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 裴昀拍了拍老虎屁股:“小橘子,坐下。” 小橘子坐了下去,但宁珊月仍然不敢靠近,跟从前的她看见着老虎的反应一模一样。 但她没办法,裴昀最是爱这只老虎了,肯定不会为了她将这老虎赶走。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 小橘子见她走过来,不疾不徐的走到她裙摆边像裴昀身边的侍卫一般警醒的查探她起来, 用鼻子认真嗅了嗅,闻了下她的气味。 随后小橘子就将脑袋就耷拉下去了,掉头走掉,趴在了裴昀脚边。 这一幕,正好印在裴昀眼里,小橘子只有见过熟悉的人才会将头耷拉下去,这是老虎最毫无防备时的动作。 裴昀神色凝了凝,随即看向那张像宁珊月四五分的脸,暗自审视了起来。 第八百四十八章 偷吻他 “去哪儿了,消失了一个月。”敛回目光,淡声问了句。 宁珊月将菜盘子规规矩矩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去看新的店铺去了,加上游山玩水,就回来得晚了些。” 她将筷子递给裴昀时:“怎么,平南王可是想妾身了?”她挑眉看了一眼裴昀。 裴昀狭长的眼尾淡淡一扫:“调戏藩王,你有几个脑袋?” 宁珊月给他盛了一碗汤,而自己在那里喝酒,笑道: “我都将王爷当做朋友了,开个玩笑罢了,王爷才不会砍我脑袋。” 依旧是熟悉的帝京城里的味道,他胃口便好了些,多吃了几口。 却发现对面的人一直在到处打量自己的王府,东看西看。 他靠在宽椅上,淡淡掀唇: “这么喜欢本王的王府,一会儿晚上留下来慢慢看。” 他绕有意味的盯着她,特别是那张跟宁珊月有些相似的脸。 宁珊月愣了愣,她其实是在观察裴昀的生活,看得走神了些,尴尬笑着: “哎,是真喜欢,但我可买不起这么大的宅院。这可是王府,我还是头一次走入王府里边呢。” 她说完,连连饮酒,越喝越上瘾。 来南疆别的没学会,就是以男子身份跟那些师爷捕快在一堆时喜欢喝酒,以至于喝成了习惯。 裴昀随口道:“店铺找好了吗?” 宁珊月勾了勾眼睛,身子前倾了过去:“王爷希望我找到吗?” 她凑过来时,微风吹动着她身上淡淡茉莉花的香气。 一双娇艳带着笑意的眸子朝着自己递了过来,对他毫无惧怕之意。 裴昀在整个南疆都没有新的朋友,这个取假名字的玉兔,似乎是自己出王府以外认识的第一个人。 他看着那张跟宁珊月相似的面孔,人有些晃神: “实在找不到,就去北境吧,你们都很喜欢北方。” 宁珊月问:“你们?还有谁啊,王爷的老相好吗?” 裴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饮了下去: “不算,算是一个认识了许多年的故人。”是啊,连老相好都算不上,只能说成是故人。 宁珊月看见他终于肯小酌一下了,连忙挨着他坐了过来,那萦绕的茉莉花香在他鼻尖晕开。 他似乎没有抗拒面前这女子的靠近,他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夜色降临,漫天繁星,王府院落里飞舞起了莹莹点点的萤火虫。 酒过三巡,裴昀的话似乎多了几句:“你看起来忙忙碌碌,整日都很有精神,都是为了钱吗?” 宁珊月有些微醺,语声有些混糯不清: “不是,是为了找一个人。你看,我的酒楼名字叫做当归,就是为了他。” 裴昀笑了笑:“你的老相好?” 宁珊月神色闪烁了下,将头低了下去: “也不算,是一个我欠下他许多许多债的人。从前的他不见了,我得把从前的那个他给找回来。” 裴昀看着她,笃定的道:“你喜欢他。” 那种神情与怆然,他自己体会过,一眼就看出来了。 宁珊月抬起了双眸,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随后她又释怀一笑: “对,我喜欢他,但是后知后觉的。” 裴昀问:“那人你找到了吗?” 宁珊月喉咙酸意猛烈,再次用烈酒横喉灌入。她仰首看向漫天繁星,举着酒杯对着明月: “没有,或许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真正的回来,我相信他。” 那酒壶很快就见了底,裴昀的酒量实在是不大好,人已经有些晕晕沉沉了。 他飞挑的长眸半阖班睁,语气慵懒:“宁珊月,扶孤回去。” 宁珊月的酒忽的就醒了一般,整个人一哆嗦,回过神才知道原来是裴昀喝醉了,并不是认出了她。 连忙起身将裴昀扶着回房:“这位大人,王爷的主屋往哪里走?” 辛苦走过来道:“姑娘,还是我来吧。” 宁珊月扶着裴昀手臂的时候已经不舍的撒开了,坚持道:“没关系,我力气大,扶得动。” 将裴昀扶着回了屋子,把人床上安顿好,给他脱了鞋规规矩矩的摆在地上。 裴昀迷蒙之间,两眼有些泛红:“北境那么好,你一辈子都不会想着回来了吧?” 宁珊月看着自己的衣袖被他抓着,再看看裴昀落寞受伤的样子,她的呼吸就颤动了起来。 忍住眸眶的酸意,转过身坐在了他的床边:“将来有机会,你也可以过去看看。” 裴昀唇角惨淡一勾:“身在这穷山恶水之地,围困一生,被家人抛弃,这辈子都离开不了。” 宁珊月看着他落寞难过的样子,只觉自己呼吸都快停了,心疼的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 “裴昀,南疆不是捆住你的地方,南疆是你的跳板,你明白吗?” 裴昀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并无回声。 宁珊月盯着他俊美的容颜,他凌冽粉红的薄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诱人性感。 她眸色深了深,察觉四下无人后,冲动的勾下身子在裴昀那张薄唇上落下一吻。 离开前,又在裴昀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裴昀,我相信你,你只是暂时的需要疗伤罢了。” 她将香囊塞在了裴昀手里,她知道今日是裴昀的生辰,特意赶回来的。 只是不能名正言顺的送他礼物,只好送个剩下驱蚊飘香的香囊了。 这香囊里放了不少宁神的药材,愿他舒心一些。 次日一早醒来,裴昀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个香囊,他记得这是昨晚那当归酒楼老板腰间戴的。 他将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是一股茉莉花的香气,细细嗅了嗅才感觉出来里面有兰花,还有一些药草的气息。 怪不得,昨日他就觉得这茉莉花香气的层次馥郁,原是加了名贵的兰花。 丫鬟入屋子伺候裴昀洗漱时,举着一面铜镜。 裴昀看见自己额头上有一抹红色的印子,唇上也有一些歪出来的红印:“这是什么,南疆蚊子这么厉害?” 丫鬟支支吾吾起来,旁边有个胆儿肥的道:“王爷,那是女子的唇印。” 宁珊月昨日自己也饮了些酒,人有些微醉,亲裴昀的时候竟忘了将唇印给擦了。 做事顾前不顾后的性子,直到现在都没改过来。 裴昀薄唇紧抿似刀锋,冷道:“胆儿还挺肥,还敢轻薄起本王来了!” 第八百四十九章 升任知府,调往裴昀身边 他起身去了当归酒楼,坐在酒楼里等宁珊月回来,好好惩处一下这个胆子大的酒楼老板。 他坐在酒楼的二层,听那说书人将南疆的故事已经听到河伯祭祀了,宁珊月还是不曾回来。 宁易走上前来道: “王爷,我们老板许是要出去躲几日。 河伯祭祀,对每一位少女都是灭顶之灾,她不想嫁给河伯,所以逃了。” 宁珊月就站在屏风之后,今日的确是她离开的日子。 她想要裴昀站出来将河伯祭祀的恶俗给掀翻,整个南疆只有藩王才有这样的实力。 其余官员要么是本地人推崇河伯祭祀,要么事不关己,要么势力弱小不足以跟河伯势力对抗。 这河伯祭祀的习俗已经在南疆区域存在两百多年了, 这南疆的风调雨顺,粮食收成,江河营生都是来自于河伯的一念之间,百姓们深信不疑。 朝廷管制过,但效用不大,因为很多官员也是当地人。 祭祀河伯的那群人叫做通神者,他们有自己的武士,祠堂,以及庞大的组织,普通人根本对付不了。 这群人,将教授文化知识的老师全给沉江淹死,不让百姓们接受教化,从而只信河伯。 若是破坏河伯的形象,那将在南疆掀起轩然大波。正因如此,朝廷才视其为特大毒瘤。 风浪越大鱼越贵,风险越高功越重,宁珊月已经盯上了这河伯了。 裴昀眉心皱了起来,审视着看了宁易好几眼:“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本王。” 宁易诚恳的回复:“老板真的走了。” 裴昀立在房中,此刻其实已经猜到了这女子是故意靠近自己的,还使了不少手段,一直在引导他出来管理南疆。 他来南疆半年,宫中没有一封书信寄来,父母没有管他一句,宁珊月也去了北境。 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一直在引导他。 他不会觉得这是宁珊月,因为宁珊月不喜欢他,不会为他做这些事。 帝京来的厨子,说书人的唱段,都在提醒着他的身份与责任。 宁珊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自己怎么就被裴昀给识破了呢? 她咬着牙躲在屏风后边,将呼吸都给关了,生怕裴昀发现。 裴昀这时在房中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未展露自己恼怒的情绪:“她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宁易完全没有发现面前的平南王眸底生了淡淡戾气: “这倒不一定,等老板回来了,小的一定派人通知王爷。” 裴昀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即转身离去,面容上看不出来任何神色,宁易也猜不出来。 裴昀行至当归酒楼下,抬头看了那二楼一眼后就真的离去了。 他对辛吴道:“她会回来的,这猫捉耗子的路数,本王都懂。” 可怕的是,宁珊月并不清楚裴昀已经猜到自己是有目的在接近他的, 整个当归酒楼已经在平南王府的重重监视之中了。 而另一头,宁珊月匆匆赶回横云县,通知府衙上下准备秋收一事了。 横云县今年的粮食产量极好,宁珊月自己拿了钱出来修了灌溉农田的水渠, 粮食成熟的时候,百姓们收割好以后就担着粮食自主的放到了县衙门前。 他们虽然信奉鬼神,但这些人内心是极为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都知道。 横云县已经有许多年许多人吃饱过饭了, 今年这县令,被所有人都瞧不上的县令,让整个县城的百姓都活了过来。 为了不让横云县内部的富豪乡绅作乱,裴昀调集的那只军队也被县令支配着。 蓉蓉派来问道:“大人,秋收时节咱们不办大宴了吗?百姓们在问,几时请大人吃饭?” 宁珊月展眉:“秋收正忙呢,等到过年吧,过年咱们一起跟横云县的百姓吃个流水席。” 横云县做出了政绩,当归县令的故事在南疆渐渐传开。 裴乐瑶那边得到消息后,就开始告诉众人,她哥哥去南疆有做正事,别小瞧了他。 朝廷的封赏来得很快,在这一年的冬日,除夕之日抵达横云县。 这一日的横林县被围个水泄不通,街道上摆满了酒席,全县百姓要请当归县令过年。 宁珊月一大早就被蓉蓉弄起来贴胡子,她骄傲的道: “想来咱们才来横云县时,百姓都说大人您待不过两月就得走。 那时的横林县乌烟瘴气,奴婢连街都不敢上,这才一年呢,横云县就大变了。 大人赶紧起身,今日过年,百姓们摆了流水席,邀您去吃今年您买的良种种出来的粮食。” 宁珊月转了转眼珠子,眸眶里就红了红: “你别说,还有点感动呢。这里的百姓从未读书习字过,明白的道理也不多,心思淳朴,重承诺。 我其实当时是戏言,没想到他们真的来请我过年吃席了。” 朝廷的官员站在府衙里,除了赏赐,她还升了官,一跃为四品知府。 年后即刻调往玉澜州的中心城池南陵城做当地知府,连升五品,前所未有。 宁珊月跪着接了圣旨,待宣旨的太监离开后,她有些惆怅的叹了叹: “哎,皇后娘娘还是知道了。” 她就知道,还是瞒不过皇后的眼睛。 这升官的意思很明显了,皇后是想自己尽快帮助裴昀走出来的,她已然默许。 听乐瑶公主寄来的信中说,说皇上不准皇后私下给裴昀写信,要摔打就摔打到底。 宁易心底有些担忧又有些激动,鼓了鼓气道: “那大人明年开年可就要鼓足劲了,真正的挑战就要来了。 河伯祭祀,您又得啃硬骨头!” 宁珊月照样是咬了咬牙: “我才不一个人去啃,我得拉上那人一起啃。啃下来,荣耀归他,内心宽恕归我。” 横云县的百姓高举酒杯敬他们的县令大人,宁珊月这一年的除夕过得极为自豪。 这一刻她才醒悟过来,其实这么多年,她追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北境,她追逐的其实就是此时此刻。 她有野心,也想做一名好官,受百姓拥戴,得朝廷重视。 若是自己愿意,南疆也可以是自己心底的北境。她看着除夕的落雪,也举起了酒杯对着墨色的天际: “裴昀,新的一年,我愿你铅华洗尽,荣光归来。” 年后,宁珊月上任南陵城知府,知府府衙不远处便是平南王府。 宁珊月站在府衙门前眺望王府大门,终于是一步一步的离他越来越近了。 第八百五十章 偷亲本王如何解释? 宁易出去打听到了消息:“大人,南疆河伯势力已经到了公然违抗官府的程度了,比我们想的更要艰难。” 宁珊月抬眸:“你说来听听。” 彼时她身着的官袍已经从绿袍变为了绯色的红袍,头戴官帽,下巴贴了不少胡子,极力掩盖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宁易语声低沉凝重,手掌攥了攥拳头: “年前您的前一任知府,扬言要灭了河伯陋习,第二日就被人杀了。 当场还有其余官员在,也没能幸免。 朝廷调集其余官员前往,不是说家里死人要守孝就是说自己生病了,死活不来。 大人,皇后娘娘派遣来的高手也已经到南陵城知府衙门了。 您最好想想要不要接手,若是接了,您多半就和这河伯杠上了。” 宁珊月一身绯色官袍立在高堂前,明眸浮现一抹厉色: “不是硬骨头,我还就不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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