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新生活的期许。 她靠在掉皮的斑驳墙壁上,垂着头不说话,这些人以为她害怕,愈发的肆无忌惮,最后不再满足语言上的刺激,开始动手。 他们人多,她打不过,就逮着带头那人死命的揍,言棘没练过,也不会技巧,打架全凭一股不要命的疯劲,那时的她营养不良、长年没运动外加不见天光,瘦弱得像个豆芽菜,很快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她没讨到好,被她打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恼怒的挥开周围的人,抬脚重重踩在她脸上:“你以为言家收养了你,你就真是言家的人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弄死你,伯父伯母也不会追究。” “你不会以为和顾公子领了证,就真成了顾太太吧?” 相似的话唤回了言棘的思绪,她回神,看着面前双手环胸,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这不是当初那个领头霸凌她的人,但不愧是一丘之貉,行事作风都一个德行。 “我不是顾太太,难道你是?还是言皎皎是?” “顾公子根本不喜欢你,你如果要脸,就主动退出。” 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对自尊心强的人或许有用,但对言棘,那是半点用都没有的,她随意的应道:“我没有脸。” “……”女人被气得手抖,“你现在马上去跟皎皎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不再欺负她,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不得不说,在维护人际关系这一方面,言皎皎天赋异禀,总有人一见她红眼眶,就跳出来要为她出气。 就这一点,还真是让言棘有那么点儿妒忌呢。 她沉下脸:“下次出门记得叫她给你牵根绳,现在社区严查,不牵绳的狗要被……”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言棘忽然感觉一阵掌风袭来,她抬脚就将人踹了出去。 女人‘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眼泪汪汪,“言棘,你敢打我,我爸饶不了你。” 尖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和她一起来的几人这才回神,骂着粗话就要打她。 如今的言棘早不是当年那个三两下就被制服的豆芽菜了,即便动手的人里还有两个男人,她也把人全部撂翻了。 顾忱晔来的时候,言棘正踩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弯着腰和他对视。 她穿着侧边开叉的长裙,隐约能看到裙摆下白皙的腿,足背微弓,被她踩着的男人鼻青脸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顾忱晔的目光紧盯着她,眼底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开口:“言棘……” 女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头看去,她也受伤了,一边的侧脸和颧骨淤青一片,嘴角正往外渗着血,她皮肤很白,哪怕只是一点伤也显得触目惊心。 她收回脚,站直身体,用手背蹭了下受伤的嘴角,鲜红的血在皮肤上长长的拉出一道,再配上她毫不在意的神情,竟有几分妖冶。 言棘整理了一下裙摆,朝着顾忱晔走过去。 刚才被她踩着脸的男人愤怒的冲着她的背影喊:“言棘,你给我等着,我要去警察局告你,老子不搞死你,我他妈就跟你姓。” 言棘走到顾忱晔面前,仰起头,一点都不怕把自己如今这副惨不忍睹的面容,暴露在他面前:“老公,他凶我。” “……” 这一瞬间,站着的和躺着的都沉默了,当着当事人都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果然是个恶毒女人,众人更是想不到,前一秒还凶神恶煞把人踩在脚下的女煞星,后一秒居然告起了状。 言棘:“他还说搞不死我就跟我姓,这种又丑又毒还孬种的儿子,我不想要。” 顾忱晔:“……” 女人离的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肿起的指印,那是拳头砸在上面留下的,他眯起眼睛:“言棘,你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脸变得这么快,他怀疑她把自己搞成了个精神病。 言棘皮笑肉不笑的咧开唇,退后一步:“是啊,所以你最好管好你这群狐朋狗友,别让他们舞到我面前来。” 留下这句话后她就走了,身后那男人还在叫嚣着要报警。 回顾公馆的路上,顾忱晔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 言棘刚来言家的时候,别说打架,拍个巴掌都害怕把她吹走了。 “十七岁那年,我花了五万块,找了个退伍的特种兵当教练,学了半年。” 她说的轻松,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半年有多难熬。要学会打架,就要先学会挨打,刚开始的时候,她半招都接不住,身上全是青紫,瞧不出一块好皮。 “嘎吱。” 车子一个急刹,猛的停在了路中间,后面的车跟得近,差点撞上,降下车窗对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前面鬼都没有一个,你急刹个毛线,开个破宾利了不起啊。” 顾忱晔没有理会那人,他看着言棘,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多少岁?” “十七岁。” “所以当年那事,你是故意的?” 言棘皱眉思索着:“太久了,忘了,不过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被吓得忘记反应也是正常的吧。” “……”顾忱晔宁肯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信言棘这个疯逼恶女会被吓得忘记反应。 言棘托着腮,手肘支着座位中间的置物盒,在他伤口上毫不客气的撒了一把盐:“你是不是特别遗憾,如果那时候……” 男人脸色不善,嗓音里是全是冷漠和厌烦:“闭嘴,” 第755章 你看我信不信 回到家,言棘直接上楼回了次卧,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起来的半张侧脸,眉头死死的纠成了一团,她当时以为只是擦过,没想到这么严重,刚才还是打轻了。 洗完澡,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净脸,准备去厨房煮颗鸡蛋敷敷,刚一开门,就看到宋姨抬着手要敲门。 见到她带伤的脸,宋姨脸色都变了:“哎呀,这是怎么了?您不是和先生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受伤了,还伤的这么重?” 言棘:“没事,小伤。” 宋姨脸上不似作伪的关心,让她心里生出了一股暖流,但她并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甚至有些排斥。 她好像天生就是个灾星体质,从小到大,但凡对她好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好在对她好的人不多,她也不用背负太多愧疚。 见宋姨还满脸担忧的瞧着她,言棘不自在的偏了偏头,“用鸡蛋滚滚就好了。” 她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生人勿近一点,但声音却下意识的柔软了几分。 宋姨皱眉,不赞同的道:“这脸又青又紫的,都肿了一圈了,怎么能叫小伤呢?” “太太,您别这么不在意,女孩子的脸很重要的,可不能马虎,要是留了疤,以后有的后悔的。” 言棘很久没被人这样念叨了,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她却半点没觉得烦。 “对了,”宋姨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上来的目的:“先生叫了王医生过来给您看伤,这会儿正在楼下等着呢。” 言棘一怔:“先生叫来的?” 她怀疑宋姨为了他们夫妻和睦,在说谎哄她,毕竟她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夫妻没有隔夜仇,要彼此忍让才能长久’。 “是啊,先生这是关心您呢,听说王医生今天带着家人去了郊区度假村度假,赶来这里起码要两个小时,能来的这么及时,肯定是你一受伤,先生就打了电话了。这夫妻间就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您和先生就是缺少沟通,又彼此放不下脸面,关系才会这般冷淡。” 她不知道先生和太太之间有什么矛盾,她只是心疼言棘,她在这个家伺候两年了,除了那个时不时来找茬的二小姐,就没见过其他的亲戚朋友来看过太太。 有两次太太病得下不来床,都是自己早上见她许久没下楼,自己察觉到不对,上来敲门才发现的。 见言棘不说话,宋姨又劝了几句,都是她多年累积出来的婚姻经验,言棘只是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下了楼,王医生检查完她的伤,给她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宋姨将医生送到门口,折回来时正好看到言棘拿着药要往楼上走,急忙去厨房里端了杯牛奶:“太太, 您反正要上去,顺便把这杯牛奶给先生带上去吧。” 言棘看着递到面前的牛奶,没有拒绝。 书房里,顾忱晔正在处理助理发过来的加急文件,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的说了声‘进’。 听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脚步声,他抬头,看见端着牛奶走进来的言棘,目光从她青紫的半侧脸上扫过,皱起眉,有些许不耐烦的道:“怎么是你?” 言棘从来不进他的书房。 “我刚好要上楼,宋姨就让我顺道帮忙送上来。” 她将牛奶放在桌上,顾忱晔看都没看一眼,重新低头去处理文件了,没有要喝的打算。 言棘:“怕我下药?” 男人的声音里不辨喜怒:“你没做过?” “……” 顾忱晔娶她心不甘情不愿,自然没打算要碰她,相敬如宾了许久,直到一次聚会,他喝了一杯加料的酒,两人才成了真正的夫妻。 那晚的人虽然龙蛇混杂,但没人敢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舞到他面前,但言棘除外,她作为既得利益者,有言家当靠山,再加上她烂透了的名声和平时嚣张的处事风格,就成了做这事的唯一人选。 但那药不是言棘下的,酒也不是给他喝的,而是给她喝的,不止如此,他们还给她准备了一出好戏,能让她彻底身败名裂,被言家厌弃,被顾忱晔抛弃的好戏。 对此,言棘没有解释,因为不会有人信,她不是没试图为自己辩解过,在她刚回言家的时候,在她的名声还没有那么不堪和狼藉的时候,在她被言皎皎诬陷的时候,可没人信她。 次数多了她才明白,信任是建立在感情上的,他们对她的感情,不如对言皎皎的深,人心永远都是偏的。 言棘跳过了这个话题:“顾忱晔,你打算什么时候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她问的平静,没有挑衅和嘲讽。 “上个月不是还说死都不会把顾太太的位置拱手让人?半个月不到,就突然改主意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烟和打火机,他的烟瘾不重,晚上回家后几乎不抽,但每次和言棘说话,都忍不住烦躁。 一烦躁就想抽烟。 “我说了,不想再过这种丧偶似的婚姻生活了。” “丧偶?”顾忱晔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是缺了你吃穿,还是在床上没满足你,让你空虚寂寞冷?” “你当初不想娶我,是我逼你的,现在我要离婚,你不应该迫不及待吗?” 顾忱晔眼底满是嘲讽:“这是你第一次提离婚?” “……”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了?狼来了的事,你觉得我会相信第二次?” 言棘之前也提过离婚,顾忱晔同意了,还让助理准备好了协议,但她却当着他的面,将签好字的协议一点点撕碎,并告诉他,这辈子,顾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就她当时的语气,顾忱晔没动手打她,可以算得上是绅士风度十足了,她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那时候的我,可真是惹人厌啊。” 男人冷漠道:“现在的你,也不遑多让。” 言棘:“这次是真的,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神仙说希望我能幸福。” 顾忱晔看着她,并不言语,眉眼间清晰的写着:你看我信不信? 第756章 受虐癖 言棘的性子本来就不软糯,很快就没了耐心:“之前你巴不得离婚,现在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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