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的玩意儿,喜欢将人聚在一起嗑瓜子闲聊打发打发时间,臣妾就是单纯的喜欢跟她来往。” 裴琰看了她一眼,没坐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将江云娆做的麻将规则小册子给拿走了,不过长孙金月看着也不好问什么。 回了天元宫,他让内务府的人过来了一趟。 …… 瑶华殿。 江云娆一把将门推开,寒风一瞬灌满了整个屋子,她跑到前庭中间站着:“我要去天元宫见皇上!” 花吟和芝兰也冲了出来,芝兰拉住她: “娘娘不可啊,您禁足期间,若是出了这瑶华殿的门,那便是抗旨不尊,是要遭大罪的呀!” 江云娆满眼猩红:“我是被冤枉的,皇上怎么就不查查呢,皇上怎么就由着后宫里的人来呢?” 花吟:“娘娘不能去啊,不能去,咱们就认栽吧。” 芝兰在一边走过来宽慰:“娘娘,奴婢有个法子,可以将消息从瑶华殿送去天元宫。” 江云娆顿住身子:“你说。” 芝兰附在江云娆耳边细声说了几句,江云娆果然就不去了,提着裙子就回了寝殿烤火。 回了寝殿,她便沉着脸:“一会儿晚些时候,咱们就可以捉贼了。” 晚膳后,下了一场小雪,不多时便停了。 花吟从瑶华殿的后侧绕到了硫磺泉,准备从宫墙处翻出去,行动的时候往后边看了看。 江云娆端坐在偏殿休憩烤火,今晚捉贼,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 倘若今晚没有捉到的话,那这贼有了戒心,一旦警惕起来便是再难以发现了。 烤着烤着火,她便走神了,时隔瑶华殿出事都已经十来日了,裴琰根本就没来过。 再过二三日便是元宵节,元宵节一过就是裴琰新年朝会的日子,大周朝各地的奏报都会一一呈递上来,会有一阵子忙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裴琰这个人,将江山国事看得极重,这一忙起来就更不会记得瑶华殿的委屈了。 江云娆对裴琰没生多大期许,但要说一点都没有,那也不是的。 瑶华殿外闹腾了起来,江云娆迅速起身走了过去。 花吟带着几个小太监,将一粉衣小宫女推倒在地:“慎嫔娘娘是对你不好吗,你怎这般吃里扒外!” 小宫女名唤雏菊,是瑶华殿的二等宫女,虽不比花吟与芝兰,但也算时常近身伺候的人。 江云娆安排花吟假装翻墙去天元宫,结果就把这贼人给勾了出来。 雏菊发现花吟开始翻墙的时候,就去了另一处宫门候着,果然有人来接应,一下子就被人给捉住了。 只是那宫墙之外的人,瑶华殿还是没了法子,毕竟是在禁足期间。 江云娆:“我自问对瑶华殿上下是这后宫最为宽容的,你为什么要帮着许昭怜害我?那一袋黄金,也是你提前准备好的是吧?” 雏菊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辩驳:“慎嫔娘娘,不是奴婢啊真的不是奴婢!” 江云娆眉眼淡了下来,心底的怒意已不比前几日那样浓烈了: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狡辩,我猜你此刻一定觉得自己可以活着。 因为你觉得如今的我已经倒了,也不敢在瑶华殿内杖杀一名宫女是吗?” 第三十八章 瑶华殿内奸 雏菊停止了自己嘶吼,忽而安静了下来: “慎嫔娘娘也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您如今泥菩萨过河,若是瑶华殿再出风吹草动,那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花吟一个耳光扇她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还跟要挟咱们娘娘。” 江云娆鲜少有今日这般冷戾的模样,常日里都是乐乐呵呵,什么都是好说好说的样子。 今日发现有人将刀子都伸到自己枕头底下了,不由得后怕起来。 “你所谓的聪明人,是想让我就这么放了你,让此事就此作罢。 但我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聪明人,我只是个以诚待人,不与人为恶的人。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有自己的法子收拾这瑶华殿里不懂规矩的奴才!” 她乌眸隐现厉色,这个威,必须要立起来。 江云娆看了一眼芝兰,芝兰拿着刑具便走了上去,夹板穿过了雏菊的手指,两边太监用力拉扯,雏菊的手指立刻变了形。 雏菊疼得惊呼不止:“怜嫔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前几日还是许贵人的许昭怜,在扳倒江云娆之后,赵太后回去便抬了她的位份。 芝兰:“呵,你以为怜嫔还会给你报仇吗?” 江云娆淡笑看着她:“好啊,我等着。” 话完,她便转身回了内殿,背对着瑶华殿上下的人说: “我自来不与人为敌为恶,但若有人欺负到我头上,那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那语气幽冷,瑶华殿上下从未见过如此厉色的慎嫔,心底一震。 花吟抱来一罐子盐水,一把将雏菊鲜血淋漓的手放了进去,这声嘶吼,正好让宫墙外的那人给听见了,那小太监提着脚就往榴花阁奔去了。 芝兰按照江云娆吩咐,将人施刑以后就扔去柴房,并未将人一棒子打死。 如此做法芝兰是认可的,在此时军心涣散的瑶华殿算是一场立威, 以免再生祸端,还算是对雏菊背后主子的一次喊话,看看对方做何应对。 次日许昭怜便找上门来,有着赵淑妃撑腰,她来这禁足的瑶华殿也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此刻的许昭怜已经不是什么贵人了,而是嫔了,太后将她的位份给抬了一抬。 她身边的宫女柳春走到瑶华殿中间的院坝里站着:“怜嫔娘娘来了,尔等还不快快行礼?” 瑶华殿的宫人也知礼数的行了礼,但半天不见江云娆出现,此刻她还在床上呢。 许昭怜不顾人拦着的冲进了江云娆的内殿, 江云娆躺在床上,手中的茶盏就飞了出去,若不是许昭怜躲得快,这东西就砸在她身上了。 “原是怜嫔啊,抱歉,我没看见。”江云娆淡淡说着。 许昭怜冲到她面前:“慎嫔你好大的胆子,昨晚派人偷偷送消息去天元宫,勾引皇上原谅你,证据我都有了!” 江云娆淡淡看着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证据呢,拿来我瞧瞧。” 许昭怜方才趁着众人行礼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雏菊,定是被她藏起来了,要不然就是杀害了。 如果是杀害了就更好,后宫不得无故谋害宫女性命,到时候江云娆只会死得更惨。 “雏菊,就是我的证据!” 江云娆:“怜嫔是承认自己在我的宫里安插眼线了吗?这个人的名字还叫雏菊。” 被人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许昭怜还是有些不适的,她咬了咬唇,厉声道: “要么你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么我自己去水井里,花园的土里自己找。” 江云娆笑了笑: “被我用刀子一块一块割了下来做了后花园里的肥料了。怜嫔这是要为自己人报仇吗?” 许昭怜笑得更加猖狂: “报仇,一个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令我给她报仇? 她最好是死了,死了你的罪名便更大,也算是死得其所。” 江云娆不解的看着她:“她好歹也是替你做事的人,出了事,你竟连一句惋惜的话都没有。” 许昭怜厌弃的翻了翻眼睛: “奴才就是狗,我用她是看得起她。死了便死了,用她的贱命送你去冷宫,我心底畅快的紧。” 江云娆眉眼稍冷,穿着一身寝衣走到了烤火炉前,闲散的烤着火: “不过啊,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屡次与我作对? 上次在凤仪宫我摔倒那件事,是你悄悄勾了我的脚我才摔倒的。” 许昭怜提起这件事就来气,她语气急促起来: “后宫里的嫔妃相互看不惯,理由还不够简单吗? 都是一同的入宫的嫔妃,你没侍寝前,大家都还能雨露均沾,自你侍寝后……不说也罢!” 自江云娆侍寝后,裴琰便再也没有去过旁的嫔妃宫里了,去了也只是坐坐。 这份怨念,是日益累积起来的。 江云娆站在那处却是听明白了,有时候皇帝的宠爱就像一把双刃剑,有倚仗,也有了别人的嫉妒。 江云娆:“你去检举我吧,雏菊我不知道去哪儿了。” 许昭怜的人悄悄在瑶华殿找了一圈,就连柴房都去了,的确是没找到这个人,那么几乎就可以断定,是江云娆将人给杀了。 她得逞的笑了一笑,不出意外,几日后便是你入冷宫的吉祥日子。 许昭怜离开后,江云娆抬眸看着寝殿内的那扇屏风后:“出来吧,雏菊。” 雏菊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江云娆行事不喜狠辣,但喜诛心。 江云娆看着她:“我以为你的主子待你有多好,你才愿意做这背叛之事,想来你也从未入过她的眼。” 方才的话,雏菊都听见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极了刀子刮在自己身上,堪比凌迟。 雏菊低声道:“怜嫔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柳春,是奴婢的同乡,奴婢曾在她那里借钱接济贫苦家中。 怜嫔娘娘给了奴婢许多许多的银子,让奴婢帮她做事。 还说了,以后年纪到了出宫会让许家给我找一门好点的亲事,就此留在帝都。” 江云娆只觉这人脑袋单纯:“许昭怜看来是个爱画饼的领导。” 雏菊心底也已经清楚,许昭怜巴不得她死,死了就可以为她带来更大的利益,直接扳倒慎嫔去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她从前说过的那些话,不过都是诓骗自己老老实实为她做事的虚假之言罢了。 可如此幡然醒悟,已经晚了。 江云娆看出她的心思,乌眸里透着一股灵慧精光:“帮我做一件事,我便答应留你一条命。” 第三十九章 还哭得出来吗 江云娆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命人将雏菊带去了柴房锁着,这人还不能死,这些伤害她的人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只是喜欢过自己的安逸日子,但并非是个傻子一样的谁都可以来欺负。 不过她依旧是叹了叹气,自己在赌,赌自己的运气。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几时才会来搭救她,如今只能按兵不动,沉住气。 几日后,瑶华殿还是象征性的过起了元宵节。 江云娆说,不能将人生过多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她给自己宫里的人每人都赏了一个小红包,还送了三份元宵,最后又送了一些上好的银炭, 这时节太冷了,她不愿看见伺候她的人满手都是冻疮。 又在心里算着日子,元宵这日过后,裴琰便开始上朝了。 从除夕到现在也有十五日了,她似乎就被遗忘在了瑶华殿,谁都没出现过。仿佛后宫里没有发生这场祸事一样。 花吟笑着指着黑色的天际:“哇,宫里放烟花了!” 一瞬间,五颜六色的缤纷烟花照亮了这深宫的漫漫长夜。 江云娆也披着披风站在窗台前看着这炫目的烟花,烟花像巨大的发着光亮的伞撑开,绽映了整片天空。 宫里有那么一时间的热闹,烟花放完了后,便是彻底的寂静了下去,比不曾热闹前的寂静更加寂静。 瑶华殿外传来福康公公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江云娆错愕的盯着那身明黄色的身影渐渐靠近自己的样子,人还在立在窗台的时候,裴琰人都已经走去了寝殿了。 元宵节上,仅仅是将烟火看完,便大步来了瑶华殿,宫宴上的嫔妃醒悟过来时,都没看见裴琰的人影了。 宁如鸢当时看着裴琰离开的身影,心底就落寞了不少。 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她就是觉得裴琰去了瑶华殿,果不其然。 裴琰背着手,明黄色的缂丝龙袍衬得人愈发的天潢贵胄,那头顶的飞龙金冠依旧明晃晃在室内闪过寒光: “怎么,看见朕都不认识了?” 江云娆呆愣了一下后,低着头走到寝殿中间行礼跪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裴琰:“平身吧。” 江云娆依旧跪在地上,嘟囔着:“臣妾就跪着吧,反正一会儿也要跪的。” 裴琰靠在榻上垂眸俯瞰着她:“这半月在宫中静思己过,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江云娆跪在地上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臣妾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所以不曾反思。” 裴琰:“放肆!看着这半月在瑶华殿,大抵是白禁足了。” 江云娆本以为裴琰是来宽慰她的,是来听听她是如何被冤枉又是如何想的,可是裴琰却吼了她。 如此冷漠又凶的语气,这个狗男人定是不会打算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本来都没哭的,可越想越委屈,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呜咽着: “旁人不问青红皂白冤枉臣妾,皇上也是不问青红皂白。那便是臣妾的错了,臣妾做什么都是错的。” 裴琰见她落泪,眸色略微沉了沉,语气也温和了些:“你哭什么?” 江云娆不答他的话,喉咙酸涩得很,越哭越觉得委屈。 裴琰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的眼泪是这样多的,一颗接着一颗,前襟的刺绣都被她的眼泪给打湿了。 裴琰从榻上站了起来,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她:“拿去擦擦泪。” 江云娆以为是一方丝帕,结果拿在手里是一个绣着“富贵闲人”四个大字的红色荷包,这富贵闲人不是她瑶华殿殿门上的对联横批吗? “皇上拿个空的红色荷包给臣妾擦泪吗?”她一边抽抽一边说。 裴琰抿唇:“都不打开看看吗?” 她哭着将红色荷包给打开,心底是没报什么希望的。 上次万茵茵的红包里面装了满满一袋银裸子,文雪嫣的红包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元宝,裴琰给她的这个轻飘飘的,里面连个东西都没有摸出来。 江云娆将里面的纸张给拿了出来,眼泪戛然而止。 “什么,金票!” 她觉得是自己在做梦,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一下:“臣妾没看错吧,一沓金票,五百两黄金!!!” 裴琰好笑的看着她:“还哭得出来吗?” 江云娆摇了摇头,她的确是哭不出来了。 五百两黄金啊,她这是这后宫里的豪门大户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 拿着金票自己就从地上站起来了,反复看着,还数了几遍。 裴琰墨浓的剑眉微挑,眸底透着一股戏谑:“脸上的泪都没干,那贪财的笑意就憋不住了。” 江云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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