师近百人,什么样的鼎器,虎园看不准? “有照片吗?”卢灿伸手要道。 劳什子新闻发布会,没啥意思,卢灿更乐意隐在幕后,让金融管理局的那帮人折腾,要不是稍后会有酒会,他都想抽身离开。 “没眼力劲,赶紧换个位置,哥哥我不喜欢和色狼坐一窝。”对阿尔达汗,许胖子可没那么客气,直接一肘子捣在对方的腋下,要他去卢灿的另一侧。 “你个许胖子!好!你给我等着……”阿尔达汗瞅瞅叶美卿,终究没将许胖子的丑事抖落出来,乖乖的和卢灿换了座位。 “带照片了吗?我瞅瞅,什么东西让李老和张老两人争得不可开交。” “带了带了!别急,会给你看的。”许胖子眯眯眼,一脸坏笑,打落卢灿的手掌。 “听说你这次打包了丁欢大师三十多年的藏品,就没想着漏点给维德拍卖?” “你小子,整天就知道从我身上抠!” “我这是帮你处理尾货,也算帮忙不是?” 许胖子腆着脸,往卢灿跟前凑了凑,“另外,今年维德拍卖可是做出了四次大拍,六次专拍、十二次小拍的年度计划,你……是大户,怎么着也要鼎立支持一下吧。” “我还不支持?” 上次昆希回香江,已经带着丁老和丁瑶父女入职,许胖子竟然装作没这回事? 这家伙的脾性就这样,从来就喜欢得寸进尺,跟他不用客气,卢灿直接怼回去,“丁老是不是已经到维德拍卖了?为了帮你请这尊大神,我可是差点挨揍!还有……丁瑶是不是已经去蓝湾游艇俱乐部了?” “挨揍?怎么回事?”许胖子虽然话语很随意,可对朋友还是真挚的,他马上追问道。 连坐在许胖子另一侧的叶美卿和温碧璃都吃了一惊,温碧璃的眼神更是充满关切——小镇遇袭的事情,卢灿并没有告诉她。 想到丁伟胜,卢灿情不自禁的摇摇头,三言两语的将这位的劣迹说了一遍。 “没想到,丁老竟然还有这种不争气的儿子!”许胖子同样感慨的摇头不已。 “照片呢?”卢灿可不想和他胡扯,重新拉回正题。 “喏!给你!”叶美卿没等许胖子答话,径直从自己的手包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卢灿。 “谢谢嫂子!”卢灿嬉笑一句,把叶美卿的脸逗得通红。 卢灿抽出照片,立即明白为何李林灿和张博驹老爷子为什么争执不下了。 许胖子这个二货,卢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哪是鼎器? 这是一件青铜盨(音须),是商周时代,盛放黍、稷、稻、粱等饭食的礼器或食具。 可这件盨器,给他一种淡淡的熟悉感,很奇怪。 盨器的历史很悠久,甚至比碗的历史还要早。 在公元前五千年的河姆渡文化遗址发掘时,考古专家找了一尊高十二厘米,直径二十厘米的陶器“饭盒”,也是人类历史上发现最古老的碗。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河姆渡圈足簋(音鬼)”。 青铜盨器,就是圈足簋的直系后代。 出现得早,消亡的也快,到春秋初期已基本消失,因此青铜盨器传世藏品非常少见。 照片拍得很清晰,这件青铜盨器,高度在十二厘米,口径在二十四厘米,圈足,两侧有环柄。 卢灿又翻看了另一张照片,盨盖的特写,四只朝天耳盖,盖表面铸有一圈一圈的纹线。 盨体和盨盖,组合起来像什么呢? 嗯,看起来就像今天的饭盒,豪华版加厚青铜饭盒。 这件盨器有什么可争执的?卢灿不相信张老爷子和李林灿老爷子两人这么浅薄。 当他翻到第三张照片时,一愣! 第三张照片是盨器内底部的特写,那里铸造了一列列密密麻麻的青铜铭文。 他马上明白熟悉感觉来自何方——他曾经见过这件器具,在宝利的一次公开展览上。 这是遂公盨! 不是真伪之辨,李林灿和张博驹两位老爷子,争论底部的青铜铭文! 惊喜!狂喜! 卢灿一把抓住许胖子肉墩墩的手臂,“胖子,这件青铜盨,转给虎园。丁老的藏品,我匀给你一百件!” “嘶!”卢灿这一下很用力,疼得许胖子差点跳起来。 没等他提意见,卢灿摆摆手,“你小子……是不是这件盨器已经送到虎园了?你这……带着照片,套我的拍品呢?” 维德拍卖收来这件拍品,一定会经过李林灿的鉴定。以李老的貔貅性格,一定会把它带到虎园。许胖子,这家伙,用照片做圈套呢? 自己没接到消息,估计就是他用这件器物的交换权,来换取李老和福伯的不支声。 “嘿嘿……”许胖子达成目标,身子不由自主往媳妇这边靠远离非常状态的卢灿。 不就是一件青铜盨器吗?他撇撇嘴,不太明白卢灿为何如此激动。 没文化,真可怕! 卢灿同样鄙视的对许胖子瞟了眼。 遂公盨啊!中国最早记录大禹治水故事的“遂公盨”! 竟然会落到自己手中! 这件器物的珍贵,不仅仅体现在盨器本身的稀少,而是其底部的十列九十八字的铭文。 遂公盨是中国古代西周中期遂国的某一代国君“遂公”所铸的青铜礼器,其底部铭文非常罕见,记述大禹采用削平一些山岗堵塞洪水和疏道河流的方法平息了水患,并划定九州,还根据各地土地条件规定各自的贡献。 在洪水退后,那些逃避到丘陵山岗上的民众下山,重新定居于平原。 由于有功于民众,大禹得以成为民众之王、民众之“父母”。 铭文并以大段文字阐述德与德政,教诲民众以德行事。 这些铭文,将“大禹治水”的文献记载提早了六七百年,是目前所知年代最早也最为详实的关于大禹的可靠文字记录。 不仅如此,它对世界考古界、历史学界,一直质疑“中国究竟有没有夏朝,大禹是否有其人”,是一记有力的反击——铭文中所述“禹”是夏王朝的奠基人,没有大禹,便没有夏,更没有“华夏”。 “这件东西,怎么得来的?” 卢灿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连忙拉住许胖子问道。 上辈子,有关遂公盨的来历,可是一直存疑的! 第513章 盨器谜团 遂公盨的来历一直是个谜。 卢灿记忆中,上辈子得到遂公盨的是宝利艺术博物馆,也就是徐奉所在的集团。 按照宝利艺术博物馆编撰的《遂公盨》一书中的说法,他们的收藏品采购人员,偶然间从英国的二手市场捡漏得到的,属于残件——宝利得到的遂公盨,没有盨盖。 众多的专家学者,在重新检测鉴定这件物品时,发现这件遂公盨并非出土品,而是典型的传世品。 这就有意思了。 这样一件上古时期的礼器,还是最早记录大禹治水的物件,传世两千九百年(遂公盨是西周中期物品),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历史记录! 要知道,有关金石考证的风潮,可是从两晋隋唐时代就有了。 它是如何逃脱历史记载的?一直是个谜! 有关遂公盨,还有一个谜团,那就是铭文内容。 遂公盨底部的铭文,前三句的文辞,与存世的《尚书·禹贡序》,完全相同。 再来说说《禹贡》。 《禹贡》是中国古代名著,属于《尚书》中的一篇,是先秦最富于科学性的地理记载,囊括了各地山川、地形、土壤、物产等情况。 其作者究竟是谁,说法不一。 国学大师王国维在《古史新证》中认为,《禹贡》为周初人所作;史念海在《论〈禹贡〉的著作时代》一文中,依照《禹贡》中有“南河”、“西河”之称,认定作者为魏国人;而顾颉刚认为出自战国时秦国人之手;此外还有东瀛的内藤虎次郎的战国末至汉初学者所作学说。 这就有疑问了。 遂公盨是西周中期的物品,这是毋庸置疑的(后世采用了碳十四鉴定过),而当时的铜器的铭文,是一体铸造的,而非后来錾刻的。 西周物件上的铭文,竟然和《尚书·禹贡序》上的文辞一模一样。那么,有没有可能,《禹贡》这篇文章,早于西周中期?而遂公盨的铭文,就是来自这篇文章? 这不是不可能的! 张博驹、李林灿两位老爷子争论的,八成就是这——先有《禹贡》,还是先有遂公盨。 后世,有关这一问题,香江中文大学教授,国学大师饶宗颐老爷子,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器物铭文中的若干词句与传世文献相同,并非全无可能。铭文中起记录作用的那部分文字,很有可能是有所别的版本存在,譬如竹简的记录。 后人在编写史书时,直接把那片简拿过来缀入书中或者重抄一份。 饶宗颐老先生的解释,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但并非没有漏洞。 那就是……既然《尚书》都采录了相关文字,为何没有史书记载“遂公铸盨”这件事? 好吧,聊了许多废话,其实就是想要说……面对历史,我们后人,更多的时候,只有无奈的猜测。 不管怎么说,这又是一件镇馆之宝! 而且,相比宝利,这次出现的遂公盨,竟然是整套的。 也不知道,上辈子,遂公盨从八十年代出现,到2002被宝利艺术博物馆收录,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如此精美的冲天四耳盖被遗失。 “东西很好?”见卢灿直接答应一百件拍卖品,许胖子直觉认为,自己被李林灿老爷子骗走一件绝世宝贝。 都知根知底,许胖子眼神闪烁,卢灿便猜到他的想法,嗤笑一声,“这东西……就是一个古代的大号饭盒,倒是内部的铭文有些价值,适合博物馆收藏,并不适合拍卖。” 这话半真半假,卢灿说起来也不脸红。 “哦,这样啊……”许胖子算是被卢灿糊弄过去——李林灿从维德拍卖拿走这件拍品时也是这么说的。 “这件铜器应该来自内陆……”许佳闻想了想随即说道,“十二月份,我们准备一月份拍品时,马辉义还想着淡墨轩老板王春成手中的那幅孙隆的画作,于是他又去了一趟……” 淡墨轩?卢灿很熟,还曾经用一枚天珠换了陈白阳的《水仙图》,还附带着张弼的《渡江》字幅。 这件物品,不是出自淡墨轩,而是马辉义从淡墨轩的那个小院子右侧的摊位上买下的。 许胖子估计,这件物品从内陆流到香江的。 八十年代初,正是内陆各种文物流往香江的第一个高峰。 卢灿摸摸鼻子,自己还真的疏忽,大意了! 还以为凭借自己掌控的几条渠道,能掐住从内陆流向香江的文物大潮,自己还是小看了经济洪流的诱惑力。 这件物品,就是通过一条自己所不知道的渠道,来到香江。 万幸,它还是落到自己手中! 过两天回香江,一定要再去乐古道走走! 第514章 三个女人风情 “所谓权力,就是掌控!” “如果能够掌控的人,即便是敌人,也可以做伙伴;如果不能掌控的人,即便是朋友,也要提防。另外……” 一月十六日,卢灿赶回香江,卢嘉锡在听完他有关新加坡的一番布局之后,眼神很怪,也没有询问阿灿从哪儿获得如此巨量的资金,一直等到卢灿说完,他才意味深长的说了这番话。只不过,他似乎想要劝诫一句,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卢灿一怔,一向温文尔雅的爷爷,竟然说出这番“帝王心术”的话语,还真让人吃惊。 “我会注意的。” 对卢嘉锡,卢灿这真心感激,默默点头。 老爷子很少过问自己的事情,但卢灿知道,自己所做的绝大多数事情,他都知道。 包括挖出几处藏宝这等隐秘事情,老爷子应该一清二楚——毕竟他才是卢家的家主。 可是,他从来不曾对这些事情提出意见…… 如果说他没关注过这些事情的结果,卢灿是不信的。 陪爷爷聊几句,卢灿很快退出房门,他想要去虎园看看遂公盨。 …… 目送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的孙子出门,卢嘉锡有些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继而无奈的笑笑,卢家现在挺好的,越来越兴旺,这不是好事吗? 别人想要后辈强宗胜祖还盼不来,也许,你担心的太多了,这孩子,不是福薄之人。拉开窗帘,一缕阳光照进书房,卢嘉锡喃喃自语。 许是心中不定,卢嘉锡回身,在旁边的洗脸盆中净净手,拉开书桌,摸出那几枚五帝钱,在手中搓了搓,等心情平静下来,轻轻松手。 “丁玲当啷”,五枚五帝钱,散落在书桌上,发出一阵脆响。 卢嘉锡看了一眼后,长吁一口气,是六十四卦中的天泽履卦。 几枚五帝钱,下兑上乾相叠。乾为天;兑为泽,以天喻君,以泽喻民。《周易》中,天泽履卦的为第十卦,其卦象原文为“履(踩)虎尾、不咥(咬)人。” 君上民下,各得其位;兑柔遇乾刚,所履危。 履,意为实践,卦义则是,脚踏实地的向前进取的意思。 属于中上卦。 卢灿自然不知道爷爷心中所忧,他已经坐进一辆粉红色的MINI。 开车的女郎,是刚刚拿到驾照的温碧玉。 在香江,十六岁就可以考驾照,但驾车上路,必须有老司机陪同。她考上驾照后,卢灿送给她一辆奥斯丁莫里斯汽车公司生产的MINI1275GT。 规矩是死的,这丫头瞒着经纪人,自己偷着开了好几次,还飚车呢。 乌黑的柔发挽了个斜髻,有些俏皮,原本素白的真丝衫,在白净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有些灰暗。 混迹几年的娱乐圈,丫头要比普通十六岁小姑娘显得成熟,她用小拇指勾了勾垂在耳旁的刘海,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之惑。 “阿灿,我们去哪儿?” 从六姐处得知卢灿今天回来,她早早的来到沙田别墅等候,其实,她心底有了去处,可不好直接说出来。这会儿,等卢灿说“随便呢”,然后自己好拿主张。 可惜,今天卢灿有事,还真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伸手摸摸她的秀发,“去乐古道,看看你田姐和孙姐,然后去虎园。” “哦……”温碧玉语气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乖巧的放下手刹,启动MINI。 最近无线台拍摄的《神雕侠侣》中,温碧玉饰演郭芙,戏份不轻,反响也不错。抵达乐古道纳徳轩总店,她一下车,就被店内的顾客认出来。 “看看,那不是郭女侠吗?” “哎哟,还真是!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谁?好福气啊!” “真人也真么漂亮?” 一时间,议论纷纷,还有人捧着纸笔上来要签名。 小丫头还不错,扬起手臂,抖动着几根手指,不停的和影迷打招呼。 纳徳轩的安保见到少爷来了,立即上来几个人,将那些围拢过来要签名隔开,让温碧玉多了两分前呼后拥的明星气势。 一直到电梯口,人群才散去。 “哎呀,这些影迷太热情,真累!我上次去天后宫拜妈祖娘娘,结果签名签了整整一下午,累死我了……”躲进电梯后,她立即没了刚才的矜持,那点郁闷早就一散而空,抱着卢灿的胳膊,嘻嘻哈哈的抱怨。 这是炫耀呢! 还别说,王田林的眼光不错,傲娇刁蛮的郭芙大小姐一角,还真是挺适合她的。 同是演员,这辈子的道路,与她上辈子的道路完全不同,也不知这丫头究竟能走多远?如果她真的喜欢演戏,卢灿不介意支持她走得更高。 只是……这丫头太漂亮了,这会影响人们对她演技的认可。 “哟,我们的大明星来了?” 在田乐群面前,温碧玉可不敢刁蛮,对她的调笑,小丫头揪着发梢拉长语调,“田……姐……你欺负人!” “阿欣呢?” 还没说完,卢灿便清晰的感觉到一具柔软娇躯扑在自己的背上,似乎还有两颗充满弹性的气球也紧紧的压着他,带着一股诱人的熏香的体温。 孙瑞欣从隔壁房间过来,直接挂在卢灿身上,脑袋搁在卢灿的肩膀上蹭了蹭。 “丫头越来越野了,还不下来?”见卢灿不仅没责怪孙瑞欣,还真的背着进来,田乐群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对着她点点手指。 “下来吧,赶紧准备茶水。”卢灿将趴在身后的孙瑞欣放在沙发上,揉揉她那红扑扑的脸蛋说道,“刚才坐阿玉的车子过来,一路上提心吊胆的,口都干了。” “才不是呢,我开车很稳的。”温碧玉连忙辩白。 “欸!我这就给你泡茶去。阿玉,你喝咖啡吗?”孙瑞欣避过田乐群的目光,对跟在身后进屋的温碧玉眨眨眼。 这丫头,越来越调皮,可能与她找到亲人,有直接关系。 “孙姐,我也喝茶!”温碧璃紧挨着卢灿坐下。 “不行,喝茶自己泡!” 原本还打算帮她泡一杯的孙瑞欣,见她这等神态,伸手将她拉开。 两个小姑娘关系不错,说说笑笑的去隔壁孙瑞欣的房间。 “你就宠着吧,这两个丫头……以后要上天。”田乐群很不满意这两个丫头在卢灿面前的样子,皱着秀眉。 “都是看着长起来的,没什么坏心眼。”卢灿笑了笑。 见俩人出门,他站起身来,将田乐群搂在怀中。 刚才,她在吃醋呢。 “等一会进去!” “为什么?” 两人正你侬我侬,门口传来孙瑞欣的话语,惊动屋内的两人。 田乐群有些忸怩,白玉般的玉颈也仿佛泛红,将卢灿往外推开一尺,然后匆匆整理发髻,坐到办公桌后面,这才开口,“在门口嘀咕什么呢?泡杯茶这么长时间?” 看田乐群管束这两个丫头,也是一种乐趣。 等卢灿喝了口茶后,田乐群开口问道,“我明天打算带阿欣去参加内陆年会,你有时间的话,也去一趟呗?” “事情很重要?” 最近新加坡的事业启动期,卢灿没有走一趟内陆的计划,不过,田姐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田乐群点头,“徐奉那边,已经联络上五矿的单书记,农林矿产部的元副部长,还有玉石协会的孔秘书长,对了,还有和你赌过翡翠毛料的麻先生也在,他是玉石协会的副会长。” “现在内陆的和田羊脂玉、和田白玉的原料,价格不高,我想囤一批货,当然,这是次要的。” “这次上京,争取能拿到和田玉原料的一手采购权,如果能拿到开采权就更好。” “这件事,你出面,要比我出面,效果更好。” 卢灿揉揉眉心,这事啊……还真的很重要。 纳徳轩的和田玉原料,主要来源于粤地商人的私货,其次是广交会上采购,缺乏上规模的稳定渠道,因此,和田玉玉饰,一直不算纳徳轩主要经营产品。 和田玉未来的市场增值幅度,堪比翡翠。 “都约好了?”卢灿唯一担心的是时间。 田乐群点点头,“徐奉的工作能力很强,都约好,另外,泽宗还特意为这件事,走了一趟回疆,带回来不少资料。” 前后也就四五天时间,走一趟吧。 听说卢灿明天要和田姐、孙姐去内陆,自己还要拍《神雕侠侣》,温碧玉低头嘟囔一句,“又不带我?” …… 从纳徳轩销售总部出来之后,卢灿终于主意到温碧玉的不开心,坐进MINI之后,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下次带你去新马旅游,不带她们俩!” “拉钩?”温碧玉顿时喜笑颜开,眼角媚意十足,伸出修长的小拇指,在他面前晃晃。 “拉钩!”这小丫头,还真是…… “去哪儿?还是虎园吗?” 卢灿正准备点头,眼角瞟见她的神情有些不对,怎么又问一遍?旋即明白,小丫头这是有安排呢。 很长时间不在身边,陪她转转也好,至于遂公盨……已经进入虎园,自己晚点再看也没什么。 “不去虎园,你安排!” “欸!好嘞!那我们去蓝湾游艇俱乐部……今天我们剧组的几位姐妹在那里聚会。”温碧玉灿然一笑,满车皆春。 蓝湾俱乐部距离无线片场不过五公里,她们在那里聚会? 呵呵,看来那里还真的成为富家子弟勾女的天堂。 第515章 切入华星 游艇俱乐部是新生事物,对于那些有闲有钱的富家子弟们来说,美女、沙滩、海岸、广阔无垠的大海,速度与激情迸发的海上赛艇,这些,要比传统的赛马会有意思多。 因此,短短两年,蓝湾俱乐部便成为香江有名的“纨绔集中营”。 温碧玉从车窗中摇摇手中银色的会员卡,门卫忙不迭的将栏杆升起,车子驶进一座四层高的钢构玻璃房为主体建筑的大院子。 这里,是蓝湾俱乐部的会员中心,至于前往海滩,需要穿过这栋楼。 小楼前面,已经停放了不少豪车,玛莎拉蒂、平治、宾利、宝马等都能找到,温碧玉的MINI放在这里太寒酸。不过,这丫头的背景,似乎这里的安保人员都知道,他们很恭敬的将这辆“平民车”引到最内侧的专有车位。 “咦?阿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着?不是在新加坡吗?” 卢灿刚一下车,就碰见熟人,谢家印家族中的长孙谢勇葵。他的平治,刚好停在MINI的右侧,此时,他正搂着一位卢灿有些眼熟的美女。见到卢灿,连忙松开手,热情的迎上来。 谢家印家族不算豪门,但谁也不敢小瞧他们。 看看谢家印简历中的一段话就明白——抗战期间入救亡日报社工作,1941年后在香江文艺通讯社、光明日报社工作,1948年任华南文联秘书长。 呵呵,谢家的背景,呼之欲出。 谢家印是文人,他的书法不错,其所用的毛笔是自己特制的,以竹丝捆绑鸡毛为锋,颇有陈白沙先生的“茅龙笔”风范,写出来的字,刚硬遒劲,精骨十足。 他的第二个儿子谢雨生定居香江,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最早主营竹编工艺品外销的,现在成为香江有名的木材商人,与郑光荣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谢勇葵是谢雨生的独子,因为源森居的生意合作,与卢灿关系也不错。 “老爷子身体还好吧?与他握握手,卢灿似笑非笑的瞟瞟那边的女人,应该是个二流的电视剧明星,眼熟,叫不出名字。 谢家一直以诗书传家自诩,谢勇葵以前可没敢这么高调的钓明星。呵呵,这不,中英会谈即将开始,香江许多来自内陆的资本家,都扬眉吐气了。 温碧玉从车上下来,对那女明星招招手,“莫愁姐,你也刚到?” “这么巧啊,我等阿葵呢,所以来晚些。”那女人瞅了眼卢灿,很自觉的没过来打招呼,她挽着温碧玉的手,很亲热。 卢灿想起来,这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也是无线《神雕侠侣》剧组的,饰演的是李莫愁,真名李艳燕,长城电影的最后一批女艺人。七十年代末,长城影视解散,她沦落到在香江三家电视台串些小角色,不知怎么和谢勇葵勾搭上。 谢勇葵要比卢灿大十岁,不过,在卢灿面前可不敢摆谱,他很清楚卢家的实力,还有这位卢家唯一继承人的能量。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穿过俱乐部大楼,二层下来一位白领女士,正是丁瑶。身侧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男士,不停的献殷勤。 谢勇葵喉结抖了抖,“这是蓝湾的新老总,也不知许胖子在哪儿找的。” 谢勇葵并不知道丁瑶是卢灿招聘的。 也难怪有富豪子弟追捧,她一身白色商务装,真有几分“白骨精”的味道。 “就余家余万钱那小子?也敢追她?许胖子……可是打过招呼,这女人不能动的。”谢勇葵轻蔑的瞥瞥她身边的一位年轻人,低声与卢灿嘀咕一句。 看来丁瑶在这边干的不错啊,许胖子怕是担心她与自己有关系,才这么吩咐的。 这位余万钱,说起来也算是功勋之后——常德血战余老将军的嫡孙。 1955年,在香江新界种菜养鸡的余成万遭遇匪徒抢劫,中弹身亡,此事引发留港的KMT军人的不满,台北当局不得不出面抚恤。 余老将军的遗孤余肯胜,得到台岛军人团体的特别资助十万台币,再加上专卖大太太吴华所遗留的当铺及米铺,他用这笔钱购买两艘小轮渡,后来合并入小天星轮渡公司,成为许佳闻家族的合作伙伴之一。 余万钱就是余肯胜的长子。 谢勇葵属于红方,余家是支持蓝派,两人自然尿不到一壶中去。 在因为卢氏家族最近与内陆走得很近,又是投资又是慈善捐赠,谢勇葵很自然的认为,卢灿是红方,因此才有这种吐槽。 卢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迈步走过去,“余少,不去赛艇?” “嗨,卢总来了?”丁瑶眼睛一亮,加快脚步,今天被余万钱缠得头疼。 “嗯?是卢少?嘿嘿,正准备去,想要邀请丁小姐去做旗手。” 余万钱也认识卢灿,见丁瑶直奔他去,脚步不由得放缓,眼神闪烁,狐疑的在卢灿和丁瑶身上扫过。 余家虽家资不错,可和卢家相比,差远了。如果丁瑶真的是卢灿的禁脔,他现在就得琢磨,稍后怎么赔罪。 赛艇,是蓝湾俱乐部最近设计的新项目。 赛道为两千米的海上直线距离,比赛用具是摩托艇,每次赛艇只有两组,每组分为驾驶员和旗手两人,率先抵达者获胜,获胜者能获得浮标上的彩旗。 这种赛艇接受盘外下注,俱乐部是庄家。 华人爱赌,蓝湾俱乐部的这一活动推出之后,很受欢迎。其中,余万钱和谢勇葵都是赛艇好手。 美女做旗手,是这些富家子弟不约而同的选择。 “今天不行,丁姐稍后有事……”见丁瑶的神色,卢灿便笑着将余万钱的纠缠挡下来。 “哦……这样啊,那就不打搅卢少的正事。” 尽管知道这是卢灿的借口,余万钱也只得咽下这口气,转身告辞。 今天是陪温碧玉的,卢灿自然不会与丁瑶多聊,简单询问几句后,谢绝了她的陪同。 小丫头已经在码头边等着呢。 远洋号游艇,已经向岸边靠来,接温碧玉和李艳燕。这艘游艇卢灿不在香江时,基本就属于温碧玉,她喜欢这类东西撑面子,这不,今天又在游艇上开PARTY。 “阿玉,这边……”游艇尚未靠岸,船舷边趴着一群人,有人对着岸边的温碧玉挥手。 卢灿眼尖,是小龙女程羽莲,旁边还有好几位,看着眼熟,应该都是后世很出名的香江影星。 挽着温碧玉,从艇尾登上甲板,嚯,还真是,一大票青涩天王、影帝、影后,略带好奇的看着自己。 “卢先生也来了?”问候声很低沉,正是小龙女的声音。 “那是!”温碧玉很嘚瑟,挽着程羽莲手臂,转了一圈,“我说把他请来,他肯定就会来。” 卢灿抬手,很程羽莲打了个招呼,至于其他人,不认识啊。 “卢少好年轻!今天我们打搅了。”人群中闪过一个胖子,伸出手掌。 这人卢灿还真认识,六叔的得力干将,《神雕侠侣》的监制王田林,旁边的瘦子,则是导演萧生。 “王先生过奖了。”卢灿笑着与他们握手致意。 “王生这句话还真没过奖呢。”两人身后,又传来一个女声,略带金属味。这两人连忙一闪身,露出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六婶,您也来了?”见到这个女人,卢灿一愣,前世记忆中的称呼脱口而出。 全场一片寂静。 方一华虽然追随邵一福多年,可六叔的正房太太还在世,她只是外室(连妾室都不算,妾室可以进大院,外室只能别居),无论是无线台人员还是邵氏片场,都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喊她六婶,只喊她方姨或者方总。 卢灿这可是开了先例。 就连方一华自己,也怔在那里。 卢灿很快意识到自己称呼上有误,这可不是小事情,弄不好要得罪南洋势力颇深的邵氏,以及背景相当身后的黄家(邵一福正房太太,是印尼黄氏家族中人)。 连忙上前一步,向坐在沙滩椅上的方一华伸出双手,“方婶,您可是忙人啊。阿玉这丫头,回头我就收拾她,您来,她也不提钱告诉我一声?” 卢灿回头看看,温碧玉往程羽莲身后缩了缩,对他眨巴眼,偷偷指了指方一华,示意卢灿,是她不让说的。 方一华要见自己,有事? 那边,方一华握着卢灿的手,站起身来,“行了,你也别怪阿玉,是我不让说的。那丫头,我挺喜欢的,古灵精怪的。” “方婶找我……有事?”卢灿在她旁边找了张圆凳坐下来。 “你也挺忙,我的杂事也多,我就直接点。”方一华说话丝毫不都圈子。 “这件事让下面人来办,估计有问题,所以我听说剧组在这边搞聚会,就自己过来了。” “什么事?您说。”邵一福和老爷子卢嘉锡,关系不错,自己更因为温碧玉的事情,欠无线电视台一个人情,卢灿还真的不得不给她面子。 “听黄霖说,你的作词功底不错……” 方一华没说完,卢灿便猜到她的来意,这个阿玉,稍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年多时间,温碧玉从卢灿这里,榨取了大约有二十首残缺不全的歌曲,而这些歌曲中,除了两首送给郑俪君,剩余的都被阿玉弄走。她又找到黄霖和顾嘉辉两人,重新填词谱曲,出了两张专辑,反响不错。 温碧玉的影视经纪约潜在邵氏影业,歌曲经纪约签在华星,这两家公司的幕后老板都是邵六叔,一直是方一华在打理。 方一华提到歌曲……那一定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套取更多。 新加坡那边的事业刚起步,自己哪有时间给别人作词?更何况,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创作天才。 正想要拒绝,可方一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有些犹豫。 “华星唱片的第三股东,利德丰利家想要抽离股份,卢少感兴趣吗?要不,我介绍利家人和你见见面?” 这是送钱上门啊,要吗? 卢灿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在正和程羽莲几人叽叽喳喳说笑的温碧玉身上。 要不……买下来?送给这丫头,让她开心开心? 反正自己还能扒拉几首不全的歌曲。 第516章 人怕出名 送走笑容满面的方一华,温碧玉吐吐舌头,俏生生的站到卢灿面前。 “没生气吧?”她摇摇卢灿胳膊,娇嗔道,“方姨说,如果请你过来,我的下一份经纪约,在华星唱片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抽头呢。” “恭喜你,小富婆。”卢灿伸手,捏捏她那粉嫩的脸颊。 “别,人多着呢……”阿玉往后缩了缩,回头看看甲板上的朋友,还好,大家都在观海,没人注意到。 卢灿笑了两声。 他已经想通,方一华今天为什么要见自己。 所谓的歌曲创作,所谓的华星唱片股份,这些都只是引子。 她是代表邵六叔来的,尝试着与新晋崛起的卢家,结盟! 没错,就是结盟!华星唱片的部分股权,就是邵氏的见面礼。 邵六叔为什么要和卢家结盟?这还要从去年开始的“邵利之争”说起。 六十年代中期,邵六叔与南洋邵氏本家翻脸(因为香江邵氏影业的主导权之争),导致邵六叔不得不投奔当时很强势的香江利家(利希慎家族),与利希慎的三子利孝和等人,一起创办无线电视台。 整个七十年代,利家和邵家的关系一直很密切。 事情的转变出现在1980年,利孝和病重,邵六叔利用常年运营管理无线台的先手,从病重的利孝和手中,以低价购买利家所持有的35%的股权。 利孝和去世后,利家在审核三房资产时,发现无线电视台的估值与成交价,严
相关推荐:
万古神尊
顾氏女前传
亮剑:傻子管炊事班,全成特种兵
鉴宝狂婿
山有木兮【NP】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篮坛大亨
将军在上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