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她的语气带了迁怒的意味, 她知道这样不好, 但忍不住。 叶洗砚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看她被磨伤的脚后跟,那一块皮肤, 起了薄薄一层皮, 渗出红色的血, 像一团火。 “事实上,我并不高兴, 也不开心,”叶洗砚说, “我车上有医疗包,等会儿剪掉这块皮,擦点碘液, 贴个创可贴——之后几天再穿高跟鞋,最好都贴一张。” 千岱兰一阵说不出的悲伤,她在此刻想到, 如果是叶熙京在这里, 一定会愤怒地说这什么破工作, 走咱不干了,以后不穿高跟鞋了—— 那样幼稚,但又窝心。 叶洗砚就不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他很稳,稳得从侧面证实,那天晚上的确是个意外。 “你是医生?”千岱兰问,“你车上怎么会有医疗包?” 叶洗砚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片刻后,他委婉地说:“防患于未然。” “什么患?” “比如今天,”叶洗砚说,“帮助一个被水晶鞋不小心磨破脚的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是贵族后裔,我可不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千岱兰愣住。 “只是爱情上的短暂失利而已,为一段难忘的感情悲伤很正常,”叶洗砚终于放开她的脚,仍未站起,保持这个尽量平视的姿态,望她的眼睛,“当然,我相信,不需要我说这些,你很聪明,也懂得该怎么做。” 千岱兰转过脸:“我不懂。” 她有点倔强。 “不管怎么说,这次算你赢了,”千岱兰说,“恭喜你啊,叶洗砚,你的预言成功了,我的确是主动的、大失所望地和叶熙京分手。明天,我就会和他提这件事,好好谈一谈——你也不用再装模作样地照顾我,我说过,那天晚上就是意外,咱俩都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叶洗砚耐心地等她说完这些,问:“还有吗?” “还有什么?”千岱兰说,“就这样,之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我就好好地工作,努力地往下走——” “要不要考虑一下,换份工作?”叶洗砚忽然打断她,“换一份不需要穿高跟鞋的工作?” 千岱兰:“啊?” “长久穿高跟鞋会影响你的足弓发育。” 千岱兰说:“但我上班需要——” “所以我不会劝你不穿,而是建议你换一份更适合你、不需要穿高跟鞋的工作,”叶洗砚说,“我在招聘一个生活助理,主要工作内容是对我的日常行程做出合理规划,当然,具体事情不需要你去做,你只需要规划,交代其他人去做。” 千岱兰断然拒绝。 “如果只是为了补偿,大可不必,”她踉跄着站起来,坚持,“我现在的工作没什么不好。” “如果不只是为补偿呢?”叶洗砚忽然问。 “那是为了什么?”千岱兰困惑,“你真缺人?也不至于找我啊。” 夜风习习,她有些搞不懂叶洗砚的来意了。 “的确很缺人,叶洗砚说,“不过不止是生活助理。” “明天再说吧,”?????? ??????s千岱兰说,“再晚点,我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又被叶洗砚自后抓住手腕。 “岱兰,”他很严肃地叫她名字,“明天会认真考虑我的提议么?” “啊?”千岱兰问,“跳槽做你生活助理?” “更需要你认真考虑的那一个,”叶洗砚缓慢地说,“做我的妻子。”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唯独这个念头,从未改变。” 终于——春节假期结束,不用再带叔叔姑姑家的弟弟妹妹们玩啦。 我可以恢复更新啦! 好开心!!! ? 第89章 阴差阳错if线(九) 千岱兰安静地站了半分钟。 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分辨哪件事更令她震惊了, 是叶洗砚突然的求婚(听起来更像威胁),还是叶洗砚居然向这个年龄段的她求婚。 “嗯……”千岱兰说,“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叶洗砚安静地站了半分钟。 “对不起, ”他说,“我忘记了这点。” “没关系,”千岱兰说, “我不会报警抓你。” 她忍着痛,争分夺秒地向公交站牌跑去, 叶洗砚拦住她, 示意杨全把车开过来。 千岱兰的通勤时间成功锐减。 很显然, 杨全并不知道她和叶洗砚的事情,还笑着问千岱兰,过几天叶熙京的升学宴, 还要不要他顺道送过去? 千岱兰现在听不了这个名字, 一听他提起, 又难受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叶洗砚打断他:“我和岱兰一起去。” 杨全感叹:“真是好哥哥啊。” 千岱兰想, 真是好变态啊。 想归想,下车时, 她独自去买了创可贴和药,在沉闷又潮湿的出租房中脚后跟的伤——叶熙京的升学宴,她最终也没去, 而是和殷慎言逛了图书馆,买了更多的英语学习资料。 她还用工资买了个小小的mp3,插上内存卡, 可以听更多的英语听力。 和叶熙京的分手也是在这个时候挑明了说的, 千岱兰发现自己异常的平静, 比想象中还要平静,叶熙京苦苦哀求、挽留,也没能让她改变决心; 千岱兰捂着胸口位置,感受着心痛。 钝刀子剌肉,她现在再心软,今后还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痛。 就这样吧。 往后几天,千岱兰还是伤神很久。 叶洗砚离开北京之前,极为正式地请她吃了一次饭。 比俩人第一次见面时的饭还要正式,他说了很多,心不在焉的千岱兰都没听清,只记得叶洗砚留下了他的私人号码,还有杨全的号码,以及北京某个很牛的医院主任私人电话,大学某教授的私人电话,某个已退休医学泰斗的私人电话…… 这些东西写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下面还标注了该如何称呼,黑色的钢笔字,硬朗不失飘逸,千岱兰被这个私人联络簿惊到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去深圳后,一年半载未必再回来,今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叶洗砚说,“你可以自己掂量着,该给谁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找我,那就找上面的其他人——你说是我的朋友,报上你的名字,他们会帮你。” 千岱兰知道这分量有多重。 她说:“你还是第一个夸我脸皮薄的人,谢谢啊。” 叶洗砚说:“脸皮薄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手碰了下杯子,并没有拿起来,只是看她。 “脸皮厚点,”叶洗砚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多提些要求。” 千岱兰说:“我不,那样的话,就像是我用身体和你交换了什么。” 叶洗砚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或者,这句话让他在瞬间想通了什么东西,他那微皱的眉渐渐松开,重新审视千岱兰。 “东西我留着,情我也领了,谢谢你,”千岱兰说,“这是真心的,谢谢你,哥。” 叶洗砚说:“我记得你之前都叫我哥哥。” 千岱兰没有改口,她慢慢地喝掉温热的粥,里面的莲子挑走了莲心,炖得软软糯糯,几口下肚,她听见叶洗砚又说。 “上次说的话,一直算数,”叶洗砚说,“假设改了主意,给我电话。” 千岱兰没拒绝,低低嗯一声。 这次分别之后,长达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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