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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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状：“妈咪，我好几次让爸爸带我去找你，他都不肯，总是找借口说太忙，可过年的那段时间，他根本就不忙。” 方雅卿勉强的笑了笑：“他忙的时候你肯定是不知道，爸爸怎么会骗你呢。” 方思彤偏着脑袋，低低的应道：“哦。” 见她有些不开心，方雅卿从包里摇出一个红包给她：“这是妈咪为你准备的压岁钱。” 方思彤开开心心的接过，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妈咪。” 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她们还没说几句话，沈悠然就在旁边提醒时间差不多了。方思彤舍不得妈咪，拉着她的手不松，软软的撒娇：“妈咪，后天就是元宵节了，我能和你一起过吗？” 方雅卿不想让她失望，便点头答应了下：“我会和你爸爸说的，你先跟沈伯母回去。” 方思彤冲她眨了眨眼，笑容甜甜的：“我也会求爸爸的。” 她笑了一下：“嗯。” 她带着女儿走到沈悠然的面前，将彤彤交给她：“谢谢。” 沈悠然清淡的说了一句“不用”，打开后面的车门，让方思彤上了车。看到白色的玛拉莎蒂完全消失不见，方雅卿这才向车站走去。还有两天就是元宵节了，她要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当天让季绍衡带彤彤去她那里。 …… 晚上季绍衡回到家还不到十点，他进入客厅，管家上前接过他的大衣。 “二少爷，要吃夜宵吗？” “不用。”他一边解袖扣一边走向沙发。佣人倒了水给他，他接过喝了两口，休息了片刻上楼去看方思彤。方思彤刚刚睡下，照顾她的佣人正要退出房间，转身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季绍衡后，微微欠身：“二少爷。” 季绍衡轻“嗯”了一声，走到床边看着女儿，余光瞥见她枕头下露出的红色一角，他伸手抽出来，是一个红包。大年初一的时候，彤彤收了不少红包，但她的压岁钱都在他这里帮忙保管着，所以这又是哪来的？他问向女佣：“这是哪来的？” 女佣如实说道：“彤彤小姐从学校回来手里就拿着这个东西。” 恰时，已经熟睡的方思彤嘴里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妈咪”。虽然声音小，但季绍衡还是听见了。他忽然想起除夕夜的当天，方雅卿和方思彤的通话内容，猜到这个红包极有可能是方雅卿给的。第2041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6）她什么时候见过彤彤了？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竟然私自见了女儿，真是好大的胆子！ “今天是谁去学校接的彤彤？” 他骤然一冷的声音，吓的佣人低下了头去：“是少夫人。” 原来如此。他就说嘛，司机和保镖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的，他还以为方雅卿长本事了，能在司机和保镖的眼皮子底下见到女儿。 “下去吧。” 佣人应声退出了房间。听到方思彤睡着了，嘴里还不断的呓语喊着“妈咪”，季绍衡的眼神变的有些复杂。在床边站了一小会儿，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回枕头边，转身出了房间。他刚回到自己的卧室，手机蓦然响了起来。 …… 方雅卿回到家，简单的煮了一碗面，吃过后坐在沙发上想法子。想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办法，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上了楼。因为提前下班，要用的服装设计图纸还没有完成，她借用季绍衡的书房用了一阵。忙完后，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见时间不早了，就关了电脑回卧室。洗完澡出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到日历。元宵节过后的一个星期就是彤彤的生日，这是季绍衡陪彤彤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他应该很重视。如果把彤彤的生日提前到元宵节这天，那她就有机会和女儿一起过。但要怎么样，季绍衡才会同意提前给彤彤过生日呢？她在房间里徘徊，想到了某种办法，她觉得可行，便拨了季锦川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声音温缓的道：“睡了吗？” “还没有。”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她轻轻的咬唇，犹豫的开口：“彤彤她……”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季绍衡打断：“你今天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 方雅卿愣住，沈悠然告诉他了？她慎重起来，这会儿他应该心情不好，还是明天再提这件事吧。她低低的开口：“你早些休息。”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打电话给我。”说完，季绍衡便要挂电话。她听到这一句话，想到也许这两天他不会再接她电话，连忙开口：“等等。” “又有什么事？”他暴躁的语气充满了烦躁。方雅卿在床边坐下，没有理会他的恶劣态度，心平气和的道：“你最近太忙，我怕你忘了，所以想提醒你，还有一个星期是彤彤的生日。” 说到方思彤的生日，季绍衡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他还真是给忘记了。要不是方雅卿提醒，到了彤彤生日那天他也不一定会记得。他都不记得了，季家其他的人更不会记得了。见他半晌没说话，方雅卿说道：“我要去出差，彤彤生日那天我没办法陪她，所以能把她的生日提前吗？我们一起给她过。” 季绍衡好一会儿没说话，这是他陪彤彤过的第一个生日，自然不能太随意。而彤彤又不像诺诺一样，有着季家长孙的身份，所以也不会大肆操办。第2042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7）怕他不同意，方雅卿又说道：“每年她生日许的愿望都是希望下个生日爸爸妈妈可以陪她一起过，在巴黎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今年的生日我们陪她一起可以吗？” 听到方思彤每年生日许的愿望，季绍衡有些动容，他沉默了一阵，缓慢的开口。 “好，你什么时候出差？” “三天以后。”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仍是不动声色的道，“后天元宵节，也正好是周末，不如就把她的生日提前到那天吧，咱们可以带她出去玩一天，你看怎么样？” 季绍衡略略考虑了一下：“嗯。” 见他答应了下来，方雅卿十分的高兴，彤彤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开心。只不过可惜，她没有办法通知她，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元宵节当天，季绍衡早早的起来，他洗漱后去了方思彤的房间。方思彤还没有醒，他在床边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她的眼睛动了动，渐渐的睁开。方思彤揉着忪惺的眸子坐起，看到坐在床边的他，软绵绵的喊道：“爸爸。” “带你去找妈咪，要不要去？”他起身走到衣橱前，打开从时面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给她。方思彤高兴的点头：“要。” 他给方思彤穿上新衣服，带着她下了楼，谢素龄等人在餐厅里吃早餐。他带着方思彤走过去坐下，佣人将他们的早餐拿上桌。季温情笑着开口：“彤彤今日起来的倒是挺早。” 季绍衡拿着鸡蛋剥起来，剥完放进方思彤的盘子里：“这段时间我没时间陪她，今天刚好是周末，就想带她出去逛逛。” 虽然离沈悠然生完孩子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季锦川也已经去公司上班，但为了锻炼季绍衡，季锦川把很多事情都扔给他做。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方思彤又没有妈妈，他是该抽空好好陪陪她。其他几人觉得理所当然，但谢素龄听到他又要带方思彤出去，与管家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之后，她看向季绍衡：“既然你要带彤彤出去玩，顺便把诺宝也一起带上吧。” 季绍衡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说道：“诺诺这不是还没起来吗。” 谢素龄看向一旁的管家：“把小少爷带下来。” 管家应声，正要退出餐厅，季锦川不紧不慢的开口：“不用了。” 季绍衡和谢素龄同时向季锦川看去，季锦川节骨分明的手指端起牛奶杯，语气寡淡的道：“诺诺已经七岁了，不能整天只知道玩了，我重新给他换了一个钢琴老师，今天会过来。” 家里就季诺跟方思彤的年纪相仿，除了他，让其他人跟着去不合适，所以谢素龄说道：“他还小，不能把他逼的太紧，今天是元宵节，你们公司都放假呢，就让他跟彤彤高高兴兴的去玩一天。” 季锦川不咸不淡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他是季家的长孙，这些东西现在不学，长大了哪有时间？” 季绍衡附和道：“大哥说的是。” 第2043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8）知道要去找妈咪，方思彤的心早就飞了，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半杯牛奶就说饱了。季绍衡也吃的差不多了，他看向季仰坤等人：“爸，妈，你们慢吃，我带彤彤出去了。” 季仰坤“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今天是元宵节，早些回来。” “我知道了。”说完，季绍衡带着方思彤出了餐厅。他的车就在院子里停着，他拉开后面的车门，抱着方思彤上了车。车子离开老宅后，一直往市区开，走了一段距离，他无意中发现后面跟着一辆车。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谢素龄的车。车子进入市区，走到十字路口时，他选择了左边那条路，而谢素龄的车依旧跟着他。刚才在只有一条路，所以谢素龄跟他走一条路很正常。但现在他随便走了一条，她也能顺路，要是真猜不出来这是在跟踪，那他就是真的傻了。他颜色偏深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他这个母亲呐，还真是事儿多。他回头看了一眼方思彤，冲她笑了笑：“彤彤坐好了。” 方思彤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季绍衡将油门踩到底，加快了车速，他又走的是最不常走的路，所以很快就将跟在身后的车甩开了。前方的宾利不见了，司机向后面的谢素龄说道：“夫人，二少爷不见了。” 谢素龄一脸的怒意：“这都能跟丢？” 季温情听到是在跟踪季绍衡，皱起了眉头：“大嫂，咱们不是去花市吗？你这是做什么？” 谢素龄的心里哽着一口气：“我发现绍衡总是带彤彤出去，有的时候是闫昊，我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倒要看看，他每次带彤彤去了哪，或是见了什么人。” 季温情是不赞同她这种做法的：“你要是有什么怀疑，可以问绍衡。” “问过了，他要是愿意说，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他也许真的只是带彤彤去玩呢？” “不可能。”谢素龄一口否定，她怀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司机在前方问道：“夫人，现在怎么办？” 谢素龄叹了一口气：“算了，去花市吧。” …… 甩开谢素龄后，季绍衡带方思彤去了方雅卿那里。方雅卿一直等着他们，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她快步去打开门，看到季绍衡抱着方思彤从车里出来。方思彤看到她，高兴的喊了一声“妈咪”，从季绍衡的怀里滑到地上，欢快的跑向她。季绍衡关上车门，走向她们，他和方雅卿一人牵着方思彤的一只手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他看向方雅卿：“今天的行程想好了吗？” 方雅卿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蹲下扶着方思彤的肩膀。 “彤彤，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但妈咪要去出差，不能陪你，所以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把你的生日提前到今天。” 即便在季绍衡面前撒了谎，她就要把这个谎言说下去。方思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季绍衡，声音稚嫩的问：“今天你们两个都会陪着我吗？” 第2044章已负时光，不负卿（19） “当然。”方雅卿笑着了捏了捏她的脸蛋，“今天你想去哪，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所以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听妈咪的。”方思彤一脸的兴奋，只要能跟爸爸妈咪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那咱们先去游乐场，然后回来做蛋糕怎么样？” 方雅卿说完看向季绍衡，也不知道他对游乐场感不感兴趣。而且他向来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所以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季绍衡没有意见，既然把彤彤的生日提前到今天，那今天她就是主角，只要她开心就好。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方思彤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彤彤想去哪就去哪。” 方思彤俏皮的眨眼：“那爸爸就和我一样，听妈咪的。” 季绍衡的眉峰动了一下，口吻懒洋洋的道：“好，听你妈咪的。” “那你们等我一下。”说完，方雅卿上了楼，过了一会儿下来，手中拎着包，也换了一件外出的大衣。去外面的游乐场太冷，小孩子的抵抗力差，怕将方思彤冻感冒，所以方雅卿和季绍衡带女儿去了商场的游乐场。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六楼是小孩子的天地，两人带方思彤去了那里。这是爸爸妈妈第一次带她出来玩，所以方思彤很开心。以前在巴黎的时候，只有妈妈会带她出去玩，回到季家只有爸爸。所以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因为爸爸妈妈两个人都在。季绍衡坐在休息区，很有耐心的等着，看到彤彤十分的开心，他的脸上也一直带着笑意。玩了大约两个小时，时间差不多了，季绍衡带她们去吃饭，商场的七楼是美食。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他们时，季绍衡的手机恰好响了，他一边翻看菜单一边接电话。等他电话打完，方雅卿已经把菜点好了，带着彤彤去了洗手间。季绍衡指着菜单上的图片：“土匪猪肝。” 服务员看了一眼，微笑的道：“已经点过了。” 他又翻了一页，重新点了一道，服务员再次告诉她，已经点了。他拧了一下眉尖：“把菜单给我。”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他，他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方雅卿点的菜里面，很多菜都是他和彤彤的口味。他以为，她只点了她们母女两人，没想到也点了他喜欢吃的菜。他怔愣了片刻，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就这些吧。” 过了一会儿，方雅卿带着方思彤回来，两人在男人的对面坐下。看到母女两人的带上都带着高兴的色彩，季绍衡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饭后，季绍衡招来服务员买了单，一人牵着方思彤的一只手离开。他们去了四楼的童装逛了一圈，然后在一楼的超市买了做蛋糕的食材，回了别墅。方雅卿把钥匙放在茶几上，拎着东西进了厨房：“彤彤，你和爸爸玩，我去做蛋糕。” 季绍衡打开电视调到少儿节目，取下胳膊上的手表，挽好袖子对方思彤说道：“一个人玩，我去帮妈咪。” 第2045章已负时光，不负卿（20）方思彤仰着小脸，一脸的兴奋：“我也去帮忙。” “好。”季绍衡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带着她进了厨房。走到门口，季绍衡看到方雅卿踮脚在碗橱的最上一层拿东西，她一进客厅就换了拖鞋，所以有些够不长。他长腿一迈上前，拿下她刚碰到的东西：“是这个吗？”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从身后笼罩，方雅卿惊的瑟缩了一下，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见他乌黑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她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方思彤拉了拉她的衣服：“妈咪，我和爸爸来帮你。” 方雅卿轻笑道：“你又不会。” 方思彤欢快的像只小麻雀：“我可以看着你和爸爸做啊。” 方雅卿低低的笑着：“爸爸也不会，你和爸爸去客厅玩吧。” “我可以学。”季绍衡顿了一下又道，“你教我，等明年她生日的时候，我就能给她做了。” 提到女儿明年的生日，方雅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明年她还能陪她过生日吗？她在做的时候，季绍衡在一旁学的很认真，有不懂的地方还会问她，她说给他听。而方思彤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乌黑水灵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十分好奇的样子。在方雅卿的记忆中，这是她和季绍衡第一次这么友好的相处，没有讥诮，没有羞辱，没有折磨。把蛋糕放进电烤箱，她调好了时间，然后洗了手：“过一会儿就好了。” 季绍衡看着转动的烤箱炉，有些意外的道：“你现在会的东西倒是挺多。” 以前的方雅卿，夜宵煮成能看的样子已经很不错了。方雅卿淡淡的笑了一下：“只要用心去学，什么都能学会。” 在巴黎的那几年，方思彤每次的生日都是她亲手做生日蛋糕给她。因为女儿没有爸爸，她就想把自己能给她的一切都给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做蛋糕。虽然比不得店里面卖的精致好看，但也还算不错。季绍衡不经意的瞥见方雅卿的右脸颊上有粉末，提醒她：“你的脸上有东西。” 经他一提醒，方思彤也看见了，咯吱吱的笑起来：“妈咪，你是个大花猫。” 方雅卿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问向季绍衡：“还有吗？” 许是方思彤的快乐感染到了季绍衡，他的脸上也带着笑容，见方雅卿没有擦到，伸手要给她擦。他的手刚触碰到她的脸时，方雅卿战栗了一下，好像有一股电流击中了一般。她下意识的就要拍开他的手，微抬的指尖微微蜷起，最终握紧在身侧。感觉到指腹下的细腻肌肤，季绍衡怔了怔，眼底有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将是被惊醒了一般，拇指迅速的擦了一下，然后收回。他的食指和拇指搓了一下，指尖的温度似是在提醒他刚才做了什么。方雅卿镇定下来，面容平静的道：“去客厅等吧，还要一会儿。” 季绍衡点了点头，牵着方思彤出了厨房。第2046章已负时光，不负卿（21）厨房里，方雅卿抬手摸了一下刚才季绍衡碰过的地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以自己对他的讨厌程度，他碰过的东西，她都是难以接受的。可刚才那一下，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也不觉得厌恶。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昨晚太兴奋，今天又起的太早，没有休息好，所以脑袋有些不清醒了。她甩了甩脑袋，不再胡思乱想下去，从冰箱里拿出菜准备做晚饭。季绍衡一直陪方思彤在客厅里看电视，到了五点，他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扫了一眼，是老宅的电话，这个时间应该是叫他回去吃饭。蛋糕还没有吃，彤彤好不容易这么高兴，他不忍心让她扫兴。这个时候走，小家伙又该不高兴了，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任由它响着。自动挂断后，安静的连数十秒都没有，又响了起来。方思彤偏头看他：“爸爸，怎么不接呀？” 他眉目不动的道：“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管家伯伯打的，喊我们回去，你说要接吗？” 方思彤乌黑的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从沙发上起来，细白的小手指在手机上划了一下，铃声戛然而止。她回头冲着季绍衡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爸爸，我今天是寿星，所以要听我的。” 季绍衡低笑道：“嗯，听你的。” 方思彤咧嘴一笑：“妈咪做的蛋糕还没有吃呢，咱们晚点回去可以吗？” 他答应的很爽快：“可以。” 方思彤高兴的手舞足蹈，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一下，撒娇道：“爸爸最好了。” 季绍衡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尖，逗弄她玩：“那到底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吗？” “爸爸妈妈都好。”说完，她整个人焉了下来，耷拉着小脑袋，嘴里咕哝道，“如果能一直跟爸爸妈妈在一起那就好了。” 季绍衡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轻声安慰她：“爸爸不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带你来找妈咪吗？” 方思彤撅着小嘴，一脸的不开心：“可是为什么咱们不能和妈咪住在一起？就像诺诺哥哥和他的爸爸妈妈一样。” 季绍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恰好方雅卿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朝着他们两人喊道：“开饭了。” 季绍衡带着方思彤去洗手，出来进入餐厅坐下。饭后，方雅卿把餐桌收拾了，休息了一会儿，将蛋糕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她把蜡烛插上点燃，季绍衡关掉了客厅里的灯，烛火摇曳生辉。方雅卿柔声道：“彤彤，许个愿望吧。” 以前她教过方思彤如何许愿，所以方思彤两手合在一起，软糯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我希望以后的生日，都有爸爸妈妈陪我着我，像今天一样。” 季绍衡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许的是这个愿望，抬眼向对面的方雅卿看去。蛋糕上燃烧的蜡烛是客厅里唯一的光亮，照在女人明艳的脸庞上，像是蒙着一层暖黄色的轻纱。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柔和的看着女儿。第2047章已负时光，不负卿（22）吹灭蜡烛，方雅卿握住方思彤的手，教她切蛋糕。方思彤偏头看向季绍衡：“爸爸，你也来，你握住妈咪的手，咱们三个人就可以一起切蛋糕了。” 季绍衡愣了愣，视线落在方雅卿和方思彤交的手上，稍稍迟疑了一下：“好。” 他的手覆在方雅卿的手上，感觉到女人僵了一下，他瞥了她一眼。方雅卿神色不自然的别过头，耳畔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季绍衡握着她们母女两人的手，将蛋糕切开。他拿起一个小叉子，插了蛋糕上面的水果喂给方思彤。方思彤吃下后说道：“爸爸，也喂妈咪一个。” 季绍衡无法拒绝，低轻的“嗯”了一声，叉了一个火龙果喂到方雅卿的嘴边。当着女儿的面，方雅卿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这样总感觉两人像是情侣一样。可是，他们只是床伴关系而已。看着男人脸上淡定自若的表情，她知道，他也不过是在女儿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因为她不喜欢吃火龙果，而他喂给她的偏偏就是这个。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他就算是再粗心大意，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水果。所以，他绝对是故意的。她余光瞥见方思彤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迟疑了一下，张嘴吃下。季绍衡的嘴角微勾，眼底闪过坏笑的光芒。方雅卿被他盯的浑身不自然，别过头看向别处。刚吃过饭不久，又是甜食，季绍衡只是吃了两口蛋糕，便放在那儿没再动。方思彤倒是挺喜欢吃，尤其是奶油，吃的满脸都是。到了九点，方思彤还不想走，便向季绍衡撒娇：“爸爸，咱们今晚不走了，留在妈咪这里可以吗？” 早上出门之前，季仰坤叮嘱过他，让他晚上早些回家。谢素龄本来就有所怀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