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的气势简直是令人颤栗,远远观战的两方人马看着交战之中的二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宗延黎……”翼天干看着那在宗延黎手中讨不着半点好处的都哲,有些忍不住眯起了眼,眸色微沉,似乎在衡量若是自己出手与之能有几分战力? “几年未见,宗延黎的武力似是又增长了?”于景辉看的眼睛都快直了,心中暗想着自己还是估算的太轻了。 “都哲将军恐怕会败。”庄承弼默默皱眉轻声说道。 庄承弼话音才刚刚落下,便见都哲手中大剑被宗延黎击打之下竟是险些脱手,眼看着那锐利的长刀朝着都哲咽喉划过,翼天干都忍不住猛地坐起身来,心脏骤然提起。 都哲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那贴着自己脖颈处划过的刀刃只需再进毫厘,便可轻易划开他的咽喉,他身躯往后仰去堪堪避开。 第190章 悍不畏死,以身为盾! 宗延黎刀锋倒转,那长刀翻转自胳膊劈砍而下。 都哲眼瞳一缩,心脏在这一瞬间紧缩,全然是没想到宗延黎竟能如此狠厉,眼见着摘他脑袋不成,转而便要砍下他的手臂! 长刀削下,那漆黑的刀身几乎是贴着都哲的胳膊削下,刀刃轻而易举削去了他胳膊上的甲胄,连带着削下来了一片血肉。 “啊——!”剧痛传来让都哲惊叫出声,同一时间爆发出了极其强烈的求生欲,在这一刻似乎全身血液都沸腾了,再不敢与宗延黎有任何交手之意。 “想走?”宗延黎岂会看不出都哲的意图,眼底满是狠厉之色:“既胆敢叫阵,又怎能容你轻易而去?” “给我留下!!!”宗延黎运足气力朝着都哲追砍而去。 刀剑再度相交,这一次都哲却是被宗延黎那劈来的长刀直接压的跪在了地上。 那黑色的长刀似乎散发着冲天的煞气,都哲紧握大剑的手都在颤抖,怒目睁圆眼瞳,眼眶染上了几分红。 最后在暴喝一声之后堪堪抵住,却没想到宗延黎攻势如此惊人,尚未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刀刃再度削来,这一次那刀锋所去之处依旧是都哲的脖颈。 都哲眼底染上猩红,生死抉择之际,他毫不犹豫抬手挡来。 横刀削过,都哲持剑的手,握着刀柄被轻而易举斩落在地,断手连带着巨剑一同掉下的瞬间,都哲猛地用布帛裹住了自己断掉的手腕,极速后退这才得以退回了军阵之中。 “哼。”宗延黎眯眼看着那退走的都哲轻哼一声,随即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断手以及都哲的大剑。 都哲脸色惨白被迎来的副将扶住,双眼之中犹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惊惧,望着那收走战利品跨上马背的宗延黎,鼻息之间喘着粗气说道:“此人太强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谬莫氏作为都哲的副将,自跟着都哲之后,不知见过自家将军斗将胜了多少场,便是在北部诸国之中,自家将军的战力也排的上号的,没想到这出阵南部第一战,就败的如此凄惨! 若非都哲舍去断手,宗延黎那一刀削来必定是要把都哲的脑袋给摘了。 “那宗延黎竟如此恐怖?”谬莫氏脸上满是惊惧,一边用衣带帮着都哲扎进了伤口,避免流血过多。 “将军的王剑……”谬莫氏转头看着那得胜归去的宗延黎,都哲的大剑可是乌桓王上所赐下的王剑,断了一只手不说,王剑也丢了。 都哲脸色发白,摇了摇头说道:“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吞了口唾沫,让谬莫氏扶着自己下去医治了,只简短的跟翼天干汇报了一下,刚刚的对战他们亲眼得见,本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那边宗延黎得胜而归,以这等碾压之势斗将得胜不说,还缴了把大剑回来啊! 宗延黎将王剑献给父亲,宗延宏景端看着手中王剑,抬手轻弹了一下,那大剑轻吟的嗡嗡声让宗延宏景眸中露出了亮色,笑着赞叹道:“这可是把不可多得的宝剑。” “阿黎,既是你缴获而来,那就任由你处置吧。”宗延宏景抬手将那大剑重新递给了宗延黎。 “多谢父亲。”宗延黎也没客气,收下大剑之后想了想直接把那大剑递给了匡行权道:“纵观御下部将,只有你用得这大剑,赐于你了。” 匡行权大喜过望,看着宗延黎递来的大剑,连忙下马跪下双手接过道:“末将必定不会辜负将军期望,定会让这王剑物尽其用!” 宗延黎摆了摆手,继而准备第二场斗将。 敌军之中热议非常,都哲此人在北部诸国声望不小,至少其战力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而现在都哲都被如此轻易打败,北军自然为此惶恐,宗延黎如此强横,其御下部卒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么接下来要让何人出战就陷入了焦灼。 乌桓这边的将领显然不打算再出手,自家将军都被打这么狠了,若不是翼天干言说要探探宗延黎的虚实。 他们将军何必出去叫阵? 翼天干也知道不好再叫乌桓出战,最后只能将目光放在了于景辉的身上。 于景辉百般推脱,一会儿是哭诉当初他们宗延黎交战善战者都被宗延黎斩于马下,如今实在是找不出一个能打的,然后又是哭诉晋国此番本就是求援你们的,重金请来的打手,哪有让他们上前的道理? 翼天干被于景辉这番话语弄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点了自己帐下兵将出战。 宗延黎这边经过一番商量之后,最后让雷吉亮前去应战。 “此战无需取胜。”宗延黎对着雷吉亮道:“若是估算不错,此番出战之人必定是北国军中将领,雷将军只需与之周旋拉扯,为我军发动攻势争取更多的时间部署即可。” “末将明白!”雷吉亮点头应下,心下一片清明,三场斗将皆胜固然是好,但是却也损失了不少时间。 而宗延黎想要的并不是这一场斗将的胜算。 她在派遣雷吉亮出去应战的同时,转头就去让白修筠和符嘉石二人来跟前听令。 “你二人率领鬼营部众和天雷军往左右两侧夹击而去。”白修筠和符嘉石二人帐下兵卒数量胜在少数,且非常适合发动奇袭,宗延黎紧密部署战局。 “龙将军领军绕去敌军后方,将兵力分散游击为战。” “是!”三人齐齐应下,在敌军还在将注意力放在当前斗将对阵的时候,殊不知宗延黎已经先一步开始布阵。 她有条不紊的安排战局,身边几位得令的将军悄然往后方退下。 领着御下部将悄无声息的抽身离开了大军,宗延黎立于军前,目光放在当前斗阵战局之上,雷吉亮果真是依言与敌军将领周旋,且战且退犹疑不定,看着像是想打又不敢打的样子。 如此斗将看的翼天干是抓心挠肺的,伸长个脖子盯着前方看了半天,气的拍桌道:“这是在玩什么把戏!?猫抓老鼠不成?” “宗延黎如此悍将,怎么帐下兵将竟如此孬!”翼天干骂骂咧咧怒道。 “这说不定是敌军的战术。”于景辉拧着眉,盯着眼前战局说道:“说不定是想要消耗我方将领的体力?” “呵呵!他如此打下去,难道自己就能有体力了?”翼天干简直是气笑了,正要继续言说就发现场上战局出现了变化,那北国将领许是也被雷吉亮这犹疑不定的打法惹恼了。 这下冲了上去,二人算是终于正面交手了起来。 翼天干等人连忙定睛看去,正准备细看一下这雷吉亮有什么本事,谁知道雷吉亮不过与之交手了两下,竟是直接败退走了? 这就走了??? 翼天干看着这一幕简直气笑了,指着前方宗延黎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派人来羞辱老子的!?” 这斗将便是赢了,翼天干竟是一点都不觉得痛快,甚至有种莫名的憋屈的感,当下怒而起身道:“简直岂有此理!格思木!最后一场斗将你去!” “将那敌军小将的牙给本将军掰回来!”翼天干气的牙根痒痒。 “遵命!”那从后走出来的将领穿着一身重甲,瞧着满身的腱子肉甚是高壮勇猛的模样。 雷吉亮回去之后,宗延黎直接转头唤了蒙奇:“接下来敌军出战之人必定是极为勇猛的悍将。” 宗延黎抬眼看向蒙奇道:“蒙奇,我要你摘下敌将的脑袋,用他们的鲜血为我军铺满冲锋之路!你可敢去!?” 蒙奇眼底涌上热意,骤然单膝跪下高声道:“末将领命!” 宗延黎眸色幽深看着蒙奇道:“此战为死战,蒙奇,本将军不想为你收尸。” 宗延黎摆了摆手让蒙奇出战而去,目送着蒙奇那手持大锤驱马出战的身影,众人皆是忍不住提起了心,而在对面出战的格思木竟然同样也是拿着重锤的。 二人在两军阵前站定,互报家门之后,随着那战鼓声响起,而同一时间展开了激战。 蒙奇自跟着宗延黎四处为战,可以说是从无败绩,其一身蛮力随着时间的增长也日渐强大,蒙奇的名字同样也是被世人所知,只要提及蒙奇都不得不夸赞一句,猛将悍将芸芸之类的话语。 那边翼天干见出战之人是蒙奇的时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一场斗将才算得上是真正势均力敌的斗将。 蒙奇和格思木二人交手的每一瞬间都是力量的相互抗衡,至少在他们看来是非常漂亮的攻势,进退有度力量也是不相上下的样子。 “将军……”匡行权和霍文启等人神色紧张的注视着军前的对战,看着那扬起的尘土,看着那力量极大之下肉身的搏斗,几乎不过片刻功夫便得见二人都有负伤之像,再看蒙奇那受了格思木一锤骤然吐出的鲜血。 顿时忍不住握紧了腰侧刀剑,像是随时在准备着,要在生死之际救下蒙奇的举动。 宗延黎却极为冷酷无情:“谁也不许动。” 她就这么端坐在战马之上,看着蒙奇被打飞出去,又看着他爬起来。 如同那锻铁的铁块,再一次的经受锤炼和击打,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握紧重锤的身影摇摇欲坠,狼狈又凶狠,似乎在那一次次的锤炼之中冲破了困束他的囚牢。 “老子不会输!”蒙奇扭头吐出了一口血,血水之中混着两颗牙。 他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的格思木,那格思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蒙奇每一次的站起身都会反击,他顽强的毅力惊人的可怕,格思木就这样看着蒙奇又一次站起来,他看着蒙奇撕下自己身上的甲胄,露出了极为精壮满是肌肉的上身。 “哈哈哈哈!”蒙奇手臂上青筋暴起,抓紧手中重锤死死盯着格思木,眼底那一点一点攀升而起的战意和杀机,似乎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来战——!”那如蛮牛一般悍不畏死冲出去的身影看的两军众人皆是万分动容,仿佛在此刻胸腔之中的热血也被激发了。 轰—— 那重锤落下的动静简直称得上地动山摇。 蒙奇将手中的重锤抡动的越来越快,像是要将浑身的血液燃尽,那双目迸发出的战意骇人万分。 在这一刻他似乎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那就是——武道! 悍不畏死,以身为盾! 宗延黎骤然握紧了手中刀柄,在这一刻她在蒙奇的身上见到了石破天的影子,她终于是弯唇露出了笑。 “赢了。”浅淡而细碎的声音从宗延黎口中传出,离宗延黎最近的闻年侧目望去。 “快看!”身旁有人惊呼声响起,众人齐刷刷伸长脖子看去,竟是见到蒙奇和格思木两人的重锤相撞的那一瞬间居然碎了! 这得是何等恐怖的力量相撞才会致使二人的重锤全部碎裂啊? 蒙奇丝毫不顾重锤碎裂,直接肉身上前与之搏斗,在所有人极其惊恐的注视之下,亲眼得见蒙奇如那凶兽出笼,竟是就如此绞住了格思木的身躯,双手握住了他的脑袋。 以如此恐怖的力气,硬生生把其的脑袋给扭断摘了下来。 “啊——!”那血肉模糊的脑袋被扒了下来,甚至还连着一截脊骨。 军中即便是上过战场的将士们也少有见过这等恐怖场面的,一时竟是吓得有些腿软,别开眼去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凉。 那汹涌喷出的鲜血几乎染满了蒙奇的全身。 他就这么抓着格思木的脑袋,一步一步朝着宗延黎走了过来,那滴答的血漫延一路。 最后蒙奇就这么站在了宗延黎面前,双手举着格思木的头颅跪在宗延黎面前,那一双眼血色未退,战意犹在望向宗延黎道:“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好!”宗延黎眼底满是热意,下马走上前伸手扶起了蒙奇,端看着他笑道:“干的漂亮。” “敌将之首已取得,众将士随我杀——!”冲锋的号角吹响,宗延黎抽出手中长刀翻身上马,当先冲出军中杀了出去。 第191章 又一个年节 蒙奇这一场斗将得胜,叫我军将士们见之热血翻涌,当下跟随着宗延黎冲锋而去。 那翼天干尚未从格思木以如此惨烈之状战败之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那率领大军冲杀而来的宗延黎,心下惊慌命人先一步带回来格思木的残躯遗体,转而快速下令迎敌。 斗将败军以至军心溃散不说,蒙奇以如此对阵之势取胜,简直是让敌军观之胆寒。 一败再惧,观之冲过来的宗延黎只觉得两股颤颤,连带着那举起刀剑的动作都像是疲软无力了。 翼天干站出来,怒而叫喊以将威震慑军心,当先跨上战马迎敌而上。 北军众将士在亲眼目睹站在军前的翼天干,那围绕在心间的惊惧和惶恐得到了短暂的安抚,握紧了手中刀刃,跟随着大将军共同御敌。 两军冲阵最重士气,翼天干不是初次为将,自然知道在刚刚最后一场斗将之中,蒙奇的威慑和格思木的死对我军将士打击多大,故而立刻做出了应对。 如此稳定军心,下令固守军阵应对敌军冲阵而来。 翼天干自认为,就算是斗将败了,就凭宗延黎这一众兵马也绝对冲不开他的军阵,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专心应对前锋之时,左右两翼竟是在同一时间遭受了强袭攻势。 “怎么回事!?”翼天干听着巡回令官传报,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是敌军先一步部署兵力了!”于景辉有些慌张,连忙开口说道:“这宗延黎什么时候布下的军阵?” 于景辉脸色有些难看,他早就跟翼天干提醒过,宗延黎可并非是什么只有勇武的悍将,其谋略之能丝毫不输天下众多谋将谋士,与之对战不仅要盯着其那恐怖的武力,更要小心莫要被围杀军阵啊! 翼天干真是想不明白,在如此危急万分的斗将之际,宗延黎寸步未离的立于军前盯着,如何能有时间去分化思绪部署兵力的? 可是现在没有多少时间给翼天干去想了,他不得不应急调遣兵力支援。 一个早有预谋,一个临阵出策。 最后这一战可谓是打的翼天干万分憋屈,军防之地一退再退,不过是与宗延黎交手第一战,就被她打退出了二十里外。 “岂有此理!”夜幕降临,翼天干怒气冲冲回了营帐之中,将头上的盔甲摘下,气恼的砸在了地上,满脸皆是怒气道:“这宗延黎可比高国那猛将难缠多了!” “将军息怒。”身后跟随入内的诸位将领们纷纷出声劝诫。 只说此番是他们轻视了,又说是对宗延黎帐下兵将估算还是太片面了,然后谈及今日两军交战不免认真说道:“敌军兵力固然不如我军,但是其兵马精良,实在是不容小觑。” 按理说大多数兵力强盛的军队,都拥有一支精锐之师。 北军也是如此。 但是今日与宗延黎对阵之后他们竟是惊恐万分的发现,宗延黎帐下那些兵马,无论单独拎出哪一支来,都足以称得上精锐! 这…… 可真是让他们大大意外,明明前锋部队在宗延黎的带领下冲阵而来已是展现出了惊人的攻势,谁知那左右两翼的鬼营和天雷军丝毫不弱也就罢了,就连游击而援的白鹰军也是让人应对不暇。 这一战北军实在是打的狼狈,翼天干黑着脸端坐在帐中,已经要重新审视起宗延黎了。 “格思木……”翼天干很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拧着眉说道:“唉,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宗延黎帐下之将如此可怕,连格思木都未能取胜。” “那个蒙奇实在是可怕,看来那宗延黎帐下诸多将领还需慎重对待。”旁边的将领们谈及蒙奇脸色皆是变了变。 多少也能看的出来,今日斗将之时蒙奇愈战愈勇,战至最后甚至有一种,格思木似乎成就了蒙奇一般。 翼天干有些烦躁拧眉,让众人清点了此番损失,便让他们暂且回去休息,改日再近一步商议战事。 末了又询问了一句:“都哲将军伤势如何?” 谬莫氏连忙站出来道:“已在军医处包扎,伤口止住血了,但是断手未能寻回,应该是……” 翼天干脸色又是难看了两分,都哲断手保命,却也因为断的是右手,如今等同于失去了战力的废物,也就是说这才与宗延黎第一次碰面,他就痛失两员大将不说,还兵败退至二十里外。 丢人,实在是丢人现眼。 翼天干连安抚宽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对着谬莫氏摆了摆手,干巴巴的说了句让他看顾好都哲将军,然后就让人都回去了。 比起北军这边的惨淡,宗延黎那边却是呼声震天,蒙奇冲刷着身上凝固的血渍,那背上腰腹的伤口也都露了出来,冰冷的水刺的人浑身哆嗦,一时分不清是伤口疼的发抖,还是冻的。 宗延黎脱去军甲,也在处理外伤,胳膊个肩膀都中刀了,好在是有军甲阻挡,那砍在身上的刀口极浅。 宗延黎本是没当回事,是闻年见其伤口血渍,硬拉着人去包扎了。 “军医已是给蒙奇查看伤势去了,将军无需挂心。”闻年像是看出了宗延黎的忧心,低声说道。 “嗯。”宗延黎紧绷的肩膀松了两分,自回京了之后,宗延黎就把哑奴留在了京中。 其一是因为哑奴当初也算是被迫随军伺候,随着年岁渐大,宗延黎担心接下来行军之苦让她丧命。 其二也是因为此来对战的乃是北军王师,无疑是比之当年更加宏大且凶险的战事,宗延黎自己都没多大把握,所以将哑奴留在了京中。 如今宗延黎这等身份地位,已是少了许多麻烦,只是这包扎伤口等事,却是莫名的落去了闻年的手中。 闻年细致的帮着宗延黎上药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宗延黎才刚刚穿戴好衣裳,就听帐外来报,宗延宏景大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药瓶,迈步进来得见闻年刚刚收拾好药箱。 再一看宗延黎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势,顿时眼神有些微妙冷然万分的看向了闻年。 宗延黎看着这一幕愣了愣,顿了顿道:“闻年你先下去。” “是。”闻年低眉应下,拎着药箱出去了。 “他……”宗延宏景脸上神色变幻,眸色很是沉肃指了指拿出去的闻年。 “如父亲所想。”宗延黎请宗延宏景入座之后才点头,平和冷静说道:“闻年知我身份,为我隐瞒遮掩已有十年了。” 宗延宏景瞬间瞪眼,随即沉默了下来。 刚刚那一瞬间生出,杀人灭口的火苗瞬间弱了下去,再看向宗延黎又忍不住想着,他的孩子如此强大优异,即便是得知其身为女子,也定有无数人臣服敬佩。 宗延宏景如此想着心思歇了,略微点头说道:“闻年这孩子既得你如此信任重用,也是好事。” 总比一个人扛着所有来的好啊。 宗延黎略微沉默,垂下眼没说话,宗延宏景这才询问道:“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宗延黎抬眼回话,略微皱眉说道:“此番我军虽是取胜,但是也算是让翼天干得知我军底细,恐怕接下来其必定慎重,再想取胜就难了。” “也是正常。”宗延宏景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就此番交战来看,我军确有一战之力。” “我担心的是北军求援。”宗延黎深切的记得,如今他们应对的不过是北国和乌桓两国而已。 那北部其他几国尚且毫无动向,宗延黎沉思半晌之后说道:“父亲,我们当小心后方起火。” 宗延宏景虽然想说北部其他几国当是没那么轻易出战,但是也觉得宗延黎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下点头应着,让人注意商队,若得闻北部异动定会第一时间来报。 而后父子二人相互关切了两句就各自歇下了。 次日一早各营将领便将统计的损失和杀敌之数上报,宗延黎略微整合了一下,让掌簿记录在册,跟着军报呈送京中。 在这个冬日,宗延黎和北军交战数十次,有胜有败,展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 就是在这样激战之下,迎来了又一个年节。 那日大雪越下越大,就连北军都提出了暂时休战的提议,可见风雪之甚何等厉害。 “如此大雪,会引发不少灾情……”公孙璞拉紧了领口裘袄,说话间还有白气哈出。 “但愿灾发之地能少点。”新君刚刚登上皇位,婺国已改国号为大乾,若新君登基第一年就灾情频发,那实在是开年不利,更加不利于新君赢得民心。 二十六岁的宗延黎并无什么变化,除去在军帐之中,她再不曾脱下面甲。 许多兵将甚至从未见过她的面容,自然也少不了好奇的,询问自家将军,为何大将军从不脱下面甲? 匡行权和蒙奇等人想起了宗延黎的面容,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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