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亲将我养大也很不容易,自是想让娘子多多孝顺我母亲的。” 不知为何,宁珊月总是觉得秦郁楼的话,明面上听着温和顺着她的意思,但听到心里去却总是有些不得劲儿。 她道:“夫君,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用经过你母亲同意的,但我会尊重一下你的意见。” 许是在宫中待久了,与皇后接触多了,她的一些想法与言行顺其自然的产生了变化。 宁珊月觉得自己是跟秦郁楼成婚,夫君的情绪是需要照顾一下的,但是她不希望秦郁楼母亲对自己干涉太多。 而且自己的这些想法,秦郁楼早在婚前就知道了,想必秦家父母也是知晓的。 秦郁楼眨了眨眼,险些没反应过来:“你小点儿声,我母亲听见这样的话又会不高兴的。” 宁珊月正要说个什么,又被秦郁楼往嘴里塞了一块一品酥, 随即表达了他想今夜圆房的想法,吓得宁珊月不轻,还是以葵水没干净为由给拒绝了。 秦郁楼有些不快的离开,不过往后几日一得空就陪着她上街,去湖边游玩,对她也算呵护备至。 秦郁楼一声娘子一声娘子的叫着,待她也算温柔细腻。 倒是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挺平淡的,平淡如水。 宁珊月对他依旧客客气气的,日日努力的跟他培养感情。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记忆里,幸福夫妻的样子应该是帝后二人那样的,小吵小闹,你追我哄,看着对方的眼睛的时候,会眸光闪烁含笑。 她想着,是不是没有圆房的缘故,所以有些像普通朋友? 葵水这个理由终是编不下去了,秦郁楼这一夜,说什么都要睡在她的房中。 宁珊月沐浴净身后回到房中坐下,乌发披肩,雪颜红唇,秦郁楼内心火热滚烫起来,开始跟她搂搂抱抱。 她的心跳得极快,今日让蓉蓉反复查看了周围,确定没被人监视,她才敢让秦郁楼留下来的。 她一直战战兢兢,想着裴昀绝不会知道的。 这大门与窗户是关的密不透风,重重幔帘也都放了下来,除非有人长了火眼金睛。 不过,她也是真的找不到拖延的理由了,正经成婚的夫妻,也没有不圆房的说法来。 秦郁楼早就不喜那通房丫鬟的滋味了,论姿色,宁珊月姿容娇美,明艳雍华。 像九重上飞舞的凰鸟,是高岭之上的花,能摘下,就是他的本事。 岂料秦郁楼一凑过来时,窗户就啪的一声响,吓得宁珊月抖了一下。 冷静了会儿才道:“没事儿,可能是什么飞鸟吧。” 秦郁楼点点头,去亲她的唇时,还没亲到实木雕花的窗户就掉了,咚的一声,动静极大。 秦府也算是官宦人家,府邸装修的质量并不会太差。 这整个窗户都掉了,还是头一回。 宁珊月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她就不信了,不信这太子还能将手伸到一个臣子家中的床上来了! 她拉住秦郁楼的衣袖,解开了他的腰带:“夫君,专心点,窗户而已!” 秦郁楼看着她娇艳欲滴,酥胸半掩,春光撩人的样子,眼神又炽热起来:“好,娘子。” 就在秦郁楼将衣服脱完,还没来得及办正事儿之际,这屋子的门,整块砰的一声就倒了下来,将屋子里的大花瓶打碎了两个。 窗户跟门竟同时垮掉,宁珊月站在没有房门的门前,看着一地狼藉,气得浑身发抖起来。 第七百四十六章 就这般耐不住寂寞吗 她面色彻底沉了下去,裴昀的走狗居然就在他们旁边,一直盯着她们夫妻二人,太可怕了这个人。 可此刻,她是敢怒不敢言。 只好讪笑着:“哎夫君,这府邸怕是有些年份了,你可要好好找人来修一修。” 秦郁楼的兴致被连连打断,怒气冲天: “来人呐,都是些干什么吃的?本公子的院子是要翻天了吗,窗户跟门同时垮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秦府的杂役大半夜的开始过来修窗户,修门,搞了整整一夜。 宁珊月一夜没睡,脸色极为难看。 裴昀还真的是在监视她,但并不是那个小松子。 因为昨日自己一直让蓉蓉看着小松子,他一直在马厩,不曾离开。 这只能说明,裴昀在秦府还安插了其他的人,且武功高强,完全不好对付。 次日一早,秦家父子上朝办公务。下午,她公公按时回府,秦郁楼却没能回来。 一直等到寒月挂上枝头,秦郁楼也还是没有从宫里出来的,也没个什么消息。 秦府的人开始四处打听,宁珊月也等得有些焦急了起来,担心秦郁楼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被皇上跟太子捉住了? 大周皇宫`东宫 太子裴昀红衣金冠,容颜俊美,正慵懒自若的靠在宽椅上。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黑子不疾不徐的落下:“秦爱卿棋艺精湛,倒是令孤刮目相看。” 这句夸赞秦郁楼的话,从裴昀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带刺又轻蔑的意思。 秦郁楼的官职小,今日能入东宫,与太子一同下棋,他倍感荣幸: “多谢殿下夸赞,小臣自小爱下棋,略懂一些技巧,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裴昀将黑子扔在紫檀木做的棋盒里,缓缓问道:“爱卿刚刚新婚,急着回去吗?” 秦郁楼战战兢兢的笑着:“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臣不急。” 裴昀看着沈流川:“命人传膳,今日便留秦爱卿在东宫用完晚膳再回去。” 秦郁楼感激倍至的起身起来谢恩。席间,秦郁楼喝了几口酒,言辞走向便有些兜不住了起来。 秦郁楼饮下一口东宫里顶好的烈酒,一时豪迈: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得早早娶妻。 让妻在后宅好好孝敬臣的父母,开枝散叶,养育子嗣,让我等才能后顾无忧。 殿下也到年纪了,该为自己打算了。” 裴昀抿着淡茶,漆黑深邃的眉眼冷淡不已: “说得真好,秦爱卿娶妻的要求竟是如此简单,会干活儿跟会生孩子就行了。 那爱卿何不多娶几个,如此便更能事半功倍。” 秦郁楼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如今能娶得宁家二姑娘,已算很是满意了。” 裴昀靠在龙纹嵌金的太子交椅上,慢条斯理的道: “秦爱卿娶宁国公府的嫡孙女,的确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但是你也知道,女强男弱的感情,尤为艰辛。 天底下没有哪个大丈夫,不愿让自己的女人崇拜的。 敢问爱卿,少夫人可是将爱卿视作大丈夫,满眼崇拜?” 话及此处,似乎是击中秦郁楼眉心一般,他神色凝重了几分:“夫人她,夫人她……待臣也算温柔。” 裴昀轻笑:“温柔也算。” 秦郁楼仰首饮了一口酒,外传他们秦府高攀一事,他内心也不算很舒服的。 只是宁珊月嫁进来除了日日向往外边的世界以外,在家中并无高门小姐跋扈之色,也算对他不错了。 只是说起崇拜,那还真没有。 他解释道:“她既嫁给了臣,那说明臣本身也是不错的。 在外人眼里是秦家高攀,但在我们自己看来,娘子的将来还得依仗我们秦家。 自古以来,女子成婚后就该相夫教子,以己身之力襄助夫家仕途通达。 只愿臣的娘子能好好留在后宅与臣母亲一同将秦府打理好,为秦府开枝散叶便是最好了。” 裴昀幽邃的长眸泛着清冷霜华的寒光,唇角淡淡勾了勾: “秦爱卿所言甚是,如若秦爱卿官职抬一抬,你秦家便不是高攀了。” 裴昀觉得宁珊月可有眼光了,不仅选了一只癞蛤蟆,还选了一只只想吸她血,将她关在后宅的癞蛤蟆。 秦郁楼听闻此言,有些激动的道: “太子殿下是要给臣升官了,臣,谢过太子殿下!臣必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昀那性感薄唇棱角锐利了几分: “爱卿客气了。这东厂有职位空悬,品级算高,你若去东厂,孤便让你实现三级跳,如何?” 秦郁楼吓得跪了下来,连忙拒绝道:“臣……臣怎能去东厂,去东厂是要做太监的。臣才娶妻,不能做太监的。” 裴昀起身在跪着的秦郁楼面前左右慢慢的踱步,停下来后,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 “你没有高官爵位,如何制住你那曾经官任皇后首席大宫女的娘子? 你们现在还是新婚,有点新鲜感,日子久了,你这官职升不上去,难免你家娘子会轻视你,在心底鄙夷你。 秦爱卿,孤是与你交心,才与你说这些的。” 秦郁楼心中如犹如万只蚂蚁在爬。 他知道这段姻缘是高攀来的,在宁珊月面前时常低她一等, 就连成婚了到现在都还没能圆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瞧不上他? 人的疑心就像蚁穴,一开始会溃烂一点,到最后,便是崩塌。 裴昀细细打量着他那小表情,笑意阴鸷渗人。 秦郁楼道:“那臣还是不要做太监,官职低就官职低吧。 宁二姑娘已经嫁给臣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旁的也不要再多想了,她这辈子就是臣的妻子了,再也无法更改。” 宁珊月一直想在北境大展宏图,跃跃欲试,若是真的在北境她高飞了,飞走了自己管不住怎么办? 秦郁楼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 裴昀笑着将他扶起来: “少夫人从前在宫中最得孤的母后看重,今年中秋宫宴,北境都护与匈奴长公主皆要来朝,很是重要。 母后说,让少夫人再辛苦一回,主理此次宫宴。 负责礼遇外宾,总领礼部诸臣,皆听她一人号令。 还说,秦爱卿的夫人成婚后也要多往宫中走走,别忘了自己是个有价值与创造过辉煌之人。” 秦郁楼面色僵硬了一些,总领礼部诸臣这句话听着,令他的心都揪了一下。 他将头低了下去,毫无欣喜之意。 裴昀问:“秦爱卿,你怎么了,娶了如此优秀的娘子,怎还不开心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 男人嘛尊严要紧 秦郁楼连忙勾腰拱手:“没有的殿下,臣就是觉得,娘子才新婚,便又要出来操劳,想来是臣这个夫君的不是了。” 裴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孤看在你的面下,将你娘子的位置给换了,让她好好陪陪你。男人嘛,尊严要紧。” 秦郁楼舒展开眉眼:“小臣谢过太子殿下,娘子已经嫁人,还是不要出来抛头露面的好。” 又在饮了几杯烈酒,秦郁楼便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裴昀背着手,淡声吩咐手底下的金吾卫:“用东宫的车马去接秦府少夫人入东宫。” 月色澄明,皙白温柔的光落在东宫的金色瓦片上,像极了飞龙的鳞片,威严清冷,不容侵犯。 这还是宁珊月第一次入东宫,从前在宫里当差时,她是一次都没来过,顶多是站在宫门外候着。 宁珊月不满的道:“蓉蓉,你说太子干嘛找秦郁楼喝酒,定是没干好事儿。” 蓉蓉扶着她下马车: “二姑娘别想太多,先进去看看再说。 这是在皇宫,当今皇上的寝宫可就在前边,料太子殿下也不敢做什么。” 宁珊月想着也是,裴昀别的不怕,最怕他父皇了,算是他最大的天敌。 她提着裙摆,没再犹豫的入了东宫正门。 未走几步,迎面而来一位青色衣裙的宫女。 月光之下,她的五官轮廓不由得惊悚了几分。 “珊月,这都晚上了,你怎来东宫了?” 栗妙龄眼睛都瞪大了,语声清澈婉转的她,方才那声量都尖锐了起来。 彼时,她正端着甜品,正好要送去裴昀面前。 宁珊月见了栗妙龄,凝重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开心: “妙龄,我来接夫君出宫。太子殿下遣人来说夫君在东宫饮醉酒了,故而让我来接他回去。” 栗妙龄缓缓吁出一口气:“哦。” 宁珊月亲切的往她身上靠了靠,一眼的关心: “你这是去哪儿,端的什么东西,手好了吗?” 她们是十来年的姐妹情分,从小就认识。宁珊月像她的姑姑,为人大方爽利,对待自己亲近的人,没什么心眼儿。 宁国公府自来花钱大手大脚,宁珊月从小对这个朋友更是出手大方,时常送她礼物。 江南来的浮光锦,她得一件,栗妙龄就有一件。 栗妙龄看了看手中的托盘,眼神娇柔下去: “手好了,这是给殿下备的冰镇饮子送去。殿下叫水后,都爱喝上几口冰的。” 宁珊月笑了笑:“哦,这连甜品都给备好了,真贴心。那你距离册封为东宫妃嫔也不远了嘛,提前恭喜你一句。” 这样看来,栗妙龄在东宫还算不错,还有侍寝的机会。 只要将来裴昀待她不算过于刻薄,那此生也算是有个依靠了。 栗妙龄低眉娇羞着:“哎,就是有些受不住,这几日都是我,累得很。” 蓉蓉在后面翻了翻白眼,不知为何,她一直觉得二姑娘这朋友说话有些怪异,总令人不舒服。 行过东宫正门的连廊,金吾卫侍卫长沈流川在连廊的尽头候着:“秦少夫人,请左边来。” 宁珊月点首。而此刻,栗妙龄便知道了裴昀的方位,方才去书房都没见着他人。 且东宫里的人,嘴巴都很严,不让人打听太子的行踪,于是乎她到处找。 这一听,刚好跟着宁珊月就能找到他,所以她便跟着走了几步。 沈流川将手臂挡在她面前,一脸严肃:“妙龄姑娘,太子殿下只唤了少夫人一人。” 栗妙龄脸色一僵:“我是去送冰镇饮子的。” 宁珊月回眸,有些不解的问道: “妙龄不是今晚要去殿下房中吗?这正好一道前去,人家饮子都端手上了,站在半路做什么?” 沈流川可从没收到过栗妙龄要去太子房中的通知,神色诧异几分,又道: “少夫人,太子殿下怎么说,您就怎么做吧。旁的事情,属下无法告知。” 蓉蓉乖乖的站在连廊尽头,不去就不去吧,这没啥。 只不过她一抬眼,无意间看见了栗妙龄脸上奇怪的神情,似什么落空一般的不甘的表情。 栗妙龄抿了抿唇,笑道:“那行吧,等殿下忙完我再过去。” 沈流川直愣愣的来了一句:“妙龄姑娘不必候着,太子殿下今日不曾传唤你。” 栗妙龄脸色白了白,眼梢慌乱的扫过了宁珊月一眼,不过还是露出恬静笑意: “多谢侍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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