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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等会儿,我去请示一下那两位领导, 毕竟你真要出事的话我们也担不起责任。但如果因为你而耽误了破案进程的话,擅自决策的我也一样百口莫辩。” 那人说好,眼泪汪汪地目送蒋择出门, 而后对坐在她面前的市局副队长说,“原来,这事你们不能决定啊。” 那位副队长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这是因为蒋择太婆婆妈妈了,要是换了他,他肯定干脆利落地把她给回绝了。 “毕竟这听起来太荒诞了一点。”他说,“假设那个凶手真的想要杀人灭口的话,干脆当时就连你一块儿撞死算了,反正就算是再好的豪车,也禁不住那载重惊人的大卡车的撞击。你后边列举的那点也同样是这么个道理,他没必要再额外地找机会。” 他在停顿了一瞬之后继续道,“至于怕你给警方提供证据什么的,难道你以为凶手会跟踪着你,眼看着你给阚豪通风报信了还不动手,直到你被警方叫来了警察局之后才下杀手吗?” “这显然不可能,”他说不清到底是在解释还是在威胁地说,“因为但凡懂点宁城内部门路的人都知道,阚豪要真想折磨一个人的话,那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凶手与其被他抓住,还不如直接跟警方自首地关进来,至少免了些皮肉之苦,说不准还能活得更久点儿。” 那个女人闻言,被吓得嘴唇直哆嗦,或许是在怕万一市局里的两位领导也跟眼前人似的持有一样的态度。 因为那样的话,他们不会批准让人跟着她保护她安全的请求了。 也可能是在后怕,假设她真的以钱为目的地“愚弄”阚杰成功了的话,等待她的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总之,直到蒋择再度进入问询室之前,那个女人都没有再说话。 她就这么跟那位副队面对面地坐着。 “副局批了。”蒋择如是回复道,没提对方批这事的时候表情是不耐烦地嫌他事多,也没提对方之所以批准这事的理由,应该更多的是看在阚豪的面子上。 但是于那个女人而言,这个答案就已经足够了。 她不关心经过,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 在她离开的时候,小王跟着一起走了,负责起了他就任以来少有的证人保护工作。 而在那人走后,蒋择立马就赶往了现场,但是现场早就被阚豪他们东搬西运地破坏得差不多了。 他只能凭借着地上还残留的些许血迹判断出死者大概是在哪里被撞的。 至于那辆大卡车的车轮印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蒋择无从得知。 因为那早就被各种私家车行驶过的印子给覆盖了。 下了车的蒋择停下环顾了一圈四周,最终无奈地叹气,心想:这凶案现场可真够讲究的,道路两边几十米都没人家,全都是些专门承包出去的试验田,以至于他们想找个可能在夜半时分听到了些动静的住户都难。 “走吧,查附近的监控去,看看有没有好的,又能不能从中捕捉到目标车辆的信息。”蒋择颇有些无奈地说。 但结果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当晚负责监管监控情况的工作人员说监控坏得挺突然的,就是案发时间附近几十分钟的事。当时修不了,事后再修也晚了,因为它又无缘无故地好了,仿佛那半个钟头里的黑屏只是电路老化之类的自然结果。 “至于渎职地帮忙删监控之类的事,我们是绝对没胆子干的。”其中一位战战兢兢地跟蒋择保证道。 那人说完,还怕蒋择不信地补充了现实的:“别的不说,阚总是什么人,咱们宁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儿子被车撞死了,就是再贪财的人也是不敢删的,就怕我们有命赚没命花啊!” 蒋择没有就对方的后半段发言进行评论,他只问:“那之前出现这种情况吗?” 那位支支吾吾地答了,“有过一次,但是很快就好了,也不影响什么。” 蒋择对此持有保留意见地挑眉,只问对方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多前。”那人说,话里有些含糊,并且一再强调当时没出什么特别的事,不像这次,死了个人,凶手还跑路了。 蒋择没说信还是不信,只问他们要了具体的时间。 刘学武在出了门之后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 他苦哈哈地皱着张脸说:“我们应该想到的,那位阚总既然能大半夜地托关系查这案发现场的监控,当然也能在查询无果之后查阅其它的。但他最终还是来找我们求助了,这说明什么?他查不到,也解决不了,甚至很难凭借一己之力尽快地对宁城内的黑色大卡车和那样衣着容貌的人进行排查。” 蒋择没反驳刘学武的话,只吩咐说:“叫娄清他们去查阚杰的关系网,看他平时和谁走得比较近,最近又和谁吵过架,看有没有对他放过狠话,但是他却没放在心上地照旧大摇大摆的。” 刘学武高声回答了一声“是”,立马给娄清他们发了信息。 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来自刘学武的信息的娄清看着还跟座枯佛似的坐在大厅里的阚豪,顶着目光压力让对方跟着她进了询问室了。 而就这个问题她得到的结果是:不了解。 阚豪不知道阚杰平时都跟什么人走得近,又跟什么人产生过矛盾。 理由是他工作太忙了,阚杰又是个不收心的。 明明都是二十六岁的人了,却还整天跟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小混混们进进出出。 “我只知道在工作上,他应该没得罪过什么人。”阚豪说。 “因为虽然他每天嘻嘻哈哈的,但是工作的时候还算认真,以至于我一度觉得他只是还没玩够,等他玩够了,就能独当一面地把我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至于生活方面,我没办法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和他的朋友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至少是一块出去吃喝他都能一概包场和给买单了,那些人遇到事儿了他也能二话不说地帮着摆平了的情况。毕竟小杰这个人,重义气而且一根筋,他但凡真当你是朋友了,就不可能亏待你。” 阚豪说到这儿,话音一顿地转折道:“虽然他的部分朋友,确实很不入流,大概只是贪图小杰人傻钱多的才跟着他混但是就算那些人在相处过程中产生了点儿不满的情绪,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因为他们一概不成气候地贪生怕死,并且离不开小杰这么个傻不愣登的长期饭票。” 话里有着难掩的鄙夷。 第八十三章 监控 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害怕过头地看走 娄清把阚豪说的那些话如实告知了蒋择。 蒋择回了句“知道了”, 吩咐他们继续查的同时,自行开车到了那个女人报给他的地点阚杰昨晚举办生日派对的酒吧。 “环宁酒吧。”蒋择站在酒吧的招牌面前一字一顿地读了。 原本就耳熟的名字在他念出口的那一瞬,记忆就倏地回笼地让他想起了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哪里听过的这个名字。 是时的酒吧大门紧锁着,边上写着的营业时间则是下午五点到第二天早上四点。 刘学武垂眼对了一下表, 又看了一眼门口防偷窥到连里面的物件是怎么摆放的都看不清的玻璃,有些语塞地问:“蒋队,现在怎么办?” 蒋择抿了一下嘴唇,说:“不怎么办,既然在非营业时间里, 那么我们就只能找人帮我们一下联系酒吧老板了。” 还没等刘学武问蒋择是要求助于谁, 蒋择的电话就已经拨出去了。 电话在“嘟”了两声之后被接通。 蒋择没开免提,所以刘学武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回了些什么, 只能听见蒋择少见地把语气放温和了点儿地问对方有没有酒吧老板的电话,以及跟对方说要他忙自己的事就行,不用特意来一趟之类的。 但是他印象中向来说一不二的蒋队长似乎拗不过对方, 最终还是松口了。 在蒋择挂了电话之后, 刘学武“咳”了一声, 揣测性地问:“要来的人,是周总吗?” 蒋择闻言, 侧目看了刘学武一眼,眼睛微眯地怀疑对方是偷听。 刘学武对此叫苦不迭, 心说他可没有什么偷听人打电话,特别是歪歪腻腻的热恋小情侣打电话的癖好。 实在是蒋择打电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莫名地柔和了太多, 让他除了周一之外开列不出第二个选项。 但是刘学武却不敢直截了当地跟蒋择说这话。 就,万一蒋择恼羞成怒了的话该怎么办? 殊不知他短暂沉默着的那几秒被蒋择当成了是默认。 于是蒋择“啧”声,倒不至于上升到不高兴程度地只说, “反正我们现在就在这儿等会儿就行。看是酒吧的那位老板先来,还是周一先来。” 刘学武没敢问蒋择“你希望先来的人是谁”这类话,只跟个小呆瓜似的站在原地,冷得直哆嗦的都不知道要往避风口站站。 最后还是蒋择把他拽进了避风口,并且说:“这儿也能看见有没有人来。” 刘学武呆呆地“噢”了一声,却还是不消停地不时探出头去看有没有人来了。 大约半刻钟过后,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服,还打着哈欠的人来了。 他在看见蒋择和刘学武之后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地问:“周总说的想要看昨晚监控的人,就是你们俩吧?警察?想要调查看我们这儿有没有黄.赌.毒那种犯罪事?那我还真的可以打包票地告诉你们,我们这酒吧虽然在外边名声不怎么好,但也主要是偏见导致的,可没有什么犯法乱纪的事” 蒋择听着对方仿佛泄洪似的没完没了的自我标榜,没打断,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用钥匙开了门,又跟着对方往里面走。 首先映入蒋择他们的眼帘的,就是歪七斜八地倒在桌子上的空酒瓶,和满地还没来得及打扫的彩带。 那位酒吧老板注意到了蒋择的视线落点,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地解释说:“昨晚来的那群人,寿星都离开半天了还赖着不走,仗着寿星会买单,所以在这儿玩命地蹦啊喝啊,凌晨三四了都还在这儿,一个个的都醉醺醺地倒成了一团。” “而我在一个一个地叫车把他们送走之后,也就累瘫地暂时没心情收拾这些了。我原本是打算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晚上开业前再折腾的,结果你们大早上地就来了。”那人如是说道。说不上不满,只是照旧哈欠连天地带着些困倦意。 他领着蒋择他们进了监控室,然后打开了屏幕,把监控时间倒回到了昨晚开门时间地给他们看了当时的具体情况。 屏幕上的录像显示,大约晚上七点,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刷脸进了酒吧。 酒吧里边则临时弄了个自助台子,摆放着各类可供自取的酒、甜品和荤素菜。 真要有懒得走动,或者不太愿意喝成品酒的,也有专门的服务生和调酒师随时为他们提供服务。 一副典型的小资状态。 只是在来到酒吧的邀请对象里,蒋择也很容易地看出了那些人在其中的三六九等来。 那些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卡座里等着人来敬酒,或者但凡他走动着冲人举杯了,对方就不得不干掉手里的酒,甚至还得面露难色地再由着服务生给他新满上一杯,再度一饮而尽的,无疑就是在商业圈里有点地位的代表。 至于那些虽然穿得跟路边的不良小混混似的,但是串场的时候也是由更小喽的那些主动敬他们的,大概是阚杰的朋友圈关系相对还不错的那拨。 要不蒋择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横了吧唧的资本来自于哪里。 最后的那拨,就是一声不吭地坐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希冀不被灌酒,或者主动出击地到处碰壁,向第一类人递名片以企图给自己拉得几桩生意的人。 蒋择在认真思忖了片刻之后把周一归到了第一类人里。 虽然周一不至于态度高高在上的,但总归能看出来是占有着主动权的那一方。 至于后半程里坐在他边上的那两位,则很明显地该被归于最弱势的那一方。 蒋择倍速播放地看了很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把参加生日会的人员都认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一张符合描述的脸,或者是看起来和阚杰不太对付的人。 就此,刘学武悄咪咪地踮脚,附到蒋择的耳边小声道:“蒋队,咱们这思考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啊。就,死者又不是傻子,怎么连对方看他不顺眼到想置他于死地这种事都看不出来。而他如果看出来了,自然就不会邀请那人来他的生日会了吧?” 蒋择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始终觉得可能是有人太会伪装了点儿。 因为要是没人通风报信的话,凶手是怎么这么确切地知道的阚杰是什么时候出的酒吧,又开车往哪条路上走了。 刘学武大概也能猜到蒋择现在在想什么地提出了一个假设,“就,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实在是害怕过头地看走眼了?可能凶手充其量就是不小心撞了人之后慌乱逃逸了。毕竟照她那个说法,要是死者当时不是想方便地下了车的话,对方是不是得连她一块儿撞死?” 蒋择闻言,语塞了一瞬,而后才指出了对方话里的逻辑悖论,“会慌乱开车逃走的人,是怎么提前删了那几个路段的监控的?总不能开大卡车的司机也是什么非富即贵家的小少爷,出了事之后就果断回家地找了个比阚豪在宁城影响力更大的亲戚帮他把监控删了吧?” 于是刘学武不说话了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看着屏幕上依旧倍速播放着的视频,忽然开口说到了蒋择之前未曾思考过的事,“所以,上午来警局里做笔录的那个证人,很可能是好运地在鬼门关门口捡回了一条命。” 蒋择听着,也跟着沉默了一瞬,萦绕在他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点儿,冻得坐在边上的酒吧老板“阿嚏”地打了个喷嚏,疑心是今天的物业又在偷懒地没把暖气烧足。 但是蒋择的低气压也只持续到周一来为止。 一为来的人是周一,二为以周一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和阚杰有关的信息。 比如,阚杰这人虽然看着像个纨绔子弟,并且结交的朋友类型也五花八门了一点儿,但是他其实挺会做人的。 大概是耳濡目染的他爸的圆滑,但是相应的却少了点市侩,多了点真诚。 “毕竟行为处事模式没那么像商人的人,总归要对朋友更仗义一点。”周一如是说道。 第八十四章 介怀 其中的内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至少他对那些被归到了他的朋友之列的人都还不错。”周一说。 “而想当他的朋友也挺简单的, 顺着他的想法说几句话,或者是自来熟地找他多聊几次天,又或者是眼缘。” 周一以自身为例地解释着, “比如我和阚杰从前就只是普通的旧高中同学罢了,一块学了两年多还没什么交集的那种。” “因为那会儿的我还在焦头烂额地学习, 以及想你的事,以至于我没空社交。” 蒋择原本还本着公事公办地认真听着,但是乍一听周一的后半句话,他还是被拽进了懊悔的漩涡里。 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迟钝。 以及,不是整天都在盯着小朋友看的关注他的情绪吗?怎么就能没注意到呢? 周一注意到了这一点, 于是悄么声息地勾了一下蒋择的手, 无声地用笑眼示意着他这会儿不是翻旧账,所以不必太过介怀。 当然, 如果这会儿的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周一大概会趁势装可怜地撒个娇,而后骗得一个蒋择主动的抱抱亲亲之类。 但是碍于刘学武这么个硕大的电灯泡还在场, 并且现在也不是什么他该你侬我侬地跟蒋择歪腻的正确时间点, 他只自动地续上了自己还没说完的话。 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阚杰当初应该是托关系进的我们班。但是因为他算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不需要担心什么高考失利之类的, 也没有被家长寄予什么难够到的目标,所以他那会儿更多的是活跃在课外活动里。篮球、足球、击剑各种我可能都不会特意去看的比赛他都参加过。” “那时的我和他之间说过的话少之又少, 但是去年年初,我们在商业晚会碰见的时候, 他还是主动走近地跟我打了招呼,并且觉得难得遇到认识的人地主动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再然后,他就经常戳我聊天, 问我些没营养的问题,例如今天的工作太多了该怎么办,堆到明天再处理的话会不会被他爸发现,以及对于我来说,女人的外表和内在哪个更重要云云。”周一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蒋择则沉默地听着,没有插嘴。 但是他自觉不难听出周一对阚杰的印象分应该是及格了的。 至少不讨厌,要不也不至于忍受对方每天没话找话地跟他说些废话。 在在场的几位都屏息听着的档口,周一继续道:“我通常都随口答了,他却认真听进去了地也把我划分到了他的朋友之列。” 他温声开列着阚杰对他还不错的地方,“如果他们那儿有和我们公司相关的业务的话,他一般会主动找我;私下开派对的时候也总会问我去不去,劝我别总闷在办公室里;我真要去了他也不至于强求我留到最后因为他好糊弄地只要我刷脸坐一会儿,他就当作是我给过他面子了。” 蒋择听着周一最后的那句话,自动地联想到监控录像上的画面。 其余人喝到凌晨三四点才刚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或被酒吧老板和服务生架出去,但是周一早在晚上十点钟就起身跟阚杰说自己要离场了。对此,阚杰没表现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让身边的小弟送周一和王淼出门了。 因而蒋择信了,缩小了范围地问周一,“那阚杰对待那些除了朋友的人之外的态度呢?” “说实话,也不错,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他挺会做人的,不会有意说些让听者下不来台的话,也会主动在别人起争执的时候打圆场。”周一回答说。 但他思忖了一瞬,自知蒋择想听的不是场面话的如实转折,“但那仅限于他没喝醉的时候。” 蒋择听着,挑眉,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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