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的意思,而且不是因为发情期,还是头一次。 还是小别后的一见面就…… 所以,会是他期望的那样吗?因为分别,让他的小雄子对他萌生了思念,萌生了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爱意吗? 克里斯实在太想听到肯定的回答了,哪怕不是,他也根本忍不住想要确认那么一丝可能。 正要准备去洗澡的苍殊,闻言转身,打量起克里斯一身被他毁了的行头,嘿嘿一笑。“因为很少看你这么穿,禁欲范儿看着特别想操。” “……”跟预想中的答案方向不大一样。 不过,这个喜好他记下了。 之前他有过穿女仆装勾引苍殊的经历,那次苍殊说他不喜欢那种打扮,更喜欢什么风格却是没有说,说以后告诉他……所以,苍殊其实更喜欢禁欲系么? “另外——” 还有?克里斯洗耳恭听。 “欢迎你平安回来。” 克里斯愣住。 随即胸口涌出巨大的欢喜。 这一刻,让克里斯生出错觉,苍殊接纳了他。克里斯第一次觉得他和苍殊的距离如此近,“欢迎回来”,多么像在等他归家?这里就是他们小小的家…… 虽然克里斯更想要有一个真正的属于他们两个的家,不过,现在的话,他决定要跟校方买下这套房,这个记录着他和苍殊共同生活的时光的“家”。 “我可以抱您吗?就一下,一下就好。”克里斯恳请地询问,他实在按捺不住了,按捺不住这躁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 苍殊偏头,“又感动了?” 笑。“可以啊。” 克里斯已经做好了拥抱的准备,向他的小雄子靠近过去。却被那个答应了他的虫一个矮身躲了过去,克里斯一瞬怔忪他又被坏心眼的小雄子捉弄了,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他原本准备拥抱的双臂顺势就勾住了苍殊的肩颈。 “抱稳了。”苍殊提醒到,然后抱着克里斯往浴室走去。 克里斯深深地看着苍殊的侧脸,“嗯……” 低头把自己埋在苍殊的肩窝,吸入苍殊的气息,似乎还残留着他们云雨后的味道,缠绵而温情。 苍殊,苍殊…… 我该如何安放好,这满腔的爱意。 快要爆炸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克里斯只觉得是他虫生27年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在原本就同吃同住的“奢侈”前提之上,苍殊还对他表现出了比原来更高的性致,虽然也不知道是他各种制服诱惑导致的,还是因为苍殊对他好感up了,反正克里斯愿意往后者去期望。 没羞没臊的丰富性生活,滋润得克里斯容光焕发。知道真相的虫子无不嫉妒,这绝对是以权谋私! … 把地上被撕碎的军服踢开,找到了自己的拖鞋,苍殊穿上鞋子起身伸了个懒腰。让被吵醒的克里斯继续休息,然后走出了卧室。 今天是周六,他约了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昨晚的克里斯格外热情,想要把他榨干了似的,当然结果是克里斯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穿过校园,一个晃眼 ,苍殊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继续前行,走到刚才身影晃过的岔路,苍殊停下往分岔的小径看过去,果不其然是认识的虫,正是塞缪尔那对双胞胎。 面对着他的是蓝发的弟弟温特尔,但因为塞缪尔挡在中间,所以他既看不到温特尔的脸色,对方也同样看不到他。而塞缪尔背对着他,就更是只能看个背影了。 但是,苍殊却是盯着塞缪尔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刚才他差点没认出来塞缪尔,你说怪不怪?要不是那一头红发,加上和温特尔在一起很容易联想,怕是这个背影苍殊都要认错。 背对他的塞缪尔,站姿松松垮垮的,两手插兜,微微驼背,跟塞缪尔健气昂扬的憨憨形象相去甚远。 走过去的话,脚步声会让虫察觉吧? 苍殊便站在路口,喊了一声:“塞缪尔。” 虽然看不到温特尔的脸,但苍殊还是能感觉出来温特尔僵了一下。而背对他的塞缪尔也是一愣,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在一种空洞的迷茫中捕捉到了苍殊的身影,随即惊喜地喊到:“文森特!你怎么在这?” “路过。” 苍殊毫不避讳地端详温特尔的脸色,对方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虽然极力维持着冷静,但是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慌张。不过这个距离下,苍殊并不能看得真切。 “诶,你周末有计划吗,一起去玩呗。”塞缪尔想黏着苍殊,可惜现在除了上课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这会儿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邀约的机会。 “有约,下次再说吧。”苍殊挥挥手,便无情地转身了。 塞缪尔毫不气馁,正要追上去,就被身后的弟弟抓住了手腕。塞缪尔扭头表示疑惑:“温特尔?” “文森特都说有约了,你追上去做什么。” “我又不是非要掺和,就跟他走两步聊聊也好嘛。”塞缪尔无奈,本来多大点事,自家弟弟这么上纲上线搞得有点没趣了。“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温特尔抬眸注视着塞缪尔透澈的绯色眼瞳,他蓝色的双眼中,平淡中带着复杂。 然后他看到,那澄澈的红宝石像是被最浑浊的杂质浸染,明明还是那样的绯色,却无端暗沉。连带着让塞缪尔整只虫的气质都为之大变,阴沉,乖戾,颓靡。 “塞缪尔”原本挺直的肩背一下颓丧起来,溜肩驼背,两手插兜,微微抬着下巴斜睨着温特尔,嘴角挂着恶意十足的弧度。 “说吧,什么事?” “……希望你能够和X大人保持距离。”这句话,让温特尔很难以启齿。 “塞缪尔”嘲讽地笑了下:“我不是一直都有这样做吗,除了在你们面前,我从来都好好龟缩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不…我的意思是,暗示也好,还是你来主导也好,让塞缪尔也跟X大人保持距离。”显然,X大人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越靠近就越危险。 “塞缪尔”,或者应该说安吉尔脸上的讥诮越来越明显。“哈,恨不得让我消失的你们,居然愿意让我来主导这具身体,就为了让我们的傻哥哥离那只雄虫远点……” “注意你的措辞,安吉尔。” 安吉尔嗤之以鼻,但并不反驳。 “真是好一出过河拆桥,靠塞缪尔接近了他,利用完就准备一脚踢开,真是好薄情呢二哥。” 温特尔也不反驳安吉尔刻薄的讽刺,他知道安吉尔明白这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家族的决定,对方只是故意刺激他而已,安吉尔的恶意向来露骨。 “不过,我很乐意配合,我最喜欢看你们同根相煎了呵呵,自相残杀的伙伴越多越热闹么。”就是可惜,那位雄虫,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无关的蝇营狗苟呢,枉你们自作多情了。 不能说温特尔和老公爵他们就不聪明,只不过,这就是雌,和雄啊。他自身就是这样的牺牲品,安吉尔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一切都,令他作呕。 … 安吉尔抖了一下肩膀,挺直了脊梁,再睁开眼睛就又变了气质。 塞缪尔看着面前的温特尔,带着疑问的神色,等温特尔回答他的问题——叫他来是要说什么事。 衔接得如此无缝。 “叫你来是跟你说说发情日的事……”温特尔接上了回答,也是如此自然。 而那在时钟上确确实实走过的数分钟,就这样从塞缪尔的生命中抹去了。 …… 事实上,温特尔这一次确实白操心了,三天后他们的发情日,塞缪尔就是想找苍殊也找不到,都不用安吉尔做什么了。 苍殊跑哪去了? 他还在诺伊斯家的大宅里。而从他离开校园已经过去两天了, 本来上一周的周末,他替金做完最后一次精神维稳,这一周他是打算看看情况,找找帮助金晋级、彻底解决问题的门路的。结果一连耗费两天的时间,看来是有什么难题困住他了吗? 知晓苍殊行动的巴德、丘利特和克里斯,都担忧起来。 然后,就在第三天,正好是汀斯家两兄弟发情日2月16这天,一道让无数虫子不明觉厉的气压以诺伊斯家宅为中心爆发开,如浪潮荡向四面八方! 如阴云压顶一般笼罩在所有雌虫心头,带来了无端令虫焦灼而战栗的阴霾。 气浪中还裹挟着一丝若有似无的X信息素的味道,让不明所以的虫也惊疑地望向了信息素和气压起源的方向。 而知晓苍殊身份的虫更是思绪翻涌。 只有极少数的老家伙,或者家学深厚的传承者,又或者在某方面知识储量丰富的虫,才会惊叹而不可置信地念出那个随S雄、超S雌一同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词: “威压?!” 当然也有像丘利特这样知道实情的,心绪更是复杂不已。 而这一边,骚乱的正中心,诺伊斯族长密室中的大床上,苍殊颇为头痛地揉了揉脑门,看着眼前半裸的雌虫,手长脚长地被铐在床的四角上,大字型地袒露着身体,被撕碎的裤裆处,白浊斑斑。 呃。 本来只是为了防止金暴起才把他这样束缚住,但是现在配合着一副被狠狠侵犯过的样子,搞得我怎么跟个禽兽似的?? 是最近跟克里斯强制play玩多了的后遗症? 不不不,当时那种情况,金的精神世界都要崩溃了,自己着急跟他灵肉结合——也就是传统而正统的、最能够发挥雌雄精神联结效果的交尾大法——哪里还有功夫慢条斯理地给金宽衣解带啊,自然也就成了这样子。 不过苍殊头疼的不是大搞一场劳心劳力,他头疼的是,他又中出雌虫了。 果然一边精神联结,一边啪啪啪,控制力真是大打折扣。本来大半心神都在精神世界了不说,这种状态交尾还格外爽,真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操。 苍殊一边撑开金被操软的后穴,引出他射进去的精液,一边考虑是不是要想办法改善一下这个bug了,总觉得同样的处境已经有一有二了,好像再三再四也很可能的亚子。 “嗯……” 昏迷过去的大虫子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精神世界一度被搅得天昏地暗,承受了那么强烈的痛苦和快感,却比克里斯他们清醒得都要迅速,真说该不愧是千年前虫族实力的巅峰一阶,超S级雌虫么……苍殊想。 此役功成。 他和这只帝王蝉之间,算是完事了。 要说他的收获,除了精神力得到了淬炼,使用上更加老练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苍殊感觉自己距离S级好像只有一步之遥了。 当今世界的第一只S级雄子么…… 他也有些期待呢,各种意义上的。 我这狗屎一样的节奏速度,本来觉得两章之内能写到高潮,也就是大殊完全掉马,看这亚子还得有个两三章 更新慢了,留言少了,过气写手真实落泪 哭辽 第一百四十二章 聪明者自误 金看着苍殊的眼神,似乎在说着,能不能解放了他。 这有很大的风险,一只超S级雌虫一旦获得自由,谁能控制住他呢?并不能因为发狂状态的警报解除就认为是安全了,相反,一个头脑清醒的绝世强者,若是成为危害只会更加恐怖。 不过,苍殊也在想,这些足以束缚住发狂状态S级雌虫的装置,对这只帝王蝉又是否还有效呢? 想着,嘴角不禁挑起一个意味不明而略带兴味的笑弧。 苍殊的答案是,操作巴德开放给他的权限,解除了金身上的所有枷锁,包括最后一重也最重要的声波吸收口罩。 叮——叮——叮—— 解除的提示音接连响起,金属镣铐间的撞击玎玲又沉重。 哗—— 布料摩擦,丝绢与空气急速对冲撕裂的声音,竟然能如此响亮,裹挟着满腔的情切和激动,陟遐投怀。 真是一个晃眼的功夫,他就到了苍殊的跟前,半跪在床上,紧紧抱住苍殊的腰,大病初愈一般温凉的面颊贴着苍殊的腹部,宛如孺慕。 苍殊的肌肉还有些紧绷,他可是一直做着攻击的准备。大蝉虫这段时间来的跟屁虫行为,并没有放松苍殊对他的警惕。 就算是此刻,没有被攻击还得到个大抱抱,苍殊依旧保持最基本的警戒。 但,他并不是一个因噎废食的人。 苍殊伸出手,摸了摸金的头,橙红色的卷发蓬松又乖顺,因为太长铺了满床,画面感真是华丽。 因为被抚摸,金想要抬头看看苍殊。 苍殊:“别动。” 金便乖巧了,一动不动。然后随着精神的联结,随苍殊潜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甫一进入,连他自己都不急着去看看自己精神世界的变化,便立刻环顾四野,寻找苍殊的身影。 … 周围一片白茫茫。 苍殊挑眉。 不到十分钟前,他离开这个精神世界的最后,世界正在迅速地崩坏并重组。 他刚看到成型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一股推力,那时他的精神力也已后继乏力,眼见着最后一步差不多稳了,便顺着推力退出了金的精神世界。 而他那一晃眼看到的最后成型的模样,明明是满目苍翠,这些白雾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不是最终版吗? 倒也不怪。 怪的是这些白雾,笼罩着四周头顶就算了,弥漫在四周和脚底是怎么回事?倒是头上空空荡荡,脚下浓得连地面都看不见了。 这样子,叫苍殊一下想到了孙悟空上天庭的场景。 云上世界。 呼—— 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微风拂来,像要拨开云层现出什么来一般,吹散了苍殊身边本就不算浓厚的白雾。苍殊若有所觉地转身,一栋建筑的影子逐渐清晰。 不是仙气缭绕亭台楼阁,也不是诡谲神秘欲究之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建筑反倒是过于平凡。 却是让苍殊神色一滞。 他如何也没能料到,会在这里看到他的“家”——在他原本的世界和岚姐一起生活的地方。 十…几年不见了来着? 真亏他还能一眼认出呢,毕竟其实,他和岚姐在这里住了也不过三年。 却也是,他知事以来,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最久的时长了。 苍殊朝房子一步步走过去,一步踏上台阶。 这栋房子显现得并不完整,因为他们家在二楼,一楼是一家叫“八重樱”的连锁花店,而现在他只能看到二楼,一楼的花店消失了,连楼道也是被拦腰斩断,只剩下最后几个台阶。 对了,这是栋老楼,上楼的楼梯修在外面,是现在很少看见的设计。 不过楼龄虽长,却是当年一砖一瓦现浇夯实的,质量很过关。要不是外面养的这些花花草草对墙皮有些腐蚀作用,从外面看应该还要更新更整洁一些。 不过也因为他们家和房东家都喜欢养花,搞得这栋楼的二楼,和隔壁那栋房东一家自己住的房子间都牵挂满了各种花花绿绿,不知道还以为这两栋楼都是“八重樱”花店的盘面呢。 两栋楼离的很近,苍殊站在围栏上一步就能跳过去。不过现在他站在围栏后面,看着另一面空空如也的白雾,房东一家的房子也和一楼花店一样消失了。 苍殊想,这残缺的小楼,或许是因为他的记忆而再现的吧。 自己能影响到金的精神世界在重组中发生这样的变化,倒也不奇怪。但再影响也有个限度,再现也只能再现出自己最熟悉的部分,这也说得通。 苍殊上了只剩几阶的楼梯,环过转弯的走廊,推开没有上锁的门,里面的一切如此熟悉。 不过,他叫一声岚姐,没人会应他。 苍殊有些怀念地弯了弯嘴角。 真是的,搞这一出,想把他整感性么。 可惜了,比起这些空虚的寄托,他更想快点完成任务,好好休息下,再跟岚姐吹吹牛逼。 苍殊进去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就不再多做停留。下了楼,走在蔼蔼白雾中,苍殊思考着怎么走出这个地方。 怎么说这里也是一只虫的精神世界,按道理来讲,应该是符合这只虫最舒适的生态环境的。对于一只蝉来说,当然该是树汁满满的乔木林,而不是对于他这只雄虫来说感到舒适的地方吧? 所以这个世界的全貌一定不止如此,不止这一望无际的白雾。 苍殊摸着下巴想了想,他想到了自己对于精神世界的操控权——除了控制这个世界原有的东西,是不是也可以随着他的意识而呈现? 换句话说,就是,一般来说,云是不能承重的。但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觉得自己是“脚踏实地”,又联想到这里就像西游记里的天庭一样,所以他现在站立在了这里…… 那么,如果他意识到,这些云无法承重,或者是可以穿透的,那么,云的状态又是不是会随着他的意识而改变呢? 苍殊想到这里,便立刻开始实践检验。 他一头扎向了脚下的云雾! ——丝毫不给自己慢慢试探的缓冲! 不是冲动,相反他很冷静。试探很容易因为潜意识会感觉到阻碍的“可能”而让“意识”不够坚定纯粹。 但现在,他如果有丝毫的犹疑,等待他的就是头破血流。 而答案,回复给苍殊的是白茫茫的景色从眼前倏忽而过,他穿透数十米厚的云层,在吹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的气流中,看到了苍穹之下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色地图! 苍殊为自己的正确猜测欢欣…了一秒钟。然后,笑容逐渐扭曲,被气流拉扯得扭曲。 Emmm……怎么安全降落,他好像忘了考虑? 哦豁。 咻———— 一道尖啸的、气流震颤撕裂的声音从下至上而来,气势如鹰击长空一往无前!透明的金色蝉翼泛着如朝如曛的橙红,击碎光芒奔向坠落的苍殊。 苍殊看到了。 他毕竟是脸朝下。 然而他现在没有绝处逢生的惊喜,也没工夫搭理金,他现在正在努力自我改造呢——别看他刚才慌得一逼,其实稳着呢!/骄傲叉腰 什么自我改造? 举一反三啊朋友。 既然意识到就可以改变云的状态,那么我给自己造一双能飞的翅膀也合乎理论吧? 在金即将迎面追上苍殊的那一刹那,一道逆向的巨大气流猛地灌扇到金的身上! 猝不及防之下,硬是将金击坠了好几米。堪堪稳住,金便立刻抬头寻找苍殊的身影。 上方,在逆着阳光的地方,一道身影背后展开了巨大的翅膀,其翼如蝠,通体漆黑,展开足有二三丈之长。 苍殊看着自己的龙翼,表示很满意。以他的审美来看,当然还是这种翅膀比较酷炫了,虫族的翅膀总觉得有些脆皮,虽然其实那比真正的昆虫翅膀不知道强韧多少倍去了。 酷是酷,就是还有些不习惯,苍殊不断振翅,适应飞翔的感觉。绕着这根通天的巨大藤蔓盘旋。 这根藤蔓,形象点来描述,就是跟开心消消乐里头那根没有尽头的绿色藤蔓树一样,盘曲着连接向上方云层。苍殊估算着距离,这藤蔓的顶部应该就是他“家”了。 见苍殊暂时没有别的行动了,金便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坠在苍殊屁股后面,看着苍殊那对不属于虫族的翅膀,欲言又止。 苍殊瞧见他的小眼神,主动解释到:“我觉得翼人族的翅膀好看,在这里我可以随意变幻,就变了这个出来。” 他可不想被误会了种族,搞出不必要的麻烦。 金没在乎这个,雄虫的信息素可是不容错认的。他就是有些在意,苍殊觉得外族的翅膀比他们的好看…… “什么翅膀在您身上都好看。”金说真的。 苍殊觉得这大兄弟也挺会拍马屁。 他没理会这茬,想到什么,对金道:“你过来尝尝这个藤蔓树的树汁。” 金不会有异议,也多少能猜到苍殊的用意。于是一收翅膀,停到了树蔓上能下脚的地方。但没有立刻动作,而是转头对苍殊请求到:“您可以转过去吗,使用口器的样子不太美观。” 没有哪只雌虫会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示给雄虫看。但,不一定每只雌虫都有这个开口的勇气。 苍殊也没有异议。 他不会说蝉虫怎么使用口器的学术影片他早就看过了。 过了一会儿,金说好了。苍殊便又转过身来,问他滋味怎么样。 金如实反馈,说是他吃过最甘甜的树汁,而且仿佛能滋养灵魂,他感觉身心舒畅。 而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他也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精神化身,什么身心舒畅,说白了就是对精神力有好处。果然这世界重组后冒出来的这根参天藤蔓树不一般。 猜测得到证实,也了了之前仓忙离开的疑虑,苍殊便就此退出了金的精神世界,金也随之而出。 帝王蝉还是抱着他腰的那个姿势,苍殊拍拍手示意他放开,然后便要下床,却被拽住了衣角。 苍殊回头望他。 “我还能去找您吗?” “为什么不能呢?”苍殊反问。 虽然没有了必须要见面的理由,但是如果只是见个面而已,当然没什么不可以。 得到了令虫欣喜的答案,金乖巧地放开了手。虽然刚刚经历了交尾和两度精神联结,事后实在想与雄子温存,但是金忍耐住了。不可以得寸进尺让文森特不快,更不可以妨碍文森特去处理外面的麻烦。 这次的动静,想来有不少后续需要料理。 不仅是文森特大人的,还有那些高层,以及他自己。 金坐起身来,与苍殊离开后又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对视。 金?诺伊斯,俊美,高大,强悍的帝王蝉,即便衣衫凌乱,依旧高贵凛然。坐姿相视,也分毫不减巍峨。这一刻的金,没有在苍殊面前半分的乖顺驯服,他还是十年前那个天资卓绝世无其二的战神中将。 即便面对对他有一半救命之恩的丘利特,他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感恩戴德,甚至称不上平易近虫。 而他那一身爱痕,比所有那些金光闪闪的功勋还要刺目得让丘利特睁不开眼。 丘利特甚至不明白自己进来做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说什么。 金也没有义务等他。他兀自起身,朝浴室而去。臀后破碎的地方本该是滑稽的,但那斑斑白浊却比任何装点都来得荣耀。 丘利特倏然瞪大了双眼,瞳孔骤缩! 这一刻,他的心宛如坠入九幽泥淖之中,坠痛,冰冷,沉闷,窒息。 …… 事实证明,苍殊还真没那么快摆脱金。他们俩这事儿很得上面重视,专门派了一个小队从帝王星过来,就一些细节和未来构想进行讨论、磋商。 苍殊把愿意说的说了就差不多了,没谁敢拘着他不让走。但金就逃不了了,千年来第一只超S雌复苏,意义非凡。 而且,想必金也不愿逃开吧。那些荣光,地位,权力,本来就都是他的。他现在,只是把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了。 伴随而来的当然还有责任,他也不打算逃,尽管会减少他与苍殊相处的时间,但只有站得更高,才能给到他未来雄主更好的生活,和一切。 这只黏着苍殊、看似驯良无害的跟屁虫,到底是个拎得清的家伙呢。 而对于金没有趁势穷追猛打这事最感到庆幸的,还不是怕麻烦的苍殊,而是丘利特。他现在只想抓紧所有时间修复他与苍殊之间的那些裂隙——他自以为的裂隙,苍殊本身并没觉得有发生什么。 苍殊只觉得丘利特来刷脸得更频繁了,哪都能看到这小豆丁似的。有点黏人,不过还好。 只是前段时间跟克里斯饱暖思淫欲嗨够了,他现在对滚床单没太大欲望。这不还“盗版老家”一日游了嘛,多少刺激了点他想赶紧通关回家的心,这些日子来他除了加紧锻炼,就是暗自筹划着什么。 … 目前还是一些真正的当权者,或者消息灵通、触觉敏锐之辈,能察觉到虫族的暗流涌动。有什么在悄然孕育,等待破土而出,为逐渐式微的虫族带来天翻地覆的大地震,大变革…… 但对于大多数虫子们来说,一切还都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每一天的日常。 圣剑学院的学生便是如此,这学期便要走上日程的“星球开发”小组任务,当然还是按时安排上了。 这个任务跟之前自由组队接取学校或者佣兵组织发布的任务不同,是固定小组,固定任务,即一旦抽取了目标就不可更改。任务内容也不像之前那样千奇百怪,而全部都变成了“探测未知星球”。 但是和藏王星那种明知危险、而尚且有许多未知领域尚未被开发出来的星球不同,学员要做的,是自己去寻找完全没有被开发的、尚且无虫生活的未至之地。这其中,不乏从来没有被探测到过的星球。 宇宙实在太大了,虫族再强,虫口再多,也不能说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佣兵不会为了这种未知的探险而耗费时间精力,但就此放弃又难免不会遗漏潜在危险,或者错失沧海遗珠——像之前雷神佣兵队找到月神花的那颗星球一样。 所以,把机遇和付出不怎么成正比的开发未知星球的任务,正好就可以丢给需要锻炼的军队和学生。当然,前者和后者的难易程度也不一样。 军队去开发的,往往都是真的首次发现的“未知星球”。而能让学生去的,一般都是多少有过公开或非公开的观测记录、比较稳定的“未开发星球”。 所谓稳定,那是因为除了星球上可能存在的危险生物和恶劣气候,星球本身也不一定是安全的。那种会无故自爆的星球、运行轨迹无序可能途经宇宙风暴和黑洞的星球,等等,当然不能让莘莘学子去送命了。 不是说军人的命就无所谓,而是经验、能力不同,应对上存在差距。 此外,如果学生在深入探测后,发现了无法处理的高危状况,也要及时撤出,转由军队接手。 综上所述,我们的苍同学,他抽到的任务,自然……是难度最小的。 不用怀疑,是后台做了手脚。 实在是不比虫族可控范围内让雄子去日天日地,这些虫族也尚且鞭长莫及的领域,如何能放心世间仅此一只的X大人涉险呢? 苍殊也知道不能太任性。 去一颗有观测记录的、安全区内的、邻近军队驻点能最快得到救援的未开发小星球,这类标准反正是板上钉钉了。没定下来的,反而是按流程应该先组好的小队成员。 本来是定好一队的,但是苍殊一看到那个关系户集中营一样的名单,当场就打回去给巴德了。任务目标妥协一次可以,这个还得寸进尺上了?真当我社会主义接班人没脾气呢? 当然苍殊也没冲巴德发火,他本身没真生气,也不太在意,而且知道巴德难做,那些虫子背后的家族一个都不好惹。但既然他都开口了,自然没虫敢再对巴德施压。 因为苍殊这组要重组,所以学院对其他学生说系统故障,分配出现问题,需要再重组一次。索性不满意分组的队伍也不少,所以纵然也有虫抱怨,大多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 只是得再耽误些时间了。分组不是随便乱分的,是根据虫子们的属性来制定的能力综合型队伍,绝不会说出现一个队里全是攻击系啊,或者缺少侦察兵啊之类的情况。 而对于X大人的新队伍,就更是考虑良多。一不能选那种憨憨给X大人添堵;二不能有太多知道X大人身份的,大人他不喜欢;三是怎么安排这些虫子的档次,才让X大人的队伍足够强悍又不会显得太刻意呢…… 唉,巴德头秃。 同样令巴德头秃的,还有他那为情所困的小儿子。 本来几次三番求欢被拒就够患得患失了,这两天金回来又找上苍殊之后,便更是惶惶度日。 … 金解开发冠的金属扣,束好的长发便松散开来,倾泄了满背。柔化了前一秒的高贵凛然,而更多一种旖旎的华丽。 下一秒,苍殊的脚步应声而入。 那开屏一般的橙红色毫无疑问夺去了他第一眼的注意。 “文,您来了。”金欢欣地转身,唤着他还是一只笼中猛兽时苍殊默许的亲昵称呼。 苍殊朝着金走去,对方转身带动发丝轻轻扬起,柔顺地落到苍殊抬起的掌心。 “这么一头长发不会很不方便吗?”苍殊稍有些奇怪,作为一名复职的军人,金居然没有把这一头碍事的头发处理掉。 “一般情况下,我不太需要剧烈运动。而且就算如此,我想只是一把头发而已,还不会影响到我。”金解释到。 苍殊已经错过他,他便跟在苍殊身后亦步亦趋,一如之前寸步不离的人形巨犬。 “而且…”金的理由还有补充,“我希望留下这一头醒目的头发,如果能让您在虫群中一眼看到我,那真是再好不过。” 说来真是幼稚的理由。 ——可是,就算我在世间眼里何等光芒万丈,我知道在您眼里也什么都不是,所以,哪怕只是多一眼,这副皮囊能得到您的视线多一秒,那它就是有价值的。 苍殊承认刚才进门时确实一下被吸引了目光,不过难道不是房间里只有金一只虫的原因吗?而且这是什么弱智的理由…… 算了,随这些舔狗雌虫去吧。 “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回来了,你的动作也是够快的。我来找你么,是希望你能跟我出去一趟,一起试试超S级的雌雄配合。”短暂的再会寒暄后,苍殊直言来意。 “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苍殊补充了一句, 他想,也许金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十年回归想来要忙的事都堆成山了吧。 而且,苍殊自己也确实没多少时间去耽误,开发任务还等着他呢。除了重新组队之外,因为考虑到他的发情日快到了,所以干脆推到了3月1日后。也只还剩六天了。 “多久都可以!”金立刻表明了他的乐意至极。 又问:“现在就出发吗?” 文既然亲自来了,想必是这个意思吧。金了然。 苍殊果然点头,“你稍微准备一下。” “是,请您稍等。”让雄子等待很失礼,但是既然要陪同雄子外出,方方面面需要的东西当然要他来准备周全,这些时间是必须要耗费的,便是失礼也不可冒失。 怕自己在这里让雌虫放不开手脚,苍殊又先离开了房间,来到庭院。 庭院很是幽静。 虽然还没有通知公众,但已然恢复身份的金,自然早已由巴德族长吩咐下来为他收拾好了新住所。金虽然长了一张贵族的脸,但却完全是军人作风,这里没有半个佣人,打扫也只靠机器人就够了。 ——不过看来也不是禁止进入。 苍殊看着出现在庭院的丘利特,如此想到。 “您来找他吗?”丘利特牵强地微笑着,明知故问。 “恩。” “……”您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我呢。 酸楚腐蚀过每一根血管。 丘利特试探着提议到:“您现在是在等表哥吗?那么我可以陪……” 话未尽,金便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身利落挺拔的作战服,背着个饱满的背囊。披散的长发也被重新束好,应该还做了定型,蓬松的卷发收拢得很是乖巧。 苍殊便对丘利特挥挥手道:“有什么下次再说吧,我们有事先走了。” 便就雷厉风行地就离开了。 留下丘利特,一只虫站在这寂静的初春庭院,心凉如冬,摇摇欲坠。 百感交集,又似乎空空如也。 他足足站在那里吹了半日乍暖还寒的凉风,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半夜竟然发了烧,以虫族的体质竟然搞成这样,说出去都难以置信。 但老巴德一看,就知道是心病的原因了。 巴德在丘利特的床边坐了半宿,听烧糊涂的丘利特断断续续念叨X大人的化名,长长叹息一声,身躯竟有些佝偻地离去了,交代佣人好好照顾。 第二天下午听了小少爷好转的消息,才又过来,一言不发地看着憔悴的小儿子靠在床头、抱着水杯呆坐着。 良久又是一声叹息,巴德终于还是准备开口,点醒自己这个终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的傻儿子。 “你错了,丘利特……” 丘利特沉默,他的反应有些迟钝,但巴德知道他听见了。 丘利特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袅袅蒸汽熏得他眼热。 他知道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但是,他没办法这么承认,因为那和他的某些信仰违背,也因为感觉到,一旦承认,就结束了…… “救助表哥,还了人情,我做错了吗?”他声音虚弱嘶哑。 错了吗?难道就让他见死不救吗? “善良没有错。”巴德怜爱地抚摸过孩子的头顶。 就算丘利特可以把金的事永远地埋藏下去,但是,内心的煎熬,跨过底线的人格缺失,会让他产生某种由内而外的恶性改变。这,未必不会造成与X大人相处间的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孩子。” 所以,既然无法容忍自己不善良,那么,就要接纳善良的代价。 “我的小丘利特很聪明,因为太聪明,他总想要十全十美。他希望能拯救金,希望能和金做朋友,希望念及情义的金能够跟自己喜欢的雄虫保持距离,希望X大人不要喜欢上优秀的金,希望X大人能看到自己的善良可爱更加喜欢自己……” “可是,现实没有那么理想化。” 丘利特的神情看上去更加狼狈而脆弱了,这样被赤裸裸解剖他的小心机、天真和自尊。 “这些可能性你都想到了——但是你侥幸了,丘利特。”巴德开始变得语重心长。 “你知道的,以金的优秀一定会进入X大人的眼中,也知道,金一定会爱上X大人,而你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一只雌虫向雄虫求爱。你预见到了对吗,X大人放弃你而选……” “不!他没有放弃我!” 丘利特急切地为自己辩护:“他并没有拒绝与我交尾,他没有厌弃我!” 就算近来应邀较少,但并没有断绝啊,文森特向来不热衷这种事的…所以…… 这样的急切,像极了自欺欺人的挣扎。 “丘利特,你听雌父说。是的,你很聪明,你很清楚X大人与其他雄子的不同,X大人也确实是我见过最温柔宽和的雄子。所以,你知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错误,他都不会介意,他能包容你,继续你们的关系,看上去和之前几乎不曾变过。” “可能X大人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真相了。 “你因为知道,所以侥幸,却忽略了——正因为X大人和其他雄子不同,没有把我们雌虫当一个玩物,一个物件,所以他会重视我们的感情!” 丘利特猛然抬头!缩小的瞳孔里锁定了巴德。听父一席话,一些雾里看花的概念便有了清晰的轮廓,到底比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所以你知道吗,你呈现给X大人的爱的形式,比什么都重要。而你觉得,那对于雌虫来说美好得仿佛奢望一样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可以与别虫共享的吗?” “你把X大人亲手送到了金的手里——这就是你展现给X大人的、你丘利特爱的形式。” “不!我没有…我不知道……”丘利特否认,却只能否认得这样苍白。 不知道什么呢? 在丘利特说出这话的同时,巴德便清楚,丘利特都知道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丘利特?以金的情况,不难预想到,最后一步一定会走到交尾式精神联结的。正因为你聪明,你一定能想到。而X大人,也一定能想到你能想到这点……” “孩子,你不是为他们制造了邂逅的机会,你是亲手把X大人送到了金的床上啊!” “不,不……” 丘利特知道,自己是知道的。 所以,在亲眼看到了苍殊和金的事后,他痛苦,嫉妒,愠怒,却没有惊讶,他并不意外一场精神治疗最后会走到交尾那一步。 当然,发现苍殊内射了金时,他是真的震惊到了。 丘利特握着水杯的手指筋骨暴突,他不断摇头,眼泪纵横。 他的精神已经开始有些崩溃了,那些死死按捺住不去深想的恐惧被自己雌父鲜血淋漓地挖出来,避无可避的绝望让他窒息疯狂。 但是那些流脓溃烂的伤口,既然下刀就必须一次清理!再痛,不刻骨铭心地认清,总要再跌一次!不破不立! 巴德狠下心来。 “你不能再侥幸了孩子。也许X大人确实不在意这些细腻的儿女情长,他可能会觉得你知恩图报,是个善良、可爱、美好、大度的虫子,甚至会对你更亲善了。” “但是,就当是雌父卑劣的揣测——在X大人的内心深处,潜意识的地方,他会认为你对他的爱,浅薄而理智,所以可以去交换人情,可以去挥霍利用,不会嫉妒,不想独占,可以忍耐别虫的共享,能承受住放手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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