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不少蛀虫。 鹤某的意思,是不要轻易打草惊蛇,想放长线钓大鱼,将江南与朝中的蛀虫一并给清除了。” 裴国公背着手,在殿内来回的走着,有些心焦: “皇上跟老夫说过,老夫也认为得好好布局。 一旦提前收网,朝中那些人,一定将江南那些人视为弃子,最后咱们忙了一场,也就捉了几个小兵,起不了作用。” 鹤兰因眼下有些乌青,但眼神依旧坚毅:“我会提前收网,但也会顾全大局,裴国公只需秉公处置便是。” 早日结束,他便能早日跟她一起走,只要拓跋朔兰还愿意听自己解释的话。 …… 苏媚怜一举成为鹤兰因的妾室,身边还有了丫鬟,她开心不已。 这丫鬟名唤冰玉,是好不容易混进鹤府里,给她传递消息的人。 人有些矮,爱勾着背说话。 冰玉弯着腰小声问道: “上面的主子在问,如此好的大戏,都闹到皇上面前去了,怎又让中书令给逃脱了?” 按照原定计划,苏媚怜在街上走走过场,便有人将此事渲染出去。 甚至连画像都是一早命人给准备好的,所以此事才发酵得如此之快。 苏媚怜在第一步的确也是按照计划实施的,但是后边她就犹豫了。 整垮鹤兰因,好似只对他的那些政敌有好处,可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啊。 她好不容易脱离了青楼那样的地方,干嘛还要在事情结束后又再回去那个苦海? 是以,她也要为自己打算,与拓跋朔兰谈起了条件,只能自己能入府,背叛旧主就背叛。 自己甚至还可以帮着鹤兰因立功,将江南与帝京城中所有涉案的官员名字都告知给鹤兰因,如此她便能稳稳立在鹤府。 苏媚怜假意慌张的道:“我被夫人带入宫去了,皇上亲自审问,见了我的脸便不信了。” 冰玉又问:“那姨娘没有按照计划好的说话去说吧,就说鹤大人命你朝着皇后娘娘模样打扮的呀?” 苏媚怜道:“皇上见我容貌与皇后娘娘全然不像后,便赶我出宫了。” 冰玉听见是皇上赶人,没了说话机会,便只能上报给主子了。 可苏媚怜已经开始为自己筹谋了起来,看那匈奴公主是死是活,是走是留? 不走的话,还得想想办法如何将二人再次分裂一次。 过了三五日,鹤兰因一直没时间来过问自己,苏媚怜心慌的让冰玉出去打听消息。 那公主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必须要去问问了,便朝着兰园的方向打听看去,正好看见鹤兰因回鹤府去往兰园的路上。 他神情温润里透着一股疲惫:“隐休,夫人的伤口如何了?” 隐休答:“属下已经进不去兰园了,夫人的贴身丫鬟不让属下进去。” 鹤兰因停下了脚步,眼睛朝前看去,兰园的门口站着乌日娜,提着长刀挡着,一脸愤恨的看着鹤兰因。 他虽是主君,但自己也不愿给个好脸色。 乌日娜冷声道:“大人,公主昏睡当中,您别进去打搅。” 鹤兰因伸手挪开她的长刀,神情肃穆,极有威慑之感:“在鹤府,你也拦得了我?” 乌日娜看着鹤兰因那霜华似的眸色,也不似往常那般温和,到底是弱了几分。 不过也就放了鹤兰因一人进去,隐休被拦在了外面。 鹤兰因入屋,见拓跋朔兰静静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似已看见了万物盛开大会顺利开启的样子。 万国来朝,万物盛开,可这一切跟自己也没关系了。 江云娆给她预留的发言席位,站在万国前,骄傲的介绍匈奴帝国的机会,都没了。 “朔兰,我们谈谈吧。”他抽了凳子,坐在她的床前,神色里透着一股诚恳。 拓跋朔兰道: “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七年过去,你都没说个什么,我还能期盼你说出个花儿来? 至多十日,我便能动身离开。” 鹤兰因:“我会跟你一起离开。” 她漆黑的长睫微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鹤兰因正要启声,管家匆匆来禀:“大人,不好了,那苏姨娘闹着要走,说她不要名分了,不想受这冷待了。” 鹤兰因站起身子来,看向拓跋朔兰:“你好好休息,我将事情料理完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拓跋朔兰将脸别了过去,只在心中冷笑,什么交代她都不期许了。 那妓女一叫他,他不就过去了吗? 可此刻的她还不清楚这大周帝京城里后宅的手段,一场泼天的暴雨正在头上密集。 鹤兰因出了兰园,换了一身绣着玉兰花,格外雅致的月色锦袍。 墨发润眸,似鹤一般不染凡尘的出现在了苏媚怜的院子里。 苏媚怜乌发散开,鬓边垂着几根青丝,细肩的粉色薄纱被她极有心机的朝下拉了几分,声色孱弱的道: “大人,您可算来看妾身了,妾身好想您啊。” 鹤兰因入她屋中坐下,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苏媚怜赶紧凑了上去,娇弱的抹泪:“来了,今晚就不要走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要鹤羽的衣裳(加更求票票 隐休站在窗外,将各扇窗户都给打开了,清澈的风将房中不自然的甜香都给吹散了去。 隐休道:“奉大人令,他不喜欢闻过于香的东西,苏姨娘,得罪了。” 鹤兰因打开折扇,抬眼看着她: “我既给了你名分,你就安心待在鹤府。 然后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白纸黑字,最后,再随我入朝当证人,指证那些心术不正的朝廷蛀虫。” 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页: “这是身契,别的府邸都是交给大夫人管着,你的身契,我便交给你自己做主。” 苏媚怜眼睛水汪汪的看了过去,连忙去将东西接住:“妾身谢过大人!” 看来那匈奴公主的确不得鹤兰因的眼,妾室的身契都不交给大夫人管了,她心中一悦。 “你替我办事,我在皇上面前立功,你在鹤府后宅享福,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今大夫人是不愿生子嗣了,以后我会给你孩子傍身。 前提条件是,你得献出自己的真心,我鹤府是不会养着心在别处的女人的。” 鹤兰因那好看的眉眼凝视过来,深邃的眼眶看谁都是一副深情模样,极易令人产生错觉。 苏媚怜娇羞笑着,可她的心绝不止于一个贱妾那样简单,至少将来也得是个贵妾。 只是那匈奴公主跟她那个丫鬟格外凶悍,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死在那皮鞭之下了。 那匈奴公主身份显赫,即便是打死自己,鹤兰因乃至大周的刑法也拿来没办法,所以这鹤府的后宅绝不能有她,必须将她给逼走。 “大人这话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试探的问道。 鹤兰因将折扇一收,扇头抬起她的下巴,那笑意有些蛊人: “要说喜欢你,你自己都不会信。 但你这张脸,可以化得与皇后一模一样,就凭着这张脸,你将来也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媚怜低眉,娇声道:“大人这样说,那妾身是信了的。” 鹤兰因只要是以这样的理由留下自己,那将来他是不敢将自己抛下的,这等同于有了他在皇帝面前的把柄。 等将来生了孩子,鹤兰因看在孩子的面下,估计也不会再对自己如何了。 听这鹤府里的下人说,鹤兰因是个对孩子非常珍爱的父亲,那公主也是这样,才与他死灰复燃的。 鹤兰因啪的一声收回自己的折扇,极为干脆:“隐休,拿笔墨来。” 苏媚怜接过笔墨便写了起来,还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不少被拆开后的书信来: “大人,这些东西都可以给您,但是还有一本账本,记录着这几年来买官卖官最切实的证据。不过嘛……” 她放缓了语速,眼带笑意的看着鹤兰因。 鹤兰因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苏媚怜:“妾身想要鹤羽做的裙子,妾身的生辰礼,大人还没送呢。” 鹤兰因冰泉似的眉眼瞬间便有杀气蔓延,他敛了眉眼遮了半分杀意: “苏媚怜,你知道你威胁的是谁吗?” 苏媚怜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柔声道: “妾身不敢要挟大人半分,妾身就是这么说说罢了,大人好凶呢,妾身被吓住了。” 从前鹤兰因对她倒是挺温和的,虽然看不透此人,但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厉色。 吏部尚书王啸游曾告诉过她一些宫廷秘闻,说鹤兰因一直忘不了的人是皇后,那她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演一辈子也没关系。 苏媚怜在心中笃定着,鹤兰因是个温和心软之人,又因心底装着皇后,铁定对自己另眼相待。 鹤兰因垂眸看着她,每一个字都沾染寒意:“为何想要鹤羽做的裙子?” 苏媚怜笑着:“大人养鹤,妾身自己编排一曲鹤舞,是以想要鹤羽做的裙子为大人一舞。” 鹤兰因盯着她,缓缓吁出一口低沉的气: “我答应你,鹤羽长裙做好,你带着账本,供词,以你在江南的真实身份随我入朝指证。” 烟雨楼并非是简单的青楼之地,而是案子里的交易之地,苏媚怜是负责两地对接之人。 他起身顺了顺袍摆,走到屋门前: “你作为妾室随我前往朝廷指证,会被人诟病。今日我会派人将你安排至别院住下,隐休……” 苏媚怜连忙从地上起身跑来他身后:“大人莫不是要弃了我去?”鹤兰因这是要将她赶出府? 鹤兰因眉目如画的样子,淡淡一笑: “怎会,只是为了暂时撇清关系,事情过后会接你回府。 再者,我会让隐休带你去鹤园,亲自看拔鹤羽的样子。” 苏媚怜自知对鹤兰因有利用价值,而后又被隐休带着去鹤园亲眼看着将那八只丹顶鹤的毛给拔光,交给了裁缝。 她安心离开,等待着这泼天的富贵。 隐休站在书房里,不解的问道: “大人为何不严刑逼供,让那苏氏要挟大人? 属下没记错的话,这鹤羽做的裙子,是大人当年与夫人大婚时穿的婚服。” 鹤兰因立在床前,下巴微微扬起,看着天边的落日: “严刑逼供,朝中便有人会说屈打成招,案子便会在大理寺,刑部来回拉扯。 苏媚怜之前是被安排刻意接近我的,意在利用我挑拨大周与匈奴关系,还有帝后之间的关系。 她是个有想法的人,一直在背叛旧主与不背叛之间犹豫,我若不给出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不会彻底背叛旧主,将东西吐干净的。” 隐休皱着眉头:“就是不知道这苏姨娘为何非要鹤羽做的裙子,不管了,只要夫人不知道就行。” 鹤兰因看着窗外鹤园里的鹤,沉声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要快刀斩乱麻。后边,我还要去一趟苗疆。” 隐休满脸疑惑:“大人为何要去苗疆?夫人知道吗?” (看见宝子们得到催更了,今日3更奉上!) (加更了来拉个票,后面也会陆续加更,希望给我多投投票呀,谢谢大家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你我今日恩断义绝 鹤兰因苦笑:“这几日她不愿见我,我连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机会也没有。 况且,上次我提了一嘴,她已经不信了。 不过也只能如此,先国事后私事,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大周中书令的身份。”江 南惨案压得有多离奇?关于这消息的折子,裴琰的桌上都没收到过一封,足以证明朝中不少官员都已经牵扯其中。 这些人清楚皇帝的重心都去了北境,所以这江南是一乱再乱了。 鹤兰因奉旨秘密调查,势要一举歼灭。 隐休只好安慰道:“待事情结束,大人跟夫人好好解释解释就会过去的。” 鹤府.兰园。 乌日娜与紫苏正在给拓跋朔兰换药,紫苏转身拿着绷带: “上完药就用绷带缠着,夫人腹部便可微微用力了。 这几日瞧着,伤口愈合得挺快了,大人特地寻来的好药就是不一样。” 她故意这么说,只想缓和一下主君与主母之间的关系。可拓跋朔兰听着,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 芙蕖从园子外走了进来,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心思比较单纯,看见什么说什么: “方才我从鹤园那边过来,听府里其他的丫鬟说,前几日的晚上,鹤园里的鹤羽都被扒光了毛,可惜了,现在是八只丑鸟。” 紫苏却问:“大人最爱惜那鹤园里的鹤了,怎会突然将鹤的毛给扒光了?” 乌日娜道:“怕不是要做裙子吧,从前公主就……” 她将后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拓跋朔兰也看着芙蕖,想知道为什么。 芙蕖道:“府邸里的丫鬟说,拔毛那日,苏姨娘在,瞧着很是开心呢。” 紫苏看了拓跋朔兰一眼,߈连忙板着脸对芙蕖喝道: “胡说八道,说什么呢,定是府中人乱传的,你先出去给夫人做些吃食来,赶紧去。” 话完,她笑着道:“夫人别听她瞎说,那苏姨娘今早都搬出鹤府了,您的威胁已经消失了。” 拓跋朔兰脸色还有些苍白,冷笑着:“是怕我杀了他的小妾吧,所以换个地方养。” 乌日娜在一边嘟囔着:“只要不是将鹤羽做成衣服穿在那贱人身上就没什么。” 鹤羽做的裙子,是匈奴王族新婚时的第二套盛装。 当年拓跋朔兰穿的那件,还是她那去世的兄长送给她的,是对她婚姻的祝福,意义很是不同。 苏媚怜的丫鬟冰玉回了一趟鹤府,就站在兰园不远处,四处张望着。 乌日娜走过去:“看什么呢,滚远点!” 冰玉弱弱的道:“奴婢……奴婢是奉姨娘的意思回来看看鹤羽的裙子做好了没,她等着穿给大人看呢。” 乌日娜在那一瞬就变了脸色,转身回了兰园,冲进了拓跋朔兰的屋子里。 刚好这一日,鹤府的裁缝将鹤羽做的长裙已经做好了,白色的羽毛,齐整的贴于锦缎之外。 裁缝将两件羽毛做的裙子打包好,一并交给了隐休。 隐休拿着两条裙子,一条放去了鹤兰因的书房,一条拿着便出了府,去了鹤府的别院。 黄昏前,别院一棵巨大的榕树将屋子里的光都给遮了不少,视线昏暗下来。 苏媚怜正在看冰玉带回来的信笺,淡声道:“你让王啸游别催了,我有自己的主意。” 冰玉再次提醒道:“苏姨娘,王大人要的是鹤中书被皇上猜忌,您为何将心思放在鹤大人身上了?” 苏媚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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