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运。 至少从前魏皇后有孕的时候,皇帝从未多问过一句。 此次云懿贵妃有孕,整个太医院,后宫负责安防的禁卫军,甚至是暗夜山里的暗卫,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得一丝松懈。 整个后宫看似安静,其实许多人早已经因为皇帝的命令绷紧了弦。 只因裴琰一直担心有意外出现,他比江云娆更加紧张。 福康公公还知道自万嫔迁宫过去以后,云懿贵妃的一日三餐都被万嫔娘娘给包圆了。 现在御膳房的东西都已经送不进去了,按照万嫔与云懿贵妃的关系来讲,这饮食方面算是极为安全的。 裴琰站在禧云宫的殿门前: “云娆,别跟她们打麻将了,朕在外等你出来逛逛御花园,你慢慢收拾着出来。” 里面的几位妃子白眼一翻,将麻将一推,得,皇帝又来抢人了。 几个妃子埋怨皇帝得很,正在兴致上就被他给搅乱了,大家都悻悻的回了宫。 江云娆身着浅绿色的宫装,拖着裙摆从禧云宫里走了出来。 她将云鬓上的金簪与金步摇都给卸了下去,松软的云鬓上就簪了几根茉莉花形状的白玉簪子。 简单舒适,与她简单的宫装相配。 人走在春日嫣红灿烂的晚霞里,整个人身上都透着柔和的光来。 裴琰伸出手掌来,温柔看着她:“今日宫女都不带了吗?” 江云娆温柔笑着点点头,手里提着个小水壶递给裴琰拿着:“不带了,想单独跟皇上散散步。” 裴琰走了几步就回眸看着身后的宫人: “福康,小春子,让后面的人都不用跟过来了。” 二人慢慢朝着御花园走去。桃花艳色灼灼盛开,风一吹,在落英缤纷的季节里,散落的都是温柔的美好时光。 开春以后,裴琰日日陪着江云娆散步,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只多不减。 时常深入聊天,彼此都在敞开心扉,人自是平和了不少。 裴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鬓边落下的桃花轻轻拂去:“云娆,朕问你一个问题。” 江云娆侧首看着他:“皇上问吧。” 裴琰沉声道:“你现在跟在朕的身边,还有幸福的感觉吗?” 江云娆将头摆正了过去,抿了抿唇道:“当然有啊。” 她在裴琰的身边是满满的幸福的感觉,裴琰对她的无微不至她都是看见了的。 这大周历史上,应该没有哪个皇帝会陪着后宫妃子日日散步,还做胎教的吧? 自自己有孕以后,裴琰日日都宿在禧云宫,也没有去找旁的妃子,自己依旧是后宫里唯一能日日见到皇帝的人; 只是当作为一个妃子,站在皇帝身边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因为即便是她踮着脚时,也不能轻易达到与他并肩的高度了。 在底下的人,哪有不遭受心酸与委屈的? 裴琰伸手轻轻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此刻这园子里就咱们一家三口慢慢走着,朕觉得已经很足够了。朕此生所有感知到的幸福,都在你这里了。” 江云娆随着怀孕月份的增长,情绪也愈发敏感。 听了这话,她心底微动,眼眶里起了淡淡水雾,红了一圈的乌眸缓缓眨了眨,有些余酸持续着,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她低声回道:“皇上有时候待臣妾又太好了。” 裴琰笑道:“待你太好,难道不好吗?” 第三百九十四章 真是矫情得很 江云娆澄澈的乌眸缓缓垂了下去,声音有些小:“好,也不好……” 裴琰勾着耳朵凑近听:“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云娆鼓了鼓腮帮子,却不想说下去了。 裴琰对她越来越好,她只会将自己的委屈与酸楚吞下去,只是不愿意见他为难; 如果裴琰对自己很一般,那自己更不需要为他考虑太多,闹开就闹开,只需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便是。 可现在,显然他对自己是极好的。 加上匈奴公主和亲一事并未定夺,她的确也应该如裴琰所说的那样,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折磨自己。 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能看见皇帝每日牵着贵妃走百花盛开的园子里散步, 还拿着一本书,日日对着贵妃的肚子念着,有时候是诗词歌赋,有时候是史书兵法。 皇帝与贵妃身边时常都没跟着宫人,宫人全都在御花园外边候着。 落在旁人的眼睛里,这一幕格外的温情与美好。 会忘掉御花园里的人是皇帝与贵妃,他们更像是一位寻常的夫君,牵着自家有孕娘子的手, 走在桃花纷纷散落的春日晚霞里,温柔蔓延到了春天的每一处。 江云娆走累了,就坐在石凳上歇息一会儿,裴琰手里拿着小水壶就递了过去,动作娴熟而自然。 江云娆有时候想想,裴琰其实已经很不错了,皇帝身份的夫君还能做到这份儿上,胜过许多男人了。 春日百花在风中摇曳,阳光灿烂时,阖宫出来走走的人也挺多。 魏婉莹与沈昭昭闲着没事儿也走出宫门转悠,走着走着便看见太医院的太医和小药童提着两个锦盒朝着禧云宫方向走去。 上次沈昭昭因为说错话那件事,自己还写信出宫求助。 可没曾想,这是家里第一次骂她,说她太口无遮拦了,的确该罚, 若再有下次,家里人都救不了她,让她自己禁足期间好好反思。 沈昭昭的父亲又向朝廷捐赠了不少银子,开春后,差不多禁足两个多月的时候就被放了出来。 不过裴琰依旧没有恢复她的位份,还是嫔位,住的地方还是地处偏僻的一座宫殿。 沈昭昭将人拦住,有些高兴的道:“你们手里提的是什么,难道是云懿贵妃的胎不好,又要吃什么东西保胎?” 小药童战战兢兢的道:“沈嫔娘娘莫要乱讲,这话传了出去可得了?贵妃娘娘的胎一日比一日好呢,没有任何问题。” 沈昭昭笑意立即就从脸上消散下去:“那你们拿的是什么东西?” 小药童道:“回娘娘的话,这是鲜花淬炼的精油,还有一些羊脂,现在赶着送去禧云宫呢。” 魏婉莹走上前来,语声有些低沉: “鲜花淬炼的精油? 这东西极为难得,一千斤鲜花就只能淬炼出那么一丁点儿精油。 云懿贵妃身为皇上的女人,不知道现在西境很是困难吗,还在这里过奢侈日子?” 沈昭昭蔑道: “就是,两个盒子装的精油,只怕是要将头发都给浸在油里,也太夸张了吧?” 她就说自己找内务府要精油怎么要不到了,结果太医院淬炼好的精油压根就没送去内务府, 是直接送去了禧云宫,她越想越生气! 后边的太医院院使李文年走上前来: “启禀皇后娘娘,这东西不是贵妃娘娘要的,是皇上命整个太医院准备的。 这些鲜花精油跟羊脂是用来涂抹贵妃娘娘腹部,保护皮肤不起纹的。” 魏婉莹听闻这话瞳孔一震,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云懿贵妃就是仗着自己怀有身孕,矫情得很!本宫怀大皇子的时候,就没这么多事儿。” 李文年不好拆穿她,魏皇后的事儿可多了,只是皇帝没搭理,他笑嘻嘻的道: “皇后娘娘,微臣就不打扰您赏春光了,臣还要送东西过去呢。” 他都不接魏皇后的话,自己走为上计。 待这太医院几人走后,魏婉莹似有不解的看着那几人的背影,喃喃的道: “最近皇上是不是越来越关心江云娆肚子里的孩子了,听说日日在御花园陪她散步,还做什么胎教,胎教又是什么?” 沈昭昭满脸不屑的道: “定是云懿贵妃搞的巫术吧,孩子在肚子里还能学功课了不成? 皇上现在每日都去禧云宫牵着江云娆出来散步,还对着肚子念诗念词,还给她提水壶,真是够了! 哪家皇帝这么陪妃子浪费时间的呀,真是个败坏朝纲的女人!” 魏婉莹声色阴冷下来: “不仅如此,皇上还日日宿在禧云宫。 江云娆怀有身孕,他都没有去过旁的妃子宫里一回。 这女人定是有什么狐媚手段,怀了孕都能将皇上捆在身边。 想起本宫有孕时,都是让她代替本宫去侍寝,没想到,本宫自己给自己喂了一条狼。” 天气转暖以后,裴琰对江云娆的举动,的确已经吸引了三宫六院的注意。 旁人都在艳羡的时候,只有魏婉莹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她沉声道: “这孩子是江云娆在宫外怀上的,之前皇上还对她用过堕胎药, 现在皇上又对这江云娆与孩子百般呵护,紧张到不行,每日还特意抽出时间来一家三口在御花园里乱逛。 本宫怎么觉得,这孩子就是皇上的啊?” 婵娟站在魏婉莹身后,她也细细思考了一番: “皇后娘娘,其实皇上在拉着贵妃逛园子的时候,奴婢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宫中的人都说,皇上有时候还会摸着云懿贵妃的肚子,满脸都是期待,而且那个孩子的名字也是皇上亲自取的。 娘娘,咱们从前是不是想错了啊?” 魏婉莹那双吊梢眼又往下垂了垂,下颚的肌肉拧了拧: “是有些不对,皇上再是喜欢江云娆,再是容忍她将孩子生下来,只要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那他何必如此上心? 还有,匈奴公主和亲一事,不是说要降了江云娆的位份吗? 本宫前日还特意去找了皇上一趟,皇上便以朝务繁忙拒绝见本宫!” 婵娟眼睛眯了眯,暗觉不好: “皇后娘娘,那奴婢以为,这孩子定是皇上自己的,他自己心里有数! 哦,对了,娘娘有没有发现一处极为重要的细节,咱们都遗漏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匈奴入朝 魏婉莹虚着眸,阳光从身后照来,她面容全然笼罩在阴影里,阴寒森然:“什么细节?” 婵娟抬起手掌在她耳边低声道:“肚子的大小。” 这话一说,魏婉莹眼睛都瞪圆了,咬着牙:“婵娟,咱们大意失荆州呀!” 沈昭昭不明所以的凑了过来:“皇后娘娘,什么东西没了?” 魏婉莹指腹揪着衣袖上的珍珠,用力过猛的将那珍珠给拽了下来: “江云娆的肚子比我们心里计算的要大上一个月,按照这样推算下去,她大概率是在盛夏时节就会诞下皇嗣 可是按照这孩子不是皇上的计算,那应该是在夏末秋初的时候出生。 现在看来,咱们都被江云娆骗了,她只让皇上知道这孩子是皇上的,不让我们知道, 那我们必然不会对她与孩子下手,如此便能安稳的度过九个月。” 她自己怀过孕,知道妇人的肚子,五个月与六个月的时候,大小是明显不同的。 这时候,只有魏婉莹与婵娟面色沉沉的对视了一眼, 她们主仆二人都开始担忧了起来,魏婉莹的手指都扣紧了,那眉心拧紧后松开,中间都有了一丝悬着的纹路。 她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大皇子不是皇上血脉,如今只有江云娆肚子里的那个才是,那这就是皇帝唯一的皇嗣。 魏婉莹冷嗤一声:“呵,孩子还真是相当金贵!” 婵娟道:“皇后娘娘,咱们要不要下手?万一云懿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皇子呢,这生下来可怎得了?” 魏婉莹连忙朝着自己凤仪宫走去,一点赏春光的雅趣都没有了,步伐急促着: “必须下手,咱们不能等,以免等个真太子出来,那才是煞费苦心做了那么多事!” 魏婉莹自知手中那个所谓的嫡长皇子是个虚的,所以就更不能让江云娆生下个真皇子来了。 她不敢赌,赌江云娆肚子里的这个是个公主,万一自己赌输了,那后边的日子可就是真的难熬了。 皇帝如此偏爱她,纵使自己手里这个是明面上的嫡长子, 纵使自己背后还有从龙之功的魏家,但她都不敢保证太子的位置是魏家的。 桃花差不多凋谢完的时候,匈奴单于就刚好带着自己的妹妹抵达了大周皇宫。 随行前来的还有匈奴单于的阏氏与他那只有几岁的匈奴王储。 听裴琰说,此次前来的匈奴阏氏并不是单于的大阏氏,而是新纳的,类似于在大周王侯阶层里的侧妃般的角色, 但孩子又是嫡长子,所以说是怪异的组合。 金阳灿烂照临,芳菲烁烁,春光最浓时节,万物萌发。 湛蓝云天,朵朵浮云散开,风吹开大周明黄龙纹旗帜,纷纷飞扬着。 苍鹰一声惊鸣,缓缓翱翔天际,穿入云层后,然后消失不见。 这一日,大周满朝文武与后宫嫔妃都一同出迎宫门,只有宁如鸢没来,她太忙了,因为要忙与匈奴赛马大会的事情,还在跟内务府对流程。 其余的人,都到齐了。 江云娆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是魏婉莹不愿让气场十足的宁如鸢出现,所以给人施加压力,让内务府一直缠着她脱不开身。 不过江云娆还是给宁如鸢留了位置,让她有空就过来。 江云娆其实也看得出来,裴琰是极为重视与匈奴帝国的结交的, 她站在裴琰身边,不由得攥了攥自己的袖口,眼睛已经落到了那一身红衣金腰带,脚踩马靴的匈奴公主身上了。 万茵茵连忙在她耳边道:“这匈奴公主看起来年纪不大,人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没有礼数,哼!” 因为这和亲公主要霸占江云娆位置的缘故,万茵茵已经开始讨厌这个女人了,虽然这公主什么都没做过。 江云娆却有自己的见解: “你看,匈奴单于看见了自己妹妹东张西望都没多说一句话责备她,由着她来, 足以见得,这公主在单于与匈奴帝国的地位是很崇高的。 还有,你看她浑身的松弛感与随意感,就知道此人从小娇养,加上地位崇高,那性子应该很直接,脾气估计也是个不好惹的, 但心里的弯弯绕绕也许不会很多。” 因为从小被压迫长大的孩子,到了大场面都是浑身紧绷的,会自卑与敏感, 肯定不会像这位公主一般,那样的随意,爱谁谁的样子。 拓跋朔兰也已经注意到了站在皇帝身边的江云娆了,江云娆一袭粉色鸾纹锦缎宫装, 上面绣着昂贵的粉色宝石,亮晶晶的落在阳光之下,耀眼里透着一股明艳与娇媚来。 人看着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足的气场,就是温温柔柔的站在春风里,简单清澈。 她看了半天才注意到,好似大周左边的那个才是皇后,皇后穿的明黄色凤袍,可是皇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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