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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警卫队出动了,敌方也该增援了吧? 苍殊正想到援兵会从哪里出现,就看到竹节虫们对劫匪举起了一排枪口。 劫匪是没有武器的,任何虫只要进了恩泽园,都会被收缴一切可攻击的武器。苍殊虽然不知道劫匪是怎么混进去的,但只要不是能凭空出现,这一环应该是躲不掉的。 果然,劫匪没能从身上掏出什么武器来。但是,他做了一件让所有雌虫都义愤填膺的事:他把肩上昏迷的雄虫抱了下来,搂在了身前——他居然用雄子做挡箭牌! 而且一双手猥琐地捏了捏雄子腿间,亵渎而挑衅。 警卫和那些听到动静打开小屋房门的虫子,看到这一幕都气得目眦尽裂,那只该死的虫子居然敢对雄子如此大不敬! 苍殊也很惊奇,这只虫和普通的虫子比果然有哪里不寻常。 这一下,虽然无耻,但确实有效地掣肘住了警卫们。其他虫子想上前,可从雄子被带出封闭舱,浓度陡然增高的信息素让他们的意志和身体都几近崩溃! 针管被视为尖锐物品不能携带,口服的清神丸效果大打折扣,恩泽园里的虫能提供的战力十分有限。 局面一时僵持,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恩泽园那用特殊玻璃制成的穹顶就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援兵来了。 苍殊看到有近百只虫子一窝蜂地从大洞涌进了园内,黑压压一片,又从里面散开落到地上,与竹节虫和其他虫子战到了一起。 这些虫子浑身做漆黑的打扮,身量不高,体型不壮,行动间有种轻若鸿毛的感觉。他们的动作不算快,力量也不够大,但苍殊知道,如果被这些虫子抓伤就完蛋了!这些虫子的身上携带了太多的病毒,原本是为植物带去灾厄,而在这个虫族世界就变成对一切生命体有效了。 这些虫子的原型是蓟马,非农业工作者一般很少留意到这种虫子,但在地球却是全球性的经济害虫。苍殊能一下认出这些虫子,得益于这些在地球乏人问知的虫子因为有着和竹节虫一样的特性而在这个世界被提名重视——这也是一种孤雌生殖的虫子。 所以他们的行动能力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平时战斗力偏低的他们这时候简直无虫能挡,而且他们还有武器。 同时,因为两道过滤网都被攻破,100%的信息素扩散开来,苍殊一时间听到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有不可描述的,有什么碰撞或者破碎的声音,兵荒马乱。 苍殊的望远镜跟着劫匪转动,他看到劫匪抱着圣扎迦利出了恩泽园,上了一辆磁浮车,然后朝他这边开了过来,这是去往首都机场的方向。 劫匪的车子后面坠上了一大片印着“特警”字样的磁浮车,然而,比起劫匪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走得笔直的行驶路线,后面的特警车就开得歪七扭八了,甚至互相还有撞上的。 眼见着距离被逐渐拉开,突然,一辆红色的车从岔道上冲了过来! 看的出来,这辆突然出现的车只是想把劫匪车别停,然而,劫匪不知道是反应太慢,还是悍不畏死,竟然直接撞了上去! 砰!一声巨响。 劫匪车显然质量更好,红色车几乎整个凹陷了下去。但劫匪车也因此被逼停,后面的特警车眼见着要追上来,劫匪车倒车准备绕过这辆破车再启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苍殊大为吃惊:他看到红色破车的车门被踹飞,一道身影从车里面跳了出来,并且第一时间朝劫匪车驾驶位开了一枪。 苍殊吃惊不是因为这位拦路英雄还活着并且身手矫健,而是因为这是只熟虫! 萨昂德尔!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巧合? 还是我的行踪暴露了? 其他三只呢? 这下苍殊就更不准备出面了,还麻利地收起了他的东西:单筒望远镜,三脚架,小马扎,书本和吃喝小零嘴等等,都丢进了他的空间。他专门躲在天台小屋的角落阴影里,就是为了避开监控摄像,所以现在用起空间来无需避讳。 然后又从空间里拿了军用望远镜出来,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 驾驶位上的尸体被劫匪一脚踢到了旁边,劫匪搂着护身符一样的圣扎迦利坐上了驾驶位。 而萨昂德尔跳上了劫匪车的顶部,在车子急速行驶的同时,只能趴在车顶,他的手指抠住了车顶的焊接线,竟是想要把车顶掀开! 换了平时以他的力气这并不难办到,可是现在却使不出来。下盘也不稳,几次颠簸都差点滑出去,看得苍殊都替他紧张。 这时,苍殊看到劫匪把车子往道路的一侧偏移,有赛车经验的苍殊一眼就知道了劫匪的打算:他打算在这栋大楼前面的弯道把萨昂德尔甩下去! 而以这个车速,和萨昂德尔现在的状态,怕是有些糟糕了。 苍殊是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他毕竟和萨昂德尔相处了半个多月,对方还教了他那么多驾驶飞船的知识,就这么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 有了打算的苍殊行动起来可谓当机立断,他丢回望远镜,拿出了一对手环一样的东西,来到了围栏处,把一只手环掰开套住了栏杆,又把掰开的地方合上,听到了一声机括合实的声音。然后把另一只手环用同样的方法套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苍殊翻身从天台跳了下去,一根细到几乎看不见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细线连接在他和越来越远的栏杆之间。 这是苍殊在上个世界搞到的东西,以他那时的身份能弄到这些黑装备并不困难。他在这个世界的书上看到过类似用途的设备,比他这个高级多了,可惜还没机会弄到。 快速地下坠,凛冽的风呼啸在耳边,切割着他的皮肤。 等苍殊降落到合适的高度,他捏了一下攥在左手手心的控制器,便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劫匪车距离他已经不到百米。 苍殊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来,对准了劫匪车的驾驶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秒就好像电影里的放大镜头一样,隔着这么远,苍殊居然有种能看清对方的错觉。 两双视线穿越这近百米的距离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砰!” 苍殊出枪依旧快的惊人。 旁人看来简直就像不用瞄准一样。但他不仅快,而且准。 高速旋转的子弹击裂了挡风玻璃,大片蛛网一样的裂痕让视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方向有一点小小的偏离,速度不得不慢下来些许。 “砰!” 第二弹!紧随其后的第二弹! “咵啦啦!” 玻璃应击而碎。 对危机敏锐的直觉让劫匪头皮绷紧,他仿佛感觉死神的镰刀朝着他的脑门挥舞了过来,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完全是出于直觉地偏了下脑袋,也只够做出这样的动作了。 而就是这微小的一点差距,救了他的命。 高高溅起的血液飞进了他的左眼,视野被染红了一小片。 子弹扎进了他身后的座椅。 而后身体的痛楚才传递到大脑——这第二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左边的太阳穴飞过去的!从他太阳穴上边一点吃出去一条三厘米左右长的伤口,血肉模糊,几乎能看到颅骨! 血液的味道,尤其还是自己血液的味道,让这只虫心中瞬间翻涌起嗜血的欲望! 车子的驾驶出现了很大的扭曲,但并没有停下,让苍殊知道对方没死,而且甚至可能连重伤都不到。他的第二弹是紧跟着第一弹射击的,不然第一弹造成的玻璃裂痕根本无法用来瞄准,所以准头上有点听天由命。 苍殊虚心接受自己和段枢毅还有不小差距的事实,换了段枢毅的话,同样的情况下一定能做的更好,那人可是会预测射击的。 其实苍殊的成长已经非常惊人了,段枢毅可是玩了二十几年的枪。而且刚刚那一击,若不是高速行驶的车辆一点点偏移都会让轨道产生不小的差距,否则劫匪即便警觉到而微微偏头,射中头部还是没问题的。 玻璃碎了,能够看得更清楚,苍殊准备赶紧补上两枪。但对方却突然提前转弯,贴着车道内侧,放弃了漂移把萨昂德尔甩下去的打算。射角的变化让苍殊不好下手,现在是雄子对着他。 萨昂德尔目前的危机虽然已经解除,但既然出手了,苍殊就干脆送佛送到西——他两枪崩掉了磁浮车一侧的磁导涡轮,还好他有仔细看过磁浮车的结构图。 磁浮车失控地撞向了墙壁,因为转弯速度放缓,萨昂德尔又抓住了微微翻卷的车顶,虽然最终还是被甩到了墙上,但也缓冲了不少力道,重伤肯定免了。 两次撞击也只是让这辆车轻微变形,但磁导涡轮坏了也就没法用了。劫匪一脚踢开车门,搂着圣扎迦利下了车,被甩了一段距离的特警车经过这连番阻挠已经追了上来,烦躁和暴虐写满了劫匪的脸。 他依旧是用雄子挡在前面,让虫不好动手。 盾牌后面无数的枪口对准了劫匪。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开圣扎迦利大人,不要企图动用暴力,你是逃不掉的。”一名警官喊话到。 劫匪置若罔闻,环视一圈,“那只虫呢?从楼上跳下来那一只,让他出来,否则……” 他用枪口抵住了圣扎迦利的下颌。 “你!” 这个动作瞬间挑起了特警们更大的愤怒。 而被折腾来折腾去、甚至被玻璃划伤了脸颊的圣扎迦利终于渐渐转醒。特警们的心也都跟着提了起来,不知道娇弱而高贵的雄子大人看到这种情况该有多害怕! 然而圣扎迦利并不能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境况,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交配的欲望。这也不能怪他,发情期就是这样。 当初苍殊也是经过好一番痛苦挣扎,让灵魂反复拉扯,才从欲望的深渊里抢回了自己的理智。而以雄子的身份长大、理所当然接受这种失控的其他雄子,自然就完全放任了自己成为本能的奴隶。 圣扎迦利只能感觉到附近有雌虫的气息,他企图挣扎着去靠近,但是却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的痛苦和难过。 这样软弱的挣扎,和眼泛春波的模样,实在太让其他虫子心疼和爱怜了。 特警们内心充满了愧疚,以及对劫匪的杀意。 “真是一只淫荡而弱小的虫子。”劫匪的声音充满了轻蔑,仔细分辨的话,似乎还有一丝怨恨? 居然会有虫用这样的语气和这样的字眼形容高贵的雄子! 他的声音并不大,否则肯定又要拉一波仇恨了。 嗖—— 一道黑影毫无预兆地从侧边跳了出来,一记长腿带风地扫向了劫匪的脑袋! ——是借着车子的掩护潜伏过来的萨昂德尔! 虽然萨昂德尔现在的状态不佳,这一腿仍旧让格挡的劫匪后退了两步,手臂发麻,枪也脱手飞了出去。 劫匪只能一手制住圣扎迦利,一边与萨恩德尔展开肉搏。显然,这只虫也是只狠角色,即便带着拖油瓶,但与力不从心的萨昂德尔正好战了个平分秋色。 劫匪看到萨昂德尔双手双脚上覆盖的外化骨骼,一脸的嘲讽和不怀好意:“这样好吗,这种状态下还使用虫化战斗,不怕变成堕虫吗?” 萨昂德尔没有受到丝毫干扰,依旧全力以赴,拳拳到肉,即便他现在头晕眼花,气喘如牛。 他们两只虫从街道这边打到了街道另一边,似乎没有虫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往两虫战斗的地方移动,不断调整,不断靠近。 就在两虫撞向一根路灯杆的时候,突然,风动了。 劫匪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直奔自己的心脏而来,他眼角的余光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动手而逐渐显现——是一只把气息和身影都完美拟态融合到环境中的竹节虫! 然而,这种虫子只要暴露了行踪,就没有太大的威胁了,因为比起绝大多数虫子来说,他们行动迟缓。即便是出其不意,以劫匪的能力也足以应变,但是另一边同时而来的还有萨昂德尔的攻击! 两边都是杀招,以伤换命地承受下任何一招起码都会是重伤。千钧一发之际劫匪当机立断,放开了对圣扎迦利的钳制,一手对上一边。 只放开这么两秒的话,劫匪相信雄虫自己以及这两只与他拼杀的雌虫都做不了什么。 但是,出乎所有虫意料的,这里出现了第五只虫。 一道身影像幽灵一般地,从高大的竹节虫背后突然出现,朝着被劫匪放开的圣扎迦利劈手夺来! 这一次的慢镜头出现在了劫匪的眼里,他感到了惊奇: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居然又是这只虫子。 他居然要在同一只虫子的手里吃上两次亏吗? 休想。 他是一只疯狂的虫子,这一刻他根本不想管背后的萨昂德尔和身前的竹节虫,他的眼里只有苍殊,他要这只虫子死! 他的指甲突然变长,镀上了一层幽绿的色泽,那样的颜色让苍殊警觉地感受到了危险,立刻判断这一定是绝对不能沾上的剧毒! 可是苍殊没料到这只虫子居然放弃了所有防守,转而攻向了最不惧威胁的自己,就算他立刻收手,也来不及了! 强烈的求生本能唤醒了沉睡在身体深处的某种意识,苍殊完全是不由自主地,仿佛听到自己心中大喊了一声: 木化! 钉—— 坚硬的铁檀让用出全力的指甲直接折断,甚至翻出了血肉。十指连心,即便是强悍如虫族的S级战士,这一下痛楚以及时机的延误,让劫匪再没能够躲开前后夹击:背后一拳让他肋骨一下断裂数根,胸前一刀几乎贴着他的心脏刺了进去! 苍殊抓住圣扎迦利顺着惯性力滚了出去,把弱小的雄虫护在怀里。当他停下来再抬起头看过去时,正看到那劫匪浑身染血、捂着胸口逃进了他刚才藏身的那条黑暗窄巷。 最后一眼,他们似乎又对上了视线。那有如毒蛇一样的冰冷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有虫子追着劫匪去了,有虫子朝苍殊围了过来,当然为的是他怀里的圣扎迦利了。苍殊本来想丢开不管的,但在看到萨昂德尔的神色后,他突然改了主意。 他把圣扎迦利死死地摁在自己的怀里,焦急地对周围的虫子解释到:“雄子大人好像受惊了,他抱着我不放开,浑身颤抖,我们不能再刺激雄子大人了!给我一辆车,我带大人回到恩泽园。放心,我注射了很多清神剂,我还清醒。” 虫子们面面相觑。 这只虫子确实比他们在场任何虫看起来都要清醒,应该能够照顾好圣扎迦利大人的安全,而且圣扎迦利大人确实紧紧抱着对方,强行分开的话,如果让大人再次受惊了怎么办? 虫子们现在确实耳目昏聩,好忽悠的一逼。 警官大人又给自己注射了身上最后一支清神剂,一个激灵后,思考了两秒钟,同意了苍殊的提议,不过他要同车陪乘,其余的警车也会跟在后面。他们不知道苍殊的身份,即便苍殊刚才救下了圣扎迦利,他们也依旧需要保持戒备。 这个苍殊没有异议。 而等他抱着圣扎迦利坐上驾驶位,警官要上车时,他让对方去了后座,然后呼唤萨昂德尔过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车,再耽误雄子大人可等不起了。” 萨昂德尔不明白自己不上车跟耽误雄子有什么关系,他并不必须不是吗?但苍殊这时候的邀请,他也不是傻子,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他二话不说就上了副驾驶位。 动作间,姿势略奇怪。 苍殊看了一眼萨昂德尔胯间鼓起的大包,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只不过,他想专心,同车的虫子们不放过他。怀里的圣扎迦利扭来扭去不安分,充满了狭窄车间的信息素让两只雌虫发出难耐又压抑的声音……作为一个“清心寡欲”的人类,苍殊简直想给自己念一套大悲咒。 萨昂德尔从置物格里摸出了一支针管,看来警车里有清神剂是标配。他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感觉清醒了一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稳。 苍殊:“嗯?哪里?” “那只竹节虫的身后。”时机简直抓得完美。 “哦,我从楼上下来后就躲在那里,你们打着打着就过来了,正好了。” 是巧合吗? 苍殊确实没料到战局会打到他跟前来,但能够借助竹节虫的攻击为掩护,却并不是巧合。但苍殊以肉眼也不能发现竹节虫完美的伪装,打配合又怎么能做得那样天衣无缝呢? 咳,精神力了解一下? 是巧合吗?萨昂德尔现在的脑袋并不能很好地思考这个问题。他换一个: “你为什么会叫上我?” 苍殊看了一眼后视镜,实力比萨昂德尔低又没有清神剂的警官已经完全沦陷了,画面不忍直视,想来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你喜欢他吧?圣扎迦利。”应该没有雌虫会不喜欢第一雄虫吧。“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成全你,只是举手之劳,就当我交学费了。” “学费?” “驾驶飞船啊。” “……”这学费未免太昂贵了。“……你为什么会逃走?” 其实原因显而易见,但萨昂德尔还是问了出来。 苍殊一笑,“可能因为我想独占吧。” 车停了。 苍殊抱着圣扎迦利下来,萨昂德尔紧随其后。苍殊用同样的说辞推开了想要接手圣扎迦利的雌虫,不着痕迹的强硬,一路带着圣扎迦利进入了封闭舱。 苍殊刚要让萨昂德尔进来,门就突然被关上了。 苍殊有点懵,因为门是被萨昂德尔关上的。 “……”这什么意思?总不能是萨昂德尔不想跟第一雄子滚床单吧? 所以萨昂德尔这是想让自己先跟圣扎迦利滚吗?好兄弟,有福同享,我成全他,他也想先成全我。 苍殊流下了感动的热泪,可是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苍殊想开门交换选手,可是发情到现在一直没能得到交配的圣扎迦利,也许是本能地察觉到了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可以放心交尾的地方,他开始疯狂地发出求偶的信号,像条小淫蛇一样攀附在苍殊身上,不断点火。 圣人也会有反应的。 来感觉了,苍殊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他抱着这只介乎于少年与青年模样之间的、俊美到精致的、因为染上情欲而色气满满的雄虫,来到那张足够他们肆意翻滚的大床。 苍殊恬不知耻地心说:就让我来分担一下火力吧,不然雄虫大人憋了这么久,一下发泄到外面那只老处虫的身上,怕不是要酿成虫间惨剧了。我真是体贴又善良,点赞。 不过,可怜的小虫子,这么急不可耐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叔叔帮你好好开发一下你所不知道的身体功能。 …… 苍殊的持久力可不是一只娇弱的小雄子能比的,他都还没起性,圣扎迦利就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了,或许因为对方的身体本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吧,过于不堪承受。 真不耐操,苍殊果然对这种身体性致缺缺。 他捞起自己的衣服准备出去,注意力忽而被墙上的信息素浓度警示表抓住了——原本的红色“危险”区突然从满格掉下一格来了! “?!!” 苍殊一惊:发情期结束了?? 虽然每次时长都没有规律可循,但这次也太短了吧?前后加起来不到一个半小时!我哥们还在外面呢,这让我怎么跟他交代? 苍殊头秃。 苍殊赶紧弄了两下圣扎迦利,发现对方没存货继续雄风再起,一时不知道该反省是自己太禽兽,还是该批评小伙子做男人可不能这么不行。 这么一来,让苍殊很不好做人呐,本来是要成全萨昂德尔的,结果自己把雄虫搞成了这样,emmm…… 头秃的苍殊看了眼软软的圣扎迦利,又看了眼硬硬的自己。突然福至心灵,战略性猥琐了。 门终于开了。 萨昂德尔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死狗一样的苍殊,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猛一下拉进了屋里,关门声在身后响起,凶猛的信息素几乎将他拍倒在地。 简直要被圣扎迦利浓郁的信息素溺毙的感受器,仿佛捕捉到了另一种熟悉的气息,却无法清晰地反馈给萨昂德尔昏聩的大脑。 脑袋像被大钟撞过,一阵嗡鸣,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哆嗦,眼前一白,浑身失力地倒进了旁边一个怀抱里。 等身体缓过去,再想睁眼就已经是一片黑暗。 “苍殊?你做什么?” 苍殊给萨昂德尔戴好眼罩,牵着对方来到床边。 “这是雄子大人的小情趣……”苍殊的手带动着黑色的绳索,在萨昂德尔身上穿行。 “我刚才也是这样的,不过雄子大人累了,所以现在我代劳一下。” 谁都知道,雄子在床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小癖好,虽然并没有传出过有关圣扎迦利的相关癖好,但或许就是这样呢? 所以萨昂德尔不敢反抗,当然,手软脚软也反抗不了。只不过,现在对他这样做的是一只雌虫,让萨昂德尔觉得非常别扭和羞耻。 苍殊学着书上的讲解,把萨昂德尔绑成了一个手脚都无法触碰自己的姿势,完成后,颇有成就感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 虽然不是红色的绳子,不过,黑色映衬着这样成熟性感的身体,也别有一番滋味,还多几分禁欲之美。 苍殊性致勃勃。 迫不及待。 “准备好了哟萨昂德尔,雄子大人要开始了。” …… 被放到沙发上的圣扎迦利,随着发情状态的慢慢退去,意识开始恢复,眼前的情形逐渐清晰,混乱的记忆点点苏醒,身后被狠狠疼爱过的感觉分外鲜明。 他那漂亮如同紫色宝石的眼睛,焦距一点点凝聚,落在了那只虫的背影上。 拳头慢慢握紧。 啊,遥看这个时候,还不能写肉,而现在后面正好也要写到吃圣扎迦利的第二次了呢 第九十八章 雌雄不忌口 因为绑上了绳索,衣服不方便脱掉的话,就只能用剪刀剪开了。苍殊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剪刀来,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咔嚓咔嚓。 内里的模样一点点为苍殊展露出来。 真是相当精神抖擞呢。 还有……看到那完全泅湿的内裤,苍殊都愣了一下。 哦,原来,有的虫看着光鲜亮丽,其实是作战服的特殊布料替他挽尊了。 雌虫的身体还真是…… 内裤也被剪开后,苍殊呼吸一下就粗重了起来。 他抬眼将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整个收入眼中: 被一刀剪开衣襟露出的胸腹肌肉油光滑亮,随着身体的呼吸而“呼吸”,一下一下,舒展,绷紧,充满了活性和力量。 双腿被黑色的绳子绑成了M型,门户大开无声邀请。湿透的后穴简直像发了洪水,苍殊吃过了两只雌虫怕加起来也没有这位佣兵团长流的水多啊!那不断翕张的媚红肉穴,仿佛已经饥渴得恨不能将什么狼吞虎咽进去,淫荡得不像话。 原本苍殊是因为担心绳索直接接触皮肤会不舒服或受伤,所以没有把萨昂德尔扒光,现在那帅气威武的作战服被绳子捆扎在萨昂德尔的身上,胳膊腿都还完好,就只让最为羞耻的部分露出,甚至连靴子苍殊都给萨昂德尔留下了,也就对比得越发禁欲而色情。 这看上去可实在太美…味了。 侵略的欲望在苍殊眼中渐渐升腾。 “准备好了哟萨昂德尔,雄子大人要开始了。” 苍殊做出预警,也快速地给自己做好了准备。 脑袋宛如浆糊一样的萨昂德尔,居然还能有一丝丝清明,但这一丝清明却是让他更紧张了: 要,要和雄子大人交尾了吗?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是身体太兴奋,还是…紧张呢?居然在,颤抖。 听说,很舒服……有时候也很难过,甚至以S雌的身体都会感到痛苦……交尾到底…… 第一雄子…居然可以和第一雄子圣扎迦利大人交尾,真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幸运了……这份幸运是苍殊带来的,之后要回报才行,只是抱歉还不能这么放了他,佐伊他们还…… 还能胡思乱想的萨昂德尔,似乎听到了苍殊的声音,告诉他要开始了,便忽而觉得心都停跳了。只不过,早就准备好的地方,并没有因为他的紧张,而紧张。 非常顺利地,甚至迫不及待地,纳入了那坚硬炙热的性器。 “唔嗯……” 萨昂德尔隐约觉得,按着他膝盖的那双手,触感似乎有什么不对,只是根本来不及细想,意识就被拖入了狂欢。 像一出放荡而堕落的戏剧拉开帷幕。 苍殊也被震惊到了,他实在没想到,正经持重的萨昂德尔在床上原来这么的……放浪形骸。 咳。 喜欢。(*/ v *) 现在圣扎迦利信息素的浓度已经降低了,苍殊也是有和S雌鼓掌的经验的,所以怎么看,萨昂德尔的状态都有些不对,过于上头了。 思考过,苍殊猜测应该是萨昂德尔本身的原因,比如,原型是重欲的类型? 苍殊见过萨昂德尔虫化的模样,应该就是甲虫类的,苍殊不是昆虫学家,相关的知识储备量有限,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说到甲虫里特别重欲的昆虫,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牛。 拥有“欢喜虫”雅号的天牛,被称为动物界第一做爱高手,研究数据表明,天牛在所有动物中做爱最为频繁而且质量很高:每天可做9小时,双方每次高潮持续时间达90分钟,且一浪高过一浪,连续3次。 简直双击666! 只要是不反感虫子的男孩,应该就没有不喜欢天牛的吧,苍殊因为“家学渊源”又要多一点研究的心态在里面,所以对这昆虫里的角斗士还算了解。 看萨昂德尔这样子,就越看越像那么回事了。 Emmm,如果是天牛的话,又会是哪一种天牛呢?苍殊有好几种都蛮喜欢的…… 苍殊还能边鼓掌边做一些并不深入的思考,让他感慨不是发情状态真好。 不过,尽管他的意志自控,也很快就被萨昂德尔纠缠得无暇他顾了,并且很快体会到那一段对天牛的学术描述的亲身体验版了,真的是—— 需索无度。 这谁顶得住啊。 但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苍殊越战越勇。 苍殊还没发现,他身后沙发上的虫子已经醒来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让被榨干的身体蓄积起一点点的力量。 然后缓缓地坐起来,静静地走向苍殊。圣扎迦利抬起一只手,由拳头渐渐五指放松,即将触碰到苍殊的身体。 圣扎迦利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小。 ——他被一只雌虫给上了。 ——而现在,这只雌虫又在和其他雌虫交尾。 太荒诞了,简直乱了套。 他是雄虫,还是虫族的第一雄虫,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做了那样的事!怎么可以被当作雌虫一样…… 圣扎迦利震惊又愤怒,还有一丝迷惘,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好奇:原来还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非常微妙。 大抵因为雄虫自小受到社会的娇宠和厚待,没有雌虫那样根深蒂固、并且处于弱势的雌雄观念,圣扎迦利除了雄性尊严受挫之外,并没有雌虫那样会遭到惩罚的恐惧感。 圣扎迦利的心情复杂又微妙,但因为他向来缺乏情绪波动,也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如何发泄,还是那张高岭之花一样面无表情的脸。 他只是隐约又坚定地觉得,他应该给予这只离经叛道、出格大胆又诡异的雌虫惩罚,在这只雌虫身上找回他雄虫的场子。 他发情期已经过去了,尽管身体还无力,但他深信自己作为一只雄虫,还是A级雄虫,要让一只雌虫乖乖听话,实在太容易了。 圣扎迦利伸出的手上,包裹上了一层几厘米厚的精神力。 萨昂德尔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即便隔了一层薄膜,被精液突突的感觉还是让虫疯狂,何况他已经被苍殊折腾很久了。 苍殊那股哆嗦劲儿刚要缓过去,就感觉有人摸上了自己的后腰。 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敏感又迟钝的,迟钝的是大脑,比身体的反应要慢一步,等他想起克制的时候,身后的圣扎迦利就已经被他一手肘重重地击倒在地了。 “唔!”圣扎迦利自然发出了受痛的叫声,以及落地那一声屁股蹲,一下暴露了他的坐标。 苍殊当时便心里叫糟! 机警如萨昂德尔,大脑瞬间就清醒了。 他立刻捕捉到了两个重要信息: 一、刚才发出声音的是圣扎迦利大人。 二、发声的位置和他有一小段距离,那么,现在和他身体相连的是谁? 还能是谁? 这间只能出不能进的封闭舱,除了他和圣扎迦利,第三只虫子除了苍殊,还能有谁! 普通的绳索怎么困得住一只S级雌虫,若不是满足雄虫就像刻在雌虫骨子里的神谕一样,在刚才剧烈的运动中,萨昂德尔早就把绳索挣断了。 此刻,萨尔德尔浑身肌肉偾张,粗壮有力的四肢一并发力,绳索立刻就发出了崩断的声音。萨昂德尔一把扯掉眼罩,昏黄暧昧的光线并不刺眼,他立刻就看清了那个与他距离最亲密的身影是谁。 包括那刚抽离他身体一半的性器,都清晰而震撼的告诉萨昂德尔,他刚才是和这一只虫子,如何亲密无间融为一体的。 巨大的冲击让萨昂德尔怔愣了一瞬,然后就是滔天的愤怒和杀意!身体的酸软和精力的巨大消耗似乎完全不影响他的发挥,这一脚踹在苍殊的腹部,真是把胃酸都要给他踢出来了! 嘭—— 嘣! 后背撞上墙壁,又滑倒下来,苍殊捂着腹部,痛得额角青筋乱跳。一口酸水失控地吐出,似乎还夹杂了几根血丝。 “呸。”下脚可真够狠的。 拔菊无情。 不过苍殊也知道这回是他自找的,在准备骚操作的时候他就想过翻车的可能了。 看了眼软下来的部位,苍殊赶紧把安全套撸下来扔进空间里,精液的信息素浓度可是很高的。然后把裤子提上来穿好——他本来就没有脱掉,打野就要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么。 萨昂德尔暴虐得简直想把苍殊砸成肉泥!两只拳头被捏出了卡蹦卡蹦的声音,都要起身了却突然听到旁边一声嘤咛,雄子圣扎迦利撑着自己从地上坐了起来。 萨昂德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无视了雄子大人!看到对方一脸痛苦,他立刻想要心疼地过去将虫抱起来,然而,身体一动,那些还没完全退却的感觉都在提醒他—— 他被一只雌虫…… 他的身体现在是肮脏的,低贱的。 是不配触碰雄子大人的,也不配被触碰。 萨德尔眼神暗淡。 苍殊不敢耽误,忍住疼痛,起身就往门口走。 萨昂德尔不敢在雄子面前妄动。 圣扎迦利出声制止:“停下。” 苍殊置若罔闻。 “不许动!” 苍殊动作都没有停顿,开门出去再关上。 圣扎迦利都愣住了,萨昂德尔也惊异非常:居然有雌虫敢忤逆雄虫的命令?! 愣了几秒钟,圣扎迦利才想起来那个很少用到的呼叫按钮。他挪动到床头,按下去后,他希望还不算晚。又想起只是按铃的话传达不清楚他的意思,便又拿起自己的移动终端,检索起附近的雌虫信息。 所有雌虫都想认识A雄大人,但是圣扎迦利却没那么多精力去记录每一只有接触的雌虫,他很少添加别虫的联系方式,所以现在只能用检索的方式获取了。 雄虫的移动终端有很多功能是和雌虫不一样的,这检索功能就是其中之一。所有雄虫的终端都能够检索到附近雌虫,但雌虫却无法检索雄虫,就连雌虫想检索雌虫也仅限一些特殊身份的虫才有这样的终端功能。 雄虫终端的检索功能还分几个版本,有约炮版本,求助版本,等等。 圣扎迦利现在用的就是求助版本,所以检索出来的列表,立刻从附近最高职务的军官和联邦政府要员依次往社会等级低的雌虫排列下去。圣扎迦利直接点击了第一位,通讯立刻就被接通了。 而旁边床上,萨昂德尔的移动终端这时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他心绪还没恢复过来,有些混沌地随手点开了信息,光屏立刻弹出来,上面写着: [抓到了~] 发信人:希利尔 “……”萨昂德尔心情复杂。 不管怎么还是先回复:[出了些事,飞船等我。] ………… 苍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又回到雷神号仓库改造的卧室了,而自己的手脚都被戴上了手铐,后脑勺还有些钝痛。 苍殊很郁闷,小心翼翼溜出恩泽园,谁能想到就碰上希利尔了呢。 苍殊已经准备好一场恶战,没想到对方直接用终端联系了佐伊和莫多昇过来,一雄对三雌,就算主角光环加身能赢那也太扯了。 看着一脸残暴、磨刀霍霍的佐伊,苍殊识时务地放弃了抵抗,然后就见莫多昇拦住暴躁的佐伊,而由希利尔给他加上镣铐。 苍殊当时就想到了,这三虫应该是兵分三路专门等着他的,就在恩泽园四周。可是之前雄虫被抢那么大动静却不见他们出现,显然彼时他们是不在这附近的,所以推理可得,希利尔三虫应该是自己和圣扎迦利进入封闭舱后,萨昂德尔将他们联系过来的吧。 是他掉以轻心了,他认栽。 为了防止苍殊呼救,希利尔还给他脑袋后面来了一下。 …… 不知道距离自己昏迷过去了多久。苍殊一转头,就和注视着他的莫多昇对上了视线。 居然还留了虫看守,手脚都给我铐上了,还这么不放心吗。苍殊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自豪一下居然这么受重视。 苍殊坐起来,身上汗涔涔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便问:“能让我去洗个澡吗?” 莫多昇没想到苍殊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无关紧要的题外话,而且如此自然而熟稔,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想一想又丝毫不违和,他印象里苍殊就是这样不着调,懒散,而从容的。 只不过莫多昇有些为难,他不能这样放了苍殊,哪怕只是洗个澡,经过这次事件,他们知道苍殊比他们认为的更滑溜,稍一放松就可能没了。 见莫多昇不回话,苍殊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莫多昇胯间,“我身上沾染了很重的信息素吧,你闻了这么久不难受吗?” “……” 当然难受了,本来今天闻了那么久A级雄子圣扎迦利的信息素,身体就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现在在这个封闭的小房间里,不知为何苍殊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怎么会这么浓,又是和苍殊独处一室——这只让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觉的虫子——这几个小时,莫多昇是怎么熬过来的,就实在不足为外虫道也了。 “我不能解除你的束缚,你忍一忍,等团长回来再作指示好吗?” 苍殊微讶:“萨昂德尔还没回来?” “他说出了些事情,具体还没有告诉我们,终端暂时联系不上。” “哦。”苍殊思及,萨昂德尔应该是被联邦扣留审问了吧,被当作了自己的从犯。 有些抱歉啊,被殃及池鱼。不过这大兄弟也真是傻了,不知道和我一样跑路嘛,居然留在那等虫抓。 不知道那只雄子会不会和盘托出,他的遭遇,可是量刑的重要指标吧? 虽然这么说很诛心,但萨昂德尔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总不能就这样让我等着吧。 “我们都不知道萨昂德尔什么时候能回来,总不能让我这样一直等着。我都这样了……”苍殊向莫多昇展示叮铃哐啷的手铐,“不然我洗澡,你在旁边看着也行,我总不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吧?” 莫多昇皱起眉头,虽然他并不希望萨昂德尔遭遇难以脱身的麻烦,但确实无法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也不想苍殊一直这样难受着。 “好,你准备一下,我告诉希利尔他们一声。” 苍殊刚要表示满意,听到后一句话,马上一个激灵:“别!”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看到莫多昇按下了快捷键——共处半个多月苍殊当然清楚雷神佣兵团平时的联系方式,快捷键一按下,其他成员的终端就会轻微震动,如果场合方便就可以直接打开光屏开始聊天。 虽然现在莫多昇被他叫停,聊天还没开始,但莫多昇发出了“有话要说”的信号,这就已经显而易见代表了什么意思。 ——代表被监视的苍殊醒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苍殊仿佛能听到猛兽奔腾的声音。 然后嘭的一声,他的门就被踢开了,仿佛一阵银色的风卷了过来,苍殊下一秒就被按着肩膀抵到了墙上。 佐伊一脸狰狞地咧着鲨鱼牙,凑在苍殊耳边恐吓,那架势仿佛要一嘴在苍殊脖子上开个洞! “终于醒了啊臭虫,可算是抓到你了,做好准备要怎么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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