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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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候，应该会更热闹。”他头顶上方是色彩斑斓的烟火，脸庞上的表情晦暗朦胧，让人看不太真切。沈悠然愣了一下，随后想起他指的是什么，摸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腹部：“到时候你别嫌烦就行。” 季锦川低低轻笑，将一直插在兜里的手抽出，摸了摸她的脸颊：“冷吗？” 他的掌心带着干燥的温热，贴在脸蛋上温温的，她摇头：“不冷。” 季锦川拉着她贴近自己，侧身替她挡在风口上，声音温温沉沉的，带着一丝迟疑：“悠悠，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如果你知道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不要相信别人的话，可以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沈悠然想了片刻，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不会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想什么呢。”季锦川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里颇是无奈，但又充满了纵溺，他一脸严肃的道，“我在说正经的。” 沈悠然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黑眸里映着色彩斑斓的烟火，如同盛满了荷塘月色，格外的认真清明。她收起刚才的调笑，回答道：“好。” 两人头顶上方的夜空，“砰”的一声爆炸出一道璀璨的烟火，绚丽迷离。第721章你认为我刚才要做什么？回到家已经过了凌晨，季锦川给沈悠然解开安全带，低轻的唤道：“悠悠，到家了。” 沈悠然的睫毛颤了颤，在他再次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后，缓慢的睁开眼睛，忪惺的眼眸带着一丝懵懂的迷离，声音温软细绵：“已经到家了啊……” 季锦川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牵着她下了车。沈悠然困极了，软弱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拥着自己往客厅走。进入客厅，季锦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要不要吃夜宵？” 沈悠然摇头，她现在困的只想睡觉。季锦川弯了一下唇，带着她走向楼梯，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他回头看去，饮水机处，方雅卿端着水杯看着他们。他神情不变，面色温淡的道：“还没睡？” “下来喝水。”方雅卿看向他怀里的沈悠然，眼底掠过一丝自嘲，嘴角微微一扯，“你们去哪了？” 季锦川轻敛黑眸：“早点睡。”说完带着沈悠然上了楼梯，然后回了房间。 …… 每年的大年初一，所有的亲戚都会来季家拜年，今年也不例外。早上沈悠然是被季锦川叫醒的，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床边穿戴整齐的男人，嘴里嘀咕道：“现在几点了？” 季锦川在床边坐下，连同被子将她抱坐起来：“该起来了，今天家里会很热闹。” 沈悠然的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要来客人？” 季锦川的手伸进被窝里，手指灵活的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嗯，舅妈他们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来。”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带着一丝微凉的感觉，她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季锦川抿唇轻笑：“不把睡衣脱掉怎么穿衣服？” 她脸上一窘，松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季锦川捧起她的脸，薄唇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连同深邃的黑眸也带着点点亮意：“你认为我刚才要做什么？” 她的眼睛瞟向别处，不断的飘闪，咕哝道：“我哪知道。” 余光瞥到床头前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拿过迅速的穿好。季锦川等着她洗漱完，两人一起下了楼，季绍衡和方雅卿落后他们一步，季仰坤和谢素龄也刚在餐厅里坐下。在餐桌前坐下，沈悠然抬头见方雅卿向自己看来，她微微一笑：“早。” 方雅卿收回复杂的目光，挽唇带笑：“大嫂早。” 一家人气氛融洽的吃了早餐。用过早餐，沈悠然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季仰坤将她叫到阳台处。她看着神色踌躇的季仰坤：“爸，是有什么事吗？” 季仰坤问道：“听锦川说，你跟温情相处的不错？” 她愣了一下，随之一笑：“之前见过几次，姑姑人很好。” 季仰坤说道：“今天大家都会来，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也回来吧。” 虽然依旧是沉稳的语气，可沈悠然分明听到了一丝期盼，她点头：“我试试。” 季仰坤脸上松动：“那现在就打吧。” 第722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沈悠然回客厅拿了手机，又回到阳台处，拨电话之前，她看了一眼季仰坤，见他的眼里满是希冀，忍不住的提醒：“爸，您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季仰坤点了点头：“打吧。” 她拨通了季温情的电话：“姑姑，新年好，你在做什么？” 季温情的声音有一丝沉重：“新年好，有什么事吗？” 沈悠然听到她那边有风声，狐疑的问道：“你在外面？” 季温情刚到墓园，手中抱着一大束花，高跟靴子踩在青石台阶上，单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对。” 沈悠然抿唇道：“我在老宅，待会要来好多亲戚，我不知道怎么应付，你来帮帮我。” 季温情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毛领在风中徐徐而动，陡峭的寒风吹的她脸色微白：“悠然，我不想追究这个电话是你主动打的，还是别人让你打的，这件事你不该管。” 沈悠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姑姑，你误会了，上一次我和小姨闹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有些怕，想着如果有你在一定会维护我。” “有锦川在，申夫人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那好吧。” 大年初一是新年的第一天，大家沉浸在喜庆中，没有人来墓园祭拜亲人朋友，所以整个墓园冷冷清清的。季温情在一处墓碑前停下，上前将花放在墓碑前：“勒南，我来看你了……” …… 通话结束，沈悠然看向季仰坤，冲他摇了摇头。季仰坤一脸的失望，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客厅。 — — 九点过后，陆续有人前来，最先来的是申凯文夫妇，还带着他们的女儿申筱珂，等到十点左右，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季家的亲戚很多，热热闹闹的围坐在一起，沙发根本坐不下，年轻一辈的，除了季绍衡和沈悠然特殊情况以外，都站着。朱女士脸上带笑的道：“绍衡，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季绍衡勾唇一笑：“舅妈，几年没见你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朱女士笑的合不拢嘴：“你呀，这张嘴还和以前一起，喜欢逗人开心。” 申筱珂穿着一身套装，高贵的像个公主：“二表哥，你跟二表嫂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表侄子啊？” 季绍衡坐的是单人沙发，方雅卿站在他的身边，闻言后，他扬唇轻笑：“这此年我在国外一直在医治腿，经常吃药，所以不合适要孩子，等以后再说吧。” 提起季绍衡的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沉默，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朱女士打破尴尬的气氛，对申筱珂说道：“再过几个月，你就有表侄子了。” 大家都纷纷看向沈悠然，已经六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圆鼓鼓的，面容比之前也更加的红润。申筱珂涂着粉色唇釉的嘴微张，正要说话，被申夫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住，示意她别乱说话。大家闲聊了一阵后，各自组织起活动来，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季锦川原本陪着沈悠然，被朱女士的丈夫叫去了茶室，好像是有话跟他说。第723章你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坐久了不舒服，沈悠然起身走动，申筱珂跟着她来到通往花圃的后门。申筱珂出声道：“表嫂，我有话跟你说。” 沈悠然闻言回头，面色温淡如常：“什么事？” 申筱珂走近她，裸妆很适合她的这个年纪，眼线勾勒出漂亮的弧线，衬的眼睛又大又亮：“对不起。” “我不是林夏……”对于她突然的道歉，沈悠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沉静的黑眸平静无波，脸上带着一丝冷意，“所以不用跟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人是她。” 申筱珂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攥紧：“林夏和翰谦之间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女人，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沈悠然抬眼看向她，嘴角溢着一丝冷笑：“你这是在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这个第三者当的很满足，很光荣？” 申筱珂被她讽刺的语气很刺激到了，眼角有些发红：“霍翰谦爱的是我，他不爱林夏，他们迟早会离婚。” 沈悠然懒得再跟她啰嗦，冷声道：“今天这么多人，你应该不想让大家知道你那些龌龊事，立马在我眼前消失。” 申筱珂紧紧攥着两手，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升，扫了一眼沈悠然的脚下的台阶，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抬起，心里想着将她推下去的后果。沈悠然背对着她，所以没有发觉到她的异常。身后不远处的洗手间门口，方雅卿看到申筱珂的动作，惊的捂住嘴巴，下意识便要上前。一只男人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进了洗手间，洗水间的门被带上。四目相对，季绍衡邪肆一笑：“你刚才要做什么？” “我刚才看到筱珂她……”对上季绍衡的眼睛，方雅卿看到他眼底蕴藏着一层沉暗的阴郁，猜到他是故意阻止自己，便止住了要说的话。季绍衡抬手抚上她的脸，眯着漂亮的丹凤眼：“你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 冰凉的指尖划过她明艳的脸蛋，如同毒蛇信子一般，让她忍不住的恶寒，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盥洗室边：“她是大嫂，我当然希望……” 季绍衡猛发掐往她的下颌，沉暗的眸子寒光一闪：“别给我说虚伪的假话。” 方雅卿对上他的眼睛：“他是你大哥，你就算再恨他，可孩子是无辜的。” 季绍衡松开她，她的下颌被掐出了一丝红晕，他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那是大哥的孩子，你真希望沈悠然平安生下来吗？” 方雅卿缄默。见她不说话，季绍衡邪魅一笑：“既然不希望，那就在这里待着，不要……” 他的话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哀嚎，伴随着惊慌的“救命”声。两人的呼吸在一瞬间静止了，季绍衡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大，看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方雅卿，眉宇带着桀骜的邪气：“想不想出去看看？” 方雅卿跟着季绍衡出了洗手间，看向通往花圃的后门，两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是一阵纷沓而至的脚步声，走在最前面的是季锦川，男人的步伐疾快。第724章流产？沈悠然站在台阶上，看着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申筱珂，整个人有些懵。申夫人连忙去扶起台阶下的申筱珂：“筱珂，你怎么会摔倒？” 申筱珂的的脸颊上有一条擦伤，哭的气息不稳：“妈，是表嫂推的我……”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沈悠然，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申凯文恼怒的瞪着她：“沈悠然，筱珂哪里得罪你了？” 申筱珂突然就从她眼前滚了下去，她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推她了？她动了动嘴唇，扫了一眼大家，又看向台阶下的申筱珂，渐渐的平静下来，视线落在季锦川的身上：“我没有。” “这里只有你和筱珂，不是你还有谁。”申夫人也跟着哭起来，“姐，这件事我一定要个说法，我就筱珂这么一个女儿，不能白白被别人欺负了。” 谢素龄出声道：“还是赶快将人送去医院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朱女士附和道：“对，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到哪里。” 大家搭手帮忙，申凯文背起申筱珂，谢素龄让管家赶紧去准备车。人群散后，季锦川抬手穿过沈悠然的后劲，将她虚搂在怀里，抱了一下就松开：“你先回房，我去医院看看。” 沈悠然拉住他的衣袖：“我没有推她。” 季锦川点头，摸了摸她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我知道。” 她抬眼看着他：“你相信我？” 季锦川平静的看着她：“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闻言，她的心湖泛起波澜，暖流潺潺：“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有值班的医生，申筱珂被送入了急症室，所有人在外面等着。台阶不高，除了脸上有擦伤以外，应该不会哪里有受伤，但医生的一句话，让大家震惊的半晌没回神。 “流产？”沈悠然错愕。谢素年龄最先反应过来，看向申夫人：“筱珂有男朋友了？” 申夫人擦着眼角的泪：“她已经二十岁了，交男朋友很正常。” 申筱珂被送入病房，沈悠然刚进入病房，申筱珂就哭闹不止：“妈，你把她赶出去，我不想看到她，是她害的我没了孩子。” 朱女士上前安慰道：“筱珂，别哭了，你刚流产，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谢素龄和季仰坤对望了一眼，两人心绪复杂，毕竟沈悠然是他们的儿媳妇。谢素龄看向沈悠然，当着众人的面问道：“是不是你推了筱珂？” 沈悠然摇头，平静的回答：“不是。” 谢素龄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心虚或是慌乱，辨别不出她话里的真假：“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下去？” “这就要问她自己了。”沈悠然也想知道这一点，更想知道她栽赃嫁祸的原因。申筱珂哭的梨花带雨，一张小脸被泪水冲洗：“明明就是你推的我，居然还狡辩。” 申夫人哀嚎道：“我可怜的女儿，你都被人害成这样了，还要遭受他们的怀疑，这是欺负我们申家没人。” 第725章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沈悠然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后门的位置有监控吗？” 季锦川摇头，只有正门才会有，他抬眼看向病床上的申筱珂，眯了眯眼。谢素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对季锦川说道：“锦川，悠然是你妻子，这件事还是你来解决吧，但我希望你能公平公正。” 季绍衡抱臂靠在墙壁上，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虽然摔下去的不是沈悠然，让他稍微有些遗憾，但只要能给季锦川找麻烦，他有的是时间看热闹。。季锦川薄唇轻抿，目光深沉凌厉：“你先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申筱珂被他犀利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低头撇开视线，谨慎的回答：“不知道。” 他淡然颔首，目光扫向大家：“大过年的，都留在医院做什么，回去吧。” 众人疑虑他的做法，是怕他们在这儿，不好向着自家老婆？大家站着没动，目光有些复杂。朱女士解围道：“筱珂需要休息，咱们在这里打扰她，而且也到了吃饭的时间，咱们先走吧，明天再来看她。” “你们不能走。”见大家要走，申筱珂急了，她哭哭啼啼的道：“你们走了，表哥要是向着表嫂，我怎么办？” 申凯文的脸上带着怒意：“锦川，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季锦川的视线从申凯文的身上掠过，看向申筱珂：“如果是她做的，你想怎么办？” 沈悠然的心头一沉，抓住季锦川的衣袖，季锦川偏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申筱珂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表哥，什么叫我想怎么办，我只是不想被人无缘无故的欺负，想要讨要一个公道而已。” “当时没有别人在场，所以没有人能证明你们两个谁在说谎。”季锦川眼底淡淡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你是在季家出的事，而且还极有可能是我妻子做的，所以我理应当给你补偿，你需要我怎么补偿你？” 申凯文脸上一阵恼怒，看向季仰坤：“大哥，大嫂，你们听听，他这是在侮辱我们申家，侮辱我申凯文。” 他刚才的那番说辞，完全像是要拿钱砸人，难怪申凯文这么生气。季仰坤也觉得那番话很羞辱人，轻喝：“锦川！” 季锦川敛了眸子，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申凯文，又看申筱珂：“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 申筱珂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我累了，想休息。” 谢素龄说道：“既然筱珂想休息了，咱们回去吧。” 申凯文不肯罢休，刚才的话他实在是太生气了，申家虽然没有季家有钱，但季锦川未免太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季锦川看向站着不动的申凯文：“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给筱珂表妹一个交代。” 大家走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申夫人陪着申筱珂。申筱珂有些担忧的道：“妈，如果表哥查到怎么办？” 申夫人握住她的手：“医生是关键线索，她是我大学同学，所以季锦川查不到什么。” 申筱珂愤愤的道：“我当初很想将她推下去。” 申夫人说道：“幸好你没有那么做，不然咱们申家一定得完蛋。” 第726章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发生了这件的事情，大家没有再回到季宅，而是各自回了家。吃过饭后，谢素龄将沈悠然叫去问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推了筱珂？” 沈悠然看着面容严肃的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谢素龄的眼里有质疑：“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单纯善良，不会说谎。” 沈悠然张嘴要为自己辩解，季锦川推门而入，大步走至沈悠然的身边：“妈，那你的意思是悠悠在说谎？” 谢素龄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进来：“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季锦川凉意湛湛的道：“申筱珂真的单纯善良就不会去做小三，破坏人家的家庭。” 谢素龄瞪眼看着他，眼里带着一抹惊愕：“你说什么？” 季锦川眼波不动：“那个男人就是霍翰谦。” 霍翰谦和妻子因为小三的介入，离婚闹的满城风雨，还上了报纸。谢素龄在和牌友们打麻将时，还听她们说起过此事。当时她们一边打牌还一边闲聊，现在的女孩太不自重了，那个小三肯定是看重了霍翰谦有钱。她惊的半晌没回神：“筱珂她怎么会……” 申筱珂长着一张鹅蛋脸，模样清纯，一看就是乖乖女，在长辈面前又十分的乖巧。如果这话不是从自己儿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是绝对不会相信。 “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欺骗。”说完，季锦川拥着沈悠然的肩膀往外走。拉开房门，季绍衡和方雅卿就在门外的走廊上站着。方雅卿面色尴尬的道：“我们是怕你们和妈发生争执。” 季锦川的视线在她的身上一掠而过，带着沈悠然出了房间。季绍衡懒洋洋的倚靠在栏杆上：“大哥，今天那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怕别人说你偏心。” “我要是真偏心就该说是第三个人将她推下的台阶。”季锦川温漠的嗓音如风雪般划过，晕染着一抹凉意，“那才叫睁眼说瞎话。” 季绍衡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眼里渐渐渗着冷意，转而将视线移落在方雅卿的身上：“他很相信她，是不是很心痛？” 方雅卿的撇开视线：“你胡说什么。” “如果当年他也像今天这般将你护在身后，那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为他生孩子的也是你。”季绍衡端着一张魅惑横生的脸，渐渐的靠近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所以，你不恨吗？” 方雅卿的喉咙哽住一口气，浑身几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 随着房门拉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谢素龄看向两人：“大过年的，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多生事端。” 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想来是刚才听到了方雅卿提到了当年。季绍衡凉薄一笑：“害人家流产的又不是我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绍衡！”谢素龄不满他无所谓的态度，轻斥道，“他是你大哥。” 季绍衡冷呵了一声，杵着拐棍走向楼梯，方雅卿上前扶着他，身后传来谢素龄的叹息声。第727章想要什么补偿？医院外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低调而奢华的车，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肖呈将调查到的事情汇报道：“季总，申夫人和闵医生是同学，而闵医生就是昨天给申筱小姐诊断的人，申夫人前两的天通话记录，有和闵医生联系过。” 季锦川点燃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抽起来，神情晦暗不明。 “闵医生刚开始不肯说实话，我只好让保镖将她的小女儿绑了。” 季锦川打电话给他，说是一天之内要结果，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他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季锦川，又继续道：“闵医生说，申夫人先前联系她，说到时候让她开个假流产的证明，但申小姐昨天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是真的流产了。” 季锦川微微蹙眉，凉薄的唇溢出一丝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你回去吧。” 大年初二就被老板使唤，肖呈没有丝毫的埋怨，下车前说道：“季总，新年快乐。” 季锦川微微怔了一下，颔首道：“你也一样。” 肖呈离开后，季锦川在车里坐了片刻，等一根烟抽完才下了车，朝医院里走去。医院里清清冷冷的，安静而悠长的走廊，空寥寂静的如同一条小巷。季锦川推开病房的门，申筱珂原本是抱着手机玩游戏，看到他进来，立马将手机放进被窝里，扯嘴轻笑：“表哥，你来啦？” 申夫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削苹果，抬头看了他一眼：“事情查清楚了？” 季锦川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声音清清冷冷的，毫无温度：“你们想要什么补偿？” 申筱哥矫情的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季锦川在沙发上坐下：“那就是不要补偿？” 申筱珂怕他反悔，又立马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来，抽抽搭搭的道：“表嫂因为她朋友的事一直对我不满，这一次无论她是不是有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说我也喊她一声表嫂，不可能跟他记一辈子的仇，所以……” 季锦川眉目微拧，显示着不一丝不耐烦：“说重点。” 申筱珂立马止住哭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表哥，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霍翰谦。” 季锦川冷眼看着她：“那你就不应该做这种蠢事，母凭子贵还怕嫁不进霍家？” 如果她是真的怀孕了，她当然能嫁入霍家，可是偏偏没有。她瘪嘴道：“我先前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如果不是表嫂推我……” 季锦川的薄唇里溢出冷笑，带着一抹嘲讽：“我看你是现在也不知道吧。” 申筱珂茫然，看了一眼申夫人，又看向他：“什么意思？” 季锦川深邃幽暗的眸子冷的让人心生寒意：“难道闵医生没有告诉你，你不是假流产，而是真流产。” “什么？”申筱珂瞪大眼睛，惊叫出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