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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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那后来呢？” 季锦川微微蹙眉：“什么？” 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道：“后来你为什么帮着林夏？” 季锦川墨黑的眼底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唇色浅淡，溢出一丝自嘲的笑：“在你的心里，我每做一件事都是算计好的，是不是？” 这个女人简直是没心没肺。如果不是看在她为了林夏的事费神费脑，他是吃饱撑的去管别人的破事？现在呢，她居然怀疑他另有目的。林夏和霍翰谦离婚后会不会娶申筱珂，他从始至终都不关心。他更加没有想过，林夏离婚后，让申筱珂这个表妹嫁入霍家，来缓和霍季两家的关系。沈悠然抿唇沉默，静了几秒后说道：“你没有告诉我申筱珂和你的关系。” 他的神情淡了几分：“难道这个就能成为你怀疑我的理由？” 第647章你忘记今天来的目的了？两人一时僵持在那里，沈悠然静默了片刻，低声道：“对不起。” 季锦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见她脸色涨红，笑的愈发讽刺，起身便要走。沈悠然上前去抓他的衣袖，因为心里着急，也没注意脚下，膝盖磕在了茶几边角，疼她的脸色一白。季锦川步履沉稳的走向楼梯，走了几步发现她没有跟上来，身后也没有动静。她的一句“对不起”，自己不理她，她就这么算了？他脚下顿住，抬手摁了摁眉心，这种小事，以前是从来不会影响他的心情，现在的自己是怎么了？赵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您这是怎么了？” 季锦川转身，只能看到沙发上冒出的一个脑袋，她细软的声音低低响起：“没事。” 他准备上楼的腿怎么都迈不出去，又重新回到沙发旁，看到她揉着自己的膝盖，默了几秒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要去挽她的裤子，查看是否严重她按住他的手，勾住他的小指，黑眸温温脉脉的看着他：“做为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有猫腻，你和申筱珂是表兄妹这是事实，而你又隐瞒了你们的关系。” 何况刚开始他态度强硬的不让她插手林夏的事，为此还将她禁足，后来又突然管起这事来，所以她才会多心。季锦川漠漠的道：“所以膝盖撞到了桌角是假的？” 沈悠然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我才不屑用苦肉计。” 季锦川的拇指轻按了按她的膝盖，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在他抬头的瞬间，立马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季锦川看了她一会儿：“回房间我给你检查伤口。” 刚撞到桌角的时候，整条腿都麻了，现在缓了这么久，已经好多了，她摇头：“只是磕了一下，没事了。” 季锦川在她的身边坐下，挨的近，闻到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儿，她偏头看着他：“在为爸妈的事烦心？” 季锦川双腿交叠而坐，衬衫的领口和袖子都熨烫的服贴整齐，目光深沉内敛：“没有。”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和爸妈……不亲。”她咬唇踌躇，最终鼓足勇气问道，“我总感觉你对他们似乎有成见，中间隔了什么。” 季锦川深如寒潭的眸子暗流汹涌，表情也是在一瞬间变的复杂，顷刻间消散：“一些陈年往事，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她眨巴巴的看着他：“那你现在告诉我啊。” 季锦川的表情始终平静，只是眸底有晦暗：“你忘记今天来的目的了？” 他的话提醒了她：“哦，对了，我上去看看妈怎么样了。” 她上了二楼，赵妈恰好从卧室出来，她指了指房间，赵妈神情不太好的摇了摇头。她上前敲门，里面传来谢素龄沙哑的一声“进来”，她推门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谢素龄坐在床边擦眼角，手中捧着一个相册，不难想到大抵是心里难受，然后哭了。她顺手掩上房门，走近她轻唤道：“妈。”顿了几秒又道，“也许事情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第648章少爷不喜欢宠物谢素龄合上相册，嗓音有些哑：“我知道。” 沈悠然有些懵了：“您知道了？” 谢素龄轻叹一声：“简芮要真的跟仰坤有什么，以她软弱的性子，哪敢跑到季家来，她既然能来，说明她心中无愧。” 她小心翼翼的道：“那您在生什么气？” 谢素龄将相册放回抽屉里：“虽然我相信他们，但他们背着我私下来往，将我置于何地？” 沈悠然其实想说，也许他们私下来往就是怕她多想，毕竟这种事搁在谁的心里都不舒服。她沉默了两秒，说道：“既然知道他们只是纯粹的朋友而已，那就不要再伤心难受了，锦川很担心您们。” 随着她的话一落下，谢素龄抬眼看过来，默默地看了她片刻：“也许他跟你在一起是对的。” 话锋转的太快，沈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锦川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算他担心我跟他爸，也不可能说出来，他既然肯向你吐露心事，说明他对你真诚相待。” 沈悠然：“……” 她只是随口说的。季锦川那种温漠寡淡的性子，会向别人吐露心事才怪。她陪谢素龄待了一会儿，谢素龄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起身退出了房间。楼下客厅季锦川在和季仰坤交谈，季仰坤的手中点着一根雪茄。刚走到楼梯口她听见季仰坤说道：“今年让绍衡他们回来吧，你妈挺想他的，一家人有好多年没吃过团圆饭了。” 季锦川沉默不语。季仰坤又说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让他在纽约待多久才能平息你心中的愤怨？还是说你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所以才不让他们回国？” 季锦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漠的道：“你看着办吧。” 沈悠然和季锦川留在季宅吃了晚饭才回南海湾，进入客厅后，沈悠然在换鞋，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小跑而来，在她的脚边拱来拱去。吓的她往后退，季锦川走在她的后面，她的后背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季锦川顺势搂住她的腰，垂眼看着她脚边不大不小的一团：“哪里来的狗？” 吴妈将团子抱到旁边去，犹犹豫豫的道：“是林小姐在外面捡的。” 季锦川皱眉，目光凛然：“扔出去。” 吴妈说道：“我已经告诉过林小姐了，她说明天就送到宠物店去。” 沈悠然换好鞋子进了客厅，抱起那干瘦的小狗，一看就是流浪狗：“留下养着吧。” 吴妈看了一眼季锦川，迟疑道：“少夫人，少爷不喜欢宠物。” 沈悠然顺毛的手一顿，看向拧着眉一直没舒展的男人，心想这是什么怪癖？季锦川看她抱着团子逗个不停，十分喜欢的样子，说道：“等你生完孩子，可以养一只种族名贵的宠物犬，这种大街上捡的，太丑。” 吴妈惊愕，以前方小姐想养宠物，少爷怎么都不肯妥协，没想到少夫人喜欢宠物，少爷竟然愿意迁就她。沈悠然知道他这是在迎合自己的喜好，但他不喜欢，她也不一定非要养：“还是算了。” 第649章她是我二哥的朋友见她一直抱着团子，季锦川眉头皱的更紧了：“外面捡回来的很脏，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疫病，你现在是孕妇，抵抗力很差，别再碰它。” 吴妈说道：“林小姐刚给它洗过澡。” “那也不行。”季锦川上前揪着团子脑袋上的一撮毛，从沈悠然的怀里拎了出来，抬手就扔了出去。团子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而起，还摇晃着短尾巴，像似在向他示威。季锦川懒得与一只畜生计较，去洗手间洗手，用洗手液整整洗了三遍才罢休。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沈悠然坐在沙发上，团子就偎在她的脚边，吃着她给的饼干。沈悠然看向被他搓的发红的手指，嗤的一声笑了，幸好没有洗掉一层皮。季锦川将她脚边的团子一脚踹开，语气沉沉的道：“你是孕妇，离它远一点。” 他的那一脚不轻，团子似乎有些怕他，不敢再靠近。沈悠然抬眼看着他：“既然不喜欢，还允诺我以后可以养一只。” 季锦川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脚，思忖着要不要让吴妈将鞋子拿去刷一遍：“我可以尝试着慢慢去接受。” 林夏将团子带回来后就给它洗了个澡，洗澡时溅湿了自己的衣服，她也顺便泡了澡。她穿着一身保守的棉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从楼上下来：“你们回来了。” 沈悠然将手中的半截饼干扔给团子：“刚到家。” 团子叼着饼干跑向林夏，林夏俯身将它抱起，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它的毛，想起她带团子回来后，吴妈说季锦川不喜欢猫狗一类的宠物。自己本来就借住在别人家里，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带团子回来，是她的不对。她迟疑道：“季总，明天我就会将团子送到宠物店去，能收留它一晚上吗？” 沈悠然讶然：“这只狗还有名字？” 林夏捏了捏团子的耳朵：“我给取的。” 沈悠然“哦”了一声，伸手在果盘里拿橘子，手还没碰到，胳膊就被季锦川捉住，他温淡的道：“去洗手。” 沈悠然想到自己刚才抱过团子，他对宠物这么抵触，说道：“我还是去洗澡吧。” 她起身走向楼梯，经过林夏身边时，拍了拍团子的脑袋，团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指，似乎很喜欢她，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掌。沈悠然上楼后，林夏知道季锦川不喜欢宠物，抱着团子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季总，团子它……” 季锦川坐在单人沙发上，冷峻的脸庞上神色温漠：“不要让它上楼。” 林夏原本是想让团子晚上待在她的房间里，她保证它不乱跑，而且她的房间暖和，但这是在别人家里，主人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有过多的要求。她感激一笑：“谢谢。” 季锦川微微颌首：“你和悠悠是怎么认识的？” 林夏见团子喜欢吃饼干，又拿了一些喂它：“她是我二哥的朋友。” 季锦川微微沉思，林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几年前林家二少爷不知道什么原因跟林家断绝了关系，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第650章一定要救活她冬日的夜比较长，天色也亮的晚，室内的气温高，早晨的玻璃窗上朦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沈悠然洗漱后下了楼，她在餐桌前坐下：“林夏呢？” 吴妈将早餐摆上桌，有她喜欢吃的生煎包：“林小姐一大早就去宠物店了。” 她点了点头，拿了一个生煎包吃起来：“早餐是孙婶做的？” 吴妈往她的牛奶杯里加了一块糖：“是林小姐做的。” 林夏做菜的手艺不错，连早餐都做的这么精致，味道不比在季家待了十多年的吴妈差。午饭林夏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吃过饭后，打算去周虹和邱少泽他们的新工作室看一看。换好外出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狐疑的接通贴在耳边：“喂？” 电话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请问您是沈悠然小姐吗……” 沈悠然赶到医院时，林夏还在抢救室，上方的急救红灯一直亮着，仿佛正在诠释一个鲜活的生命逐渐的走向死亡。走廊上安静无声，惟有尽头有护士和病人走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沈悠然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双手不停的绞着手指，沉默的望着抢救室的门。晚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躺在了抢救室里，情况还不容乐观。听到林夏因为车祸被送到医院，正在进行抢救时，她整个人都懵圈了，所以也没有问情况不乐观到什么程度。医生沉重的语气，即便是隔着无线电波，她也听的出来，并且郑重的告诉她，最好是联系到她的家人，因为有可能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来的路上她通知了林家，然而半个小时过去，林家没有来任何一个人。其实从林夏和霍翰谦离婚后没有回林家，她就猜到，林家对她这个养女是不在乎的。走廊的尽头，有脚步声传来，由远渐近，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深灰色的西装，价格不菲的腕表，一看就是商界人士。他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灯，然后靠在墙壁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后想到这里是医院，又将烟和打火机装回兜里。等了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位护士：“谁是病人的家属？” 沈悠然起身：“我是她朋友，她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的身上穿着一身无菌大褂：“病人的家属没有来吗？” 一直抱胸靠在墙壁上的男人开腔道：“我是她大哥。” 沈悠然回头看向他，刚才她一直担心林夏，倒是忘记旁边站的这个男人了，这就是林家的大少爷？护士的视线从沈悠然身上掠过，落在男人的身上：“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我们会尽力抢救，但手术成败与否，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男人长着一双凤眼，五官与林默安有几分相似：“麻烦你们一定要救活她。” 护士说了林夏被送到医院时的情况，言外之意是她们也不能保证，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事先做好心理准备。第651章林夏现在需要他手术长达三个小时后终于结束，林夏被送进了病房，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是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病房里，沈悠然脸色苍白的坐着，神色恍惚的望着病床上的林夏。林夏的大哥和医生站病房门口，两人在交谈林夏的情况，具体说的什么，沈悠然没有仔细去听。医生从抢救室出来，面色凝重的对他们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她在三天之内不能醒来，就会成为植物人。” 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了希望，然后再带来沉重的失望和绝望。医生的话，既给了希望，又让人时时刻刻的徘徊在绝望的边缘。林夏还那么年轻，她才二十七岁，如果成了植物人，那她的这一生就等于是毁了。上天是何等的残忍，她刚脱离了霍翰谦的魔爪，又将她带入了另一个绝境。难道就是因为她喜欢自己的二哥，这是在惩罚她吗？沈悠然呆呆愣愣地坐了良久之后，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到林默安的电话，拨了出去。美国这个时间是在半夜，接话接通后，她忽地哽咽出声：“默安……” 林东城和医生交谈完后，去办了住院手续，回到病房沈悠然刚跟林默安通完电话。林东城抱胸而立：“打给林默安的？” 沈悠然握着手机的手指凉的几乎快要麻木，紧抿的唇略微发白：“林夏现在需要他。” 虽然几率渺茫，但总要试一试。林东城讽刺的“呵”了一声：“与其让她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在床上躺着。” 沈悠然的脸色陡然一冷：“她是你妹妹！” 林东城单手插在西裤兜里，语气里充满了寒意：“我妈只生了两个儿子。” 林夏被林父带回林家的时候，已经七岁，他很不喜欢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妹妹，所以一直很厌恶她，也很反感她喊自己大哥。大概是他不待见她，林夏也一直很怕他，每次见到他能避则避，避不开就会怯懦的喊他一声大哥。沈悠然面色沉冷，黑眸如同盛满了月下清辉：“就算林夏只是养女，她也好歹喊你一声大哥。” 林东城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的僵持，他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又看向沈悠然：“既然你已经通知了我二弟，想必他不会不管林夏，我先走了。” 在手术外等待的过程，他的手机接二连三的响，他也早就等的不耐烦，如果不是怕舆论，早已经走了。沈悠然气的脸色煞白，她以为林夏的大哥能来医院，至少说明他还是认林夏这个妹妹的，不像林家的其他人是个冷血无情之人，没想到她看走了眼。季锦川赶到医院时，与正要离去的林东城打了个照面，林东城打招呼：“季总。” 季锦川淡漠的颔首，脸上是一贯的深沉内敛：“林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一时半会好不了。”林东城的眼里蕴藏着兴味的暗芒：“听说她和霍翰谦离婚后，一直住在你那里？” 第652章悠悠，我不想骗你季锦川神色不变，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她是我妻子的朋友。” “季总结婚了？”林东城有些惊讶，“恭喜。” 季锦川颔首，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从他的身边经过，来到林夏的病房外，推门而入。他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长腿一迈来到沈悠然的跟前。黑影从头顶笼罩，挡住了沈悠然的视线，她怔愣了片刻，缓缓的仰起头。发红的眼角映入季锦川的眼底，他蓦然抱住她，嗓音低低沉沉的：“会好起来的。”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腹部，沉默的抿着唇。刚才和林默安通电话，说到林夏出了车祸，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林默安的呼吸在一寸寸的加重，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她终究是负他所托，没有帮他照顾好林夏。她不敢想象，如果林夏真的变成了植物人，一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他要怎么办？季锦川在病房里陪了她一会儿，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然后去处理林夏的事情。他打电话到警局，问了车祸的具体情况，肇事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计程车司机，他交代撞车伤人一事是个意外，自己愿意承担法律的制裁。他又去找了医生，具体的了解了一下林夏的情况，还问了苏醒的几率是多少。他回到病房，将警察说的话一字不露的传达给沈悠然，沈悠然听后没有什么反应。到了晚饭时间，季锦川看向一直坐着没动过的她，握住她凉的没有温度的手：“我带你去吃饭。” 她动了动干涸的嘴唇：“你去吧。” 她要替林默安守着林夏，也许她马上就会醒过来。季锦川哪里忍心她这么糟蹋自己：“刚做完手术不久，她一时半会醒不来。” 许是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她，她反握住季锦川的手：“你说她会醒过来吗？” 她紧抓着他的手，是那样的用力，仿佛他是她临危时的浮萍，只要他开口一切都能好起来。季锦川沉默了几秒，温声道：“悠悠，我不想骗你，医生说林夏醒来的几率很小。” 沈悠然抓着他的手指紧了紧，林夏能不能醒过来，只能靠林默安了。最终，季锦川去楼下的餐厅打包了饭菜，沈悠然没有食欲，根本吃不下，在季锦川的诱哄下坚持吃了几口。晚上九点半两人才离开医院，回到家已经十点半，进了客厅，季锦川吩咐吴妈：“做两份夜宵。” 吴妈应声进了厨房，很快做了夜宵出来，她将夜宵放在餐桌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道：“少夫人，林小姐还没有回来。” 沈悠然拿筷子的手一顿，面色温淡的道：“她今晚不回来了。” 吴妈不知道林夏出了事，听到她说不回来了，觉得很奇怪：“她不是没有什么朋友吗？不回来去哪里？” 季锦川目光凛然的瞥了她一眼，吴妈不明所以，但还是噤了声。夜宵后两人上了楼，下午季锦川一接到消息就赶去了医院，工作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沈悠然回了卧室，他去了书房。第653章在忙也不能饿着你和孩子早上八点正是医院交接班的时候。黑色的迈巴赫在医院外停下，季锦川温声道：“我送你进去。” 沈悠然解开安全带：“不用，你还是回公司吧。” 季锦川看了一眼腕表，继而淡淡一笑，眉梢温温浅润：“中午一起吃饭？” 她想了想说道：“快到吃饭的时间我去公司楼下等你。” 季锦川倾身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我来医院接你，免得你跑来跑去。” “你的时间够吗？”从中盛集团到医院要四十多分钟，这一来一去都要一个多小时，更别说吃饭还要耽误时间。季锦川眉宇带着淡笑：“去晚了难道还有人扣我工资不成？” 沈悠然失笑，他是大BOSS，不要说晚去一会儿，就是不去也没人敢说什么。她推开车门下了车：“我先进去了。” 挥手道别后，她朝医院里走去，上了台阶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迈巴赫还在原地。乘电梯到了VIP病房楼层，她堆开病房的门，林夏依旧像似睡着了一般，安静无声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气的气息。她进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拿着凳子坐在病床边，用毛巾给林夏擦了脸和手，试着和她说话，希望她能感觉的到外界的声音，然后醒过来。她知道在林夏的心中，林默安是她唯一放不下的，所以专挑林默安的事情讲给她听。林默安离开加州后去了美国，白手起家成立了公司，其中的艰辛波折自是不必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每天休息的时间连五个小时都不到，整个人成了工作狂。她曾在电话里劝过他，让他不要那么拼命，他说：这样挺好的，没有时间去想她，我就会过的好一点。期间医生来过一次，查看了林夏的心脉，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安静的病间突兀的响起手机铃声，打断了沈悠然的思绪。她从包里翻出来，是季锦川打来的电话，男人的声音传来：“我就在医院楼下。” 她诧异：“这么早就过来了？” 季锦川低低轻笑：“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瞟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十二点零六分，时间过的竟然这么快：“我马上下来。” 她收起手机出了病房，到医院楼下时，季锦川坐在花圃边的长椅上等着，一身精良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英俊的模样引的旁人频频侧目。见她下来，季锦川起身走向她，挺拔的身姿清贵冷峻，牵着她往医院外走去。她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公司是十二点吃午饭，现才还十二点多一点，如果不是在外面办事顺道过来，那就是十一点半不到他就赶往这边。季锦川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忙也不能饿着你和孩子。” 十一点钟左右，他就准备从公司出发来医院，想早些过来陪她吃饭。正准备离开时，又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稍稍来晚了一些。第654章这个真相太残忍（1）两人在医院对面的餐厅吃的饭，想着从医院回公司要四十多分钟，怕耽误他时间，沈悠然吃的有些快。季锦川看出她的意图，倒了热水给她：“慢些吃，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