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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 他扯了扯苍殊的衣襟。“我能自己走。” “矫情个什么,这都到了。” ……谁矫情了!! 男人洗澡还是很快的,如果没有苍殊捣乱还能更快一点。 等一刻钟后苍殊把佐伊扔上床,恶犬几乎要被折腾成弱小可怜无助的狗崽子。佐伊侧躺着,气恼地瞪着一脸无耻的苍殊,牙花子差点锉出火星来! 苍殊舌尖顶过上牙床,俯下身来两手握住佐伊的细腰,立刻换来一声惊喘。 “你这马蜂腰真是个名器,老子真想念这手感。”苍殊毫不吝啬他流氓一样的称赞。 说实话真的赞,细而有型,肌肉紧致却不板硬,绝非女人那样纤细柔软的水蛇腰,锋利韧道的品相看着就很带劲。 细到两只手就能握过来,仿佛从胸腔陡然削下一般凌厉瘦削的线条,却不是西方审美里那样夸张到近乎畸形的形态,在佐伊修长的身形中,自然而充满美感,若鬼斧神工。 苍殊爱不释手地摩挲了好几把,折磨得佐伊咬着牙哼唧不止,抖得像个小可怜。他以前就不喜欢苍殊老是摸他的腰,因为这样弱势的反应让佐伊觉得好丢脸! 以前总是会因为苍殊这样耍流氓而打闹到一起去,现在却只能自个儿在心里无能狂怒了。佐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口利齿咬住被子,双手也把被子抓得皱皱巴巴。 看上去跟要被强迫的贞洁烈夫一样,不过苍殊知道,这兄弟,羞比恼多。 把佐伊浑身上下的性感带摸了个遍,苍殊终于准备享用正餐了。他抓着佐伊的腿翻过来,从侧卧变成正对他。体正直的马蜂,上半身也配合地转了过来。 不过,一只小臂还搭在眼睛上,算是遮个羞。 露出的脸颊和耳朵反正是红透了。 苍殊可坏了,才不会让佐伊这样当鸵鸟。他捞起佐伊双腿往上身折叠,“佐伊伊,你把腿抱住。” “……”混蛋。 却只能无可奈何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腿,在苍殊的压榨下,摆出越来越羞耻的姿势。 不过苍殊好歹是在佐伊底线爆炸前放过了他,就着这两腿大开、屁股抬起的姿势,把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唧唧插进了不断开盍的红艶肉穴。 佐伊的后穴刚才在浴室就被用手指好好调教过了,松紧适中,汁水丰沛,这一杆便能到底。 “啊唔!”佐伊咬住下唇,才防止了泄气般的呻吟。 前列腺被一路碾着摩擦挤压,直接让他身体弹跳似的抽搐了好一阵,要不是先前去污的时候射过几轮了,怕不然这一下就能射出来。 毕竟是跟苍殊日夜缠绵好好开发过的身体,这旷了一年又开荤,敏感得不是一星半点。 苍殊这回难得有点情调,九浅一深地插弄,一股子游刃有余的节奏,让身下的虫发出好听的声音。可佐伊爽则爽矣,饥渴的身体却逐渐感到了不足。 顾着羞耻心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领悟到自己可能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更加失态前,认输地催促到:“快,快一……麻烦你快一点,使劲…操我!” 在操干加快前,佐伊听到了苍殊得逞的笑声。 “唔!”可恶,太,太深了…… 剧烈的撞击让佐伊像浪尖上的小船那样颠簸不止,从里到外发热烂熟,没几下就要抱不住自己的腿了。 这时苍殊还火上浇油地掐住了佐伊敏感程度仅次于后穴的蜂腰,按着腰肢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里捣,仿佛要把两颗卵蛋也操进佐伊的肠道。 “啊!唔啊!苍…” “哈啊…苍殊……” 咬着牙也挡不住淫叫的泄露,时而含糊时而高亢的呻吟中,仿佛无意识地一遍遍呼唤着苍殊的名字。 凶狠的操干让他们两个都爽得头皮发麻,这样近乎肉搏的性爱是他们俩都喜欢的。 双臂失了抱住腿的力气,得空的手臂又被佐伊拿来挡在脸上。 苍殊弓着腰,腹肌随着摆动一层层鼓动舒张。他看到佐伊咬紧的尖牙,嘴角向下拉扯的弧度像是在哭。 忽而就俯下身,蝴蝶骨在后背极力张开。苍殊放开了手感绝佳的腰肢,改为抓住佐伊的手臂,拉开,让那张脸露出来。 微诧。“你居然真哭了?” 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沾着水汽,偏偏咬牙瞪眼一脸凶相,换了旁人来看想必搞不明白这家伙是气红眼还是哭红眼的吧。 “没有…”还死鸭子嘴硬。 苍殊亲了亲那熏红的眼角。“哭什么?” 他的鼻尖抵着佐伊的鼻尖,让对方避无可避,他们的瞳仁里都倒映着彼此眼中的光。 “我想,要你亲我。” 为什么哭这都不重要的,无需解释。当然,也是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心里门儿清。 苍殊配合地亲吻了佐伊,他们在性爱中热烈缠绵又凶猛地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液。 说来,佐伊这暴脾气,意外的很喜欢索吻,这大概也是一种“娇”?苍殊有些失笑地想到。 大致上,佐伊情绪脆弱,尤其是感到委屈的时候,最喜欢索吻。不过以前,他的委屈总藏在暴怒之下,真的很容易被误解。 而这种状态下,这头恶犬还会变得特别乖巧。平时的口不对心,会一下变得坦率很多。不然,怎么开得了口求亲亲呢。 总之就是,超凶超听话。 一吻结束,佐伊喘息着平复,注意到周围变了景色,竟是又回到了他的精神世界。他没这么做,显然是被苍殊拖进来的。稍微有些羞赧,亲吻得太投入,竟然浑然不觉。 但更多的是疑惑。 苍殊解答了他的疑惑:“既然都交尾了,不如一鼓作气清除干净。”交尾状态的去污,效果可是最佳的。 佐伊却不赞同:“不用,对你负担太大了,我们出去。” 苍殊把他按在草地上,依旧保持交媾的姿势,性器顶入深处,来自灵魂的快感让佐伊完全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脑子里炸开烟花似的一下变得七荤八素,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强多了。接下来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比较好。” 很快佐伊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爽得着魔! … 夜半。 百花盛开的浮生图在奥尔星球的星空上编织开来,明丽缤纷的流光渲染出繁花似锦,交织着苍殊的精神力,和万物生的蓬勃生机。似乎能闻到花香,还有花蜜那甜丝丝的气息。 “还是甜味比酒味更适合你。” 苍殊亲亲佐伊汗湿的额头,抱起几乎昏死过去的佐伊二顾浴室。这回佐伊可没力气争口自立自强的气了。 等再回到床上,佐伊也算缓过来些了。便问到:“你为什么不射在里面?” 以前他跟苍殊做的时候,苍殊都要戴套。那时候佐伊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当苍殊是雌虫,确实被内射他也觉得有些奇怪。等后来偶尔甚至想要苍殊的精液进入身体时,也习惯苍殊戴套了。 后来想明白苍殊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他雄子的身份。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要小孩。”就算现在有个支线任务能让自己的基因不留下,苍殊也不是很想搞出命来。 佐伊皱眉。“那…西西呢?” 叫出这个名字佐伊总感觉有点古怪。带着对艾尔芬斯的嫉妒,又有些微妙,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来着。 “那是意外。” “……其他虫呢?” “一视同仁。” 佐伊沉默了下。然后突然撞进苍殊的怀里,一口咬在苍殊肩膀的上斜方肌,用能浅浅留下牙印的力度。嗯,比以前轻了许多。 “那就先这样,等你以后想要了再说。” 苍殊顺手揽住佐伊的腰,抱在怀里,以一个彼此都舒服的姿势。“睡觉。” … 这下也不需要昨天下午的目击者们守口如瓶了,昨晚的浮生图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苍殊的坐标。今天着陆奥尔星的飞船数量一下猛增呢。 浮生图的中心很好确定是在汀斯公爵府的庄园,叫虫子们猜测并嫉妒汀斯家的谁这么好运能得到圣厄尔润大人的宠幸,还被恩赐了净化!! 太酸了,酸到不想说话。 然只有汀斯公爵一家,有苦难言。他们更酸。 不过对于广大虫子来说,这似乎也是个信号。本来看圣厄尔润大人对他的雌君那么好,都要让他们以为第三者再难插足,什么恩泽圣典都是公事公办……但现在,好像说明圣厄尔润大人还是会对别虫做到这一步的嘛! 净化诶! 奔往奥尔星的虫子们期待地搓手手,都希望自己会是下一个幸运儿。 … 苍殊的行程一般都蛮低调的,这一下成为引流的焦点,汀斯公爵便开始担心苍殊是不是要走了。 一开始他们是有些忐忑苍殊深究安吉尔的事情,如今依旧态度回避,但若是就这么结束,想到那晚的浮生图,老公爵又着实不甘。 如果是用一个秘密就能让自家孩子入了圣厄尔润大人的眼,那他当然愿意,可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却可能适得其反啊!若是别的雄子大人他反而不担心这点,可偏偏,是三观最端正的圣厄尔润大人…… 老公爵进退两难。 更让他焦躁的,是他发现,苍殊好像对他家的孩子失去了兴趣,整天跟那只貌似是以前就认识的雌虫,你侬我侬。 而且以老公爵过来虫的眼力,他看得出来,雄子大人对这只雌虫的喜爱,更甚对那位所谓全名公敌的雌君! 或者说,不仅是更甚,还更真。 汀斯公爵心头有些思量,却不敢轻举妄动——怎敢对雄子大人耍心思呢。 但老公爵顾虑多,瞻前顾后,某些比较胆大妄为离经叛道的虫,就随心所欲多了。 对于安吉尔更加频繁的出现,并且老是挑着他跟佐伊亲热的当头出来搅合,苍殊看在眼里,不恼也不管。只觉得这只性格乖张的虫,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沉不住气。 老公爵的态度也很放任…… 时机差不多快来了吧。 这天,苍殊露出了一点准备离开的意图来。没有明说,却俨然有了那种打算的氛围。 然后这晚,塞缪尔,或者说安吉尔,就爬上了他的床。 安吉尔坐在苍殊的腿上,两腿大开对着苍殊,一点不害臊他毫无遮掩的性器已经半硬。 他上半身微微后仰,一只手搭在大腿内侧,另一只手便撑在后方,下倾的肩膀挂不住宽松的浴袍,滑落,露出在夜灯下泛着微光的深色皮肤,带着夜魅的性感。 苍殊眸光微抬,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明晦不定、笑得鬼魅又像个神经病的安吉尔。 “我知道你还想知道我的秘密,不然你早就走了。”少年面带得色,略有讥诮。 苍殊不置可否。 安吉尔咧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第一百七十章 恶魔与天使 苍殊挑眉。 什么游戏? 安吉尔:“我这身上就有几个提示,你找到一个,我就回答你相关的故事。要是你能找到三个,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 随着说话,安吉尔姿态放浪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不否认这是色诱,但也是让苍殊寻找他身上所谓的提示。 三个? 那看来这提示也不多,或者相当不易发现。苍殊想。 除非这是道送分题——安吉尔本来就是抱着自爆的目的来爬床的,搞什么猜谜游戏也就是小作精的情趣吧大概。 身上的提示啊…… 苍殊上下打量一番坐在自己腿上衣不蔽体的安吉尔,目光清明就像医生看待病患。 说来苍殊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半直不弯,又直又弯。他想搞色情的时候,同性在他眼里才有性感,他不想搞色情的时候,同性在他眼里就跟直男进大澡堂子一样,除了比大小没别的可在意。 但安吉尔对苍殊的冷淡就有点不爽。他卖力地舒展着身体。 苍殊觉得安吉尔大可不必这么配合,这第一个提示他一眼便发现了,或者不如说,是很早之前在他心里就埋了粒疑惑的种子,如今顺势便一下发出了芽。 “你先别动。”苍殊出声,在安吉尔停顿时伸手按上了安吉尔光裸的大腿。 因锻炼和把握武器而带着些细茧的手掌,摸上敏感的大腿内侧,让安吉尔皮肤窜起一阵酥麻。 本来就半硬的暗红色性器,肉眼可见地充血胀大,高傲地抬起了头对着苍殊摇头晃脑。 苍殊戏谑地瞥了安吉尔一眼,懒得调侃,继续:“这些旧伤,是‘当时’留下的吧?” 他的手指摩挲着大腿上那些细碎的疤痕。 雌虫的复原能力虽然强,但也没完美到不会留痕,而这些疤痕伴随着生长纹,可见是在身材急速生长期之前就留下的,简言之,就是儿时。 安吉尔,或者说塞缪尔的身体上,很多地方都有这种疤痕,一看就不像是战斗留下的伤,所以早在苍殊第一次撞见塞缪尔自慰、看到对方身体那时,就注意到这点而产生了疑惑。 不过那时候他并不在意,所以没有深究罢了。 “不愧是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bingo,第一条线索这么快就找到了呢。” 安吉尔也不继续刻意地卖弄风骚了,他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上身稍稍后仰,M腿放下来变成鸭子坐。倒是没再卖关子,语调聊赖般地讲来: “关于这些伤疤呢,是‘我’刚觉醒时的那段时间,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吧…因为仇恨这些所谓亲人对我做的事,就跟他们斗了几个来回。不过小屁孩子实在太弱了,被他们禁锢了起来…” “于是我就只好自残啦!呵呵,也只有这种时候,跟塞缪尔这个宝贝疙瘩共用一个身体着实不错呢~” 安吉尔一脸恶劣的得意。 还有似乎是针对苍殊而表现出的一丝挑衅的意味。 挑衅什么? 大概,他以为苍殊会因为他有恃无恐糟蹋塞缪尔的身体而生气吧。 但是这种刻意的挑衅之下,却又有着两种矛盾的情绪在博弈。一边,是扭曲地希望能惹恼苍殊,一边,却又并不想见到苍殊因此而动怒。 然而我们苍同学根本没get到。他无视掉安吉尔的阴阳怪气,只因为对方的停顿而追问到:“然后呢?就这些了?” “……”有点不太想说话。 但沉默两秒,安吉尔还是说到:“之后就是各退一步,算是讲和了。我跟老头子约法三章,他们不再想方设法抹杀我,我也不会拿塞缪尔的身体乱来。还有么就是…” 安吉尔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来:“家丑不可外扬,我的存在要好好捂住了。” 苍殊眨了下眼睛,忽有所悟。 虽然这一家子虫的家事与自己无关,也用不着自己一个外人置喙,但这小屁孩子再而三地冷嘲热讽,貌似自己一点反应不给也不大好的亚子? 想到这,苍殊突然抬起胳膊,张开的大掌放到安吉尔的头顶,顺毛。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语气是很平淡的,没有叹息也没有怜惜。 且只此一句,没了下文。 听着好似太过敷衍。 但苍殊确实就只有这一点感想。毕竟在没有了解到事情全貌前,就擅自指责或者同情哪一方,都不合适啊。 安吉尔没料到苍殊这个反应,以至于有些怔愣。但他意外地发现,这比他所有预期中的反应都要让他舒服。 搞得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保持人设呛回去了。头顶上的抚摸叫他无端不自在起来,等苍殊收回手,他竟然有点失落。 然后便是心头自嘲一声。 “这条线索我就说这些了。第二点继续找吧。” 安吉尔强做自然地打断这不自在的氛围,回归正题。他本以为苍殊会观察、思考、斟酌好一阵,却没料苍殊竟宛如早有成竹,不假思索地就接上了: “头发。”苍殊指着自己的头发,“红色和蓝色。虽然你们说是两个品种,红色天鹅绒蚂蚁和蓝色天鹅绒蚂蚁,但我怎么看也就只有毛发和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而已,这点我个人比较好奇。” 他倒是不装高深,理由就是这么浅白。 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吗。反正安吉尔也没设置试错次数嘛。 而且,看安吉尔的表情,苍殊觉得自己看样子猜的不错。 安吉尔:…… 安吉尔一脸“你是不是提前看了答案”的表情。毕竟他自认为剩下的线索是很难发现的啊,不像一看就很可疑的伤疤,像头发这种习以为常的外形特征,反而最容易被忽略不是吗? “你确实挺会猜的呵。没错,这个不是什么基因变异——至少我不是这么认为。”安吉尔摸过自己的头发,沿着刚才苍殊顺毛过的轨迹。 “在我看来,这是我灵魂不灭的证据。” 甩下这么一句中二的台词,安吉尔突然偏题,先给苍殊科普了一个小背景。 他说,在他们一族里,蓝色红色是存在一个隐形的尊卑之分的,因为雌雄交尾所生的虫,多出蓝色,人工受孕则多红色。虽然不是百分百,但比例确实有偏差。 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基因表达的问题,那么说塞缪尔和温特尔明明是同卵双胞胎却有了不同的性状表达,用基因变异来解释也没有谁会怀疑。 至于这里为什么要解释这一点呢? 因为—— “因为我本来就是人工受精而来的啊~” 苍殊愣了两秒。这里头逻辑有点混乱,他得捋捋,谁叫安吉尔说话掺杂了太多中二且主观的调调呢。 Emmm……安吉尔本来是跟塞缪尔共用一个身体,那他怎么就成了人工授精了?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他原来是个独立的个体似的? 可他如果是人工授精的个体,所以有着红发,那塞缪尔又跟他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其实原来是塞缪尔占了他的身体? 但苍殊还记得之前游湖那次,安吉尔说他是从一只该死的虫子身上来,不甘心当替死鬼,所以抢了这一半的身体——可见确实是他占了塞缪尔的身体………萧言征厘… 真是一团乱麻。 但越是如此,苍殊知道就越是靠近故事的核心了。 安吉尔:“这里的线索就是,奥克?汀斯——我亲爱的雌父,他当年肚子里怀着的,其实是三枚虫卵哦。但最后,生下来的确实只有两枚了。而我,是那个被牺牲掉的。” “所以我的灵魂转移到了塞缪尔的身上,带着我的怨恨,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了我存在过的证据!” “你知道他们说我这一头红发,我的眼睛,是恶魔的颜色吗?” “这明明是他们的血债啊哈哈哈哈!”安吉尔笑得好像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苍殊面无表情中微微透露出三分对智障儿童的关爱。 “笑够了没?” 安吉尔收了声,看着苍殊,换了个姿势。他蜷立起双腿,上身微微前倾把脑袋搁在膝盖上,手指在苍殊小腹上画着圈圈。 “果然,什么国民雄主都是装的,您有够冷心冷肺的,半分动容都没有。” 苍殊懒得跟他斗嘴,说的好像自己如果真同情了他,他不会反而觉得自尊心受辱似的。 安吉尔被苍殊的淡漠搞得有点索然,不再自讨没趣,甚至是对这个游戏都失了兴致——他本来也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性格。 “第三点呢?我不信你还能一口说出来。” 苍殊这就笑了。“那巧了,刚才你不是给了一个提示么,安吉尔。” 安吉尔一怔,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应该没说漏嘴吧?“什么?” “安吉尔啊,你的名字。你说你的家人叫你恶魔…”而看起来老公爵他们也确实不怎么待见安吉尔的样子。“安吉尔,天使。我猜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 “……” 安吉尔敛了下眸,眼底掠过一丝被揭穿的狼狈,随即又转变为挫败做以掩饰,他耸了耸肩。“OK,愿赌服输。找到三条线索了,我全部告诉你吧。” 可算是能乖乖交代了,苍殊心道。 故事追溯到十七年前。 当年……奥克?汀斯——塞缪尔他们的雌父,与雄子交尾后,怀上了双胞胎。这双胞胎,确实是塞缪尔和温特尔。一胎怀俩,让汀斯家好不荣光喜悦。 但怀孕一月有余时,奥克遭虫暗算,感染上了寄生型异虫。该种异虫专以虫卵为食,医疗手段虽能取出,却必然保不下胎儿。 眼见着便要胎死腹中,奥克的雌父——汀斯公爵拿了主意,买来一枚精子,以人工授孕的方式让奥克再怀上一个孩子。然后以此子为饵,把双胞胎身上的寄生虫引到这个后来的孩子身上。 这个没有任何选择权的小生命,就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牺牲品。 生命是没有贵贱的吗?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反正在虫族,交尾受孕就是比人工受孕更高贵。 这个孩子,自然就是安吉尔了。 从胚胎时期起,他便在雌父的孕囊内,受着谁也不知道的痛苦和折磨,一边成长,一边被寄生异虫蚕食着生命力。 待虫卵的卵膜外长出较坚硬的壳,得以禁锢住异虫不再转移,这个早已经奄奄一息的残缺生命便跟随着与他同胎而生、但比他早一月开始孕育的两个哥哥,一同被分娩出雌父的身体。 最终,与寄生异虫一起,失去生息。 结束了他不幸且短暂的一生。 只是,当看到幸存下来的双胞胎孵化后,其中一个眼瞳为赤色,再联想到人工授精出红更高的概率,就不知两位家长又是作何感想了。 不过老公爵他们做过基因测序,双胞胎的基因几乎是一样的,所以应该不是牺牲错了对象。 本来这作为仅有公爵父子和医生三虫知道的秘密,该永远的尘封下去,一家人也和睦平静地生活了五年。直到贪玩的塞缪尔无意中听到了雌父和外公的谈话,知道了这个秘密。 对于年幼的塞缪尔来说,能不能理解其中代表的意义,我们不得而知。但不论是对他的内心产生了冲击,进而诞生了第二人格;亦或者真的是唤醒了沉睡在塞缪尔体内属于那个夭折的弟弟的灵魂——反正,安吉尔出现了。 出于科学,苍殊比较偏向于心理学方面的第二人格之说,但是他自己就经历了所谓的“灵魂”一说,安梓说的那些什么能量粒子啊啥的听起来也有点科学的味道……总之这两种说法都算合理,也没太大需要辩证的意义。 安吉尔出现后,就开始作天作地。其中细节不表,反正最后是达成了约法三章的结果。 而这个对抗的过程,长达三年。 也真亏得还能捂住这个秘密,连塞缪尔本人都一无所觉。 和平共处后,这一过就是十年。直到苍殊的出现,再次打破平静。 … 听完故事,苍殊心道,难怪老公爵说什么也不愿告诉自己真相,这样残忍的非人道做法,但凡三观正常的人都会厌恶。 又想到,要是换了其他雄虫,怕是老公爵也不会如此忧虑。害,怪自己太根正苗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就是安吉尔故事的全部,那这作为支线答案的可能性还蛮高的。 首先就是相对前面几个故事来说比较复杂了;自己的探索过程也更曲折符合这游戏喜欢折腾我的尿性;再有就是这故事背后的意义——虫族出身的高低贵贱——如果作为“主角”的剧情主线,那能算是个可升华的主题了。 在苍殊沉思的时候,他面前的虫不乐意被无视了。安吉尔跪在苍殊大腿两侧朝前凑上来,在苍殊反应过来时突然加速,在下巴上偷了个香。 安吉尔色气地舔舔唇,“怎么,问完就丢么。那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好奇这些吗?” “不能。” 安吉尔也不意外。只是打蛇上棍地缠上了苍殊,两条肌肉结实的胳膊勾住苍殊的脖子,竟有点妩媚的味道。 “真不公平。有来无往不说,我的故事听完了也无动于衷,怎么也赏我点好处吧,不如……” 苍殊嫌这姿势太腻歪,扒拉两下把安吉尔推开了些。“想听我的感想是吧?我还是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真冷血,安吉尔想。 “不过,你虽然绝对不是天使,但也算不上恶魔就是了。” 安吉尔微愣,没料到苍殊还有转折。 “还有…”苍殊看了眼安吉尔的头发,赤红如火。 “我听过一句话,很喜欢。就是,如果奇迹有颜色的话,那一定是红色。” 咚咚! 心跳好似雷动,又像错漏了节拍。 安吉尔知道自己完了呢。 倒是一点没意外,他想,自己大概是早料想过有这一天吧。也许从很久之前,他用塞缪尔的眼睛注视到这位雄子的那一天起。 “你编的?”哪有这么恰好到莫名其妙的话呢。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我信吧,姑且算顺耳。” 安吉尔心道,就算是苍殊编的,可苍殊想要把这句话传达给他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奇迹么…… ——他的存在,不是诅咒,不是邪恶,不是仇恨,不是报复。 ——是奇迹啊。 如云开月现,阴霾尽散。 安吉尔恍惚想起苍殊授号典礼的那一幕:苍殊背后是庄严神圣的光明神雕像,周身是灯光给予的特效。那时候比起所有雌虫油然而生的朝圣般的崇敬,安吉尔更觉得,为什么苍殊也在发光。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苍殊确实就是光。 说来其实是说者无心,苍殊没想隐射那么多,他确实只是喜欢那句话,然后看这些虫子这么污名化一个单纯的颜色,于是顺口一说而已。 但看样子好像是安慰到安吉尔了,那也不错,算日行一善吧。 搞到了秘密,苍殊就对这一家子没兴趣了。正打算逐客,安吉尔就突然匍匐下来,对准他裤衩子中间那一包,低头含进嘴里,隔着内裤把湿度和热度传递给男人最不禁刺激的地方。 “喂…” 安吉尔挺不高兴苍殊从头到尾没对他起反应的,此刻便卖力地轻咬、吮吸想把苍殊的虫屌含硬,两只手也同时搓弄着沉甸甸的阴囊。 然后抬起侧脸,仰视苍殊。“反正我这身体你都操透了,再来一次也无妨吧。而且我跟塞缪尔那个憨货不同,不打算试试新口味吗?” 苍殊沉默了两秒,然后放任了。 他承认,自己刚才是有一瞬的犹豫。至于为什么,他想,应该是跟佐伊有关。他对佐伊,似乎确实要不一样些。 想必其他虫也都看得出来,所以安吉尔才会说那么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这具身体操都操过了,现在就别立什么贞节牌坊了吧。 苍殊知道自己是挺喜欢佐伊的,其他虫也喜欢,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不然也不会上床了。喜欢就是喜欢么,也没必要不承认,看感情似洪水猛兽,避之不及,闭口不谈。 苍殊希望自己和别人都是来去自如的潇洒和快乐。情深确实不寿,但变成恐爱那也是落了极端。 他对佐伊喜欢多一些,也不是多么深刻的感情,就好比你交朋友也分个合不合拍。常有竹马不敌天降,因为羁绊的深厚,真的决定不了你跟谁在一起玩更快乐;但是玩得来,也同样不决定你跟谁就感情深。 你要问苍殊为什么会偏爱佐伊一些,苍殊也说不上来,大概因为这狗东西可爱吧。 比不上征服段枢毅那种既强势又强大的男人带给他的刺激感,却又确实有另一种趣味,让人想欺负,想到也会会心一笑。 如果能对他好的话,苍殊当然不介意对他好,但是如果说放手的话,苍殊也没什么可留恋。 并且苍殊希望,他遇到的、和将来会遇到的这些…呃,炮友,也能这么想。虽然在虫族这个世界可能比较难吧,但苍殊觉得像克里斯这种脑子比较清醒的,应该还好。 佐伊这样易燃易爆炸的单弦生物,就难说了。 想想,自己渣点挺好,免得给谁错觉。 苍殊抬着安吉尔的一条腿往上折,几乎折成一字马,一个挺身,深埋的性器甚至顶入了最敏感的孕囊,还猛烈地撞击着,让安吉尔发出快要断气似的叫声。 安吉尔感觉自己浑身烫得像火烧,眼前满是生理泪水,这样的爽快他从来没有体验过!通过塞缪尔的感观来感受,完全比不了自己亲身上阵!操,越想越是嫉妒塞缪尔了! 又是肠道内一阵抽搐,前后一起高潮,让安吉尔射出了今晚的不知道多少发。虫屌都有些痛了,但安吉尔只想做个天昏地暗,恨不得无止无休。 因为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呢。 … 洗完澡后,安吉尔赖在这儿睡觉不走。苍殊也懒得赶。 第二天安吉尔先醒来,他在晨光中描摹苍殊的睡颜,回味昨晚的疯狂,又想到一年前,苍殊撞破塞缪尔自慰的那次。 他没有告诉苍殊,那个时候,塞缪尔会抱住苍殊,并不仅仅是因为苍殊的靠近诱发了塞缪尔的发情,还因为,有那么一刹那,他接管了塞缪尔的身体。 包括后来好几次。 他就是通过这样悄无声息的方式,一次次诱导塞缪尔“选择”了一只“雌虫”。 雌雄之别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何况那时塞缪尔还痴迷圣扎迦利。没有安吉尔的暗度陈仓,塞缪尔的身体怕是没那么容易倒戈。 至于安吉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比起塞缪尔这个马大哈,安吉尔可敏锐多了。 安吉尔一开始只是猜测苍殊是雄虫。但哪怕只是猜测,他便觉得正是天时地利,可以避开汀斯家的管制,搅合进这个未知且巨大的漩涡。 也不一定是图什么,他就是这么不安分。 但显然——安吉尔知道,到头来,自己只是姑且算搅合了进来,却是彻底的赔了自己。 对上苍殊转醒后有些朦胧的眼神,安吉尔下意识地笑了一下。这一刻,他或许是没来得及披上他乖张讨嫌的外皮,柔和纯粹得堪称美好。 竟惊艳了苍殊一瞬。 以至于认错了虫:“塞缪……” 便见对方瞬间黑了脸,这下苍殊不会认错了。 苍殊打着呵欠坐起来,胡乱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伸个懒腰,然后看着安吉尔:“既然醒了你就回你自己屋去呗,别再把塞缪尔甩给我了,我真的不想解释。” 安吉尔:拔屌无情。 “腰酸,腿痛,没力气。” 苍殊:“做作。” 当他操过的虫少吗,雌虫恢复力他可是心里有谱的。 “真的难受,尤其是屁股,我怀疑都脱肛了。” 尽瞎说。直接点:“你想干嘛?” “抱我回去。” “那你请便吧。”他还没惯过谁呢。 苍殊直接下床,丢下安吉尔,往浴室去了。 等他出来,房间里已经没虫。 苍殊无意义地扯了下嘴角,去柜子里找今天穿的衣服。 有件事,苍殊老早就看了出来,但他没跟安吉尔说。就是这只虫吧,其实远没有他表现的那样叛逆,和怨恨自己的家人。 甚至可以说,安吉尔应该是很爱他们,并且渴望被爱的。 不然,塞缪尔身体的主动权完全握在安吉尔的手里,就算当初答应了不乱来,也没谁能约束住他这样安分了十年都不出问题。 如果安吉尔想陷害他的家族,他有太多的机会,伪装成塞缪尔来顶撞、伤害自己这只雄虫。可是他没有,就连第一次在接错通讯的时候,他都是缄口不乱言。 安吉尔以为自己一直在致力于让伤害他的家人糟心,但其实大体上,他反而是极力维护的。 所以,苍殊才会做些小动作,逼老公爵他们心急,隐隐显示出默许安吉尔接近自己,甚至是默许他说出秘密的态度来。否则,别看安吉尔那么放肆,这个实则很听家长话的熊孩子,真不见得会来找自己。 这一点,自己就不点透了。安吉尔未必毫无所觉,戳破了说不得还要作自己两下。总归是他们自家人的孽障,还是要自己来破除最好。 他这边,可是孽障更多到自(zhai)顾(duo)不(bu)暇(chou)呢。 苍殊叹息,看这一天佐伊在暴躁和隐忍之间反复横跳,也不多说什么。如果佐伊受不了,去或留,选择在他。 … “苍殊大人,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克里斯询问到。 苍殊想想,这都九月中旬了,回帝王星待到十月一日发情又出来,时间太紧,挺多此一举的,不如在外面继续逛逛,顺便在哪度过十月的发情了,再回帝王星。 于是他打开终端的地图,瞧了瞧。 忽而眼神一动,“莱特星,这好像是‘我’的老家?离这还挺近的么。我记得……” 苍殊记得,他这原身来自一个小家族、小地方。原本那颗小星球只有编号,没有名字,还是因为他——一位雄子的诞生,才有了名字。 而这颗僻壤穷星,周边也同样是贫弱之地。 “哦?这里也有军队啊。”苍殊看到地图上,距离莱特星不远有几颗资源星,驻扎了几支军队,与异虫争资源。 那整挺好。 “这样,下次的发情日,就在这颗波特RE-059星举行军队慰问吧。这之前刚好顺路经过莱特星,也别通知我的家人,我去看一眼就好。” “是,我这就下去安排。不过,波特RE-059星所在的星域危险等级为3级,为了您的安全,我提议增派人手,您喜欢轻装简从,那么只传唤萨马尔中将来也好,他的实力可以放心。” 随行当然还是认识的虫更好,而金要在家保护小雄子西西,剩下的也就是萨马尔他比较熟悉又实力高强了。 于是苍殊没有异议:“就这样吧。麻烦你了。” “是克里斯应该做的。” 克里斯退下。 接下来他就要根据苍殊的行程来安排事宜了。另外他们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好,看苍殊的意思也不打算再留顿饭,那待会儿跟老公爵道别后就可以离开了。 忽而之间,苍殊有种违和的错觉。他转头看了眼克里斯的背影。却一时没能抓住这丝灵光,再待想,就正对上了佐伊的目光。 提着行李下楼来的佐伊还有点郁色。 ——他选择了留下。 无所谓高不高兴,既然选择了继续,那对于苍殊来说就是一如既往。 他拉了佐伊过来,嬉皮笑脸地捉弄人家。恶犬如今都是收着爪子跟他闹,再恶行恶相都成了情趣。 他俩看着,真是过于和谐了点。 克里斯在楼梯上收回了视线,走上空寂的走廊。 然后猛地扶住墙,一手捂着腹部,身体蜷缩下来。他隐忍着身体的颤抖,骨骼都被挤出了声音,手背上全是青筋! 又突然收回扶墙的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破碎地溢出痛苦的呻吟!克里斯牙关紧咬,涎水不受控地顺着嘴角流下,实在狼狈且狰狞。 可是这些,没有谁看到。 苍殊还在下面,跟别虫打情骂俏。 …… 苍殊抵达原身的老家——莱特星时,萨马尔已经在那等着了,动作真是有够快的。 弗雷家族只是个小家族,宅子也是个小宅子。虽然家里出了只雄子,但也只是只F雄,而且好处全都被那万派尔雌父布罗迪拿走了,什么汤水也没给弗雷家这些好蚊子留下。反倒是那帮万派尔得罪了虫,连累了弗雷家到处受眼色。 苍殊的到来委实叫这一家老小受宠若惊,也轰动了十里八乡。 苍殊在老家玩了两天,还开了直播。走之前留了些钱给弗雷家改善生活,虽然实际上,他的善待比什么金钱都来得有价值。 至于为啥直播,这不刚好宣传下正确价值观嘛,呼应下他结婚纪念日那天对原身雌父布罗迪说的那些话。正好他也有段时间没直播了,网上观众嗷嗷待哺。 值得一提的是,萨马尔在老家这段时间热度挺高。无他,弗雷家长辈找话题嘛,除了关心苍殊之外,也就是扯扯过去。于是自然就提到了原身小时候说过要娶萨马尔的童言童语。 搞得佐伊很气。 但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了。 两天后告别老家亲人,苍殊一行就踏上了去往驻军军区的行程。 苍殊直播的时候就做了预告,克里斯也早有安排,所以许多虫直接就瞄准波特RE-059星去了。苍殊他们坐着私人飞船慢悠悠赶路的时候,时常能看到目的地相同的各种飞行器匆匆而过。 这片偏远贫瘠的星域,一如苍殊之前扶贫过的地方一样,逐渐热闹起来了呢。 9月28日,苍殊一行抵达了波特RE-059星。距离10.1发情日还有两天,苍殊没让官方通知他已经抵达的消息,而是突发奇想地,玩起了微服私访。 戴上“换面”,顶着一张陌生的脸,穿上一身普通的军装,踏入了军队的训练场。 甫一来便听到闹哄哄的嘈杂声,居然正好碰上热闹可看?不过等苍殊凑过去后才发现,这热闹来的并不偶然。 起因便是军雌们为争夺内圈外圈的位置,公平竞争搞起了擂台赛。 毕竟慰问军队不是恩泽圣典靠拍卖,价高者得,这里想要获得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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