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薄荆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这一点,你得问你姐,她比较有经验。” 沈舅舅一家三口的眼中顿时一亮,期盼的目光落到了沈晚瓷身上,他们只听了前半句,至后半句,根本不关注。 庞梦容脸上堆着笑:“晚瓷啊,快吃,今天舅妈点的全是你爱吃的……” 她夹了只大闸蟹放到沈晚瓷碗里:“舅妈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大闸蟹了,要不要舅妈给你剥?” 沈晚瓷阻止了她的热情:“不用了舅妈,谢谢,昊然找……” 庞梦容打断她的话:“当初你妈怀上你的时候,你外公发可大的脾气了,还非让她去堕胎,你看你现在,多有出息……” 一旁的沈舅舅突然冷声呵斥道:“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晚瓷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庞梦容被吼了一句,也像是反应过来了,尴尬道:“对,先吃饭。” 沈晚瓷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生出一团疑惑,问道:“外公不是挺喜欢我爸的吗?为什么知道我妈怀了我,会让她去堕胎?” 她的目光过于专注,庞梦容有些不敢对视,躲闪着道:“你爸那时候穷小子一个,你外公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那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跟你舅也才在交往,具体情况不是特别了解。” 沈晚瓷皱眉,还是觉得怪怪的。 一旁聂煜城将她碗里的大闸蟹夹走,用公筷给她夹了块松鼠桂鱼。 动作自然,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看到这一幕,薄荆舟的眼底划过浓稠的黑暗,“桌上还有,不够可以让服务员再上一份,不用非抢别人碗里的。” 因为这句话,一桌的人注意力都落到了聂煜城以及那只被他夹走的大闸蟹身上。 聂煜城脸上没有半点尴尬,淡笑着迎上他的目光,“晚瓷她从来不吃大闸蟹。” 两家是世交,他又是比较细心的人,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哪怕那时候他不在意,也记下来了。 庞梦容:“……” 薄荆舟:“……” 沈晚瓷不吃大闸蟹,薄荆舟真不知道,毕竟除了回老宅,他们很少坐一起吃饭,而江雅竹身体不好,这些凉性的食物王姨都不会准备。 如果是以前,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了,但是现在聂煜城挑眉反问:“你不知道?” 第162章 一起睡天经地义 薄荆舟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火星烧到他指尖,男人若无其事的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知道。”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没有拆穿,但嘲讽的意思相当明显。 一餐饭就在这种微妙的尴尬中结束了。 吃完饭,舅舅邀请他们去家里。 沈晚瓷拒绝道:“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先回酒店休息,等明天我祭拜完外公,再去拜访您和舅妈。” 庞梦容哪能让她这条金大腿跑了,话是说的好听,谁知道祭拜完还来不来,到时候沈晚瓷要是直接回京都了,自己哪里找她去。 这可是关乎她儿子一辈子的事,还是得放眼前看着才能让人放心。 她当即挽上了沈晚瓷的手臂,将她往车里拉,一边板着脸佯装训斥:“都是一家人,你回云城哪能让你住酒店啊,家里虽然不宽阔,一两个空房间还是腾的出来的。等明天,我让你舅带你去你外公的墓地。” “不用麻烦舅舅了,我知道外公的墓地在哪。” 云城有习俗,儿子上坟在年后,女儿和外孙上坟在年前。 “前两年我们家不太顺,有个风水先生帮我们看了,是你外公的墓没选好位置,所以我们迁了坟,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新坟位置不好找,也没个具体的名字,定位都不好定,让你舅送你去,我也放心。” 迁坟这事不是假的,庞梦容也不担心明天穿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晚瓷不去也得去了,她扭头对聂煜城道:“我先送你去酒店,明天再来接你。” “聂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去家里住吧,你这大老远过来祭拜,真是费心了,”这也是条金大腿,得好好的维护着:“这大过年的住酒店,冷冷清清的,多遭罪啊。” 于是,一行人就去了沈舅舅家。 车子坐不下,庞梦容带着沈浩然打车。 沈舅舅家是标准的四室两厅,装修是简约风,色调清爽干净,庞梦容换好床单被套,又将客房的卫生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才对沈晚瓷道:“晚瓷,你今晚和荆舟就住那间大一点的房间,聂先生住另外一间。” 沈晚瓷:“舅妈,我在沙发上窝一晚就行了。” 她已经在看明天回京都的机票了,本想着呆到过完年才回去的,就当是旅游了,哪晓得跟了两个拖油瓶。 这么想着,她看薄荆舟的眼神愈发的埋怨。 都怪这个狗男人! 薄荆舟转过头来,正好迎上她的视线:“你对我意见很大?” “是啊,那你能识趣点走人吗?” “不能,所以你有意见也……憋着。” 沈晚瓷:“……” 庞梦容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这大冷天的,睡沙发着凉了怎么办,你和荆舟是夫妻,一起睡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还想他们复婚,让她多捞点好处呢,不一起睡,怎么复婚。 “我们已经离婚了。” “都一起睡三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沈晚瓷:“……” 晚饭就在家里吃的,庞梦容做了一大桌的菜,冬天天黑的快,沈晚瓷和舅舅一家关系一般,没什么旧要叙的,吃过饭后她就回房间了,也没管薄荆舟和聂煜城会不会尴尬。 房间里就有浴室,她洗过澡出来,薄荆舟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手机, 她也没管他,直接拿了吹风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在房间里回荡,沈晚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的有些走了神。 她在想今天庞梦容在餐厅里说的话,外公为什么要让妈妈把自己打掉? “啊……”头皮拉扯的疼痛感让她回了神,吹风机散发出一股烧焦的臭味,是她的头发绞进去了。 沈晚瓷关掉吹风,用手拉了拉——纹丝不动。 她拔了插头,四下找剪刀,床头柜、梳妆台抽屉,哪都没瞧见,只好用暴力扯断。 正要用力,便被男人按住了手,“我去外面拿剪刀。” 沈晚瓷不想麻烦,“不用了,扯断就行了,反正也没绞进去多少。” 薄荆舟皱眉,目光落在她的长发上:“你能不能像个女人?” 沈晚瓷的发质很好,柔顺丝滑,像上好的丝绸泛着光泽,如果硬生生的扯断,那一撮头发就会拉长卷曲。 着实有点影响整体的美观。 这些心思,沈晚瓷不知道,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病。” 薄荆舟很快拿着剪刀回来了,将绞进去的那一缕头发剪断,又摸了摸她的头顶——还是湿的。 他皱眉,将她刚才擦头发的毛巾扔过去盖在她头上,“先擦干,我去找把螺丝刀把吹风里的头发弄出来。” 薄荆舟又出去了,没几分钟,拧回来一个工具箱。 他低垂着头,熟练的将吹风机拆开,将缠绕的头发一点点扯下来。 暖黄色的灯光很柔和,衬得男人凌厉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随着他的动作,精致名贵的银色袖扣折射出点点的耀眼光芒。 认真的男人身上自带一种吸引力,沈晚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渐渐的就移不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薄荆舟摆弄吹风机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恍惚感…… 这场景,是她曾经从来不敢想也不会想到的,薄荆舟竟然会帮她修吹风机。 薄荆舟头也没抬,“好看?” 沈晚瓷不否认,他确实生的好看,“老师果然不曾欺我。” “??” “好看的东西都有毒,”她突然就冷了态度,起身说道:“今晚你打地铺。” 庞梦容给他们准备了两床被子,房间里有空调,云城的冬天也不像京都那么冷,盖一床被子也能接受。 薄荆舟盯了她几秒钟,态度不紧不慢,但明显没有退步的意思:“不可能。” 他丢下吹风机,去了浴室洗澡。 沈晚瓷重新开始吹头发,心里想着怎么按头让薄荆舟去打地铺。 敲门声忽然响起,她起身去开门。 门外,聂煜城微笑着看着她:“晚瓷,需要换个房间吗?” 第163章 她好疼…… 薄荆舟洗完澡出来,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怎么在这里?” 聂煜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本高中化学书在看,闻言,头也没抬:“她不想跟你一起住。” “我也不想跟你住,所以你如果非要在这里讨人嫌,就滚下去打地铺。” 聂煜城终于舍得将视线从书上挪开了,他看了眼薄荆舟,然后当着他的面躺了下去,闭眼,睡觉。 薄荆舟不认床,但今晚却有点失眠了,他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夜景静静的抽着烟。 云城的冬天温度虽然比京都高,却是湿冷,寒风刺骨。 阳台和卧室之间用推拉门隔开,这会儿门关着,空调的暖风跑不过来,拿烟的那只手早就被冻得没有温度了。 一支烟抽完,薄荆舟将烟碾灭,进了卧室。 路过梳妆台时,他看了眼摆在上面的吹风机,眼眸暗了暗。 半夜,半睡半醒的薄荆舟被外面细微的动静吵醒,他起身拉开门,就见一道身影佝偻着在翻电视柜的抽屉。 另一只打着手机电筒的手在轻微的晃动,导致光也在晃。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外面的招牌灯都灭了,只有路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但沈舅舅家住的楼层高,照进来后只余下一点点昏暗的光,勉强能够视物。 薄荆舟眯着眼睛盯着那道人影瞧了瞧,她散着头发,背对着他,身上穿的那件奶白色的珊瑚绒睡衣有点眼熟。 是——沈晚瓷。 这么晚了她在干嘛? 薄荆舟几步走过去,“这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甚至还因为脚上这双廉价的拖鞋而重了几分,但沈晚瓷还是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了。 “啊……” 她低呼了一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手机也落在了面前,手电筒雪白的光柱打在沈晚瓷脸上,照出了她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以及鼻尖上豆大的汗珠。 薄荆舟脸色微变,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大冬天的出这么多汗,一看就是不正常。 沈晚瓷坐在地上起不来,声音都变调了,有些抖:“我肚子好疼,你帮我找找有没有药。” 她是实在没力气了,要不然也不会开口让薄荆舟帮忙。 薄荆舟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触了一手的汗,她皮肤冰凉,手摸上去,像摸到一块冰似的。 “去医院。” 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弯腰将沈晚瓷抱了起来。 沈晚瓷想拒绝,但她痛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睡衣的领口。 肚子上传来的一阵阵绞痛就耗光了她全部的心思,哪还有力气去挣扎。 门一开,走道上穿堂的寒风吹过来,将沈晚瓷冻得打了个寒颤,已经痛得恍恍惚惚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她推了推薄荆舟:“你进去穿件衣服。” 薄荆舟就穿了件真丝的睡衣,布料轻薄,几乎跟没穿似的。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抱着她去摁电梯,凌晨的电梯上来的很快,他直接按了负一楼。 薄荆舟将她放在车上,又扯开后座的珊瑚绒抱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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