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主角一定会按时出现的。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想什么呢,宁贵妃是他的心肝宝贝都受着委屈呢,何况自己这个什么都不算的新人呢? 福康公公皱着眉头站到了江云娆的身边,高举帝王“如朕亲临”的金牌: “谁敢?” 他手臂一挥:“还不过来扶着慎嫔娘娘下来,想掉脑袋吗?” 赵舒盈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就等赵太后亲自处置江云娆。 赵太后:“皇帝是哀家的儿子,难道哀家处置个小嫔妃还没有这资格了?” 福康公公:“太后娘娘,奴才也是按圣旨办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赵太后看得出来,福康公公是领命前来,根本没有打算要退步的样子,毕竟他背后是皇帝在撑着。 这时候瑶华殿外来了皇后的御辇,婵娟笑眯眯的走进来: “太后娘娘,皇上与皇后娘娘送来御辇,亲自邀您去天元宫相聚呢,说一家人一起守岁。” 说话又看着赵淑妃:“淑妃娘娘也一起吧,皇后娘娘说有好多的话要跟您讲呢。” 赵舒盈眉眼冷了下来,这个江云娆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她都请了太后出马了,没想到居然还惊动了帝后二人来救人。 “姑母,您且瞧瞧这慎嫔,手段多的呢,现在您都动不了她了。”她继续拱火。 赵太后眸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云娆:“好啊,哀家这就去天元宫瞧瞧。慎嫔杖刑免了,其余责罚即刻执行。” 赵舒盈:“就这么算了啊姑母!” 赵太后幽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边朝着瑶华殿外走去: “哀家虽然贵为太后,但除夕之夜一下子拂了帝后两人的面子也是不大好。 不过这慎嫔倒是有点意思,引得皇帝与皇后都在保她,看来是哀家小瞧她了。” 赵舒盈心有不甘,但又不能再说些什么了,走的时候狠狠瞪了江云娆好几眼。 花吟与芝兰连忙将江云娆从长板凳上扶了下来,她此刻面色有些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福康公公端着拂尘走过来:“慎嫔娘娘压压惊,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江云娆点了点头:“好,福康公公好走。” 赵太后离去前将江云娆的禁足令从一个月变为了三个月,三个月内她不能出瑶华殿一步。 还被扣了半年的月钱,不出意外的话,内务府重新上位的人也会克扣她的份例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其余嫔妃也遭受到了波及,甚至是内务府的万长安公公也因为给她做这些东西被贬去了冷宫。 江云娆心生愧疚,那可是冷宫啊,现在是大周最冷的时候。 花吟在一边抹着眼泪,还在炉子里多加了几根银炭:“所幸今日那三十大板没有打下去,若真是打下去,娘娘身子向来娇贵,定是没命了。” 江云娆浑身瘫软无力的靠在美人榻上,两眼发红: “我没有想到这一次会波及到那么多人,我也没有想到就是想过点自己的小日子,竟被说成如此弥天大错。” 芝兰端着刚刚煮好的红茶牛乳走了过来,又加了一块糖: “其实从前各宫的娘娘就算有往来,也不会像近来在瑶华殿这般常常往来。 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自己宫里的吃食,大家在这个沉冷的深宫隆冬里过得有了那么一丝温暖与和睦。 想必其余娘娘们也不会在心底憎恨娘娘,这没什么好怪在娘娘您身上的。” 江云娆将头抬了起来:“我以为芝兰姑姑又会跟我讲宫规的。” 芝兰站在那边温和一笑:“奴婢在深宫已经待了二十年了,从未见过有瑶华殿这般的温情。 往日各宫娘娘都是相互看不习惯,得空就会拉踩。 唯有慎嫔娘娘您是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还将这附近各宫的娘娘们拉在一起抱团取暖,奴婢不觉得娘娘您做错了什么。” 江云娆眸底微酸,本来不哭的,这么一说她又要哭了, “深宫岁月何其漫长,嫔妃很多,可皇上只有一个。 如果自己都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整日想着去争抢那一人,那往后的岁月不知道多难过。” 芝兰点了点头:“娘娘是个通透之人,倒也不必让奴婢唠叨。” 花吟也在一边说:“从前万贵人多么没自信啊,后来认识了娘娘您,现在整个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研究不完的新菜式,整个人都是欢乐的。 娘娘不必愧疚,想来皇上与皇后娘娘会理解的。” 江云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知道,理解也没多大用,以后反正是不能打麻将了。 不仅如此,还要整日枯燥的坐在宫里数时间。 稍过几日,江云娆想起一件事来,许昭怜是怎么得知她们在瑶华殿打麻将一事的? 第三十六章 咱们瑶华殿出贼了 她看着满桌子菜,其实毫无胃口。一没有万茵茵做的好吃,二没有天元宫的丰盛,三这些膳食还不如她做贵人时的好。 花吟看着江云娆有些颓丧的样子,在一边安慰道: “娘娘别难受了,您出事那日皇上亲自派了福康公公前来解围,想必皇上过几日就会亲自来瑶华殿接您出去,解了一切封锁。” 江云娆拿着玉筷撬了撬米饭,她知道福康公公是受了裴琰的圣旨前来的, 可是这都已经过去四五日了,裴琰根本就没来过,似乎已经将她遗忘。 她叹了口气,贵妃宁如鸢可是裴琰的心肝宝贝, 被卸了后宫协理之权这么大的委屈都没能反击个一二,更何况自己在裴琰心底本就没位置…… 她就知道,男人是不可靠的。 “我顶多还难受个二三日就不会再难受了,咱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吗?” 江云娆用完午膳,把花吟与芝兰单独叫到寝殿里: “各宫娘娘相聚瑶华殿打麻将一事,咱们前后都是做了保密的,向来谨慎。 许昭怜是向来看不惯瑶华殿,但她几乎没在这边出现过,她又是如何发现咱们这殿中的事情的吗?” 那日许昭怜在瑶华殿里找证据的时候,甚至提前准备好了黄金,这黄金如此的笨重,不像是她可以从宫宴上随意又带过来的。 更何况那是一大袋子黄金,小小贵人根本没那雄厚财力用来没收。 花吟在一边想着: “许贵人的寝殿在榴花阁,榴花阁与淑妃娘娘的漱玉宫最为靠近,处于整个后宫的东端,可咱们在南边啊,她过来一趟都要走好久的。 是啊,许贵人是怎么知道的?” 芝兰:“各宫娘娘入瑶华殿,外人或许会知道,但每次咱们都将殿门关了起来,嘴巴都捂严实的,许贵人即便站在瑶华殿门口都不会知道的。” 江云娆冷笑了一声:“从外面攻不进来,难道从里面还渗透不出去了吗?” 花吟睁着圆圆的眸子:“什么意思啊?” 此刻芝兰已经明白过来了:“娘娘是说,咱们瑶华殿里出了细作?” 江云娆圆润的乌眸眨了眨,葱白玉指伸着在火炉上烤着火。 她神色淡淡,将橘子的叶子扔进了炉子里,那叶子一瞬就被化为了灰烬, “如若不是奸细,那许昭怜又是如何得知的,甚至还查到万长安的头上?” 芝兰似反应过来一般:“是啊,长安公公其实也没来过瑶华殿几次,怎么就查到他头上呢?” 花吟转了转眼珠子:“那会不会是长安公公说了什么啊?” 江云娆立在雕花的窗台前,看着渐渐消沉下去的雪:“不会是他,若是他的话,又岂会将自己葬送入了冷宫呢?” 芝兰冷哼一声:“奴婢在宫里这么些年,这些老套路早就见惯不怪了。定是有人安插了暗哨在咱们瑶华殿里,咱们内部出了贼!” 与江云娆设想的没错,一定是瑶华殿中出了吃里扒外的贼。 花吟跺了跺脚,心底闷着一股气:“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娘娘,您现在做如何打算?” 江云娆从床榻走回了美人榻坐着,想了片刻:“此事容我想想,这几日你们就当不知道的样子。” …… 除夕那日,赵太后与赵舒盈都去了一趟天元宫,次日是新年伊始,各宫开始相互拜年。 在赵太后的撮合下,说皇后魏婉莹需要静养,所以便让人送皇后回了凤仪宫。天元宫里就剩下了皇帝与赵舒盈。 赵太后临行前笑着说: “皇帝,舒盈也跟在你身边好几年了,当年舒盈主动让出了后位,皇帝还是给哀家一个面子吧。” 裴琰修长的腿优雅交叠坐在雕刻飞龙的檀木椅上,漠然的表情显而易见:“朕知道了。” 这几日赵舒盈都会从漱玉宫过来,也不曾有留宿的资格。 但裴琰还是见了她的,二人说了几句书画的闲话,其他便没有了。 赵舒盈又是一身全新的雍容清雅的装扮,小鸟依人的守在裴琰身侧: “皇上要传午膳吗?”赵太后告诉她了,魏皇后已然有孕,虽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几日便是一个机会。 裴琰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着,锦蓝色的修身龙纹长袍,领子处裹了一圈貂毛。 雍容清冷,帝王丹凤眼淡淡看着书中的几行字,不急不慢的回了一句:“朕不饿。” 赵舒盈只好站在一边,也不敢做什么,但她不能辜负赵太后对她的期望。 “皇上还在想慎嫔的事情吗?可是觉得臣妾与太后娘娘惩处过重了?”她试探了问了一句。 裴琰将书本扔在桌面上:“淑妃倒是很喜欢猜测朕心底的想法。” 赵舒盈端着手臂立马跪到了裴琰的面前: “臣妾不敢!臣妾是在想,若是皇上觉得惩处重了,那臣妾便命人撤了慎嫔妹妹的禁足令。” 裴琰垂下长眸看着她: “慎嫔只是才入宫的新人,你一个跟在朕身边的旧人,又是高位嫔妃,何需跪着说话,如此朕不免觉得淑妃是心虚。” 赵舒盈匍匐在地: “臣妾不敢,臣妾治理后宫都是讲究证据的。昨日的确是从慎嫔的瑶华殿中搜出了巨额赌资,臣妾不敢胡乱断案。” 裴琰:“你起来说话。” 赵舒盈的确也是心虚,裴琰一问到这些事儿就会心底飘忽发寒起来,她缓慢起身道: “是,皇上。今日是新年伊始,皇上不如写几幅字送给臣妾吧。” 福康公公来报:“皇上,钟云宫宁贵妃前来祝贺皇上新年大喜,现在正在殿门外候着呢。” 赵舒盈眉眼一沉,宁如鸢又来搅局了。 裴琰:“宣。” 宁如鸢着了一身嫣红宫装走了进来,跋扈的姿态依旧:“哟,淑妃也在这里,想来臣妾来得不是时候啊。” 瑶华殿的事情如今传遍了后宫,以她对裴琰的了解,自己钟意的东西被人动了,心底是一万个不爽的。 赵舒盈温柔的笑着:“是啊,太后娘娘留本宫下来伺候皇上呢。” 宁如鸢冷笑,呵,又把赵太后搬出来压她。她顺势坐到了裴琰的身边,命人送来钟云宫的吃食: “皇上,臣妾给您带了好吃的来,您必须要亲自尝一口。” 裴琰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不错。” 赵舒盈在一边冷着脸色。 半晌,宁如鸢与赵舒盈就在那边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拉踩了起来,都看彼此不顺眼。 裴琰斜眼看了一眼福康公公。 福康公公走到殿门前去高呼:“启禀皇上,中书令鹤大人求见!” 裴琰:“让兰因去偏殿等朕。”他起身离去时对二位正在激战的嫔妃道:“你们先坐着,朕去去就来。” 这一去,裴琰似乎这一日都没回来过。 第三十七章 朕撤了她的杖刑,还没残 裴琰从偏殿的侧门就离开了天元宫,福康公公本也要跟上去的,他抬了抬手臂:“不必,朕自己一个人转转。” 不用上朝,日子算是清闲了下来,往年会去各宫坐一坐,但今年似乎没了兴致。 本想去一趟瑶华殿,看那女人是不是又在哭鼻子,但走到一半,似乎此刻还不是时候,毕竟还是要顾及一下赵太后的面子。 华云宫。 长孙金月跪在地上,她没想到裴琰会在这个时候来华云宫,本来自己也正被禁足呢。 裴琰垂眸看着她:“免礼,平身吧。” 长孙金月起身站在一边,对于裴琰她也没多少心思,她知道皇帝跟自己合不来,所以一年里也见不了几次面,很是陌生。 裴琰坐在榻上:“锦昭仪,你成日在瑶华殿,不妨将瑶华殿的事情说来听听。” 这几日赵舒盈虽然在他耳边说了关于瑶华殿的事情,但裴琰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长孙金月的脾性是武将脾性,耿直不屈,问她比问其他人更要直接一些。 长孙金月:“人都被处罚了,不知道慎嫔现在被打死没。皇上听了也没用,这罪名已经盖棺定论了。” 裴琰漆黑的眉眼扫了她一眼:“朕只想听,你是怎么看待慎嫔聚众赌博一事。” 长孙金月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臣妾等日日夜夜在后宫无聊惯了,慎嫔将咱们聚在一起玩玩小游戏,不过是几个碎银子的事儿,就被说成聚众赌博,有那么严重吗?” 裴琰:“你们玩儿那东西叫麻将,还说是慎嫔发明的?” 长孙金月点了点头,转身从书架上取来一本小册子: “皇上看看吧,慎嫔还很细心的写了玩法与规则,挺简单的,不过主要还是看运气。” 裴琰接过那小册子看了起来,唇角勾了勾:“她为了玩,倒是挺愿意费心思的。” 长孙金月面露不快:“是啊,深宫寂寞无趣,臣妾等自己找事儿做还被罚了。” 裴琰将小册子攥在手里,冷道:“锦昭仪这是在责怪朕了?” 长孙金月咬了咬唇:“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替慎嫔委屈,年纪轻轻的就残了。” 当年宁如鸢那件事后,长孙金月便再不把皇帝放在心上了,自己一个人在宫里耍铁锤都愿意,就是不愿去争宠。 她知道,前朝后宫本为一体,皇帝对后宫的心思就是对前朝的态度,什么情情爱爱的早看透早好。 裴琰:“朕撤了她的杖刑,还没残。” 长孙金月蓦的抬眸,心底一块石头落下:“万幸万幸,如慎嫔那样好的人,这罪是真不该遭。” 裴琰深邃眉眼抬了抬: “朕知道你在后宫向来独来独往惯了,鲜少与人结交,为何独独对慎嫔评价如此高?” 长孙金月:“慎嫔为人爽快简单,跟她说话说一句是一句,不用动脑子。 时常又有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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