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_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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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季锦川和季诺进了房间，等着沈悠然给方思彤梳头发。 …… 季绍衡走下楼梯，管家正好从外面进来：“二少爷，方小姐还在外面，她吵着要见你。” 季绍衡看向墙上的钟表，来的挺早：“她什么时候来的？” 管家微微欠身：“应该是昨晚没有回去。” 季绍衡走向餐厅：“任何人都不准备把她放进来。” 季仰坤和谢素龄已经在吃早餐，季绍衡喊了一声“爸妈”后坐下。第1730章我没有爸爸（1）赵妈问道：“二少爷，现在就用早餐吗？” “等会。”他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他想等方思彤下来一起吃。刚才管家禀报的，季仰坤和谢素龄也都听见了。季仰坤放下手中的刀叉，赵妈递上毛巾，他接过擦了嘴和手，抬眼看向季绍衡。 “方雅卿那里，你总该要给个交代，免得被别人知道，说我们季家仗势欺人。” 季绍衡靠在椅背上，右手放在餐桌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扣着桌面：“我知道了。” 连三分钟不到，闫昊又进入餐厅：“二少，方雅卿说要是你不出去见她，她就撞死在大门上。” 季绍衡心烦意乱的道：“那就让她撞好了。” 大清早听到死这个字，谢素龄觉得晦气，她也没心情再吃早餐。季仰望不想再掺和他们年轻人的事，起身出了餐厅，谢素龄跟在他的身后。 …… 沈悠然按照方思彤原来的发型，给她的两边扎了一个马尾，再套上头饰。因为是第一次给别人扎头发，手法有些生疏。怕弄疼方思彤，她套皮筋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梳好头后，一行人出了房间。季锦川牵着季诺走在前面，沈悠然牵着方思彤走在后面。下了楼梯，几人走向餐厅，季绍衡一直在等他们。季绍衡朝方思彤招手：“彤彤，过来。” 方思彤抓紧了沈悠然的手指，看季绍衡的眼神有些胆怯，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下来。 “别怕。”沈悠然带着方思彤走到他的面前。季绍衡伸手要拉她，方思彤像是受到了惊吓，犹如兔子一般闪到沈悠然的身后。季绍衡放柔了声音：“彤彤乖，到爸爸这里来，吃过早餐爸爸带你去买衣服。” 方思彤躲在沈悠然的背后不出来，两只小手揪着她的衣服。再把人弄哭了就不好哄了，沈悠然对季绍横道：“她总要有个适应过程。” 看到女儿怕自己，季绍衡的心里有些受伤，他颓废的靠在椅背上。沈悠然带着方思彤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季锦川和季诺已经落座。沈悠然抱着方思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在她的旁边坐下。季诺和方思彤挨在一起，季诺软糯糯的道：“彤彤不要怕，我二叔人很好的。” 方思彤看向斜对面的季绍衡，嘟着粉嫩的小嘴唇，眼里带着怯意。管家向前走了两步：“大少爷，可以上早餐了吗？” 季锦川淡淡的颔首。管家退出餐厅，进入厨房，过了片刻，佣人将早餐摆上桌。季诺和方思彤的是儿童餐，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的阶段，营养相对要丰富一些。见方思彤盯着盘子里的早餐没动，沈悠然摸了摸她的头：“赶快吃吧。” 方思彤偏头看她：“沈阿姨，吃完你是不是就会带我去找妈咪？” 沈悠然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季绍衡。季绍衡的脸色，因为方思彤的这句话，瞬间变的有些不太好。昨晚才来到季家，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她妈咪，他还是她爸爸呢！第1731章我没有爸爸（2）小孩子的世界很童真，谎言会让他们变的没有安全感。沈悠然无法回答她，索性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季绍衡：“这个你要问你爸爸。” 方思彤稚嫩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带着抗拒的喊道：“我没有爸爸！” 餐厅里的气氛迅速的凝结了起来，在一瞬间变的压抑。不单是沈悠然，连管家都瞟向季绍衡，他的脸色比先前更差了。季绍衡的深眸里迸射出一抹浓稠的戾气，握着刀叉的手一寸寸的收紧，骨骼泛白。如果方雅卿在彤彤面前多提一提爸爸，不是告诉她爸爸已经死了，她就不会这么抗拒他。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他，哪还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譬如，方雅卿为什么宁死告诉方思彤她爸爸已经死了，也不愿意告诉她爸爸是谁。季诺见气氛不对劲，拿起餐盘里季锦川刚给他剥好的忌惮，凑到方思彤的嘴边。 “彤彤，我的这个给你吃，吃完了我让我爸爸妈妈带我们去玩。” 方思彤问：“可以去医院找我妈咪吗？” 季诺看了一眼沈悠然，又看向季锦川，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应该可以的吧。” 一听到待会能去找妈咪了，方思彤的小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没有接季诺递过来的鸡蛋，而是推了一下他的手：“诺诺哥哥你吃，我也有。” 沈悠然拿过方思彤盘子里的鸡蛋，给她剥了壳。吃过早餐后，沈悠然给季诺和方思彤擦了嘴，带着他们出了餐厅。季诺拽着沈悠然往洗手间走：“妈咪，陪我去洗手间。” 沈悠然随着他进了洗水间，她把门关上，季诺拉着她的手指撒娇。 “妈妈，咱们待会带彤彤去找她妈妈吧。” 沈悠然轻声道：“这个我不能作主，你二叔是彤彤的爸爸，他同意才可以。” 季诺很是自信的道“二叔最疼我了，那我去求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沈悠然摇了摇头：“你二叔不会同意的。” 季诺不解的问：“为什么？” 她委婉的道：“你二叔和彤彤的妈妈已经离婚了，他们不能生活在一起了，所以彤彤要么是跟着妈妈，要么是跟着爸爸。” 季诺眨了眨眼，轻轻的“哦”了一声，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随后，他拧着两条小眉毛，一脸的纠结：“可是我刚才答应了彤彤妹妹，现在怎么办？” 沈悠然低眉沉思，帮他想办法。季诺抬的脑袋灵光一闪，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可以偷偷的带她去找方阿姨，不让二叔知道。” 沈悠然俯身捏了一下他白嫩嫩的脸蛋：“不可以，你二叔知道了会生气的。” 季诺眼里的亮光灭了下去，绞着胖乎乎的手指，一脸的苦恼。沈悠然嗓音低低柔柔的道：“这样吧，要是彤彤待会说起这样事，你就告诉她，让她先在这里住几天，等她妈妈的脚伤好了以后，会来接她。” “方阿姨会来接她吗？” 要是方阿姨不来接她，那他不就骗了彤彤吗？第1732章你有什么脸求我帮忙？（1）彤彤要是以后不理他了怎么办？沈悠然知道他担心什么，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尖：“会的。” 站一个母亲的角度，她相信方雅卿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彤彤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就算方雅卿无法与季家对抗，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季诺应道：“那好吧。” 母子两人商量好后，出了洗手间。客厅里，季绍衡和季锦川在沙发上坐着。方思彤害怕季绍衡，所以坐在季锦川的身边。闫昊从客厅外进来，俯在季绍衡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肯定是跟方雅卿有关。季绍衡顾及到方思彤在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冲闫昊睇了个眼神。闫昊会意的点头，然后退出了出去。 …… 方雅卿在老宅外待了整整一夜，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被蚊子咬的到处都是红点。天亮后，佣人纷纷起来干活，要打扫大门外的路面。管家打开雕花大门，看到蹲在花坛边方雅卿愣了一下。方雅卿环抱着自己，脑袋埋在双腿间，看样子是在打盹，身上依旧穿的是昨天的衣服。两名佣人拿着扫把出了大门，看到蹲在右边花坛边的方雅卿，也是微微一愣。但假装没有看到，开始各做各的事。竹扫把从地面扫过，发出轻微的声响。方雅卿睁开眼睛，看着在打扫地面的两名佣人，意识有片刻的混沌。当她完全清醒后，恰好看到管家转身。她急忙喊道：“管家。” 管家脚下顿住，回头看向她。她起身要上前，但蹲的久了，双腿有些僵麻。又因为起的太急，眼前一黑，有片刻的眩晕。她的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尖锐的石子扎进膝盖的皮肉里，疼的她脸色一白。打扫的佣人瞟了她两眼，没人上前去扶她。方雅卿从地上起来，顾不得将扎进肉里的小石子取出来，忍着疼痛一圈一拐的上前。管家见她的行动有些艰难，便从大门里出来，主动走向她。方雅卿问道：“彤彤昨天晚上有没有哭闹？” 管家没有隐瞒：“一直哭个不停。” 想到女儿极有可能哭了整整一晚，她的心揪紧似的疼。 “有沈……少夫人在，小小姐哭了不久就被她哄睡着了，而且小小姐很听她的话，你就放心吧。” 管家私自将沈悠然称呼为了少夫人。按目前的情形来看，沈悠然住在老宅，老爷和夫人没有让人将她赶出来。虽然算不上是默认，但到底是无可奈何的。而且大少爷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改的了。小少爷又已经把沈悠然认了母亲。所以，沈悠然重新成为季家少夫人的可能性很大。听到管家将方思彤称呼为小小姐，方雅卿的脸色愈发煞白。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她不是季家的小姐，彤彤是我女儿，她跟季家没有任何关系。” 由于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她的喉咙有些干哑，尖锐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第1733章你有什么脸求我帮忙？（2）自己好脾气的跟她说，她还朝他发火，管家觉得她不可理喻，随即态度也冷了下来。 “方小姐，昨天二少爷将小小姐带回来后，老爷和夫人已经承认了她，所以她跟季家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我进去找季绍衡理论，他凭什么把我女儿带走。”说着，她便一瘸一拐的朝大门里面走去。管家上前拦住她：“你不能进去。” 方雅卿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要把彤彤带走，她是我女儿，不是季绍衡的。” 管家不为所动：“二少爷吩咐过，不能放你进去，你还是回去吧。” 方雅卿面容苍白的乞求：“你放我进去吧，我要带我女儿走。” 管家摇头，不再与她啰嗦，转身进入大门，将大门锁上，然后看向那两位打扰的佣人：“打扫完以后叫我。” 两名佣人应了一声“是”，偷偷的瞟了两眼方雅卿，继续忙自己的。方雅卿从兜里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季锦川。然而，昨天她不停的打电话给季绍衡，又过了一夜，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膝盖和脚腕疼的厉害，她走过去在花坛边坐下，将膝盖上扎进肉里的尖锐石子，用指甲抠了出来。鲜血渐渐渗了出来，她没有带纸巾，便只能任由血丝顺着白皙的腿往下流。她没有离开，仍旧在外面等着，两眼一直盯着雕花大门里面。昨天到现在，她滴水未尽，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但她咬牙坚持着。客厅里。季绍衡看向沈悠然，喊了一声“大嫂”，然后起身。沈悠然迟疑了一下，随着他走向阳台。到了阳台，季绍衡踌躇的开口：“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沈悠然的面容清清淡淡，冷眼瞧着他：“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们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不把他当成仇人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面对她的冷漠，季绍衡的心头被刀划过似的疼：“这是季家的事，而你是季家少夫人，所以这算是你应尽的义务。” 沈悠然绯色的唇勾起清凉的弧度，漆黑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如今在这季家，没有人承认我是少夫人。” 季绍衡接的十分顺口：“我承认。” 她冷笑道：“我能搭理你完全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有什么脸求我帮忙？” 季绍衡一窒，眼神渐渐黯了下去，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沈悠然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转身进入客厅。季绍衡往后靠在扶手栏杆上，从兜里掏出烟点燃。抽完一根烟，他进入客厅，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管家，然后走向玄关处。管家会意的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客厅，季绍衡站在台阶上，管家在他身后的两步外停下。季绍衡吩咐：“让人去给彤彤买一些衣服，还有女孩子喜欢的玩具一类的东西。” 他原来是打算自己带方思彤出去买的，但方思彤不仅排斥他，还怕他，所以肯定不愿意和他外出。他见方思彤很听沈悠然的话，便想让她也去。可刚才沈悠然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所以，他只好吩咐管家，让佣人去买。管家应道：“是。” 第1734章他突然心软了（1）季绍衡刚进入客厅，就听到方思彤奶声奶气的问季诺：“诺诺哥哥，你不是说，沈阿姨和大季叔叔会带我去找妈咪的吗？” 季诺对着食指，乌黑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灵动而又熠熠生辉。 “你先在这待几天，你妈咪会来接你的。” 方思彤登时瘪起了嘴，一副好像是受了欺负，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彤彤你别哭，我……我……”季诺急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余光瞥见季绍衡从外面进来，他大喊一声，“二叔，彤彤想去找方阿姨。” 季绍衡走到方思彤的面前，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方思彤抱住季诺的胳膊，害怕的缩着脖子。季诺仰头看着矗立在眼前的男人，见他脸上没有平日里的笑容，反而凝着眉头。他也有些怕，软糯糯的喊了一声“二叔”，微微嘟着小嘴。季锦川踢了一下季绍衡的裤管：“要有耐心，别把她吓着了。” 季绍衡弯腰抱起方思彤，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单人沙发上，将方思彤放在自己的腿上。感觉到她的小身板在瑟瑟发抖，季绍衡的心里其实是恼的，但被他很好的压制了下来。怕再吓到方思彤，他放轻了声音：“彤彤乖，你要是乖乖听话，过几天爸爸就带你去找妈咪，好不好？” 刚才一直泫然欲泣的小人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现在就要妈咪，我现在就要妈咪……” 季绍衡揉了一下额角，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她反而哭闹的越厉害，所以一阵心烦意乱。沈悠然见他眉宇掠过一丝烦躁，知道他的耐心快被磨光了。但方思彤确实太能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季绍衡被她的哭声折磨的快要崩溃，板着脸道：“你要是再哭，以后都见不着妈咪了。” 大概是他的吓唬起到了作用，方思彤的哭声渐渐小了，一哽一哽的抽着。季绍衡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他的唇角勾起，声音轻柔的道：“要是想见妈咪，过两天爸爸带你去找她，但你要乖乖听话。” 方思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明亮的像是被洗涤过，同时又可怜兮兮的。季绍衡探身从果盘里摘下一颗红提，剥去皮喂到她的嘴边：“这个很甜的，很好吃。” 方思彤不张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还在睫毛上挂着，眼里带着对他的畏意。季绍衡的眉峰微皱：“怎么又不听话了？” 方思彤张开粉嫩的小嘴，小小的咬了一口。随着她的咀嚼，有些许蜜汁从嘴角流了出来。季绍衡脸上带着可亲的微笑，用拇指替她拭去：“彤彤真乖。” 季锦川微微皱眉，季绍衡这种吓唬人的方式他是不赞同的，但见有效果，他便没有多嘴。他原本是想今日带沈悠然去医院，但今天是同末，便把时间改成了星期一。在老宅待着也无事，他起身道：“悠悠，我们回南海湾。” 第1735章他突然心软了（2）季诺见他们要走，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爸爸，那我呢？” 季锦川将挽起的衣袖放下来，扣上袖口：“彤彤在这，你在老宅多待几天，陪她玩。” 季诺很想跟他们一起回去，他看向哭的两眼红红的方思彤，勉强应道：“好吧。” 季绍衡蓦然开口：“大哥，这段时间你们还是住在老宅吧。” 季锦川是不太乐意住老宅的，他这个弟弟能为了悠悠弃恶从良，说明心里很喜欢她。而且这五年来，季绍衡的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所以只要是喜欢悠悠的人，他都要防备。他不咸不淡的道：“你把人带回来，应该有办法搞定，我们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 “大哥。”季绍衡的语气里充满了恳求之意。方思彤比较听沈悠然的话，她要是在老宅，还能帮忙哄着点。她要是走了，方思彤又哭闹起来，他该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会这种方法吓唬她吧？季锦川清淡的目光一扫而过，薄唇轻挑：“不是有妈和赵妈在吗？” 因为上次的事情，方思彤很害怕季仰坤和谢素龄，只怕谢素龄越哄哭闹的越厉害。而至于赵妈，也好像拿她没办法。季绍衡将另一半红提喂进方思彤的嘴中，将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和自己一起挤在单人沙发里。他抽过纸巾擦手：“彤彤跟大嫂比较有缘，而且在这老宅里彤彤也只听她的话。” 他其实挺心塞的，他是她亲爸，她不黏自己也就算了，好像还很怕自己。他抬手摸了一把脸皮，难道他的表情很凶狠，吓着她了？季锦川声音凉薄的道：“你大嫂不是奶妈。” 住在老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悠悠免不了要和季绍衡接触。一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不痛快。季绍衡决定跟他讲道理：“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打算管吗？” 季锦川云淡风轻的道：“什么样的事情？” 季绍衡：“……” 他这是要装糊涂？季锦川淡淡的道“这次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绍衡是他的弟弟，所以他的脾气他了解。看他的样子，是非要让方思彤回季家。而方雅卿又是他叫回国的。现在发生了这事的事情，哪一边他都不好插手。季绍衡墨色浓郁的丹凤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爸妈年纪大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你应该该留在老宅，多陪陪他们。” 说完，他给一旁的管家睇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的开口：“是啊，大少爷，老爷和夫人没事还常念叨您们，他们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但您极少回来，现在连小少爷也不愿意回来了，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挺难过的。” “虽然家里这么多人，但总有亲疏之分，佣人只想着每天做好分内的事情，也不敢陪老爷和夫人说话聊天呐。有几次我还看到夫人在看您们小时候的照片，有一次还偷偷的掉眼泪。” 第1736章他突然心软了（3）话开了头，管家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这些话本不该他一个下人说，但若不把事情说透，这个家里的关系恐怕永远也不会缓和。末了，他又补充道：“您们也别嫌我啰嗦，我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人，能明白他们心中的苦，我今天说这些，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季绍衡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听听，大哥，你还忍心走吗？” 季锦川斜睨了他一眼，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季诺见他们不走了，一脸的欢喜，见季绍衡拿水果哄方思彤，他冲着沈悠然撒娇：“妈妈，我也要吃。” 沈悠然给他剥了荔枝，等他吃第三个时，沈悠然温婉的道：“刚吃过早餐，不能吃太多，免得不容易消化。” 季绍衡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刚剥好的香蕉，想了想，抬手扔进垃圾篓。沈悠然声线清凉的响起：“香蕉有助于消化，可以给她吃一点。” 季绍衡：“……” 刚才怎么不早说？不过，他好像也没问她。闫昊从客厅外进来，喊了一声：“二少。” 季绍衡起身，往玄关处的方向走了几步，闫昊跟在他的身后。他没有出客厅，而是在落地衣架旁边停下脚步：“什么事？” 闫昊汇报道：“方雅卿还在外面。” 季绍衡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看了一眼腕表，沉吟了片刻，启唇道：“给那个叫谈西的女人打电话，让她来把人带走。” “是。”闫昊应声，出了客厅。季绍衡转身，方思彤已经不在单人沙发上，而是跑到了沈悠然的跟前，和季诺坐在一块。他勾唇无奈一笑，看来他得花很大的功夫，想要让彤彤认他，首先要让她不再害怕自己。方思彤也很聪明，见季绍衡走了过来，冲着季诺嚷嚷道：“诺诺哥哥，你陪我玩吧。” 这样季绍衡就不会再抱她了。季诺偏头看向沈悠然：“妈妈，咱们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已经进入了六伏天气，中午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不适合外出。沈悠然细语低柔的道：“太阳太大，很容易中暑，就待在家里吧。” “好吧。”季诺的脸上带着一丝小失望，他扭头到另一边，“彤彤，咱们去滑旱冰吧。” 季仰坤和谢素龄十分的疼爱季诺，所以家里不仅有画室，钢琴室，别墅的后面还给他修建了一处溜冰场。先前本来是要修成游泳池的，但觉得有危险的成分在，所以改成了溜冰场。方思彤一脸的茫然，随后摇了摇头：“我不会。” “我二叔会，我让他教你。”季诺都还是季绍衡教的。方思彤看向对面的季绍衡，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胆怯。季绍衡的眼睛一亮，诺诺的这个提议真是好，这样他就可以和彤彤多多接触。时间久了，她也许就会不怕他了，到时候说不定就愿意认他了呢。虽然教小孩子溜冰这种事，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并且要有足够的耐心。但他能教第一个，就能教第二个。第1737章他突然心软了（4）他轻声诱哄：“彤彤，很好玩的，去不去？” 没有玩过，方思彤的心里是好奇的，但又有些怕季绍衡，她怯怯的摇了摇头。季绍衡挫败的靠在沙发上，心里的怨气无法发泄，余光瞥见方思彤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里的畏意很是明显。怕自己绷着脸吓到她，他冲她勾唇笑了一下，面部表情放的温和了几分。方思彤低头盯着自己白嫩的小手，不再看他。 …… 艳阳高照，蝉鸣阵阵。老宅外，方雅卿坐在花坛边，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