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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独在下达军令之后,宗延黎竟是选择留守大营。 “狡兔尚有三窟之计,敌军既有如此异动,我不得不防。”宗延黎料想公孙璞既是来了,定是心中经过思量有了猜测,微微弯唇笑道:“我担心敌军之策亦有变化。” “故自留大营。”宗延黎思量着卑恩斯此人,上一次她败兵便是受鲁军袭营。 若运粮为假,袭城为真,也未必是北军和鲁军同去。 宗延黎在这几日的功夫进行了诸多谋算,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句曲河无故阻断河水之上,若鲁军故技重施与北军分开行动,再度袭营而来呢? “先生这几日在营中待着,切勿随便走动。”宗延黎将那擦的噌亮的长刀收入刀鞘,站起身来笑着看向公孙璞低声说道。 “……” 公孙璞一时有些失语,还真是让他猜对了。 宗延黎留守大营可不是无所事事的待着等敌军来袭,而是物尽其用将大营军防大改,在营地外凿渠设伏,又拆卸了营帐取木材制作陷阱,那军营之中留下的兵卒没日没夜的忙活。 宗延黎亲自扛起那巨大的柱子,以麻绳捆绑吊起藏匿在树叶之间。 她从不吝啬自己的力气,也不认为自己既为将军便只能在对敌为战之时出力,如这等挖沟渠扛木柱的杂物便做不得了? 以她这身力气,两个人才能扛动的木柱,她却能轻而易举左右两肩都扛一根,尚且轻松无比健步如飞。 帐下兵卒累死累活推动的巨石,她一人推着来来回回跑也不见疲色,原本很艰难才能设下的陷阱,有了宗延黎的加入不知轻松了多少,宗延黎身为主将尚能做到如此地步。 诸多兵卒如何能不卖力呢? 石敢当未曾跟随蒙奇前去,也被宗延黎抓来当苦力了。 力气大就是好! 连着干了三天活的石敢当都有些精神恍惚了,一度怀疑自己真的是从军来的吗? 连敌军的面都没见过,每天两眼一睁不是在扛木头就是在运石头,简直比苦力还苦力啊! “你饿死鬼投胎啊?”开饭的时候,那旁边的兵卒见石敢当都快把脑袋埋进饭桶里顿时震惊了,这孩子力气大是真的大,吃的也是真多,直接把饭桶都舔干净了。 “不吃饱没力气干活……”石敢当摸了摸自己肚子,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哈哈哈!再有一天就全部弄好了。”旁边的人拍了拍石敢当笑了起来,随意在旁边坐下,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说道:“可真是累死我了,咱们将军可真是厉害……” 星夜当空,蒙奇和沙昊乾等人也都已经抵达目的地,在经过了如此多日的等待,敌军终于动了。 句曲河上游,经过敌军多日来的努力,河水被阻绝。 鲁军大营之中,卑恩斯看着面前巨大的棋盘,听着下首兵卒来报,露出了个极为满意的笑容。 “将军,翼将军已经出发了!”随后而来的兵卒报道,卑恩斯精神大震站起身来道:“既是如此,我们也该动身了!” 影影绰绰的密林之间,似有人影攒动悄无声息的摸近。 在密林的前方所见便是那星火点点亮起的大乾军营,宗延黎赫然端坐在军帐之中,此刻正与公孙璞相对而坐,身旁煮着沸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公孙璞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执棋落子。 宗延黎穿着军甲,半靠着身后的太师椅,手中捏着黑子转动着,看似好像在思索如何落子。 就在宗延黎抬手落子之时,忽闻帐外骤然吹响的号角声。 宗延黎手一顿抬眼望向帐外,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来,随后敛下眼眸干脆利落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站起身来眉眼带着几分意气风发般的笑容道:“看来此局,是我略胜先生一筹。” 宗延黎说完,弯腰拿起台上的盔甲,将其佩戴好大步出帐而去。 公孙璞愣在原地,捏着手中杯盏,扭头看着宗延黎那大步离去的背影,再回过头来细看面前的棋局,似在观摩了良久之后突然失笑:“确是将军赢了啊……” “将军!敌军五里之外发现敌军踪迹!”高飞林奔袭而来,得见宗延黎早已是整装之态,连忙停下了脚步。 “迎敌。”宗延黎眯了眯眼,翻身上马朝着营外而去。 “将军我也去!”石敢当穿着小兵的甲胄,伸手背着战斧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宗延黎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着闻年道:“跟着吧。” 她并无正面迎敌之意,只在拖延战局罢了。 卑恩斯此番领兵而来,便是料定了宗延黎将主兵力全部派出,无论是去守城还是去断粮道都没关系,他只要确定宗延黎这大营之中无人便足够了! 因此卑恩斯没有即刻发动攻势,而是在等待,直到确定北军传来消息宗延黎确实将兵力分散,且北军也发动了袭城攻势完全吸引了火力。 另一边粮道之上同样爆发战事,运粮果然是假的,但是确实有‘运粮’的队伍,故意引诱他们出手,将大乾所有兵力分化。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北军和鲁军的兵力也同样被分化了出去。 不同的是,鲁军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在卑恩斯这边,北军全部袭城而去,而那粮道处领兵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阚石! 阚石所领兵马少数,只为拖住沙昊乾等众,迷惑宗延黎而已。 这就相当于是一场巨大的田忌赛马,卑恩斯费尽心思设局,为的便是用自己的‘下等马’极少数的兵力,将宗延黎的‘上等马’多数主力兵力吸引走。 以至宗延黎所在大营防守空虚,然后卑恩斯自己这个‘上等马’主力兵马袭营而来。 他既不是从北部运粮而来,也不是准备袭城夺粮,他要做的是袭营抢夺宗延黎营内粮草! “万事俱备!” “杀!” 卑恩斯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当下大喜过望再不犹豫,直接命全军点燃火把,肆无忌惮的朝着那毫无防备的大乾军营杀去。 他以为自己得见的是轻而易举被冲开的大营,是敌军惶恐凄厉的惨叫,是肆意杀戮劫掠带来的快感,是缴获军资粮草无数的场面。 却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才亮起火把,自林中冲出去不过几百米远,骤然得见一道好似弓弦绳索崩断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看到头顶一个巨大的黑影穿过树叶猛地朝他们落了下来。 那横栏的木柱,自树上自由落体好似荡秋千一样骤然砸了过来。 “啊——!”那刚刚冲出去的前锋队,连敌军的大营门都没见着,就被那砸下来的木头连人带马的砸飞了。 “什么东西!?”卑恩斯在靠后方向,突然听到前方响起的惨叫声惊的心头骤然一跳,连忙高举起火把,似是想要看清一些,这林中都藏匿了什么东西。 “将军,有陷阱!”随着那一声惨叫声响起,隐匿在暗处的大乾将士,手起刀落将那捆在树干上的绳索一一斩断。 绳索崩断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接二连三自树叶上砸下来的木头沉重又狠厉,将那最前端的先锋兵马砸的人仰马翻,连连往后撤。 卑恩斯听着前方侥幸逃脱回来的兵卒汇报,脸色顿时大变,随即冷笑道:“好!好!宗延黎果真是有本事,善后部署做的如此细致,真以为这几个破木头就能拦住我的去路不成!?” 卑恩斯转头吩咐,命大军分开进军。 原以为如此就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敌军这陷阱所设简直可以说是铺天盖地,天上掉木头都算是好的,还有巨石,还有沟渠陷阱,刚躲开一个又来一个也就算了。 如此艰难之下终于进军了两步,迎面而来的却是敌军那铺天盖地的箭雨。 “将军,将军!”眼看寸步难进,前方将领焦急而来道:“敌军分明早有防备部署,恐怕早已经洞悉了我军意图,末将以为不可再冒进了!” “哼!若是早已洞悉我军意图,此刻当是引我军入营而后围杀,而非如此阻挠。”卑恩斯思绪清晰,喝止了那将领说道:“敌军如此阻碍,分明是因为营内留守兵力不足,不敢正面迎敌!” “休要多话,给我冲过去!” “莫要再让敌军拖延时间,强冲过去!” 不得不说卑恩斯领军多年还是有些本事,竟能推测出敌情,且毫不犹豫的下达军令。 那将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应下转身带着兵马准备强行冲过去。 虽然终于是冲过了沟渠,死伤也是实在惨重,卑恩斯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把陷阱布置的如此密集,且如此巨大的木柱和巨石到底是怎么挂起来的! 好不容易冲过了这一片陷阱,卑恩斯已是看到了敌军大营。 精神振奋的欲要冲杀而去,却在靠近过去的时候,骤然得见了那从敌军盾兵后走出来之人,那高坐在马背上的宗延黎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抬眼目视着卑恩斯,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森森寒光。 “宗延黎!?”卑恩斯骤然得见宗延黎的那一瞬间,心脏剧震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宗延黎竟会在这! “想要过去?”宗延黎当着卑恩斯的面缓缓抽出自己腰侧长刀,那漆黑的狼阙长刀直指卑恩斯道:“赢过我。” “……” 这与他预想之中的‘突袭’完全不同啊! 怎么像是来过关斩将来的? 卑恩斯心急如焚,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宗延黎会在这里,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确信自己判断不会失误,现下宗延黎这营内兵力绝对不多。 宗延黎虽有抵千军之力,但是又能抵多久呢!? 卑恩斯狠狠咬牙,盯着宗延黎道:“取将首的机会就在眼前,给我杀!” 卑恩斯没有丝毫想与宗延黎斗将之意,他不会给宗延黎翻盘的机会,当下直接率领部下欲要强冲而去。 宗延黎握紧长刀亦是迎敌而上,身后兵马嘶吼着冲上前,两军在营前交手。 “弓箭手准备!”后方瞭望台上,公孙璞身形孱弱站在台上,看着前方战局,本想听从宗延黎之意安心在营中等待,可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喊杀声,他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公孙璞站在瞭望台上,看着战局心中推算出敌军的攻势,然后唤了个跑腿的小兵传信,告知前方与宗延黎一同在后发号施令的宗延宏景。 他心思回转非常快,只观敌军有半点调转方向的攻势,就能推测出大概,一边不疾不徐的给出应对的策略,说到着急的时候,呛入了夜风便忍不住俯身剧烈咳嗽了起来。 “风来了,可行火攻之势……”公孙璞脸色愈发苍白了些许,扶着横栏的手骨节发白,他身躯似乎有些颤抖,极力忍下胸腔之中咳嗽带来的痛意,让小兵前去传话。 命弓箭手替换箭矢,烧火油制成火箭,从侧面借着风力射箭。 那火箭射中衣襟直接就着了,你分心扑火如何迎敌。 一时之间敌军军阵被打乱,宗延黎大喝一声,与闻年二人瞅准机会杀入了敌军军阵之中,在这等杀声震天之下,卑恩斯不断更改策略,耗费诸多时间终于破了敌军大营营门。 公孙璞苦苦支撑一夜终于再难挺住,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也就在那天际破晓之际,沙昊乾终于摆脱了阚石的缠斗领兵回援而来,汪义从句曲河渡河而归。 卑恩斯只攻破了大营再想进军却是难进寸步,后方沙昊乾杀来,侧方汪义又来,卑恩斯惊觉不对,若再深入敌营必定会被敌军回援兵马以合围之势绞杀于此! 第219章 虽死,不悔也 “退,退兵!” 所有的计划策略至此功亏一篑。 卑恩斯紧急撤军,汪义和沙昊乾凶狠追来将那来不及跑走的鲁军参与部卒吞吃殆尽。 天光大亮,宗延黎和闻年等守营之军满身是血站在营前,沙昊乾和汪义匆匆而来,慌忙跪下道:“大将军恕罪,我等来迟了!” 宗延黎屠杀一夜已是精疲力尽,手上握着的长刀尽是血污,她垂眼看了两人一眼道:“来的正好,此处交由你二人清扫。” 宗延黎吩咐完转过身去,这才得闻石敢当负伤,她提起精神寻觅而去,这小子倒真是勇猛,第一次杀敌便能有如此凶猛之态,那身上的血性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只是并无对敌经验,且今夜实在凶险,石敢当以一身大力挡在前,身中数刀尚在昏迷之中。 宗延黎亲去看过,伤势看着吓人好在盔甲挡下受伤不重,短时间内需要卧床。 “好好看着他。”宗延黎心中闪过不忍和自责,随即深吸一口气转身吩咐道。 “将军去看看公孙先生吧……”高飞林随着宗延黎杀了一夜,也是满身的血污,都来不及喘口气,低声对着宗延黎说道:“公孙先生病倒了。” “怎么回事!?”宗延黎心下又是一惊连忙询问道。 高飞林匆匆讲述昨夜公孙璞在后献计之事,而后又道:“刚刚王铭来请,公孙先生怕是不好……” 宗延黎心脏狂跳,当下再不犹豫快步朝着公孙璞所在营帐而去。 帐中静谧非常,宗延黎匆匆而来刚掀开营帐就对上了萧天和那几欲杀人的眼神,宗延黎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满身血污的样子,伸手取下了头盔面甲递给了身后的高飞林。 “公孙先生怎么样了?”宗延黎未曾靠近,远远朝着床榻方向看去,看到了那躺在床上昏睡的公孙璞,不知不觉竟觉得他面容如此消瘦了。 “活不久了。”萧天和态度生硬。 宗延黎略微一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良久之后垂下头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萧天和似有诸多指责的话语要说,但是看着宗延黎那穿着军甲,满身血污站在跟前的样子,到底是没说出什么话语来,他弯腰抱着药罐子往外走说道:“我为他施针了,一时半会醒不来,将军改日再来吧。” 萧天和说着便要走,宗延黎连忙拦下询问道:“公孙先生的病情如何?可还有医治之法。” “没有。”萧天和甚至连任何委婉的话语都没说,直言说道:“将军,我三哥最多还有一年活头了,我早早与他说了不可再劳心劳力,他总是不听。” 说是怨怪宗延黎,其实萧天和都明白,那是公孙璞自己的选择。 只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若是没遇到宗延黎,三哥跟着大哥在外做个游散闲人,恐怕还能多活三五个年头。 但是那样的日子,一定不会是三哥喜欢的…… 他看的明白,自三哥跟了宗延黎之后,这一路走来他运筹帷幄是何等意气风发,对宗延黎惺惺相惜之情万分欢喜,他过得很快乐,肆意挥霍着胸中之志,扬名天下。 “让三哥好好睡一觉吧。”萧天和忍下心中万般情绪,最后抱紧药罐子,低着头错身出帐而去。 “……” 宗延黎深深看了一眼尚在安睡中的公孙璞,良久之后才沉默的走出了帐外。 高飞林递上头盔面甲,宗延黎重新戴上往外走去道:“去准备一下,待龙飞光回来让他来见我,我去见父亲一趟。” 公孙璞觉得自己睡了一个极长的觉,睡的都有些迷糊了,迷糊的好似听到了街道百姓喧嚣的叫卖声,听到了车轮滚动平缓行驶的声音,那飘入鼻腔之中糕粉的清香…… 公孙璞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对上了萧天和那满是喜色的面容。 “三哥,你醒了?”萧天和凑上前扶着他起身。 “这是何处?”公孙璞四下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在马车上,他有些惊诧道:“敌军袭营攻破了我军大营?” “没有。”萧天和顿了顿低声说道:“这是海源镇,马上出镇了。” 公孙璞略微一思索,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道:“将军让你将我送走?” 萧天和张了张口不说话了,只低下了头。 公孙璞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缓和了片刻说道:“是你对将军说了什么?” “我若是再什么都不说,三哥你迟早会死在那里!”萧天和有些急了,睁圆双目瞪着公孙璞说道:“你可知你此番突然昏死过去何等凶险!你的身体撑不住了,三哥!” “咱们不撑着了,好好去别庄养病好吗?”萧天和话语之中满是哀求。 “天和……”公孙璞略微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望着他道:“你不该替我做决定。” “难道你定要死在军中才安心吗!?”萧天和气急,说话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公孙璞沉默不语,萧天和自觉自己声量过大,弱弱低下头许久才说道:“三哥……” 公孙璞靠着马车,伸手掀开车帘看向外面,良久之后才说道:“我心高之处,唯有在将军身边方能得解,今我若离去此生所撼,为君所谋……为她所谋,为天下所谋。” “是我之志所在。” “虽死,不悔也。” 萧天和自觉他是众兄弟之中最普通的一个,大哥也好三哥也罢都有为国为民之心,两位幼弟也是一心为战欲扬名天下。 唯有他,既没有为国之心,也无救民之意。 虽是医术精湛,却从无为天下医之心,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为医,毕竟他并无医者仁心,若非受大哥驱使他断不会主动行医,他所看的只有眼前,他所看的只想与兄弟们携手共进。 他不想救天下,只想救一人而已。 可是…… 乌云蔽日,天雷滚滚落下。 宗延黎得见公孙璞归来愣在了原地,衣袍罩着他孱弱的身姿,虽显病态却难掩其风骨,他抬手作揖对着她唤道:“将军。” 在这一刻,宗延黎只觉得满腔泪意,她深深凝望着公孙璞轻声道:“你何必如此。” 公孙璞只望着她微微一笑,神态淡然低声应道:“璞,亦有不屈之意。” 宗延黎虽有万般劝诫之言,却在看到公孙璞,看到他眉眼含笑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突然觉得口中那劝诫的话语或许对公孙璞而言,不是劝诫而是侮辱。 卑恩斯败走之后,自觉再难袭营,当下毫不犹豫调转方向回援北军而去,欲要一举夺下越岐城。 越岐城中蒙奇固守不出,等到得见卑恩斯回援而来,蒙奇立刻与白修筠取得联络,以火箭为信,在敌军攻城而来之时白修筠率领鬼营从后方发起突袭,蒙奇大开城门率领守城军冲出城。 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击退敌军。 此战我军大获全胜。 “将军这等谋略,真是让我等钦佩!”庆功之宴上,庄承弼和詹皓月等人,得知宗延黎还留了一手,那卑恩斯竟是意在袭营,若不是宗延黎守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诸位将军亦是功不可没。”宗延黎笑了笑举杯对着众人道:“我敬诸君一杯。” “哈哈哈!多谢将军!”众人齐齐起身举杯,仰头饮下。 众将士把酒言欢,帐中热闹非凡,宗延黎自当作陪,也是饮了不少酒。 从来千杯不醉的宗延黎竟然生出了几分醉态,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体机能似也出现了些许改变,她揉着略有些昏沉的脑袋,再不多饮了,寻了个借口溜回帐睡觉去了。 而另一边,因为此番战略失利的卑恩斯和翼天干再度爆发起争论。 翼天干最初所决定的就是攻下越岐,而卑恩斯却说要袭营,而今卑恩斯袭营不成,翼天干自是愤怒,言说若是当初卑恩斯听从他的话语,与他一起攻下越岐,区区一个蒙奇如何挡得住!?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白修筠。”卑恩斯脸色阴沉,自然不认为这一次的失利全是他一人过错。 “那又如何?”翼天干黑着脸冷声说道:“若我军战力充足,那鬼营阴兵固然可怕,却也不过拖延我等一二。” “只需攻破越岐,还怕守不住!?” 翼天干满心怨气,如今袭营不成也就罢了,越岐也彻底无望了,此番劳筋伤骨什么都没捞着,军械损耗倒是一大把,让本就拮据的军中更是雪上加霜。 连日的暴雨侵袭,连带着空气之中都带着几分沉闷之气。 宗延黎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休整的机会,她笃定此刻北军和鲁军必定有所争端,她紧密锣鼓的筹备下一场攻势,奈何手中粮草不足,思量了许久之后打着欠条找高国借粮。 高国看着宗延黎那借条:………… 从未设想过的操作。 “高国如今与大乾为盟友,此时宗延黎欲要借粮,我等若是置之不理必定破坏两国关系。”高国王庭之中,高国皇帝高昊苍紧皱眉头,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议此事。 “但是……”高昊苍看着摆在桌案上的这借条,脸色有些不虞说道:“朕看着这借条,怎么也不像是来借的,倒像是硬要的。” 说白了,有借没还的架势。 高昊苍有些头疼,下方朝臣们各执一词,有人说不借也有人说要借。 最后还是那支持借粮的呼声高过几分,于情于理这粮都该要借出去,昔日高国之将罗成仁战死,是宗延黎为其扶柩起灵送其归家,而今高国与之为盟,高国之军也等着这口粮。 若此番高国推脱不给,岂不是寒了人心? 天下义士又该如何评判高国? 最后了多番商定之后,高昊苍答应了宗延黎这打欠条借粮,下旨开仓运粮而去。 宗延黎得到了高昊苍的回信大喜过望,当下再无顾忌,整军对着北、鲁两军发动了攻势。 宗延黎终于再一次的与阚石见面了。 两军阵前。 阚石站在阵前良久,终于得见宗延黎出阵而来,那空旷的场地上,宗延黎驱马走上前走去了阚石面前,二人四目相对,阚石紧盯着宗延黎许久,略微扬眉似是露出了几分笑。 “你竟就是宗延黎?”阚石深深盯着宗延黎,眼中神色是赞叹是复杂是意外,还有几分激荡欣喜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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