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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野知道后,还训斥了她好几句。 说这件事,怪不得裴乐瑶,他自己没让喜欢的姑娘留在草原,是他自己的没本事。 鹤绵绵跟她王兄大吵了一架。 当年他胸膛横过一刀,毒血涌出全是黑色,浑身冰冷胡言乱语时,还满是难受的在问, 为什么,为什么裴乐瑶不愿留下来? 难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如此的轻飘飘吗? 鹤绵绵见自己王兄如此痛苦,才一气之下写了那封信。 不过写完送走后,她就后悔了。 这几年,拓跋野只领兵外出打过一次仗,其余时光都留在了宁安王城,深耕这片疆域。 单于以铁血手腕,拔除了一些朝廷里势力坐大的匈奴贵族, 将大周朝廷里严谨,尊卑分明的官僚制度给搬了过去,力图理顺朝治。 四年过后,匈奴王庭也渐渐稳定下来,只是单于的婚事,依旧是朝野之间的一大难题。 拓跋野才下朝,乌恒就连忙凑了过来:“单于,不好了,沉鱼又被叫去松年殿训斥了。” 拓跋野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去松年殿。” 抵达松年殿,一身水红色裙子,头上带着金珠璎珞的沉鱼跪在地上,娇俏的眼睛上挂着眼泪,不敢说一句话。 直到看见那雪色金线的海东青纹路的王袍下摆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她才缓缓抬了首,语声委屈: “单于。” 拓跋野侧眸看了一眼她:“平身,你先回九霄殿。” 呼延太后按着自己的头,鬓边已经多添了几许白发,从前还能骂人,这几年得了一场病后,就骂不动了。 她嗓音有些哑: “哀家不会骂你,没用的是沉鱼。都四年过去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拓跋野落坐靠在宽椅上,看向自己的额娘: “子嗣的事情,长生天自有安排。 沉鱼照顾儿臣很是用心,额娘就不要再苛责她了。” 呼延太后自是听得出来自己儿子对这个女子的维护,这已经是第几次维护,她都数不清了。 有些年迈的太后靠在虎皮金椅上,微微喘气: “哀家年轻时候上过战场,折损了身子,这几年是愈发的力不从心了。 小野,哀家就是想在闭眼前看你成婚生子,抱一抱你的孩子,哀家死也瞑目了。” 拓跋野眉心低压下去:“额娘,您在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日子,这些话不吉利,不要再说了。” 呼延太后垂下的眼角,皱纹深了深: “这几年,你身边就只有沉鱼一位女子。 说你喜欢吧,你又不给名分,说你不喜欢吧,你身边又只要她一个人伺候。 哀家是看不懂你了,你可是还没忘那大周小公主?” 拓跋野褐色的长眸眯了眯,过往的伤心事,再次弥漫上心头。 他抿了抿薄唇,回应极淡:“有沉鱼就够了。” 第九百四十章 今晚,你侍寝 呼延太后道: “哀家知道你是个专情之人,所以有了沉鱼后,哀家也没逼你纳其他的女子,只是你们倒是生个孩子出来啊!” 太后说着又有些激动了起来。 鹤绵绵日日给她看病,她自己身体怎么样,呼延太后其实很清楚,早已经是时日无多了。 连连的呛咳声传了来,拓跋野连忙起身端着热水走了过去,蹲在金椅之下: “额娘,您安心养病,儿臣……儿臣会按您的意思来的。” 呼延太后拍拍胸口,人已经有些虚弱了: “这可是你说的,哀家在闭眼之前,一定要抱上王孙,没有王孙,有个孙女也认了。” 四年了,沉鱼在九霄殿里住了四年了。 她是个温柔,言语极少的女子,这也是她为什么能留在拓跋野身边的原因之一。 沉鱼是大周北境人,鹤绵绵去大周买药材时,路上救的一个孤女。 当年拓跋野身负重伤,因染毒,命悬一线。 匈奴只有巫医,药材稀缺,鹤绵绵为了炮制解药,在风雪里直奔大周配药。 所有的药材都有了,就是缺一样东西, 在路上救的这孤女给她指了路,在一片山林里,寻到了那味吊命的药材。 沉鱼就这样被带回了匈奴王宫,有了一方安身之所。 那续命的药调配好后,拓跋野因为中毒多日,身体忽冷忽热,解药喂下去时效果微乎其微。 匈奴王族里,都已经秘密在传,单于恐怕是不行了,呼延太后要从宗族里另选新君了。 就在拓跋野命悬一线,烧得一直胡言乱语叫喊裴乐瑶的名字时,他迷蒙间看见了沉鱼。 沉鱼的眼睛,有那么几分像她。 鹤绵绵当时不知如何是好,药的作用越来越小, 就胡乱的让沉鱼穿上裴乐瑶的衣衫,一遍一遍喊单于的名字。 说她不走了,就在草原上陪着他,一生一世。 如此,才让拓跋野的气一直吊着。 恰巧北境的刘大夫带着北安王府里的各类秘药,冒着风雪,一路艰难赶到了匈奴王宫。 一碗一碗浓浓的药汁给拓跋野灌了下去,有着沉鱼的呼喊, 直到七日后,才总算从死神手里将拓跋野的命给夺了回来。 鹤绵绵问刘大夫,是谁让他来匈奴的。 刘大夫按照长枫的交代,说是鹤府重霄公子书信给他,让他救人的。 鹤绵绵得知后,也是如此转告拓跋野的。 此次受伤,还是他出生到现在以来,最惊险的一次。 于是,沉鱼就留在了九霄殿做了单于的近身伺候的宫女。 由于她救了单于这件事,呼延太后特许她,享有匈奴普通嫔妃的吃喝穿戴,日子算是过得不错。 一下子从孤女,变为了匈奴王族的座上宾。 拓跋野回了九霄殿,发现沉鱼已经将午膳都备好了,但眼睛还是有些红肿。 他走来启声道: “以后太后训斥你,你听听就行了,别往心里去。” 沉鱼低着头,头上的金色璎珞华丽精美,垂在眼角边,晃动时跟翡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娘娘并未严厉训斥,是沉鱼自己难过罢了。” 拓跋野吃着午膳,抬起两眼:“你难过什么?” 沉鱼发红的眼角满是失落,有些哽咽的道:“难过四年了,依旧不得单于心。” 拓跋野给她极好的生活,还让她就住在九霄殿,在外人看来,算得上是宠冠后宫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就是单于推出去应付太后的一块挡箭牌。 因为她的存在,呼延太后便不会时常的念叨他,更不会往他身边塞女子,选秀。 可是四年过去了,拓跋野从没有碰过她一次,更没有册封她为妃子。 没有夫妻之实,又怎么会有孩子呢?害她白白挨骂,挨了几年了。 吃着吃着,拓跋野嚼动牛肉的腮帮子便停了下来: “女子红颜易逝,孤想着,一直将你如此留着也很耽搁你,要不……” 沉鱼忽的瞪了瞪眼,双膝跪地道:“求单于不要赶走沉鱼,沉鱼没有去处的。” 拓跋野拿过锦帕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在盘子里,语气淡漠:“孤一开始跟你说得很清楚,沉鱼。” 沉鱼眼睛里泛起泪花来: “可是太后娘娘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单于真的要让太后娘娘遗憾一生吗? 为人父母,只剩下这么点儿愿望,单于难道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她跪坐在地上,细弱的肩膀似乎微风都能将她吹倒: “沉鱼早已是孤女,出了九霄殿,也无去处。 若是单于还等着心爱之人回来,那单于也可以不给沉鱼名分,等那人回来了,沉鱼也不会跟正宫娘娘抢。 所以能有个单于血脉的延续,带着孩子走完下半生,沉鱼心底也已经很满足了。” 有了孩子,不做什么大阏氏,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呼延太后也会做主给自己一个名分的。 匈奴大单于长子的母亲,难不成还是个丫鬟了? 沉鱼一直不知道拓跋野心里的人是谁,整个匈奴王宫都问不出来,但是她知道,那女子在他心中烙印极深。 四年过去了,她有时坐在单于幔帐外守夜时,还能听见他说话,一直问,孤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了? 拓跋野整个人陷入沉思,半晌,他似无奈的道:“今晚,你侍寝。” 呼延太后的日子恐怕是真的不多了,而拓跋野自己也清楚,他跟裴乐瑶是不可能了。 两全之下,王位有个继承者,令自己的额娘安心,他认了,他妥协了。 夜里,沉鱼点了大周买来的胭脂,点了格外精致的桃花妆,穿着一身桃花色的薄纱长裙走到了单于床前。 拓跋野一身月白的金丝软袍,神情冷淡,俨然没有了当年看见裴乐瑶一爪就想将在按下,揉碎在怀里的冲动。 沉鱼将外罩长纱拖在了地上,身上抹了香气迷醉的精油,妖娆的躺在了宽阔的床榻之上。 她知道,今晚之后,人生便就此不同了。 期待了四年,终于在一日要达成了。 她甚至在心中窃喜,呼延太后的病来得可真及时。 第九百四十一章 她来匈奴了? 拓跋野眉心微蹙了一下,眼睛都没有落到身边之人身上去,手里的书卷翻了一页又一页。 这本书都快被他翻烂了,末尾的作者尾语,写着春雨二字。 沉鱼问:“单于,奴婢要去添一盏烛火吗?” 拓跋野摇首:“不必了。” 沉鱼侧身抱住了他紧实的窄腰,将柔软的身体贴了上去: “大晚上,单于怎一直看这个叫做春雨的人写的书? 一个大周的穷酸文人写的东西罢了,这有什么意思?” 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也是大周人,她似乎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言语间已显微芒锋利。 这书,是四年前他给裴乐瑶拟写的故事梗概,在裴乐瑶离去的半年后,这本书就印刷了出来。 四年过去,匈奴人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大周的医术, 但由于过往巫医的存在过于根深蒂固,这件事推动起来,速度不算很快。 如今在匈奴朝廷的扶持下,看巫医需缴纳十倍的税费,但是看大周医馆,是免费的。 奈何匈奴专产黄金,这些人挖了黄金也要去看巫医,朝廷一时也没办法。 “单于,您又在想什么呢?” 沉鱼见他走神,晃了晃他的手臂。 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拓跋野眼神里闪现过的一丝厌恶与怒意。 “穷酸文人?沉鱼,你来王宫四年,多少还是有些变了。” 可拓跋野也在今晚告诉自己,是时候妥协了。 他将书放在了一边,幔帐被放下了金钩,内心尤为痛苦。 这么一做,若是将来后悔,若是将来跟裴乐瑶又有机会了,那自己要如何面对对方? 沉鱼的身子很软,热情的缠了上来,在他喉结处吻了吻。 她竟然知道吻男子的喉结,想来为了这一日,也是下了几番苦功夫了。 拓跋野依旧冷淡,沉鱼便愈发风情。 忽的,九霄殿的窗户边传来一丝响声,接着,破云惊鸣了一声。 拓跋野一把将沉鱼推开,看见这只大鸟,比看见香软的女子还要开心,朗声道: “你这鸟飞出去多少日了,总算知道回来了。” 沉鱼一下子被推倒在床上,眼睛生了不甘之意,她一个人竟然还比不上一只鸟了? 拓跋野翻身而起,将窗户一打开,就看见破云站在窗外盯着他, 鸟头偏了偏,随后扑腾翅膀飞入房中,将嘴里叼着的东西扔他桌上。 破云扑腾了翅膀,又从屋子里飞了出去,瞧着还很得意的样子。 金簪噔的一声砸在那金丝楠木的桌上,拓跋野一眼就认出了那根金簪,雕刻着海东青纹路的蓝宝石金簪。 当年裴乐瑶离开前,将自己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装在了一个锦盒里要还给自己,自己没收,她便收了回去。 这金簪怎会出现在匈奴,是她来匈奴了? 沉鱼娇声唤道:“单于,怎还不就寝,夜深了。” 沉鱼叫了好几声,拓跋野都没应她。 她便起身走了过来,看见拓跋野正看着一根金簪发呆,那破碎难过又满是疑惑的神情, 是这四年里,她从未在这位铁血冷漠的单于脸上看见过的表情。 拓跋野对谁,都是一副寡淡威严的样子。 沉鱼一把从他手里抽走金簪,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单于,奴婢戴着好看吗?” 谁知那素日里待她算有几分温和的单于,一下子厉眼瞪了过来,面露狠戾之色,怒道: “放肆,谁让你碰这根金簪的!” 沉鱼吓得赶紧从自己头上将金簪给拔了下来,颤巍巍的放在了桌上,而后自己跪在了地上: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拓跋野拿着丝帕将金簪擦了擦,重新握在了自己手里。 细细的打量着,想从这根金簪上看看裴乐瑶这几年佩戴它是多还是少。 得到的答案是,极少。 金簪的磨损极少,看起来跟送她时一般新,想来她是不怎么戴的,可这金簪又是如何来的匈奴呢? 他神色冷戾下来:“你出去吧,以后不用来守夜了。” 沉鱼先是一惊,后又眼泪哗哗的起身从房中离去,不敢反抗。 走之前又悄悄回眸看了一眼那金簪,心底便知道,这金簪定是单于心爱女子佩戴的首饰。 这金簪连破云都认得,可想而知,这谁都不能碰的单于饲养的猛禽,那女子肯定喂养过,才能被破云识出。 那女子到底是谁,竟与匈奴单于的周遭羁绊如此之深,却还是让匈奴的单于也不得到她。 沉鱼一夜之间失去了守夜这一项活计,等于是入夜后不能再入单于殿中,只能在外候着。 这倒是让九霄殿中旁的伺候的人,一时看不明白了。 被单于独宠四年的沉鱼,前一刻沉鱼还告诉众人今晚她要侍寝做主子了, 这一夜之间就惹怒单于就被赶了出来,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乌恒深夜被叫去九霄殿的书房,以为是有些什么重大之事,声色凝重道: “单于,深夜让臣来此,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拓跋野将金簪递了过去:“乐瑶公主是不是来匈奴草原了?” 乌恒身担王宫御军统领一职,对王宫内倒是清楚,对外可就不是很全面了。 他接过金簪也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当初乐瑶公主头上那根,他连忙道: “臣这就去打听,尽快给单于回复。” …… 大周`北境 伊兰草原作为大周与匈奴的边境线,归属依旧是在大周的。 从前寒冬凌冽时节,大部分匈奴人还依靠帐篷抵挡风雪时,伊兰草原地势低洼,的确是在冬日给了他们一处避难之所。 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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