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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正用着怎样的眼神在打量他。 郁执卿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个严三少不是苍殊了,他觉得新奇又有些排斥——跟白墨之前的心态倒是颇为相似。 新奇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副身体的另一个人格、主人格,排斥则是这副身体装着另一个“灵魂”让他感觉像进了一个什么不该存在的异物。 毕竟他跟这具身体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他只接受这具身体属于苍殊。 而且好一段时间不见,他想某人了,想见某人了,而不是明明就近在眼前却被其他异物占据着存在。 当严潇尔满怀期待地去跟顾司君搭话的时候,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顾司君接受了他的邀请,留他在身边同行。 严潇尔出生在这种家庭自然不会不知道那些社交潜规则,知道以顾司君的身份、尤其还是这种场合,顾司君按说是不能偏倚、不能跟谁走得格外近的,否则就会被人过分解读。 严潇尔知道,所以他清楚顾司君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看看那些对他侧目的目光吧,简直爽得让人飘飘然! 而顾司君的接纳,这并非是苍殊的意思。 苍殊也不可能这样拜托顾司君,这样并不能换来顾司君对严潇尔真正的好感,反而还会透支他和顾司君的关系。 所以这确实是顾司君自己的意思。 而顾司君的想法是,其实不少有心人都知道他这半年来跟严家三少走得比较近,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来说,严潇尔跟苍殊就是一体的,自己如果在这里对严潇尔分外冷淡,前后不一,又要被解读出一些没必要的东西了,想必也会给苍殊造成些麻烦。 严潇尔跟苍殊一体,自己跟苍殊交好,在别人眼里就是跟严潇尔亲近,倘若他跟苍殊以后真的越走越近,现在展示给别人看到的也算是…… 想到这里的时候顾司君才恍然惊觉,他居然会如此理所当然一般地设想他和苍殊以后走到一起的可能性? 心情有些奇妙。 但虽然他只拿苍殊当朋友,可如果真要有一个人来和他度过余生,他觉得是苍殊也不赖,朋友也是可以作为人生伴侣的,而苍殊大概会给他带来不少快乐。 有了这种想法后,顾司君意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了起来。 寿宴的中途,寿星顾老爷子就离场了,一方面是年事已高身体支撑不住,一方面也是把更轻松的气氛留给大家。 接下来就是这些天南地北的大人物们觥筹交错的社交场合了。 顾司君并不喜欢这种气氛,他其实更想太爷爷的九十大寿更纯粹一些、更温馨一些,只由家人之间庆祝,但他也明白很多身不由己。 他并没有担起东道主的职责,因为父亲更擅长这些也喜欢做这些,有父亲这个一家之主在就不需要他像在外行走时那样代表顾家去立在台前了。 故而在后半场他便退出了众人的视野,去外面透透气了。 而严潇尔依旧跟在他的身边。 严潇尔觉得这一晚跟做梦一样,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得到了顾司君的认证,堪比官宣的那种!而现在四下无人,良辰美景,顾司君是又要对他做些什么吗? 他期待得小鹿乱撞。 然严潇尔却是不知道,他身边的顾司君这会儿想的是,能不能让苍殊出来见见面,说说话…… 就在严潇尔等了半天没等到顾司君的什么反应、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主动开口怒刷一下存在的时候,他听到前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严潇尔这才发现他跟着顾司君不知何时走到了这么偏僻、隐蔽的地方,而他们跟那说话的人之间就隔了一面花墙。透过花墙枝叶间的缝隙,他都能看到顾司君的父亲朝向他们这边的脸,他就说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 不过他们貌似不用担心被发现,因为他们这边没有光,不容易被注意到。 严潇尔也懂这种场合免不了一些人要“暗通款曲”谈成一些合作或者什么,他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偷听,他只是偷偷瞄了眼顾司君,心想不论如何有自己在,顾司君应该不会带着他听自己父亲的墙角吧?估计得带着他原路返回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担心他们弄出动静被发现所以反而留在这里等人离开? 那就有点尴尬了,而且也太浪费他们之前的好气氛了,不高兴。 然而他发现顾司君居然真的没有要动的打算。 而一墙之隔传过来的声音还相当清晰: “……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既然来了,要去跟太爷爷祝个寿吗?他老人家也想见见你这个重孙的。” 嗯?严潇尔有一瞬间觉得奇怪,但想想,顾家本家虽然只有顾司君这一个继承人,但大家族枝繁叶茂的,旁系的孙儿孙女可不少,叫顾老爷子太爷爷的也不是只有顾司君。 然后他又听顾伯父对面的人、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不冷不热地回到:“就不打扰老人家休息了。而且……” 那人笑了下,明明听上去很温和,却流露出嘲讽的味道来。“你们都不觉得对顾司君太过分了吗,所有人都瞒着他、偷偷看着我?” 顾峯:“……” 那人又笑了一声,转而道:“你们也别误会了,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见你们,只是我想见的人刚好也在这里。” “那个严潇尔?” 突然被点名,偷听的严潇尔顿时一个激灵! 他又偷瞄了顾司君一眼,看不懂顾司君这一成不变的高岭之花的表情。 还有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是谁啊?为什么想见我啊?哦不对,他不认识的人,估计想见的是另一个人格。啧,又是招惹的什么人? 顾峯皱着眉,一副很不赞同的样子,“那个严潇尔我调查过,也观察过,实在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不明白你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感兴趣。他不是良配,也不值得你交往,听……” 严潇尔听得面目阴沉。凭什么这么贬低他?就算是顾司君的父亲、就算是他未来的“公公”,也不能这么说他!还当着顾司君的面,太下他面子了! 然而顾峯下面的话却是叫严潇尔差点惊叫出声: “听爸爸的话,不要因为一时的……” 严潇尔:??? 爸爸? 身为顾家独子的顾司君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兄弟了? 严潇尔一个没忍住,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向身旁的顾司君,而他也终于从顾司君的脸上看出了波澜。 然,严潇尔没能从一个背影认出顾峯谈话的对象,顾司君却是记得这个人的穿着的—— 郁执卿。 第三百一十一章 被选择 沉默的偷听一直持续到花墙那边的两人离开。 严潇尔也酝酿了好半天,这会儿终于忙不迭地、信誓旦旦地向顾司君保证到:“我会保守秘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发誓!” 严潇尔心中在窃喜,他觉得这是他和顾司君之间的秘密,而拥有共同秘密的他们将会拥有更为亲密的关系,他对于顾司君来说就是特殊的了! 可惜的是,他的保证没有得到顾司君的什么特别反应,始终那样一副淡淡的样子,但他刚才明明感觉到顾司君对此也是吃惊的啊……不过这就是他的男神吧,当然永远那么淡定高贵! 就是稍微对他表露出一些好感就好了…… 宴会结束,宾客们各自离去,有返家的,也有下塌酒店的。严家三兄弟是外省而来,自然是歇在酒店,不过这不仅是因为距离,更因为稍后两天严铭温估计都要留在京城把今晚初步磋商下的事敲定了再回去了。 所以严樨文和严潇尔这俩顺带着来的,其实第二天就能回去了,不过严潇尔寻思着跟顾司君趁热打铁一下,便要求着也在京城再玩个几天。 白墨则是一直在酒店等着严潇尔他们回来,顾老爷子的寿宴确实是不方便把白墨带在身边。其实把白墨带来京城就够让严铭温不满的了。 是夜。 苍殊半夜醒来就看到了权望宸那张脸,他再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已经差不多了解情况,并为严潇尔默哀了两秒。 不过他对此也并不乐见,一方面是严潇尔绝对会因此迁怒自己,一方面也是他的意识虽然精神,这副身体却已经乏累,被人吵醒可不舒坦。 “你有事吗?”苍殊无奈,“就不能注意下时间地点,以及叫醒人的方式?” 原本只是侧坐在床边的权望宸,在苍殊“醒来”时便整个人翻身上床压在了苍殊的身上,连鞋也不脱,真没礼貌。他就着原本恐吓严潇尔的姿势抓着苍殊的领口,霸道发言:“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了吗?你有本事——” 他俯下身,挑衅地凑近苍殊,“——下次阻止我试试?” 苍殊嗬地笑了一下,觉得权望宸这话颇有几分意思,乍一听像是在嘲讽他连独立自主都做不到只能拿人没辙,却又仿佛在激将、撺掇他反客为主挤兑掉主人格,去完全占据这具身体。 苍殊想要起身,但被权望宸用力按在床上不放,他也不挣扎了,躺着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然后又问了一次:“半夜扰人清梦,有事?” “无事。看你不爽,过来找你麻烦。” “……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么理直气壮。不过我都没见你,你看我哪门子不爽了?” 可不就是没见到才不爽的么。反而是宴会上看着严潇尔一脸蠢相地围着顾司君转,虽然严潇尔怎样都无所谓,但想到这一幕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意味着什么,那就相当碍眼了。 “哪里都不爽,光想到就让人不快。”权大总裁纯纯的蛮不讲理。 “那我的建议是别想我。”苍殊把眼一闭,“没事儿我就睡了,慢走不送。” “不准睡。”权望宸拽起苍殊的衣领就要迫使人不得安宁。苍殊一睡就变成了严潇尔,那他过来还有什么意义,还那么麻烦“叫醒”这人,岂不白忙活了。 而苍殊在权望宸拽起他时,毫无预兆地顺势反拉再一按,便将骑在他身上的人拽倒在了他的身侧。他睁开眼与之对视,突然笑得可恶:“权望宸,你现在每次来找我我都觉得你是来送炮的,你要是不想被这么认为,那就安分点,不然我就当你是在求操了。” 权望宸瞬间脸黑。 他能让苍殊一句话噎住?权望宸也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恶狠狠,简直咬牙切齿:“闭嘴,你搞清楚,我是来操你的!” 反攻从未停止。 权望宸用他穿着硬底皮鞋的脚就朝苍殊踹了过来,苍殊连忙往旁边一滚避开。又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开打了。 苍殊摇头,也真是学不乖、玩不腻这种套路。 他们在一张床上翻来覆去,缠斗得衣衫凌乱,又在苍殊有意的引导下,闹到了浴室里。 苍殊啪地打开了水流开关,手上一拨,花洒便调整方向迎头喷得权望宸睁不开眼,成了落汤鸡。不过苍殊也没能幸免,两人都湿了身。 权望宸被苍殊两手按在墙上,水流逼得他皱眉闭眼,脸往旁边一歪,待花洒自己被反震得往下一叩,水流便改道喷向他的肩窝了,权望宸才能睁开淌水的眼皮,暴躁地瞪向某人。 湿透的衬衫贴在权望宸身上,水流仍从肩窝开始持续不断地顺着他肉体的曲线蜿蜒下流,又有反弹起细腻的水雾氤氲在两人之间,朦胧暧昧。 苍殊瞥了眼权望宸腰腹处的伤,虽然没有好利索但是也不会出血了,看权望宸这么生龙活虎也知道问题已经不大。 权望宸视线尚有些模糊,便一刻不停地又发起攻击,可他刚要抬起膝盖顶上苍殊的肚子,就被苍殊一个贴身压住了动作。权望宸模糊间看人影向他逼近,便想也没想、不避反攻地抻着脖子咬上了苍殊的嘴唇。 于是撕咬一般的热吻开始纠缠不休。他们之间的亲吻总是这样,像两只雄兽的角力。 苍殊原本按住权望宸双肩的手开始顺着权望宸的胳膊抓到了手腕,在跟对方的不断较劲中迫使权望宸双手举过头顶,再被他一只手合按在墙上。 而他腾出来的另一只手,便麻利地解开权望宸的腰带,抚摸着这具湿热的身体,从腰际绕到尾椎,挤在墙砖和起伏的人体曲线之间,略有些艰难地向下探入湿透的股缝——当然是洗澡水的湿。 权望宸的挣扎大部分被苍殊压制,但还是踩了苍殊一脚,疼得苍殊嘶了口气。不过手指也已经探入深处的禁地,权望宸受激得颤了下,苍殊便满意地继续他的“惩罚”。 收缩着括约肌的后穴只在最初的抵抗中有点看头,然后便在苍殊虽不粗暴但也谈不上多温柔的进犯中破了防。体位的原因手指并不能进入太深,但前列腺不难碰到,而这个最大的弱点甫一被触碰,权望宸的后腰便是一片酸麻,软了大半。 “唔…!” 暴力早就在热辣的深吻中渐渐染上燥热,权望宸虽然心里不服但身体却擅自地开始渴求享乐,密密麻麻的快感从深处传出,蠕动起来的肠肉已经想要更多。 他难耐地一条腿跨上了苍殊的腰际——这可不是配合,只是满足需要,权望宸恼火又没奈何,那后穴空虚得让人心慌。 苍殊身穿的是赵知秋从家里带来的睡袍,简单一撩他精神抖擞的小兄弟便能挺身而出,顶入权望宸自己送上的湿热甬道。层层叠叠的软肉乘着体重套下,妥妥帖帖地箍住粗硬的肉棒,嘬吸缠绕。 权望宸的呻吟与水声混在一起,后背随着顶弄贴于湿滑的墙壁上下起伏。 即便他主动抬起了腿,即便他们双方都得了欢愉,权望宸仍然是不甘心的,他总是不甘心的。于是便总要在苍殊身上作乱,这儿弄一个吻痕,那儿添一个牙印,才勉强能出一点恶气。 “你真的是条狗,再这样我都不乐意跟你做了。”苍殊抱怨。权望宸咬人可是真的咬。 权望宸冷笑,瞥了一眼自己被咬到涨大一圈、红肿破皮的乳头,嘲讽:“到底谁是没断奶的狗崽子?” 他们没热衷于当对方的爸爸,但不知为何就这么热衷让对方当狗的。 苍殊亦表示嫌弃:“什么奶不奶的,你有奶吗?” 权望宸一噎。还要再反唇相讥,就被换了姿势。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移动到了洗手台边,此时权望宸便被苍殊转过身对着镜子,再被抬起一条腿被操得颠簸不止。 苍殊有意抹去镜面上的水雾,便能看到他们相连的地方,权望宸身上最羞耻私密处是怎样被他的性器抽插进出的,一下一下,先前射进去的精液都被捣成了沫由冠状沟刮出,再在撞击中乱溅或滴落。 只要环境允许,苍殊好像格外喜欢让权望宸看到自己这副淫靡不堪的模样。没办法,他觉得这只能怪权望宸太不可爱了,欺负傲气的恶犬真的很让人愉悦。 做着做着,他们又从浴室做到了床上。苍殊其实不太想到这边来把他睡觉的地方搞湿,但权望宸很是嫌弃浴室到处都又硬又滑。 他们又把卧室弄得一片狼藉。 这样折腾到后半夜,苍殊正想着这副身体没休息好等白天又累又困严潇尔指不定又得怎么问候他呢,卧在大床另一侧缓神的权望宸便突然出声发问:“你说你要改造严潇尔,真的就仅仅是改造他?” 他望着苍殊,双目漆黑幽深,充满审视。 “那不然呢?”苍殊反问。 权望宸就不说话了。他觉得没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隐藏的目的,而不是那煞有介事的什么本能、使命。说白了,他想问的是,有没有可能苍殊正在通过这暂时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行为,意欲将严潇尔取而代之? 毕竟他着实觉得,像苍殊这样的人,不可能会甘愿被掣肘,当一个附属品、一个可能会消失的“幽灵”吧?这跟善不善良是两码事。 这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权望宸对此深以为然。 但是他没法直言,总觉得这样就输了。至少他有预感他如果这样问了,绝对会被苍殊戏谑调侃,像捉到了他的小辫子,想想就火大。 而且他就算问了,目前或许也无法得到真实的回答,这是他的直觉。所以还是算了,他相信自己迟早会抓到真相的。 权望宸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要走了?”苍殊摆摆手,“慢走不送。” “……”冒火。 随随便便一个举动就能让他冒火。 权望宸感觉又想打人了,但是身体虚软动一下还牵扯下身,到底是没心情动手了。想故意对着干、赖这儿不走吧,看着苍殊那张恬然入睡的脸又心烦,而且待会儿就得变成严潇尔了,这更是让他厌烦得很。 终究还是眼不见为净,丢下他扔在浴室的衣服皮鞋,穿着套房里酒店的浴袍拖鞋离开了。 而他一出房间,便看到了一个人就站在外面不远的地方,跟他对上了视线——如果是永远阴魂不散的赵知秋,他都懒得给个眼神,但说意外也不意外地,他看到的是谢图南,也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 他不知道谢图南是不是跟他一样,原本也不是定的这处酒店,是因为知道某人住在这里后才改过来的。 权望宸当场便嗤笑出了声。 他倒也不是故意嘲讽挑衅,他是真的觉得好笑。非常好笑。 啊,说起来这人还是里面那家伙的未婚夫呢。 权望宸打算无视了,却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的视线,他顺着视线低头,看到自己半敞开的胸前,露出的乳头现在都还红肿得高高翘起…… 他觉得更好笑了。 想到这位未婚夫现在是什么心情,权望宸非常坦然这令人愉悦,毕竟他是大坏蛋啊,夺人所爱可不就是坏蛋的小娱乐么。 谢图南站的地方是电梯的方向,权望宸无视地直步向前,却在他们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这个沉静得宛如在压抑着什么的男人突然开口:“权先生最好还是有些分寸,不要觊觎别人的爱人。” 权望宸简直又要笑出声了。 但这一次他的眼神却显得冰冷。他侧目而视,讥讽反问:“你算什么?你搞清楚跟你有婚约的是严潇尔不是他,而且就算是又如何,我想要,那就是我的。” 谢图南放在身侧的手指绷得更紧了。“他不爱你。” “呵。他又爱你了?”而且他稀罕什么爱不爱的吗,不过是条他还没拿下的猎物、玩物罢了,等他拿下了,找回场子了,玩腻了,就不要了。 “至少我是他所选择的,我的好感是他想要的。”虽然这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至少在最开始是这样的。谢图南少有的尖锐:“而你,你只是个不速之客,你的纠缠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骚扰!” 权望宸瞳孔骤缩如针,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暴怒。 但他不会表现得仿佛被戳到了痛脚,尽管他真的是被戳到了痛脚,虽然他自认为他是不在乎的。 他知道包括谢图南在内的其他人都是苍殊主动去接触的,主动去想要他们的“喜欢”的,只有他,他跟苍殊因为一些不愉快而结识,拉扯着,撕咬着,虽然看起来早已经纠缠不清,虽然苍殊此前也没少调侃他是不是喜欢他…… ——但他从来都不是苍殊主动选择的、主动想要的。 而现在,更是被通知,他的喜欢已经不被需要了。 虽然这种心理权望宸是绝不承认、不屑一顾的,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突然被挑拨,就像被揭开了火山的盖子,让他炸毛。 尽管事实上,权望宸也是苍殊要攻略的对象,不先被结怨纠缠,苍殊也是会去主动接触权望宸的,但这种事权望宸不会问,苍殊自然也没法回。 不过或许权望宸就算问了苍殊也会故意误导吧,毕竟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别人更喜欢他了,毕竟他干嘛要让权望宸更得意呢? 权望宸的眼底满是阴鸷暴戾,面上却是嗤笑:“你觉得我在乎吗?我只要东西是我的,管他乐不乐意呢。” 总好过你这样的,只会傻站在原地看着东西被抢走。 但这话权望宸可不会说出来,他可没义务提醒对方行动起来。 一如谢图南也不会说出来“你在乎”。如果不在乎,不喜欢,权望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一次又一次委身于人下? 既然权望宸要死鸭子嘴硬,他傻了才会推情敌一把。 但他也确实傻,谢图南深以为然地自嘲。在权望宸离开后,他走到苍殊房门外站定,难受得整个胸腔都在泛苦。 他的手举了又举,终究没有敲响眼前这扇门。就不打扰苍殊的睡眠了,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没有勇气去看到跟别人性爱后的苍殊。 不过他转身离开时,那眼神中仿佛已然做下了某种决定。 … 第二天醒来,严潇尔看到满屋狼藉,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牙印,气得发疯。他本来还想去跟顾司君趁热打铁的,结果他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不过话也说回来,就算他想去找顾司君,人家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而就在严潇尔不得不去找些其他乐子打发时间的时候,顾司君的案前则已经摆上了关于郁执卿详尽的资料,这个调查效率着实可观,虽然不难想见郁执卿的某些情报肯定是被做过处理的。 以及,顾司君也知道,他这样调查,想必父亲那边也就知道他在调查郁执卿了。无所谓罢,还能如何呢。 顾司君想到昨晚偷听来的谈话,他的父亲苦心规劝那人,甚至还牵扯到了他,说看那严潇尔分明地、且众所周知地钟情于你的弟弟司君——也就是他,既然这人已经心有所属了,你也该放手才是。 父亲这话可不是在劝那人不要夺人所爱,只是变着法地劝那人远离不良人。可他似乎没想过,在他嘴里不学无术的严潇尔喜欢自己,缠上自己,就不怕他也受到损害吗? 顾司君目光泠泠,淡漠中萦着几分哀伤。 对于父亲不爱自己这件事,虽然他早就清楚,早已习惯,也早就没有期待了。但他才知道,原来父亲不是因为生性凉薄,只是他的父爱给了别人而没有给自己罢了…… 原来父亲还有那么温柔的一面,虽然依旧在干涉别人的意愿,习惯了发号施令,但居然可以那样放低姿态用询问的、商量的、甚至请求的语气跟他的孩子说话,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在乎,那么上心地替孩子操心这那。 真好啊,他都从未体验过。 以前都是羡慕别人家的父子,现在呢,羡慕他的父亲和他的那个…“哥哥”吗?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还是会有些难过。 顾司君低头又看了眼资料上写的,在《神域》剧组山中拍摄的期间,“严潇尔”与郁执卿之间的种种。他想,父亲说严潇尔喜欢他,但他跟郁执卿之间,“严潇尔”更喜欢谁恐怕父亲又说错了呢…… 顾司君眼波闪动,不由呢喃起某人的名字: “苍殊……” 你是更喜欢他吗? 你也会,选择他吗? 顾司君垂落眼眸,纤长的睫毛投下孤零的阴影。 …… 离开京城回家后,严潇尔就又被抓去学习了,他本来还想借题发挥用苍殊拿他身体乱搞的事儿来争取权益,至少让他再浪几天,结果他那个扒皮副人格还没说什么呢,他的二五仔二哥就先把他镇压了。 严潇尔气! 他是不知道,严樨文这么积极,为的就是转头便拿此事邀功,让苍殊更加配合地来兑现他们的约定——来给他当模特了。 严樨文把拍摄场地选在了庄园里的一栋花园别墅里。不是他母亲喜欢的花房别墅,是更开放式、经常被用作宴会场地的一块别墅区。 在苍殊寻思着这人要怎么整活的时候,没想居然让他穿的衣服都挺正常。两三套很有军阀风格的冬装拍摄下来,咔咔咔就看见严樨文各种找角度给他拍照了,却也没说让他摆出什么奇怪的姿势来。 正常得不可思议。 但是果然,等这些正常的拍完了,便图穷匕见了。 严樨文请他移步另一个布置好的拍摄间,拍最后一套服装。苍殊好奇这家伙到底憋的什么坏屁,先答应了。 然后到这第二处的拍摄间一看,布景里罗马风格的白色石柱、白色布帘和满墙、满地的百合花,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再衬托冬大衣的样子。 等苍殊换上衣服后一看,也是很有希腊神话的调调,大尺度改良版的那种。虽然清凉了很多,但也算不上太露,房间里也暖和,还是能接受。 这就完了? 不,并没有。 只见林寒也穿着一身一模一样的装束走了进来,神色尴尬面微红,局促地左拉拉、右拽拽这在他看来衣不蔽体的暴露服装,几乎都要不好意思去看这房间里的其他人。 而这房间里除了苍殊、严樨文,还有白墨、赵知秋安静地立在一旁呢。 林寒一进来,赵知秋神色没有一点波动,白墨却是面上一黑。之前他沾光看了苍殊的变装秀,虽然知道严樨文肯定没安好心,但也姑且能夸一句干得漂亮,然这会儿终于知道严樨文想干嘛了,他还喜闻乐见才见鬼了! 严樨文笑吟吟地对苍殊道:“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小林寒来帮这个忙,你也没说不跟别人搭档,嗯,就当是回报我那么尽心尽力替你管教严潇尔了,所以,可以的吧,小殊?” 苍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可以啊。” “那太好了。”严樨文牵着林寒走过来跟苍殊站在一起,他用迷醉一般欣赏的目光上下左右地打量眼前这因为穿着、造型一样而越发相像仿若对镜自照的两人,感叹:“真是更像双生子了,我的灵感上来了。” 但其实两个人还是很不一样的,在苍殊的锻炼下、且要求严潇尔也锻炼,苍殊的身体肌肉线条明显多了,甚至身量也高出了一些。 以及表情、神态、气质这些,有时候比长相更影响一个人,尤其是放到苍殊身上就更能理解这句话了。别说林寒,就连严潇尔跟苍殊共用同一个身体也完全不会混淆这两个“灵魂”,一眼就能区别出来。 一如眼前,穿着同样一身风格纯洁又性感的衣服,林寒就像只小鹿一样惹人怜爱,苍殊却真的宛如一尊慵懒而高贵的天神——在严樨文那双文艺的眼睛里是这样的。 而此刻,怯生生的小鹿正在无良摄影师的要求下,手脚并用地攀附到半身坐卧的天神身上。高开叉的裙摆敞露出他白皙纤长的双腿,跪在苍殊的腿间,并一点点爬行向前恰似一只献祭的羔羊。 垂坠的衣料下是光裸的双腿,爬动间贴上苍殊同样只被松散布料轻轻盖着、一蹭便能大片露出的皮肤,对方传递过来的触感和温度,让林寒敏感得浑身发颤。 他感觉他们像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地肌肤相亲,半遮半掩的衣服都只不过情趣而已。 羞耻让他耳尖愈红,怎么强作镇定也压不住。然而这样羞耻明明也是可以拒绝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好像没想起来还有这个选项一般。 “再靠近一点。”严樨文端着相机指挥到,“小林寒不用这么害羞哦,跟小殊一样淡定点,表现出一种圣洁的感觉。挺起身,脖子抬高,虚贴上小殊的侧颈,对……” 林寒能听到苍殊的呼吸,起伏的胸膛贴上他的,共鸣的心跳让他悸动,相融的体温让他发热。 “殊,殊哥……”他颤巍巍地轻唤苍殊,带着几分心虚的歉意,歉意于他的冒犯,虽然他也是被要求的。 “嗯?”苍殊随意应着,低沉的单音都格外撩人。 “我……” 林寒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莫名得心慌无措,而叫着苍殊似乎便能汲取几分依靠的力量。 只有煞风景的严樨文,用言语把他像布娃娃一样摆弄,还几次三番强调他不要脸红,让在场的人都知晓他的窘迫。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也不想耳朵都快烧起来了啊。 直到苍殊从旁折下一朵百合,别在了林寒的耳后,遮住他烧红的耳廓。又挪眼看向严樨文,“这下可以了?” 严樨文在苍殊为林寒戴花那瞬间便按下了快门,那一刻微惊的林寒望向苍殊的眼神格外动人。此时他放下镜头,笑眼弯弯,“可以了。” 于是拍摄继续。 在严樨文不知道是为了艺术还是为了整蛊的要求下,苍殊和林寒这样那样摆出了不知多少的亲密姿势,苍殊不论身心都毫无波澜,只是苦了林寒,脑袋都已是晕晕沉沉。 在他又一次贴上苍殊的身体,突然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隔着前面那块蔽膝一般的布料,某个半硬的器物搭在了苍殊的大腿上。跨坐在苍殊腿上的林寒瞬间僵硬,他难以置信,惊慌失措,差点跳起来落荒而逃! 他居然、他什么时候,竟然勃起了? 林寒羞耻得恨不能当场去世,惶然得瞳孔都有些扩散了。“殊,殊……” 苍殊抚上林寒的半边脸,既是安抚,也是遮去林寒变换的脸色。而他放在外侧的右腿也在察觉异样时便屈膝而起,挡住了林寒胯下微微可见的形状。 “没事的,先放松。”苍殊低声安抚到。 苍殊的淡定和不以为意让林寒找回了几分冷静,但羞耻、害怕依旧将他淹没,是半分不敢去看苍殊了。 这样子是没法继续拍了,苍殊揽起怀里的人,一个转身背对镜头挡住了大半可以窥视到林寒的视线。只是他这一揽、一转,林寒身后那块“屁帘”错开,他竟直接摸到了林寒光溜溜的屁股,这才发现林寒居然是真空的? 哦不,好像穿的是丁字裤。屁股缝里那一根线没有半点蔽体的作用,湿乎乎的淫水都沾到了苍殊手指上。 苍殊一阵无语严樨文的恶趣味。他穿的倒是普通内裤,林寒这也太听严樨文的话了,严樨文也是,紧着好欺负的使劲欺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 而林寒,又一个羞死人的秘密被苍殊发现,他真的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被藏在阴影里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乎心如死灰。都完了,苍殊一定觉得他淫荡透了,只是这样纯洁的贴贴,还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居然发情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下贱不堪,他一定会被鄙视、被讨厌的…… 苍殊理了理林寒身上的衣服,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抱着人起身留下一句“收工了”,便也不多解释一句例如林寒身体不适什么的,就大步流星出了房间。 虽然在场的聪明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严樨文低低地嘶了一声,感觉有些玩大了,他也没料到林寒的反应会这么大,下次怕是别想再这么容易坑到小白兔了。 另外,整蛊是有意思,但……他看了看相机里的画面,发现心里莫名有些怪怪的,那感觉,好像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样…… 而白墨和赵知秋则是第一时间追着苍殊出去了,然后眼睁睁看着苍殊随便挑了个房间抱着人走了进去并关上门。 林寒! 白墨早已是满目阴翳,几乎要爆喝出林寒的名字。他双拳紧握多时,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 还有严樨文,看看你干的好事!白墨简直想破口大骂。 妒火中烧的白墨和沉默不语的赵知秋只能等在走廊,望着那扇门。可本以为苍殊将林寒放下后就会出来,结果居然一进不出了??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小白兔 苍殊把人抱进屋,放上床。换了别人他可能最多留下两句话就转身出去了,给对方空间自己静一静。但如果是林寒,想到他之前考虑过的从林寒本人入手以切断林寒收后宫的可能,他便觉得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 先看着试一试。 而林寒,始终没敢抬起头来,像只鸵鸟,似乎这样就能逃避所有的羞耻与惶恐。直到被放至床上他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快速地看了苍殊一眼,又急忙瞥开。 原本半勃的小小寒也早在这等心境下焉缩掉了,可怜巴巴,不敢旖旎。 林寒像等待判决一样跪坐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有钱人就是奢侈啊,就算是平时几乎不用的地方也时常保持着洁净,不过也可能是严樨文今天要用到这边所以提前叫佣人来打扫过了?这不重要。 苍殊侧身坐到床边,他的重量让床微微下陷。林寒受激一般颤抖了下,心里更加紧张,但紧张中还有几分意外——因为苍殊在他心目中是很体贴的人,就算鄙视他的淫荡,也是不会当面给他难堪的,所以他意料中的反应应该是放下他便离开的才是…… “抬头看我。”苍殊轻声道,“看着我。” “我…我……”林寒吞吞吐吐,他不敢看。 于是苍殊问:“那你以后都不想见到我了?”还作势一副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惊得林寒猛然抬头否认:“不是!” 对上苍殊含笑的眼神,他才又弱弱地嘀咕:“我没有……” 被苍殊这样看着,林寒心头慌慌的,除了羞惭惶然,总觉得还有点别的什么,软绵绵的好似踩在云端一样不踏实。 “那就好好看着我说话。”苍殊像撸猫一样摸了摸林寒的脸和头,林寒像只受惊的兔子,颤颤巍巍却又不敢动。但也并非是害怕苍殊的触碰,相反,这让他脸红心跳。 “嗯……”林寒小声地应着。 没有从苍殊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鄙夷和讨厌,真是太好了。 现在想想,苍殊这样温柔的人,怎么会因此就鄙视他呢,而且…而且连郁影帝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在苍殊身下都那么…那个,想必苍殊早见多了他人的淫态,自己这又算什么呢。 如此一想,竟莫名失落自哂起来。酸酸涩涩。 “第一个问题。”苍殊带着促狭却又认真的笑意问到:“你对着我勃起,仅仅是生理反应,还是因为对我有感觉呢?” ! 林寒惊得瞬间瞪大了眼。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这么劲爆的吗?而、而且,对殊哥有感觉?这,这是在问他是不是喜、喜…… 林寒满脸的迷茫和无辜,还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而苍殊就像知道林寒心里的犹疑似的,还补充性地再问了句:“我就是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这两个字扎扎实实从苍殊嘴里说出来的那刻,林寒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 他、他、他他他,他是喜欢苍殊的吗?林寒磕磕绊绊地自问,茫然失措又紧张悸动,还有一丝丝不自知的欣悦,就好似蚌中的珍珠终于剥露出一丝光华,有种发现了宝物的惊喜。 他喜欢苍殊吗? 这个时候林寒才发现自己居然这样迟钝,居然到这一刻被问到了,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哪怕他在梦里、在他不可告人的幻想里,他都和苍殊有过数不清的亲密互动了,可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这是因为他不小心偷窥到了苍殊跟郁执卿的情事,所以自然而然会拿苍殊代入啊,他又没有别的经验了…… 毕竟他的理智一直都很清楚、一直也都在劝他,花心风流又身份特殊的苍殊,是不适合也不可以喜欢的人。 可是,可是……自己现在的这个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真的笨蛋,仅仅是普通的害羞哪里会像这样,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过于激动到甚至有些莫名的委屈。 他居然,是喜欢苍殊的吗? 怎么办,他喜欢上这个人了…… 林寒的所有反应落在苍殊眼里,他有些愕然,随之无奈失笑。这未免也太纯情了,都表现这么明显了居然一直都是没有自觉的吗?这么看来自己真是作孽大了。 “看来你还有些不确定。”苍殊昧着良心循循善诱:“那让你先确认一下吧。” 林寒从汹涌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疑惑:“…怎么确认?” “我现在就坐在这里,你可以自己想一想,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一个人,你能怎么确认?” 林寒怔愣。 他呆望着苍殊,又似有所觉,羞怯的目光在苍殊脸上匆匆而过,尤其在嘴唇上多停留了那么半秒,想到什么,更加羞不自胜。 而原本已经冷却下去的身体,就因为这半秒之中的意味,又隐隐躁动起来。 苍殊没说什么,他很有耐心。 林寒小心翼翼地看了苍殊一眼,又看了一眼,这种默许似乎就是一种鼓励,再在某种渴望的推动下,渐渐有了勇气。 林寒调整姿势坐了起来,他柔韧的身体轻松便可以做到鸭子坐,再又抬起上身,双手撑着床面,前倾着,一点点向着苍殊靠近。 他盯着苍殊的嘴唇,目不转睛,又近乎晕眩。 林寒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大胆。 脸好烫,他想自己一定已经面红耳赤了。 还有这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狂跳的心脏让林寒深刻怀疑自己可能会因为心动过速而猝死。 当自己的嘴唇触碰到另一片柔软的时候,林寒再一次感觉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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