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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保护自己的力量。 但当这份力量真的到来时,你能否有勇气承受它需要支付的代价? 不论那是什么,不论那会有多少沉重。 洛尔眉眼低垂,暗室内只剩下一盏单薄的烛火摇曳,将少年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不断晃动…… “咔,吱呀——”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洛尔抬了抬眼,他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铁门却被缓缓推开。 来者正是蝶翼少女,她先将目光投向了那盘丝毫未动的食物,再望向坐在床边的少年,如深潭死水般的双眸泛起微弱波澜,她将盘子和勺子拿起,再缓缓走向洛尔。 “等,等等……” 洛尔瞳孔瞪大了些,对方一副要给自己喂饭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双手在胸前交叉,态度很是明确。 “哒咩!” 蝶翼少女见状,淡漠的眸子里第一次流淌出清晰的情感,就好像是澄澈的明镜被污浊浸染,显得无比阴郁落寞。 “你怎么啦?” 洛尔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不是嫌弃这些东西啦,我只是还不饿……” 说完洛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因为他意识到对方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但蝶翼少女却抬了抬眼,将餐盘随手放下,然后自怀中取出一枚叶片状的玉石,将之递给洛尔。 洛尔有些疑惑地接过玉石,一股清凉的感觉自指尖流入体内,他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像被凉爽的秋风扫过,一时间神清气爽。 “这是什么?” 洛尔好奇地喃喃道。 “圣灵叶。” 蝶翼少女回答道。 “!” 洛尔错愕地抬起头,自己突然间就听懂了对方的语言! 他随即意识到,这就是手中玉石的作用,某种魔幻的翻译器。 “很抱歉,让你在这里过夜。” 蝶翼少女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清冷,像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永世流淌的寒泉,浸没着永世的孤寂和森冷。 “这些已经是族内能拿出的最干净的食物了……” 洛尔感觉自己的脸庞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他不曾想过这就是一个族群赖以生存的食物,自己先前表现得太明显,或许刺痛了对方。 洛尔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平日里就吃这些东西吗?” 蝶翼少女摇摇头,“我们吃的,有毒。” 洛尔不说话了,脑海中回忆起那些孽兽的模样,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一直吃有毒的东西……你们能受得了吗?” 蝶翼少女唇角上扬,但这个笑容却像永夜边境不曾停歇的飞雪一般寒冷,透彻心扉。 “抱歉。”洛尔轻声说道。 “无需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必须获得力量,才能守卫城池,想要力量,只能吃下孽兽的肉。” 蝶翼少女平静地说道。 洛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吃下孽兽的肉,不是会……” 变成新的孽兽。 蝶翼少女没有接过少年的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洛尔脑海里不断回忆起,城池之外那惨烈的一幕。 昔日的同伴异化成孽兽,杀死了另外的同伴,原来这样的现象并非只是因为夜叉小姐,而是此地亘古不变的悲运。 杀了谁,就会成为谁。 本应该是深受族人敬仰的守护者,但又随时都会成为凶恶的妖魔,明明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下一刻却要刀剑相向。 洛尔突然就理解了,为何蝶翼少女的神色会如此淡漠,哪怕同伴死在眼前,也能毫不动摇地挥动手中的剑刃。 因为她已经看得太多太多,早就习惯了失去和悲伤。 “呵,不仅如此,异化成孽兽,是有可能复原的。” 藏身在阴影里的夜叉适时地在心底补充道,“只要吞噬足够多的生命,孽兽就可以找回昔日的记忆和自我。” 洛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夜叉小姐话语中真正的意思。 孽兽想要找回自我,需要吞噬大量的生命,这些生命很可能就是曾经的族人! 当一头孽兽终于找回自我,却发现昔日的同伴,族人乃至爱人都死在了自己手中,这时,这份苏醒的记忆,真的是好事吗? “一出荒唐又残酷的傀儡戏。” 夜叉小姐点评道。 那位不能说出姓名的神明,会在九天之上欣赏这悲惨的一切吗? 第十二章 荣光 “洛尔……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蝶翼少女开口问道,淡蓝色的眼眸中映照着少年惹人怜爱的娇美模样,眼底泛起一抹微弱的涟漪。 她并非全无感情,不通人性,只是为了族群,将不必要的东西藏进了心底深处。 而面前的少年,对现在的族群来说至关重要…… “可以是可以……” 洛尔坐在暗室的石榻上,右手仍然被锁链铐住,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实在是这间囚室太过逼仄,而蝶翼少女又离得太近,这让他只能缩着双腿,抱住膝盖,但对方却全无边界感,不仅坐在床沿,目光更是毫无遮掩地盯着他的身子。 在这有限的狭小空间里,洛尔甚至能够听见她细微的呼吸声,他很不自在地偏开目光,不再和她对视。 但哪怕如此,他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太炙热了,这份目光。 “你,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洛尔开口问道,还没得到回应,足踝处传来的冰凉触感就让他惊愕而短促地开口。 “你……” 蝶翼少女目光闪烁着,用手握住了少年先前扭伤的足踝,道:“还疼吗?” 洛尔只觉对方的手一片冰凉,毫不柔软,仿佛像钢铁一样牢固。 他一直没留意足踝的伤势,这一下被对方握住,倒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他蹙起眉头,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蝶翼少女见状,将手中的圣灵叶贴靠在少年足踝处,轻轻揉捏着,一股清凉的冷意浸入皮肉,让洛尔舒服得叫唤了一声。 “啊……” 蝶翼少女的身子顿了顿,握着少年脚腕的手更用力了些,但洛尔却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楚。 “谢谢。” 他有些羞赧道,想要把腿缩回来,却缩无可缩,只能又补充一句:“我已经不疼了,能,能放开我吗?” 但对方依旧没有松手,而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少年的双足。 “哼。” 洛尔隐约听见夜叉小姐冷哼了一声,心里有些担心对方会忍不住出手,好在蝶翼少女总算松手,洛尔连忙换了个跪坐的姿势,把双脚压在屁股下。 见状,蝶翼少女神色不变,只是眼神似乎有些许遗憾。 她好像没有尴尬或者羞涩一类的情感,对自己的喜好和想法也不作任何掩饰,完全正视自己的欲望。 对于少年先前的问题,蝶翼少女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洛尔,我们希望你能留在无风城。” “啊,不,我,我不能留在这里……” 洛尔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神色慌张地说道:“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闻言,蝶翼少女淡蓝色的漂亮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阴影,她没有动怒,语气依旧平淡。 “我不知道你从何哪里,但现在,你已经是无风城的人了,出了城……” 她停顿了一下,道:“你一定会死,不是死在孽兽手里,就是死在惧颅族手里。” “留在这里是为你好……对我们都好。” 洛尔一时语塞,好在哪我反正是看不出来。 “请再忍耐几日,我们会举办盛大的仪式来接纳你的加入,我以我的生命作保证,你在无风城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蝶翼少女郑重说道,然后退出了囚室。 “……” 洛尔目送她远去的身影,有翼人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也无法通过脚步声判断是否走远。 等了好一会,洛尔才开口道:“你说得没错,她们好像很需要我。” “你好像很得意?” 黑发女子出现在囚室内,面色不善地瞥了少年一眼。 嘿,这话就很不讲理了,到底是谁让我来的?现在又有小情绪了? 洛尔敢怒不敢言,看着黯淡的烛火摇曳,囚室内重归寂静。 …… 往后几日,蝶翼少女每天都会准时造访,洛尔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鸩羽。 她在这无风城中似乎有着极高的地位,自她之后,再没有其她有翼人靠近过洛尔的囚室。 这一日,鸩羽来到囚室中,洛尔本以为她又是来送那些黏糊糊的焦炭食物,但不曾想,蝶翼少女这次带来了一套折叠好的衣物。 “洛尔,换上这身衣服,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鸩羽解开了铐住少年的锁链,将礼服递到他的手中,神色少见的有些激动:“然后你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洛尔捧着这套礼服,颇为好奇地将它打开,主色调为白色,嵌以金边,质地柔软,又薄如蝉翼,款式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他完全无从下手。 这或许也是蝶翼少女的小心思,她端详着正对着礼服一筹莫展的洛尔,又从他手中接了过去:“我来帮你。” 洛尔呆呆地被她拉着站了起来,任由对方将繁复的衣裙饰品套在身上。 囚室内没有铜镜,他只能从鸩羽逐渐变得迷离和火热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状态。 好奇怪的衣服。 洛尔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两条透明的绸缎贴靠在手臂下方,像是多出了两片纯白的羽翼。 不仅如此,鸩羽还取出了一双…… 颜色不同,长短不一的绸缎袜子。 “我,我觉得这个可以我自己来。” 洛尔退后了一步,表情凝重地看着对方手中的长短袜。 但蝶翼少女向前一步。 洛尔再退。 她得寸进尺。 洛尔再……洛尔退无可退,跌坐在了石床边上,他还没坐稳,双足就又落入了对方手中。 蝶翼少女一点一点为洛尔的左足穿上黑色丝质长袜,再给右足套上同样质地的白色短袜,没了又从怀中取出两枚小巧精致的黄金铃铛,细致地系在了洛尔的足踝上。 声音叮叮清脆。 妈耶,有变态。 洛尔咬牙,却听见夜叉小姐在心里沉吟道。 “之前就听说有翼人审美水平很高,果然不差。” 妈耶,全是变态,全是。 鸩羽满意地上下端详着少年,随后轻柔地将洛尔的小手握在手心。 “洛尔,你的美貌让无风城回忆起往昔的荣光,你的到来让我相信神明不曾完全放弃我们……” “随我来吧,今日,你是无风城最耀眼的羽翼。” 第十三章 见蛇 时隔几日,洛尔终于走出囚室,再度踏上这座古老城池的街道上。 与初来时的冷清寂寥相比,现在的街道上要热闹得多,仿佛城中所有活着的有翼人们都从房屋内走了出来。 她们高举着白色的烛火,静立在街道两侧,形成了一道肃穆的人墙。 鸩羽则牵着盛装打扮的洛尔,从这道人墙中间走过,仿佛是在接受她们的拱卫和顶礼膜拜。 这些人的眼神都锁在自己身上。 “叮呤呤,叮呤呤……” 洛尔每走一步,那系着脚踝处的黄金铃铛就会晃动着响起清脆的声响,让少年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些有翼人的目光也在跟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 她们的目光,都好炽热。 洛尔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融化在这里的注视中,他浑浑噩噩地走着,一直来到无风城最深处,一座恢宏却阴沉的宫殿殿前。 “洛尔,去吧,走上去。” 鸩羽松开手,洛尔有些无所适从地将手缩在胸前,仰望着面前近百级的台阶,最顶端的平台上站着两位戴着苍白无脸面具的有翼人,看守着去往宫殿的大门。 她们俯瞰着自己,面具后是幽幽的目光。 “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洛尔身子一凉,有些瑟缩地说道,那两位戴着面具的有翼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那些神明的使者,只有她们才能在神明的居所中侍奉神明,去吧,神明会赐福你的。” 鸩羽开口说道,附近已经围满了有翼人,都在静静地等待。 洛尔没有选择,只能屏住呼吸,迈步踏上这去往宫殿的阶梯,四周响起压抑的惊呼声,少年不明所以,只是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并不知道,自己走过的台阶正绽放着纯洁的光芒,每走一步,都像有璀璨的星光坠落。 蝶翼少女淡蓝色的双眸难得流露出激动之色,这代表她们的神明正在接纳这位少年。 周围观礼的有翼人们都屏住呼吸,不少人几乎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她们都不曾得到过神明的回应,在这片被诅咒的原野上苟延残喘,一度走到了灭亡的边缘。 但今天,她们都看到了曙光。 “她们是怎么了?” 洛尔自然也感觉到了下方不同寻常的氛围,他甚至听见了压抑的抽泣声。 “你引来了神明的关注……” 夜叉小姐回答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有翼人信奉的是太古双子神中象征光的那位,祂居然还关注着这里吗?” 夜叉小姐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有所畏惧。 洛尔不明所以,但越往上,他开始越发感受到一股深沉的压力,并非来自那两位戴着面具的“神使”,而是…… 某种宏大之物的目光。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一种粘稠的,湿冷的,宛若蟒蛇或者毒蛇狩猎时的目光…… 洛尔意识到自己所联想的绝非光辉之物,但那种不祥的感觉浸没着自己的肌肤,让他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勇气。 夜叉小姐也察觉到了,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该死,这不是伊,这是……” 但已经太迟了,洛尔已经走到了宫殿门前,两位戴着面具的有翼人迎了上来。 一者手中握着一截干枯的柳枝,自上往下拂过少年的身子,一人手中则捧着一个残缺的玉瓶,瓶口缺了一角,从中轻轻蘸了些清水,扫在少年身上。 洛尔只觉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这些时日遭到囚禁的污浊和尘秽顿时被一扫而空。 “进去吧,神明在等着你。” 其中一人如此说道,声音像是毫无感情的机械般僵硬,她们让开道路,而后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内里透露着迷离的幽光。 夜叉小姐不知何时沉寂了下去,洛尔等待不到指令,别无选择,只能迈步走进其中。 明明是一座颇为恢宏的宫殿,内里却只有一条道路供自己前进,洛尔走在甬道中,感觉自己正走进了某种生物的巢穴。 淡淡的薄雾自甬道的尽头传来,清冷幽静的通路内隐隐变得湿润,还有一股迷离的芳香。 洛尔不自觉地拢了拢有些湿润的发丝,却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纯洁衣裳被雾气濡湿,已经完全贴靠在身子上,显出美好的身体轮廓。 奶香味…… 少年想着,紧凑的甬道好似变得宽敞了起来,雾气中仿佛酝酿着浓郁的奶香,如朝阳晨露般鲜甜,尽头却好像响起了潺潺的水声。 洛尔穿过一团浓浓的水雾,然后睁大了眼睛,面前豁然开朗,是一座十分宽敞的,蒸汽腾腾的蓄水池。 池水呈现出迷离的乳白色,那种浓郁的奶香味正是从其中散发,而真正让少年移不开目光的,是一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似乎有人在说话,洛尔疑心是自己的错觉,他注视着那道半身浸没在池中的身影,在它身后的水面下似乎有什么修长的事物在游曳,一闪而过。 啊? 少年有些手足无措,但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就好像有看不见的丝线,提拉着他的四肢走近瑶池,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终于变得清晰。 是个女人……吗? 洛尔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本该惊恐万分,但此刻却被那池中的存在吸引住了心神。 对方背对着他,背影妖娆,银色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到水中,身材更是傲然无比,哪怕背对,依旧能瞧见前头的些许半球。 但这都不算什么,随着少年走近,他瞳孔放大,终于清晰得瞧见了—— 一条无比修长,生满纯白鳞片的蛇尾,盘在女子的周围的水面下。 蛇…… 洛尔后背发凉,本能地想要远离,但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池边,俯下身子,将一旁荷叶上的琼液均匀地涂抹在自己手上,然后…… 轻柔而细致地抚上那根蛇尾。 冰凉坚硬的鳞片触感让少年心中恶寒,那根蛇尾轻轻晃动着,有些调皮地拍打着池水,溅了洛尔一身的水花。 洛尔跪坐在池边,从尾尖处开始擦拭涂抹,没有放过任何一片鳞片,起初身体仍然不受控制,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好像恢复了掌控权。 但他不敢忤逆这诡异的生物,只能延续着先前的手法,一点一点服侍对方沐浴,从尾尖处,一路往上…… 一直到入手不再是湿滑坚硬的鳞片,而是温软滑腻的肌肤,洛尔才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将手缩回。 但下一秒,那纯白的蛇尾缠上了洛尔的身体,轻轻一拽,便把他拉下了水中。 第十四章 真相 如瑶池仙水般平静的水面激荡起一道道涟漪,倒影中显出两道一高一矮的朦胧身影。 那根如白玉雕琢的蛇尾死死缠住少年的身躯,让他落入水中,身上华贵而单薄的衣衫被彻底沾湿,贴紧了他的肌肤。 “继续。” 原先是这池中的存在背对着少年,经过这么一拉,却变成洛尔背对着她,湿濡而泛着幽香的呢喃在耳畔响起。 “好,好的……” 洛尔局促地应了一声,背部感受到的柔软触感让他脸色绯红一片。 他勉力在水池中站稳身子,双手轻轻抓着调皮的尾巴尖想要解开束缚,却发现对方缠得比想象中的紧。 洛尔于是放弃挣扎,也没再矜持,他先是俯下身子,将白皙无瑕的双手完全浸在荷叶上的琼液中,待到双手都涂抹均匀后,便胆战心惊地转过身子。 因为先前落水的拉扯,本已打理好的长发散乱垂下,少年低着头,生怕看到对方的模样。 这副乖巧又害怕的模样让池中之物发出一声沙哑的轻笑。 水波荡漾,琉璃中的浮现一双幽邃的眸子,正映在洛尔眼中,他顿时双眸失神,双手不由自主动了起来,抚上了面前白玉般的滑腻。 继续尚未完成的服侍。 …… 在洛尔的感官中,无比漫长的时间,但在外界有翼人眼中却像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 她们只是看着神殿开始荡漾着水波般的光芒,那光芒耀眼夺目,灿烂神圣,宛若孕育着太阳,驱散了无风城日复一日沉郁的暮色。 这等绚烂奇景让外面观礼的人群不断发出一声又一声压抑的惊叹。 “神啊……” “神恩浩荡,我们有救了……” “多少年了,神明终于又回应了我们的祈祷……” 不知道多少人喜极而泣,相拥在街道上,鸩羽伫立在宫殿长长的台阶下方,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眸中流淌着由衷的感激和欣喜。 那少年果然是上天赐下的礼物。 经此一役,无风城的人们会再度重燃希望,神明也定会重新降下恩泽…… 只是不知为何,她遥望着族中信仰的,视作神明居所的宫殿,心中却涌起一阵异样的担忧。 这份恩宠的代价是什么?神明会怎么对他,他…… 还好吗? 有翼人少女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念头,却又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何等的亵渎—— 那可是她们世世代代信奉的神明的殿堂,少年去往其中,乃是无上的荣光,又怎么会不好呢?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心里幽幽响起,这位有翼人少女面色一变,蓝宝石般的眼眸里涌起冷若寒霜的煞意。 有邪魔混进来了?怎么可能?! 周遭无人察觉,鸩羽的手便已经隐晦地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只是她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却都是喜悦欢庆的族人,高空神殿绽放的华光熠熠,将每一个有翼人渲染得神采飞扬。 但同时,也在她们背后投下巨大的阴影。 在鸩羽的眼中,那些阴影弥漫着不洁的气息,明明在圣神的光辉下,却不知收敛,反而如活物般肆意地蠕动着。 “邪,魔……” 有翼人少女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它是如何进城的?又是如何躲过圣物的检查? 鸩羽只觉匪夷所思,要知道,此时神威浩荡,这邪魔不好好隐匿起来也就罢了,还敢主动挑衅自己,它…… 它怎么敢的?! 那个声音显然不畏惧,只是在她心底幽幽说道: 鸩羽冷喝道,她到底久经沙场,不知应对过多少魔物,虽然姣好的面上仍然煞意弥漫,却也已经冷静下来。 魔物诡谲,善拟人言,惑人心智。 这头魔物并不敢显现真身,只敢卖弄口舌,乃是黔驴技穷! 虽然如此,鸩羽也并未放松,仍然用凌厉的目光监视四周,同时回忆近日里城防的疏漏,怎么会让魔物入城而不察…… 正思量着,却听见那邪魔发出嘲讽的笑声: 鸩羽正欲呵斥,却突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好像平日里都有一道薄薄的帷幕挡在面前,如今突然被拭去一般。 她仰起头,望向高处,却看到了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 哪里还有神殿,一根根血色触须从九天之上垂落下来,落在有翼人信奉千百年的祭台之上,纠结成一朵扭曲污秽的血肉巢洞。 而那两位身披华服,佩戴面具的神使,身后则盘旋着无数诡异的蛇影。 那模样,像极了少女十年如一日对抗的仇敌。 孽兽。 这,这怎么可能?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然终于破碎,鸩羽脸上浮现出浓浓的骇然和惊悚,夜叉小姐则趁机落进下石: 轰—— 残酷的真相终于在有翼人少女面前揭开一角,她踉跄一步,目光惨淡地望着周围还在欢庆的人群。 原来是这样。 她们遭受的一切苦难,与苦难进行的一切抗争,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那东西仍然盘踞在无风城中,她们就没有希望可言。 少女心中升起如此庞大的绝望,她向来是宁愿死也不肯松开手中的剑。 但头一次,她感觉自己头昏眼花,好像握不紧剑柄。 夜叉小姐嘲讽道。 少女无法反驳,只是默默地仰望着那座污秽的巢洞…… 等等,洛尔! 鸩羽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悔恨击中了她的心脏,爆发出一阵钻心的痛楚。 她痛苦地跪伏在地,身旁的人们一无所察。 “我都做了什么……” 邪魔的声音在少女耳畔响起,她愣了一下,听它幽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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