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会有情感纠葛的。 嫁入东宫,我们家族的意思很明显,但是做了太子妃也是皇家人, 与一个文武双全,容貌出众的太子殿下常年生活在一起,也与娘娘成为婆媳,不可能对夫家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做不到婚后只顾一边,不顾另一边。 可是家族也是血脉相连,自是也挣脱不了。 那我这一生,都会在这样拉扯里,违背心意里过一生。 来日宁家在我手里壮大,天家再次不快时。 那到时候,我与太子之间,又要如何选呢? 太子将来是明君,难道要做昏君,或是杀妻族的明君? 珊月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好难,权贵的姻缘真的好难。” 她太了解宁家的野心,这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与其婚后遭受折磨,不如在这之前就断了一切念想。 第八百三十二章 废太子 江云娆缓缓叹了一口气: “你当年来到本宫身边,本宫就知道你脾气个倔强的,但心底是善良的。 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做不到在算计里过一生。 本宫理解你的行为,所以你仓促找到表现得喜欢你的秦郁楼成婚,以此断了家族念想,是吗?” 宁珊月无声的点了点头。 江云娆从凤椅上站了起来,深深的叹息从凤台上传了过来: “你以为成婚可以逃离原生家族对你的控制, 可你有没有想过,依靠一段姻缘来解决问题的女子,多半也会毁在这段姻缘上。 此事,你自己也是难辞其咎,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做错了。” 宁珊月垂眸不敢看皇后的眼睛,压下眼帘时,眼泪悬在了眼眶边上: “是,珊月一开始就错了,我自己承认。只是当初真的是来不及了,父亲有些心急,手段多到我不知如何应对。 加上宫宴那晚的确出了一些意外,我以为太子殿下是恨上我了要报复我, 所以就更快的找人成婚了,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皇后在凤椅边上来回的踱步,心底想着此事的对策, 奈何如今流言风波过大,又是一国储君,很难一下子将事情给盖过去。 她横过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哽咽道: “娘娘,我已经想清楚了,将我推出去吧,保全太子殿下,他不应该被卷进来。” 江云娆抬眼看过去时,发现禧云宫的正殿门外有一道人影,她收回目光后问道:“那你有喜欢过昀儿吗?” 宁珊月心中酸楚一时波澜万千,她嘴唇张了张后又咽了下去,眼眶更红的沉默了下去。 江云娆却看得清楚:“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沉默就是默认了,她懂这无声的回答。 宁珊月一开始是回避,不听不看不问,但从小就知道太子乃天之骄子,值得更好的人, 后来筹办宫宴躲不开,听得见看得见回避不了时,自己也开始慢慢动摇。 特别是当裴昀一直鼓励她高飞,信任她的能力,放权她去做一切事情时,那时候自己其实就已经不可控制的对他动摇了。 江云娆面色平静,任何人都看不出皇后的心思,随后启声道: “昀儿的事情,你的事情,本宫会跟皇上再聊聊,你先回去吧。” 宁珊月点点头准备离去时,江云娆叫住了她: “珊月,经此一事,若是将来昀儿想要与你再有个什么,皇家也必是不会再答应了。 此次事件流传太广,你们名声已在外,是永远都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底下了,你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宁珊月顿住身子,忍下眸中酸意,眼神坚定起来: “珊月此生都不会嫁入东宫,愿立毒誓。” 她的心意是变了,但是她的理智并没有变。 这场祸事闹得这么大,倘若几年后她们真在一起,那不是打了帝后二人的脸吗? 那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偷情是真的吗? 江云娆再次抬眸看向宫殿外时,发现那道黑影已经不见了。 秋风冷漠吹过金碧辉煌的宫殿,无痕无扰,空无回响,尤为寂寥寒冷。 “芝兰,秦家那边现在是何情况?”皇后发问。 芝兰叹息着摇了摇头: “秦家死活不肯松口,估计是吃准了此事已经摆在明面上,天家不敢乱杀无辜,所以才这般硬气的。” 江云娆声色清寒下来: “秦家并非是不愿松口,他们只是想要天家许下更多的东西。 但我能理解皇上的几分心思,他不愿太子背负如此恶名,永远身上都挂着这些污秽,所以才与秦家一直僵持的。” 秦家与天家和解,秦家势必会得到不少好处来息事宁人,天家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更是无法在短期动秦家。 而太子,会因这场所谓的息事宁人,被世人在背后所诟病,被文武百官轻看,这才是将来最头痛的地方。 芝兰扶着江云娆到膳厅坐下:“娘娘,一切有皇上在呢,您三日没怎么吃东西了,多少用些吧。” 江云娆垂眸,毫无胃口: “孩子犯了错,父母都是有责任的。 昀儿十八岁,这是头一次给我出了这样的难题。 我让皇上将罪责我的身上,他拒绝了。 那此事总得一个人来背,不知道最后是太子,还是珊月。” 半月后,宁家得到太子裴昀的通知,让她们护送宁珊月先去北境。 这半月里,宁家整个家族的确也在朝堂上不遗余力的维护太子,但还是没多少用。 秦家像疯了一样,自己死了一个儿子,非要要皇家给一个说法。 秦郁楼要挟的是有仇的前妻,太子为何要杀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 秦家周氏要毁掉宁珊月,亦是要让太子也脱一层皮。 只是这些消息,全都对宁珊月封锁,裴昀不让宁珊月继续知道这一切了。 他被囚东宫,但态度仍是强硬,不让自己的父皇动宁家,裴琰格外头痛。 天启帝跟云懿皇后为了孩子的事情,头一次这么头痛。 裴乐瑶眼泪潺潺起来: “父皇母后,人都会犯错的,你们不要再怪罪哥哥了,他才十八岁,又不是八十八岁,错了就改,不要弃了他。” 小公主心疼一切自己爱的人,她看见连日来,自己的父母与兄长都在痛苦之中,自己也很痛苦。 江云娆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语声却是板正严肃的: “是啊,你哥哥做了错事,我们都在想办法将伤害降到最低。 他的确也在才十八岁,但他不是寻常人,他是大周太子,行差踏错一步,江山社稷便会有动荡。” 裴乐瑶问了问:“那儿臣能做点什么呢?” 江云娆道:“去东宫陪陪你哥哥吧。” 裴琰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担心着:“这个小的,最好是个省心的。” 小春子来报,说中书令鹤兰因已至天元宫候着了。 裴琰起身,握了握江云娆有些冰凉的手掌: “朕去见一下鹤中书,晚上不用等朕。” 走了几步,裴琰又回头温声道:“不用太担心,天塌不下来。” 江云娆明显感觉到裴琰不愿跟她细说下去了,这么多年来,裴琰从未说晚上不用等他的话。 从前自己没等他回来,他还要生气的。 而这一夜,她依旧在等。 派人去天元宫问了好几次,问皇帝到底几时回禧云宫, 回话都很含糊,说皇上在跟鹤兰因下棋。就这样,裴琰一晚上都没回来。 次日一早,江云娆忽的从床上惊醒,发现卧榻空荡荡的,心中慌乱不已。 连忙掀开幔帐,急声催促道:“芝兰,赶紧替我梳妆,我要去宣武殿!” 皇后凤驾匆匆赶至宣武殿,刚好听见小春子宣读诏书:“废太子,钦此……” 第八百三十三章 太子给你家儿子抵命 满朝文武震惊于天启帝的铁血手腕,狠下心来连自己亲生的还是唯一的儿子都下狠手。 止无可止的流言,这一下子,便有了消减之处。 皇帝亲手处置了自己的儿子,一国太子,也打了秦家一个措手不及。 谁都没有料到,即将监国的太子,说废就废了。 “废太子裴昀,贬平南王,即刻前往南疆,不得皇帝召,此生不得回帝京。”太监念完了最后一句话。 裴昀跪在正殿中间,双手规规矩矩的接了圣旨:“儿臣领旨。” 裴琰高坐金龙帝王椅,帝王神色冷戾似刀锋的看向秦家的人,语声不疾不徐: “秦家大公子死于太子之手,是真,但也是因为绑架宁国公府嫡女泄恨,太子撞见相救,是为失手杀人。 按照大周律法,此事错不在太子,错在秦郁楼,太子无罪。 然你们说的偷情一事,经大理寺详实调查, 宁国公府嫡女在和离前,太子的确有意臣妻,但无实质行为,此事的确是太子有错,但无罪。 鬼门峰一事发生时,宁国公府嫡女与秦家大公子已然和离,太子前去救人,无论出于何种心思,都不算有错。 且秦郁楼逼迫太子吞药,你秦家满门罪加一等!” 周氏在底下哭诉道: “吾儿死前的话,当日禁卫军中的所有人可都是听见的,兵部三位大臣亲自入房中查看,坐实偷情证据。 皇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妇不服!” 皇帝是废了太子,但避轻就重,将罪责依旧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只有一句有意臣妻,并无实质,还不是在维护? 鹤兰因站了出来,中书令面色肃冷: “大理寺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 一,太子救的是宁国公府嫡女,不是秦家妇,无论言行举止为何,都不能叫做偷情; 二,是秦郁楼逼迫太子吞食禁药,秦郁楼罪加一等;三……” 说到此处,鹤兰因顿了顿: “三,当日三位兵部大臣赶到时,宁珊月在木屋外,太子在屋内,二人并无交集,不能定论为发生关系。 俗话说,捉奸在床,这可是老话。” 周氏咬着牙,看向那三位提供证词的兵部大臣,这俨然是改口了说法。 当日这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说进入屋子后,一看太子是才颠鸾倒凤后的模样,如今却说成如此含糊之词了。 栗妙龄的供词也在,说宁珊月多次进出东宫,还有红珊瑚一事,今日朝堂上,皇帝与中书令是提都不提一句。 周氏怒道:“臣妇依旧不服,明明就是太子与宁珊月苟且,害死吾儿,臣妇不服!” 鹤兰因一甩那紫色官袍衣袖,厉声斥责道: “周氏,太子并无明显过错,皇上小错重罚,已经给了天下人交代。 你秦家揪着不放,难不成是要太子的命!” 裴琰从归冥手中拿了一把长剑从龙台上扔了下来:“既然如此,剑给你,太子给你家儿子抵命,动手吧。” 江云娆站在殿门外,身子险些软了下去。就在此刻,满朝文武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息怒啊!” 鹤兰因走到周氏跟秦家的那几位官员面前,扬了扬下巴,中书令那清寒孤傲的气势缠绕周围: “皇上已经给你们秦家选择了,动手吧,皇上已经准许了。” 周氏被吓得满脸惨白,她敢杀太子?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秦家那几位官员,包括秦父,周氏都跪了下来:“臣妇,臣妇不敢。” 皇帝傲立龙台之上,淡淡垂眸看了下来,神色极淡:“秦家可有不服?” 秦父连连摇头:“臣没有不服,是臣教子无方,连累太子……哦不,平南王。” 这一国太子都废了,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找天家谈条件的机会也没了。 只是秦家此次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秦家没有得到任何赔偿,还死了一个儿子, 皇帝并没有要用官位与金银宽慰的意思。 话完,裴琰跟底下的鹤兰因眼睛对视了一眼,归冥藏在手里的暗器也松了下去。 方才周氏只要动手,归冥手里的暗器也会动手,然后按照原计划,他揽下所有罪责,保全太子。 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废了一国太子,承认太子行径有差错,但并不承认鬼门峰偷情一事。 宁如华跟身边的同僚也悄悄对视了一眼,眼神里的意味格外讳莫如深。 “宁大人,您看见了吗,今日全是高手过招,连中书令都下场了。” 王大人端着白色象笏,将脸挡着,小声说了一句。 宁如华重重点首,也用象笏挡着脸: “皇上跟鹤中书都是老狐狸,老谋深算得很。 他生气到不愿给秦家半分好,丝毫没有妥协,今日废太子,是给天下人交代,不是给秦家交代。 小错重罚,这是高招。” 文武百官竟开始心疼年仅十八岁的太子了,小小年纪,这老父亲格外严厉。 没做错好大个事情,却失了储君之位,有人只觉皇帝过于无情。 裴琰坐回龙椅,看了底下那不孝子一眼,气得胸膛微微喘着。 皇帝话一说完,宁家里的人又出来弹劾秦家,准备添添火,让秦家给一个说法。 秦郁楼绑架宁珊月一事,他们也不要就这么算了。 秦家人说,死者为大,还能怎么样? 宁如华气势汹汹:“皇上,秦郁楼虽然死了,但也是死有余辜。 秦郁楼以臣女儿的命想要挟,逼迫太子吞药,臣的女儿精神受挫,不能就这么算了。” 宁珊月在家中以命相挟,让他这个父亲将自己推出去,将春药一事讲出来,绝不能说成是跟太子偷情。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昀用眼神打断。 这个案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裴昀吞的药是宁家秘药, 既然不是,那便是当日太子用了什么手段解决了,在这之后,三位兵部大臣就改了口供。 宁如华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局似乎已经被高人重新被做过了。 他现在不需要将自己的女儿推出去,给太子当祸了。 宁如华心中有些愧疚起来,朝着裴昀又再歉疚的看了一眼。 第八百三十四章 帝后二人爆发争执 裴昀不让他继续细说下去,再说下去,被有心之人在朝堂上深挖起来, 宁珊月的名节便毁了,这辈子再入仕途,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还会被流言蜚语给逼死。 可宁珊月想的就是想自己推出去,将太子给摘出来,他是无辜的,宁可牺牲掉自己的一切,她也愿意。 按照裴昀自己的想法,便是将所有事情扛了,说自己觊觎臣妻,心生妒忌,那日下了死手杀了秦郁楼。 将此事尽快终结,只是今日朝堂之上,他俨然没有料到是这样一出。 下朝时,裴昀起身走到宣武殿殿门前,正好看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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