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眼光狭窄了。 因为,真是舒服! 也不知道是聂雪屏特别好,还是别的缘由,总之,就是舒服! 当然,同孟庭静相比,聂雪屏的确不只是强了一星半点儿,到底是有年岁经验的,不是毛头小伙子,虽然两人是大战了整夜,宋玉章仍是觉得很舒服,是一种浑身都酥透了,懒洋洋的舒服。 被子薄薄地盖拢在了腰上,宋玉章半躺半靠地抽烟,将自己的脚搭在了聂雪屏的身上,笑微微地看向了聂雪屏。 聂雪屏平素里总是装扮得密不透风,很罕见露出身上的肌肤,而他现在却是赤着的,肩膀上的肌肉和骨头都是让人感觉很有力量,微红的伤口被微微有些抓伤了,被亵渎的感觉便愈加突出,宋玉章人翻过去,坐到了聂雪屏身上,他嘴里叼着烟,手轻盖在聂雪屏的伤口上,“这得上药。” 聂雪屏扶了他的腰,“回去再说。” 宋玉章对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吞云吐雾,每喷一口烟,心中都充满了一种亵渎的快感。 聂雪屏,这么个正经人,在床上,也挺……哈哈! 宋玉章牙齿咬住烟,忽然向后坐了坐,目光调笑地看向聂雪屏,“聂先生,是不管它么?” 屋内昏暗,聂雪屏的面容隐隐绰绰地藏在阴影中,他双手抱住宋玉章,却是把他从 第87章 第 87 章 孟焕章死在凌晨,却是早上才被发觉。 昨夜轮到九姨太守夜,九姨太年方十八,原本是茶楼馆子里的卖唱姑娘,孟老爷茶没喝两口,眼睛盯上了姑娘浑圆的大屁股,花了三百块钱纳了个九姨太,九姨太自小孤苦,来到孟家以后一下多了数位姐妹,姨太太小姐全混成一堆,自此染上了个打麻将的新嗜好。 给孟焕章守夜前一晚,她同几位姨太太正是通宵麻将,于是守夜时便频频瞌睡,同屋丫鬟陪她打了一夜的麻将,两个十八岁的姑娘一齐打瞌睡,连孟焕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孟焕章虽然久病卧床,但因他时常生病,这两年也大病了好几回,每回病好还有心思娶新的姨太太,故而孟家上下都以为孟焕章熬一熬,熬过去病好了,又是位生龙活虎的色中饿鬼,说不准还要再娶个姨太太。 然而孟焕章便是这样很痛快也不打招呼地暴毙而亡,死的时候失禁尿了一身,床铺都骚烘烘的,九姨太守夜睡在外头,全然没有察觉。 七八个佣人浩浩荡荡地进来收拾床铺,然而没有人哭,也没有人面露悲色,九姨太发现孟老爷死了,将这消息告知外头的佣人后,就心无旁骛地带着自己的丫鬟回小院补眠去了。 孟素珊来了。 房间里有了哭声,这才有个死了人的动静。 “庭静呢……” “已经着人去码头叫了。” 孟庭静在码头坐了一夜。 他生于斯,长于斯,在七岁时,孟家老太爷就带着他来到码头,手指着那片茫茫大海,告诉他以后这里归他所有。 秋日的海风逐渐变得残酷,吹动着孟庭静的头发与绚烂的朝霞。 孟庭静脸上没有表情,同时心中亦是空荡荡的,只有海风,只有朝霞。 阳光铺洒下来,海面波浪翻滚,那幅度很小很轻柔,叫人看着心也跟着宁静。 人世波涛,孟庭静发觉自己这么些年似乎一直都在逆流而上。 到了该接管家里的生意年纪了,他不乐意,跑去英国留了几年学,拿了学位也打服了同学,留学回来以后,上下不服,又是雷霆手段将所有不服管的全都整了个遍,牢牢地将家业攥在了手里,他不是没有遭遇过困难,只是自信自己无论遭遇何种艰难险阻,都能劈风斩浪,无所不能。 然而这世上并没有无所不能的人。 孟庭静屈起一条腿,胳膊垫在腿上,面向着泥沙俱下的大海,他想宋玉章算什么呢?不过是美一些,聪明一些,狡猾一些,性情温柔有趣一些…… 孟庭静垂下眼,发觉自己依旧是想要宋玉章。 哪怕现在闹得很难看很不体面,他还是想要。 他知道他在那么个人身上已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心思,这很不寻常,几乎等同于错误。 就这样爱他么? 孟庭静面无表情地拷问了自己。 良久,他依旧是没有得出答案。 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他还说不清,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爱”。 一辆横冲直撞、急急停在海边的车辆惊扰了孟庭静的沉思,孟庭静面色不善地扭过脸,来人是孟家的老仆,一下车便惊惧地嚎啕大哭,“少东家,老爷走了——” 孟庭静火速赶回了家。 家里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孟焕章的死后知后觉地席卷了孟家上下,虽然伤心的人并不多,但总要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彼此装模作样地攀比着,就真的开始哭自己的伤心事了。 九姨太补眠醒来,意识到自己昨夜的疏漏,怕会被清算,于是又回到孟老爷的房间哭哭啼啼地叫“老爷”,之后孟家的姨太太和小姐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个哭,个个哭,哭声此起彼伏,大有一较高下的势头。 孟庭静大步进来时,便听到满屋的哭声。 孟素珊在宋晋成的怀里已止住了哭声,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见孟庭静回来后,立刻上前扑抓了过去,孟庭静手扶住她的胳膊,便听孟素珊道“庭静,爸爸没了。”随后,孟素珊便抱着他泪流不止,宋晋成也过来了,他边拍妻子的背,边对双眼赤红的小舅子道“庭静,老爷子走得很安详,节哀吧。” 孟庭静毫无反应,是真正的毫无反应,思绪之中对“孟焕章死了”的讯息只是流水而过,仿佛是听闻个陌生人死一般毫无感觉,兴许听了陌生人死,还会好奇唏嘘一番,而他现在,却是毫无感觉。 拍了拍自己姐姐的背,淡淡地说了句“没事”,孟庭静冲那些哭哭啼啼的姨太太和妹妹们挥了下手,“安静。” 姨太太们深知孟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当下都捏着手帕向后退却地不吭声了。 孟庭静又拍了下孟素珊的背,将孟素珊推还给了宋晋成,上前察看孟焕章的情况。 孟焕章脸色都已经发青了,毫无疑问是死得透透的。 孟庭静招了佣人,“给他换衣裳,准备发丧。” “是。” 孟庭静转过身,目光扫向那群姨太太和妹妹们,“都回自己的院子。” 姨太太和小姐们有几位正是通宵麻将过来,哭得哈欠连天,一听这话,立即心花怒放扭扭捏捏地走了。 将“闲杂人等”赶走后,孟庭静又走到孟素珊身边,孟素珊两眼红肿,人靠在宋晋成怀里,手捏着手绢堵在心口,满面悲伤。 “姐夫,你也先带姐姐回院子里休息吧,这里有我。” 宋晋成看了一眼孟庭静,心里很清楚他们这些人对父亲的感情有限,搂了妻子的肩膀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让庭静自己处理。” 孟素珊依依不舍地看着孟庭静,一直被丈夫搂出了房间,仍在不断回头。 她扭过脸,又低泣了一声。 “别太难过了,老爷子走得没什么痛苦,生老病死,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宋晋成的安慰对孟素珊未起到任何作用,她只是慢慢摇头,“我担心庭静。” “庭静?”宋晋成笑了笑,觉得自己的妻子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你放心吧,什么事庭静应付不来,你这个做姐姐的,总还把他当成小孩子。” 孟家老爷子的死讯迅速地传遍了海洲的上流圈子。 “知道了,下去吧。” 听了聂雪屏的吩咐后,报信的人便退了出去。 宋玉章略微有些吃惊,是对于突发事件的寻常的吃惊,正在他发怔之时,面前的碟子里被放了个热气腾腾的生煎包,“小心烫。” 宋玉章回过神,筷子头碰了一下生煎包,转头看向聂雪屏,见他面色温和平常,心里的那点诧异也就过去了,毕竟孟家老爷同他也没什么关系。 这一次的夜不归宿,在宋明昭那儿没掀起一点波澜,宋明昭只问他,“吃过早饭了么?” 宋玉章说吃过了,宋明昭就没再说什么,过一会儿,他又道“孟家老爷没了,孟家的人来报丧了。” “我知道。” 宋玉章脱了外套,浑身有些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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