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脑爆炸。整个世界都在嗡鸣,又安静得好像什么也不剩了。 他小心地、珍重地、又渴求地缓缓动作,去感受更多。触贴,轻含,甚至伸出舌尖像猫儿一样舔舐,一下一下,都让他无比情热。 林寒的亲吻无疑是生涩的,苍殊耐心地纵容着。等到林寒终于亲够了,或者说承受不住了,不得不退开去缓一缓因为没注意屏住了呼吸而带来的窒息感,以及发软的手脚。 这时苍殊终于能再问了:“怎么样,确认了吗?” 林寒红着脸点头。其实不用这一步他就已经差不多确认了,不是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想去亲吻呢。 不过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明知故犯”在占苍殊的便宜?林寒突然发觉自己的“狡猾”。 “那么你喜欢我吗?”苍殊还来明知故问。 林寒脸更红了。“…嗯。” 苍殊便是一笑,又摸了摸林寒的头。“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对喜欢的人有反应是正常的。” 林寒一愣,随即心下一暖,微微甜涩。本来以为苍殊是因为发现了他的感情而起了捉弄的兴致,却原来是为了开解他么……果然,这个人永远温柔。 自己会喜欢上这个人,实在是不可抗力,再多的理智都没用。林寒深刻地领悟到了这一点。 但是小白兔把某人想的太好了,邪恶的大灰狼终究会露出獠牙哒! “下面是第二个问题。”苍殊望着林寒,那双微微含笑的、仿佛全世界只专注于你一个人的眼睛,里面分明是诱惑人堕落的深渊。“既然你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了,那么现在,你希望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啊?”林寒发出短促的惊呼,因为顺着这个逻辑去想,还能是什么呢。 可是这会不会太快了? “这、这,我……” 林寒紧张得手足无措。 而、而且他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又不是喜欢就一定要做那种事,毕竟将自己托付给这个人怎么都不是个好决定…… 不过或许是他想多了?也许只是一些普通的、比如说拉拉小手什么的?不不,这也是不对的,殊哥是别人的男朋友啊…… 等等,殊哥有确切的恋人吗?他知道郁影帝,但是那位权先生也…另外还有跟谢先生的婚约,最近和白墨也是同进同出,他知道白墨喜欢苍殊,不知道这两人又有没有…… 好像谁都能上位?那自己是不是也……不不不,自己应该远离这个大泥潭才是吧? 苍殊的一句话,把林寒问得一团乱麻。 只是林寒却又听苍殊失笑一声,打趣地:“放心吧逗你的,就算我真的图谋不轨也不是现在,哪有这么突然的。” 此乃真话,他还没这么着急,且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说罢他便起身,准备留林寒慢慢消化。 然而让他们两人都意外地,林寒竟突然抓住了苍殊的一只手,像是要将人挽留住。林寒是真的不假思索,所以等回过神来,他反而跟苍殊大眼瞪小眼了。 “嗯?”苍殊挑眉。 林寒努力克制住想要丢开手的惊慌,反而抓得更紧了,像怕人走掉,像怕自己退缩。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刚才就是下意识的反应,这会儿脑子也是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自己应该及时止损;一会儿想自己舍不得,自己喜欢这个人,想要这个人;一会儿又想苍殊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自己又不是时常能与他见面,拖拖拉拉的可能错过这次就再没有好的机会、说不定下次苍殊就牵着谁的手宣布自己找到真爱了…… 他不,他也想要,他也想要这个人多看看他,想得到这个人更多的爱,哪怕就再多一点点的喜欢! 爱原来是如此贪心的一种欲望。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跟那些人竞争起来各方面都堪称不自量力。 “别走,我……”林寒抛开混沌的大脑,遵从内心地行动。他在苍殊放任的配合下,抓着对方的手放到了自己衣衫暴露的胸口,可怜又认真的双眼直直注视着苍殊,他努力发出声音:“我喜欢你。” “我希望,希望你对我做更多……”林寒这是回答苍殊的第二个问题了,虽然说得很含糊,毕竟那太叫人害羞了。“…现、现在就可以……”(*///w///*) 苍殊略感意外。他看了眼自己被放在林寒胸口的手,他都能感觉到林寒那砰砰的心跳。 苍殊重新坐回到床上,他看着林寒说到:“你确定吗?你要想清楚哦,我只是严潇尔的一个副人格,还花心滥情到处勾搭,这样你也接受吗?” “……”林寒都一时失语。 然后才 情绪地说到:“我知道…我知道的。” 忽又小意嗔怨:“你这样太狡猾了,诱惑我的是你,现在说这些话的也是你,你,你不要欺负我了……” 好弱啊,他都说不了重话。 苍殊被逗得粲然一笑,那笑容坏得理直气壮。“对,我坏透了。” 不,你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存在。林寒默默反驳。 遥想上辈子自己的悲惨命运,林寒福至心灵地感叹,自己重活一世,一定就是为了遇见这个人才有的这场奇遇吧? 却是忽然又听苍殊顺着他刚才的话说到:“那现在换你来诱惑我吧。” “??”林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苍殊为他解惑到:“因为你太好欺负了,所以有点忍不住得寸进尺,想看看你能怎么色诱我。至少——” 苍殊看了眼自己的胯下,“让我对着你硬起来。” 林寒又羞又恼,恼于苍殊对他平淡的身体反应,简直就像在说对他没性趣,可他呢,他都不敢仔细去感受他那兴奋流水的下半身…… 也羞恼于苍殊的恶劣,告白献身都耗尽了他的面皮和勇气,现在竟然还要,还要他色、色诱……他哪里会?他哪里做得出来? 可心下,竟隐约还有点骚动亢奋? 林寒好羞啊,他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好色,虽然之前想着苍殊自慰的时候就有一点自觉了…… 林寒看了苍殊好几眼,从对方好整以暇的态度中知道这一关是赖不掉的了,嗯,主要是他也没那么抗拒。 于是他羞答答地,真的动了起来。他实在经验匮乏,只能学着电视里一脸欲拒还迎地拉开自己胸前松垮的布襟,露出半遮半掩的白皙胸膛,边缘处红缨若隐若现。 “还、还请怜惜奴家……”林寒第一次把台词念得这么磕绊嗫嚅。 他抬眼去看苍殊,对方只是微笑看他,仿佛在说“就这?”。 林寒抿起唇,竟被激起了不甘。他努力搜刮自己脑海里的性知识,最后发现居然还不如他梦中的场景好借鉴,不由面上一热,但也有了想法。 他重新执起了苍殊的手——苍殊正以为林寒准备让他直接上手,却没想,林寒竟亲吻了他的指腹,又将他的手指放入了口中。 苍殊感受着林寒口腔里的湿润和温暖,缠上他手指的舌头正青涩地讨好着他,灵活地在他的两根手指间穿行、裹缠、舔舐、吮吸,时不时再用牙齿轻咬,不带一点力道,只有满满的挑逗。 林寒还用着他的手指按压嘴唇,晶莹的口水便从那楔开了缝的唇齿间流出,好似在吃着什么美味。 只是吃着手指而已,林寒眼神都迷离了起来,虽然肉体的快感不高,但这种色情的感觉却足够激发人的淫性。 林寒跪爬的姿势像只小狗,这会儿他无意识摇晃着微微撅起的屁股更像只发情的小母狗了。 林寒再次勃起的小肉棒在之前拍摄时就已经挤出了丁字裤前面的那块布片,这会儿便直接把衣服顶起了一个小帐篷,洁白的衣料从顶端泅开一片水渍。 屁股后面那片垂坠而下的布料看着倒还好,但布料下面的风光就相当糟糕了,丁字裤的细线已经彻底湿透,还被蠕动的菊穴夹住磨蹭,简直恨不得要吃进穴里一般——这都还只是林寒无意识的身体反应呢。 苍殊看着林寒迷离的脸,不禁失笑,不愧是主角,上道之快真是天赋异禀。 苍殊从林寒的手中和口中抽出了手指,神志恍惚的林寒霎时一愣,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苍殊,瞧着竟隐隐有些不舍。然后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害起羞,弱弱问到:“殊哥…这样可以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他才想起什么,往苍殊的胯下看去,惊喜地发现苍殊有了反应,顿时再望向苍殊的眼神里就满是羞涩和欣喜,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 但苍殊当然体贴他,终于不再是作壁上观。他朝着林寒欺近,将人半推半抱地推倒在了床上。 林寒小心脏砰砰跳,紧张又期待地等着被吃掉。谁成想对他的为难居然还没结束,他就听着苍殊说:“还差一点。” 苍殊分开了林寒的腿,撩开前面那块碍事的布,林寒那泥泞不堪的下体便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丁字裤没起到半点遮掩的作用。 林寒羞耻得整个人都想缩起来了。 苍殊拉过林寒一只想要掩面的手,牵着向下直到林寒的会阴处。他恶意满满:“乖,试着邀请我。” 怎么邀请?性经验稀少仅限自慰的林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无师自通地领会精神了——他另一只手也放了下来,顺着会阴滑到股缝,两手十指扒开自己的臀瓣,错位的丁字裤后绳已经歪到一边,把中间颤缩不已的发情小穴朝着苍殊完整露出。 林寒羞得眼睛都湿了,整个人散发着馥郁的情欲荷尔蒙,邀请着雄性对他进行交媾:“殊、殊哥,想要,小穴想要……” 更大尺度的骚话林寒实在是说不来了,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再突破他可能会羞死的! “拜托你,进、进来……” “好啊。” 苍殊终于满意了,林寒松了口气,但马上,感觉到顶在自己菊穴口上的触感,他瞬间就又紧张起来! 苍殊顶着龟头在林寒滑腻的穴口上打转,每次差点要插进肉穴时都会惹来林寒的屏息和颤抖,如此逗了人好几次后,才真的插进去一个头,都不用润滑扩张的,轻松便被纳入。 而一进去,看似松软的肉穴立马便紧致地吸附上来,还有被锁在里面的淫水顿时也暖暖地包裹住苍殊的龟头,像泡澡一样舒服。 “水真多。”苍殊如实感叹。 林寒的两只手还被压在他和苍殊之间,无法掩面就只能羞臊地别开脸,“…别羞我了。” 苍殊缓缓挺进,直到整根没入,林寒舒服得小阴茎一跳一跳的,没有丝毫不适,只有空虚被填满的满足和快乐。 甚至已经想要苍殊动起来好好疼爱他一番了。但他却是两手向上抱住了苍殊的腰,再向上攀住了苍殊的背,拥抱着这个人。 “可不可以先不要动,我想,想感受一下你……” 跟其他原本定位是攻方的几人不同,林寒作为0号,对被进入这件事没有抵触,没有纠结,但却有一份初夜情结在,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有种特殊的仪式感。 所以他对于自己今次如此草草地就把第一次给了苍殊,还是有几分遗憾的。但也不多,毕竟气氛到了不是吗,顺其自然没什么不好,而且自己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心急呢。 “难不难受?”苍殊问。 林寒摇了摇头,又期待请求到:“可以亲亲我吗?” 苍殊用亲吻代替回答。 一点一点,由浅尝到深吻,缱绻热烈。 刚才捉弄起人有多恶劣,现在的疼爱便有多温柔,林寒在这恰似深情的陷阱里幸福得快要溺毙,想要更多的渴望开始在四肢百骸蔓延,最后通通归于他们结合的地方。 后穴已经忍耐不住仅仅是被填满了,发情的骚肉想要被狠狠地奸淫。 “唔…嗯,殊唔,唔嗯,想要你……嗯,动一动,里面,唔,想要……”林寒从他们交缠的唇齿间漏出断续的求欢,更是已经忍不住扭动腰肢磨蹭苍殊。 苍殊自是不客气地开动了,这便挺动腰胯抽插起来,由慢到快,都不需要太多预热,那松紧适宜的甬道便供他纵横驰骋,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林寒一开始还想努力忍耐表现得矜持一些,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被真枪实弹操干的快感,那压抑不住的呻吟很快便充斥在整个房间。 “嗯,嗯,嗯啊!啊,哈啊…不,不行…嗯啊,唔……” “什么不行?”苍殊又开始逗人了。 林寒答不出来,只能摇头,在快感的浪潮中上下颠簸,原本平整的床单已经被他蹭得满是皱褶。 “快了?” 林寒摇头。 “太用力了?” 林寒还是摇头。他嗯嗯啊啊得停不下来,睁着濡湿的眼睛努力在晃动的画面中捕捉到苍殊促狭的表情,心下一动,不知为何明明自己还很害羞,却忍不住想去顺了苍殊的意:“不,嗯,不,不是,啊,嗯啊,是太舒、太舒服,啊,了,嗯啊…要,啊,要受不住,嗯啊……” “那停下?” “嗯~~”林寒发出不情愿的声音。他抱住苍殊撒娇地蹭了蹭,“不要,嗯,不要再欺负我了,我,嗯啊,我想要…想要你……” 他抬头看着苍殊,羞涩、但又极认真地:“…我喜欢你。” 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他好像爱上了这种告白的感觉,只是传达给对方自己的爱意都感觉幸福不已。 他想让苍殊知道自己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苍殊宛如怜爱般地摸了摸林寒的脸,然后更加深入地进出起来,一下一下,仿佛刻骨铭心,要将人疼爱到骨髓里。 于是林寒溢出的呻吟越发婉转高昂,欢愉至极,淫媚入骨。 而就在林寒被干得欲仙欲死的同时,一门之隔的外面,嫉妒到发疯的白墨已经把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把这扇门砸开,冲进去把林寒从楼上推下去,然后他取而代之! 房间的隔音再好也能透出几分动静,白墨在心里骂惨了林寒的淫荡,又做不到走开、耳不听心不烦。他像自虐一样听着里面的情事,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细牙。 他默默地下定了决心,今晚,就今晚!他一定要爬上苍殊的床! … 苍殊随便选的这个房间没有一体的浴室,结束之后他只能用床单裹住一身爱痕的林寒,然后抱着人出去找个可以洗浴的地方。 走出房间时苍殊并没有在意默默守在外面的赵知秋,也没有在意气鼓鼓一脸委屈看着他的白墨,至于严樨文,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但他转身去找浴室的时候,趴在他肩头的林寒一对上白墨那阴沉的眼神,便吓得瞬间低头,缩进了苍殊的怀里。 他这个举动可着实又气坏了白墨。 林寒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理亏,虽然他知道白墨也喜欢苍殊,但白墨和苍殊也不是恋人啊…… 谁也不是。 所以,他也不算第三者的。而且感情的事,又不分先来后到。 但是白墨这个小弟弟有时候还挺可怕的,自己还是小心点吧。林寒心中警醒到。 等苍殊抱着他转过弯,暂时隔绝了其他人视线的时候,林寒忍不住抱紧了苍殊。喜欢苍殊的人太多了,可是自己也想拥有,不想被任何人抢走…… …… “身体还行吗?”在去餐厅的路上,苍殊对林寒关切到。 “嗯,还好。”林寒红了红脸,小声地:“……你很温柔的。” 虽然把他翻来覆去吃了个透,但林寒也能感觉出来苍殊其实已经很照顾他了。而且怎么说他也是原文里开后宫的人,那身体不扛造可不行。 到了餐桌前,苍殊很绅士地给林寒拉开椅子,林寒坐下后他正要到旁边坐下,就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过来先坐下了,不是白墨还是谁呢。 幼稚。 不过白墨小同学本来也还算个孩子,苍殊不计较,绕到林寒的另一边去坐下了。白墨气鼓鼓,又起身到了苍殊的另一边坐下。 这场开餐前的戏码,看得主位上的严铭温跟眼睛里塞了沙子一样难受。 而就餐时还变本加厉了,白墨一会儿一问“苍殊哥哥那个好吃吗”,一会儿一句“苍殊哥哥尝尝这个吧,我借了厨房做的,味道还行吧”……看得人那叫一个腻味。 但因为白墨身体转向苍殊时是背对着严铭温的,所以严铭温还看不到白墨一直在给林寒飞眼刀呢。小朋友争风吃醋得不加掩饰。 图谋不轨得也很明显——苍殊看着白墨堆在他面前的菜每样里面都有壮阳食材,故如是想到。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内涵他搞得太多小心不行、需要补补? 而等到了晚上,他找严樨文安排好明天的课程后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歇息的时候,看到疑似只穿了一件“男友衬衫”等着他的白墨,就知道,嗯,确实是在图谋不轨的。 白墨本来是坐在床边无聊地、并胡思乱想地晃着他光溜溜的双腿,终于等到苍殊回来,他便欢喜地、脆生生地叫到:“苍殊哥哥你回来啦!” 他将自己圆润的脚趾一蜷,跳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朝着苍殊奔去。在临近的时候突然起跳,就要扑个满怀。 苍殊总不能让人受伤,只能接住了跳到他身上的少年。他托着白墨的屁股,发现居然还是好好穿着内裤的?看来是要玩清纯诱惑呢。 然而清纯得有限。 白墨像只不安分的猫咪在苍殊怀里蹭来蹭去,贪婪地汲取着苍殊的气息。然后贴着苍殊的脖子,在苍殊耳边单刀直入地问:“苍殊哥哥,可以操我吗?” 可惜他的苍殊哥哥就是这么的坐怀不乱:“不可以。” 第三百一十三章 所谓爱 等苍殊回屋、结束了属于他的一天后,赵知秋就该去给严铭温做每日汇报了。于是严铭温终于知道,之前餐桌上总觉得苍殊今天对林寒似乎格外关切是怎么回事了。 他差点捏断了手中的笔! 这个、这个混账! 都吃到窝边来了,就那么饥不择食吗?!当初是他一意孤行认了那林寒当他们家的义子,也算是义兄弟了,起码对外是这样的,姑且也算有了层人伦关系吧,结果现在又是他自己将其打破,把人拐到了床上去! 罔顾人伦,毫无节操!混账,混账东西! 还有严樨文也是,什么搅屎棍,这都是他的什么好弟弟,一个两个,真是要气死他!家门不幸! 就在严铭温大动肝火的同时,另一边,得到苍殊不知第几次的拒绝后,白墨心下遗憾地啧了一声,表面上则开始了他的发疯文学: “为什么!为什么林寒就可以我不行?都是喜欢你,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因为我太主动了吗,你要是喜欢那样的我也能做到啊。”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苍殊哥哥求求你了,不要拒绝我……” 发完疯他又变成了乖巧的猫咪,卖娇地拱着脑袋磨蹭苍殊,又清纯又诱惑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苍殊的耳垂。 苍殊叹息,“总这么确实也不是办法,那就一次说清好了。” 他想让人下地站好,奈何白墨赖着不松手,他便走过去把人丢到床上。然后顶着白墨委屈又控诉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开门见山到: “你跟严家、跟我这具身体,有血缘关系,对吗?” 虽然苍殊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因为他如今也不是在诈白墨的话了,毕竟被缠了这么久知道肯定有对簿公堂的这么一天,所以他偷偷弄了白墨的头发去做了亲缘鉴定,得出的结果——确确实实是半同胞关系。 苍殊其实是不怎么想用这种方式来确定的,因为严铭温一旦发现他去做了这个鉴定,那白墨的身世也就暴露了,后续会变得很麻烦。 当初他因为狗血雷达响动对白墨的身份有所猜测时,让严铭温去调查其他线索而不是用DNA鉴定这种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想看看其他方面有没有破绽,事实证明白墨藏得很好,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本来真的可以成为一个秘密的。 奈何白墨非要想跟他乱伦,那他只有拿出这样的铁证来让小朋友闭嘴了。 白墨一愣,沉默,意外又不那么意外。 意外是没想到苍殊真的知道了,是怎么发现的呢?不意外是因为之前苍殊就有过这方面的暗示,他多少也已有所预感。 但他还是死犟,不见棺材不掉泪,万一苍殊是诈他的呢? 于是他嘴一撇,哼哼到:“你在说什么呢苍殊哥哥,你不要为了拒绝我就编出这么离谱的话吧?” “我做了亲缘鉴定。” 白墨一噎。 他又沉默住了,还想狡辩,发现还真没什么意义了。他心下一哂,望着苍殊的目光突然“娇俏”起来,他眨巴眨巴眼睛,反问到:“我是哪里让你怀疑上的呢,苍殊哥哥?” 白墨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跟苍殊早有交集,尤其当初坠海时那么“巧合”的情况,严家肯定是仔细查过他的,如果那时候查出了他跟严家的关系,严铭温他们对自己的厌恶绝不会仅此而已。 当初没查出来现在查出来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得到的资料会越发详尽。但严家至于逮着他不放一直查到现在吗?除非是发现了什么,有了猜测和方向,才会如此吧? 至少他可以先这么问一问。 他真的很好奇,是他哪里漏了破绽吗? 苍殊怎么回答呢,他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丰富的阅读量让他嗅到了套路和狗血的味道吧?“因为你对严家人‘没由来’的恶意。” 白墨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哎呀,这么明显的吗?” 又一脸无害地望着苍殊,说到:“但苍殊哥哥不是严家人吧,所以你不在这个范围内啦。不过我想,就算你真的是严家人,我也没办法讨厌你了呢。” 他抱住自己的双腿,歪着脑袋乖巧地看着苍殊,“已经最喜欢你了。” 苍殊有时候会觉得白墨精神不太正常,小动作特别多,还有点表演人格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比较中二,还是真的有问题是个小病娇。 “所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了吗?”苍殊点题总结。 白墨不满地撅起嘴。他是不死心的:“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喜欢你。” “我介意。” 白墨很郁闷,他想说你介意也没用了,你知不知道你早就跟严家人乱伦过了?早就出格过了呢。但这话他没法说。 “可是我们又不会生孩子,再悄悄的不让人知道我们有血源关系,不也没影响的吗?” 这个世界为了实现全员搅基,把体外育胎的生物科技点满了,包括很多不想自己生孩子的女性也都交给了这样的科技解决。 而不是像有的世界观那样,给男人也揣个子宫,所以男男性爱依旧是生不出孩子的。在白墨看来,这就比什么兄妹乱伦、姐弟乱伦的顾忌少了。 苍殊显然是不能苟同白墨的歪理的,但白墨对这方面不以为然那他说再多也是鸡同鸭讲,是以换个说法:“可是我为什么非要违背自己的原则、白惹这些麻烦就为了跟你在一起呢?我有那么多更合适的选择。” “……”白墨无言以对,恨恨咬牙。 买方市场了不起啊! 还真就有那么了不起,他毫无办法。爱得多的人总是先掉眼泪么。 白墨气恼又委屈地看了看自己,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上赶着给人操都被推三阻四?还有那些壮阳食材的效果呢,嗯? 他实在气不过,蹭蹭蹭地溜到大床中间,对着苍殊坐下,再屁股一抬褪下他学生气十足的白色纯棉内裤,一点点推到膝盖,推到脚踝,完全脱下,然后扔到一边。 他对着苍殊M字地张开腿,一只手往下摸,用食指和中指分开臀瓣,股缝大敞露出中间显然已经清洁润滑过的小穴来,媚眼如丝地勾引到:“真的不操一下吗,鲜嫩多汁的男高小穴?小骚穴想要苍殊哥哥的大肉棒~” 苍殊看得简直想笑,绕到大床一侧把人薅下来,像拎猫崽子一样架着白墨的胳肢窝就把人往外提。“你也知道你还是个高中生啊,别一天天的尽说这些骚话。” 白墨愤愤挣扎:“我已经成年了,18了!” 虽然是虚岁。 “乖,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安心当个弟弟吧。” “我不!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做爱!” 苍殊无动于衷,把人放到房间外就关上了门,端的是这般无情。 白墨气死了,虽然已经是第N次被拒绝了,但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今晚一定要爬上苍殊的床,结果就只是物理上地爬了床,他就超级不甘心!尤其这次都开诚布公了,越发让他感到路都被堵死了看不到希望,焦虑得很。 突然门又打开,就在白墨以为峰回路转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个东西,脚边也放下了一双他的鞋子,然后得到对方一句“好好穿上”,门就又关上了。 白墨又气又懵地看了眼手上,这才看清苍殊给他送还的是他脱下的内裤,明明很贴心吧,但白墨更气了。 气得直想对着这扇门拳打脚踢,但到底不想真的干出让苍殊厌烦的事来,终究只是在门口气闷了好一会儿,才算冷静下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脑袋瓜里盘算着可以破局的计策…… …… 林寒很高兴这段时间他没什么重要的工作安排,《神域》赶在了贺岁档,之前跟着剧组跑的各种宣发活动也都结束,临近年关他也能休息下了呢。 虽然他很看重他的事业,工作量减少并不算好消息,但现在正好能趁这个空档跟苍殊事后温存加深感情,他便觉得一点不亏,简直是太好了。 然而林寒觉得美滋滋,一个屋檐下的其他人感觉可就不太好了。 然后严焓雅放了寒假也回到家,这家里更热闹了。 这位大小姐虽然因为严潇尔的关系对林寒没什么好感,但相比之下,她还是更看不惯作风更高调的白墨。 之前这小子断着腿住在他们家的时候就是,“潇尔哥”长“潇尔哥”短的,真把自己当苍殊哥的弟弟了似的各种撒娇、霸占苍殊哥,她那时候就恶心得够呛,二哥生日派对那回就没少针锋相对,现在居然又来了? 还照旧是那副甜腻腻的模样,走哪都黏着苍殊哥——虽然大部分时间其实是自家三哥;还尽给苍殊哥打三哥的小报告;本来应该安安静静的饭桌上就听他搁那儿不停地嘘寒问暖,果真是没有教养! 在白墨优越的拉仇恨体质下,同样没少跟苍殊卿卿我我的林寒,严焓雅反而是不太注意得到了。 于是自然地,少不了又针锋相对起来。 说来白墨也挺可怜的,这个家除了苍殊就没一个待见他的,苍殊沉睡时被严焓雅欺负了,都没人替他出头呢。也得亏了他内心还挺有韧劲也足够好强不吃亏了,不然但凡来个软弱点的,怕都要哭着鼻子跑了。 严铭温挺满意严焓雅每天的“杀菌”的——白墨在他眼里跟病菌、脏东西差不多。 有些事他不方便计较,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但这些交给小辈们自己来解决就比较合适了——他这时候就不计较小妹作为世家小姐没有表现出足够的气量、涵养和淑女风范了。 然后这天,四小姐碰上落单的白墨,便是又要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这次,瞧着四下无人,白墨也终于认真回敬了,不然总被这么针对他就算觉得不痛不痒那也挺烦的。 “你喜欢你的苍殊哥吗?”白墨面无表情地听完严焓雅的嘲讽后,冷不丁地这么问到。 严焓雅一愣,随即冷笑,“转移话题呢?” 白墨很是平静,淡淡道:“不,我是在很认真地问你这个问题。作为妹妹,亦或者朋友,你喜欢苍殊哥哥吗?” 严焓雅差点又想吐槽“苍殊哥哥”这个发嗲的称呼了,不过看着白墨此刻的表情,她难得忍住,更难得有一说一地回复了对方:“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也把他当哥哥,所以呢?” 她倒要看看这小子突然这么装腔作势、莫名其妙是要搞什么名堂。 严焓雅的回答简言之就是喜欢了,不喜欢不会认同。而且其实都不用问她这么一句,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不仅喜欢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哥哥,还很黏呢。 白墨又问:“那跟你真正的亲哥哥、跟严潇尔比起来呢?你更喜欢谁?” 严焓雅又是一愣,然后一怒。“关你什么事?” “如果苍殊哥哥和严潇尔有了矛盾——”实际上确实有矛盾,还是几乎无法调和、有你没我的那种,“如果必须二选一,你会站在谁的那一边?你会选择谁?” “……”严焓雅红唇紧绷,很气恼,却无法回答。 白墨看向严焓雅的目光中便呈现出几分哀凉的悲悯,“你看,你会犹豫,你甚至会选择严潇尔,毕竟那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你真正的哥哥。而如果说你和严樨文还会摇摆不定,那么最有决定权的严铭温、你们的好大哥呢?” 虽然白墨知道严铭温心里肯定没那么“干净”,但至少严铭温表现出来的,是对苍殊肉眼可见的嫌恶,是一有机会就绝对会让苍殊消失还严潇尔一个完整、还这个家一个清净的态度。 在严焓雅说不出话来、目露挣扎的时候,白墨继续说到:“所以,你不觉得苍殊哥哥很可怜吗,在这个家里,在你们这一群亲人中间,却没有一个人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 “这就是你的喜欢,你的爱吗?” “但是我不会。无论如何,不论发生什么,至少我会、也只有我会完完全全地站在他这一边,选择他,支持他,爱他。” “我可以为了他粉身碎骨,我可以为了他和你们所有人对抗。”白墨苦笑一声,却又坚定无畏,“呵,所以你们会因此讨厌我不也正常吗?” 白墨见差不多了,便开始总结并画上尾声:“我这并不是在炫耀什么,也不是在指责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可以讨厌我,但我希望你能真正地、设身处地地体贴一点苍殊哥哥,心疼一点苍殊哥哥,至少让他在这里不是孤立无援的,至少让他也有一个可以坚定选择他的人。” “不然,那不就太可怜了吗?”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白墨礼貌地点了下头,绕过原本拦路、此刻怔怔无言的严焓雅。 背对过严焓雅,白墨脸上动容的神情便瞬间褪去,满脸写着K.O。 他很是不屑,真是光长胸不长脑子的大小姐呢,轻松搞定。 不过会被这么搞定也说明这女人对苍殊哥哥确实还算真心,就不过分打击她了——其实是担心对严焓雅挺好的苍殊要是发现自己把对方搞抑郁了,从而对他不满就不好了。他对正统严家人可没有半点好心。 … 这天过后,严铭温便发现,再面对白墨对苍殊大献殷情,本该重拳出击的小妹却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眼见着没有了之前那旺盛的战斗欲望。 发生了什么? 严铭温目光沉沉,看着那边“左拥右抱”的苍殊,再次觉得无比碍眼起来。 而另一边,白墨却是又已经盯上了严樨文。 …… 大年三十这天祭祖,时间是属于严潇尔的,或者说过年这两天都是严潇尔的。严潇尔不在乎什么祭祖上坟,但过年的日子当然得属于他啊! 苍殊也给白墨放了假,白墨这回没推辞,过年了呢,他得回去给母亲上柱香。而且苍殊不在,他跟严家人处一块儿过年那可太晦气了。 顺便,他也要趁这趟回家里去办点事。 至于林寒,他现在是严家的义子,哪怕做个样子也理该跟着严家拜一拜,而且严潇尔他们奶奶去世前对林寒挺好的,虽然要不是为了给这老太太冲喜自己也不会被卷进这个泥潭……林寒觉得自己还是要给老人家上上香的。 比较遗憾的是,他家是外地的,他耽搁在了严家这边,就没法去给他的父母上坟了。除夕春节这两天他也是要在严家过的,是要比他一个人在外地热闹,但热闹也不是他的热闹,这终究不是他的家呢。 要是苍殊在就好了。林寒看着严潇尔,如是想着。 为了有过年的仪式感,一家子人被严铭温勒令聚在一起,投影的大屏幕上放着春晚,吵吵闹闹喜气洋洋,但客厅里的几人都在各干各的,严铭温甚至这大过年的还在处理文件。 严潇尔跟严焓雅是这个家里少有存着几分亲情的,两人坐在一起聊天、开黑,还算有那么点生气。不过等严潇尔来了个电话,听着像是他的那些什么狐朋狗友的,于是整个客厅就只听他跟人吆五喝六的声音了,要不是有电视的bgm放着,严潇尔怕不是都要觉得不自在。 林寒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坐着,觉得这哪里像一家人过年啊…… 严铭温从文件上挪开视线,动了动微酸的脖子,眨了眨微涩的眼睛,已经是习惯性地按了按手上液门穴的位置。 然后他抬起头在客厅里扫视一眼,目光落在小妹严焓雅的脸上,后者正看着嘻嘻哈哈跟人打电话的严潇尔,又露出了那副复杂的眼神。 严铭温皱起眉。随后找了个机会把人带到阳台上去聊了聊。 “你最近是不是有了心事?对那个白墨也是突然变得容忍,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嗯。”这没什么好瞒的。 “说了什么?”不知那心机小鬼掰扯了些什么就把严焓雅给诓住了。小妹虽然比严潇尔好点,但也从小被宠坏了,严铭温是觉得这两个弟、妹脑子都不太灵光,难免容易被骗被唬住。 严焓雅却是不答反问:“……大哥,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让苍殊哥…留下来吗?” 她甚至是鼓起了点勇气的,因为严铭温在她眼里实在威严深重。 严铭温皱眉,冷肃道:“他不能留下来。你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人格分裂是病,是病就要治,难道你希望你三哥一直这个样子?” 严焓雅垂眸沉默,又抬首望向这被佣人们精心装点过、喜庆却又冷清的庄园夜色。艳丽浮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稳重却又忧郁的神情。 “他说的没错。这对苍殊哥真的很不公平,我们在这里一家人团圆,但是他呢?我们这些亲人里有谁会在苍殊哥跟三哥中选择他吗?坚定不移地?” 严焓雅陷入情绪地自问自答:“你不会。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因为他背叛三哥,可我这就是背叛了他。所以是,我还是讨厌白墨,但至少在这一点上我是羡慕他的。我觉得我都没资格对他指指点点的,在爱苍殊哥这件事上,我都觉得愧疚。” 严焓雅声音发涩,“我、我们没法给的,总不能拦着别人去全心全意地爱他吧?如果……如果他真的有一天会…离开——”她难得有心思如此细腻的时候,都无法将“消失”这个词说出口,那莫名刺耳。“至少在这之前,让他多得到一点爱吧?” 严铭温虽然一直皱着眉,但作为家长也不免感叹,这个最小的妹妹居然成熟了许多,虽然这个变成熟的契机实在不怎么美妙。 “这就是那个小子跟你说的话?他用选择性隐瞒的话术就把你骗得悲春伤秋了,你知不知道让你觉得愧对的那人在外面是怎么勾三搭四的?他得到的爱可一点不少,可不见得稀罕我们这点‘亲情’。” 他反正没看出苍殊在乎。 白墨、林寒的例子就在眼前严焓雅当然知道苍殊有多抢手,再说苍殊哥魅力这么大会吸引人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爱情是爱情,亲情是亲情,一码归一码,爱情又不能代替亲情,我们给不了的就是给不了!” “那你想说什么,我们欠他的吗?他如果不突然冒出来,这些问题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你怎么不说他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 严焓雅看着严铭温那张威严的、薄情寡恩的冷脸,只觉得无法沟通,只觉得心寒。她甚至感到物伤其类了,因为她除了得到严铭温物质上的给予,她可有感受到过来自严铭温的“亲情”吗? 她固然骄纵,却是头一次发出了这般顶撞的质问:“大哥,你真的有感情吗?” 说罢,她既难过又害怕地转身便走。 严铭温相当愠怒,想开口让出言不逊的严焓雅站住,但连接室内的落地窗已经被推开,他现在要是大声呵斥,就让人看笑话了。 那就之后再找机会训话罢,左右他现在情绪也不佳。 然而不料,严焓雅头也不回地跑了,从落地窗旁边的墙面后,却是又走出来一个严樨文。 严铭温瞳孔微微一缩。 普通玻璃哪有多好的隔音效果,刚才他和小妹的谈话,想必都被严樨文听去了。而对方在这个时候走出来让他看到,怎么,是挑衅嘲讽,还是—— 严樨文朝他走了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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