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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锐利又有几分冷然,盯着高嘉月道:“高贵妃话已至此,我便不与你周旋。” “贵妃此言是替哪位皇子做说客?”宗延黎眸色沉沉盯着她道:“是太子?还是……寿王。” 高嘉月脸上神色微变,鼻息凝滞,眸中露出了几分异色,她缓缓坐正了身躯,同样沉着冷静看向宗延黎道:“将军这般敏锐,想必已是知晓京中政事。” 高嘉月深深垂眸说道:“寿王确实对本宫多有示好,然……他太着急了。” 高嘉月言语之中透露着对寿王的看不上,她攥紧了衣袖说道:“本宫此番冒险而来,不惜假借高国之名前来见将军,也是想要一个机会,若本宫言说此意为的是自己,将军愿意相信吗?” “我宗延黎势单力薄,兵力不过寥寥数几,相比陈家秦家实在微不足道。” “贵妃娘娘不惜冒险来此邀约,末将甚是不明,又如何相信?” 宗延黎眸色冷峻,看着高嘉月如此说道。 高嘉月紧跟着点头道:“是,当下局势而言,宗延氏确实微末,但是……” “我相信,终有一日将军当扶摇直上,万里鹏程!”高嘉月眸色清亮透着一股赌徒的信念一般,望向宗延黎说道:“我愿一赌,若败了不过一死了之,若胜了……” “我要我儿,做那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 “将军可愿帮我?” 高嘉月说着,伸手抚上了自己小腹,凝神朝着宗延黎望去。 宗延黎早知高嘉月有几分野心,若无此野心怎能在皇宫之中活下去,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高嘉月的野心不止于此,与其依附寿王也好,太子也罢不如靠自己。 她的筹谋远比宗延黎想的深刻,以至于从马场回营的时候,宗延黎脸色沉沉眸中郁色难消。 “将军有心事?”闻年入内,见宗延黎端坐在案前凝思之态,忍不住上前询问道。 宗延黎伸手揉了揉眉心,皱着眉头看向闻年说道:“让向安今夜不必过来,替我准备笔墨,我有事向父亲商讨。” 闻年躬身应下转身出去了。 此事太过隐秘,宗延黎信不过旁人,修书一封让闻年送去了宗延宏图帐中,由宗延氏子弟,也就是宗延宏图的亲兵亲自送去平南营。 第83章 父亲的回信 高贵妃照旧唤她前去教习御马之术。 只是再不曾提及事关国事。 不日高国援兵入境,两军于昌丰郡会师,高嘉月作为了此次两军会师的见证人,见二位主将交换兵刃,以表示邦交之意。 “罗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秦无究设宴款待,酒宴之上多是奉承话语。 “算不得,我不过是得了兄长之托,占了身份便利罢了。”罗成仁长相英武,眉眼带着几分戾色,不像是将军,换身装扮你若说是土匪,都有人信。 瞧着那大刀阔斧坐着,用手抓肉吃的豪迈之举,与那正儿八经皇室出身的还是区别很大的。 罗成仁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管自己痛快。 酒是抱着坛子喝的,肉是大口大口吃的。 只是在这军帐之中未见舞姬,只能看一群汉子光膀子比摔跤助助兴罢了。 宗延黎亦在席间,却是并不多话,只低头吃酒,偶尔听一听他们的交谈,罗成仁似是不太喜欢多话,倒是他身边那位叫夏立果的副将侃侃而谈,看起来应该是高国安排在罗成仁身边的谋士。 罗成仁不做这面子功夫,自有夏立果给他做。 “没劲的很,我出去撒泡尿。”罗成仁吃饱喝足便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往外去了,这帐中也没人敢拦着,只秦无究使了个眼色,让身边亲自暗中去盯着。 倒不是怕这罗成仁做什么,是怕军中将士不认得,万一冲撞了如何是好。 那罗成仁出去之后,夏立果便与秦无究坐去了一处,二人把酒话兄弟,好似婺国与高国有多么深厚的情谊似的。 宗延黎不想多喝酒,免得一会儿不好去方便,正思索着话术,便听帐外传来惊呼喧嚣之声。 “发生了何事!?”秦无究皱眉询问道。 “大将军,那……那位罗将军逛去了马厩,瞧上了一匹马非要骑来,谁知那马烈性。”前来回话的兵卒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说道:“这会儿已是闯出马厩了。” “谁的马!?”秦无究拧着眉,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有伤着人?” “没有没有,就是撞烂了些武器架子。”那兵卒连忙说道:“那马好像……好像是宗延将军的马。” 正看戏的宗延黎:“……” 真是坏了! 她连忙起身,跨过桌案大步走出了帐外。 这一看就瞧见了罗成仁正骑着她的驰风威风凛凛的正在御马,才这会儿的功夫,那素来不让人骑的烈马,竟是被他驯的乖巧听话,正哼着鼻子叫唤着。 “哈哈哈!秦大将军!你这帐中竟还有这等宝驹啊!”罗成仁露出了畅快的笑,这可比刚刚面对他们的时候笑的开心多了。 “这是哪位将军的宝驹啊?”罗成仁骑着马过来,也不下马就坐在上面看着他们询问道。 秦无究看了宗延黎一眼,宗延黎走上前拱了拱手道:“罗将军恕罪,我这马性子烈,可有伤着将军?” 罗成仁一副小菜一碟的表情说道:“入了我手上的马,就没有不服的!你这马是不错,且借我骑一骑!” 罗成仁也不待他们说话,一拍马屁股直接就从帐中横冲直撞的跑了出去,那姿态看的众人脸色齐齐一变,眨眼之间就瞧不见人影了。 秦无究哪里见过这等将领,眼珠子瞪圆正要叫人追去,就听夏立果上前说道:“秦大将军恕罪,诸位将军恕罪!我家将军只要见了马就这等脾气,爱马如命不过如此。” “大将军无需去管,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夏立果笑呵呵的对着众人赔不是。 秦无究略显犹豫,最后让人去营外等着,便与夏立果继续入帐吃酒了。 只有宗延黎一脸的菜色。 你们是没事,被骑走的是她的马! 她都还没骑着驰风去跑马,如今却是让别人骑走了,宗延黎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 以至于罗成仁回来的时候,宗延黎对他无甚好脸色。 偏偏这货似是看不懂人脸色似的,对着宗延黎的马万般称赞,一副要引她为知己的样子道:“兄台这马是何处得来的?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宝驹啊!” 宗延黎面色不善:“抢来的。” “哦?”罗成仁闻言一愣,随即仰天大笑道:“抢得好!哈哈哈!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宗延黎见过罗将军。”宗延黎对着罗成仁微微颔首拜道。 “宗延?”罗成仁听着眉头皱了皱,像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嘟囔着说道:“这姓氏真是耳熟……” “不管了!今日我定要与你喝一杯!”罗成仁哈哈笑着,伸手便要来勾宗延黎的肩膀,被她侧身躲开。 罗成仁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宗延将军怎这般不给面子,我虽是未经你允许骑了你的马,这不也还你了,这马我也驯好了,日后你再骑,它定是不闹了!” 罗成仁一副说好话的表情道:“你我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宗延黎也非小气之人,见他已是服软,当下便将缰绳交给闻年,随着罗成仁走进去了。 罗成仁大喜,连忙说道:“快快,宗延将军与我说说,你是如何抢来这宝驹的!?” 宗延黎是个不善夸大之人,只简略言说与庆国斗将之时,斩将夺马之事。 “未曾想将军亦是猛将啊!”罗成仁瞪眼瞧着宗延黎,上下看了看他有些挠头,他原还以为宗延黎走的是谋士的路子,瞧着这身形不算壮硕,行事竟这般凶猛,斩将夺马这等事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我许久未曾遇到这般投缘之人,宗延黎你我不如结拜为兄弟吧!”两三碗酒下肚,罗成仁激情发言直把在座众人惊得咳嗽声此起彼伏。 “宗延?宗延黎?”倒是那旁边的夏立果敏锐的听到了宗延黎的名字,当下神色肃然朝着宗延黎望去,眸中神色带着几分警惕打量。 “这位可是婺国之中,那极负盛名的鬼营主将,阎罗将军?”夏立果两三句道出了宗延黎的身份。 “夏将军谬赞,我早已不是鬼营主将,那诨号不提也罢。”宗延黎极为浅淡的笑了笑,摇头说道。 “竟当真是!”夏立果一脸赞叹之色,对着宗延黎俯身拜道:“早闻将军大名,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此番御敌,有将军在侧,我等也心安许多啊!”夏立果这番赞叹捧的太高了,宗延黎心生不喜,面上却还不得不露出骄兵之态,呵呵笑着与之奉承。 罗成仁不惜的听这些话语,一副执意要与宗延黎拜把子的神态,弄得人啼笑皆非。 最后宴席散去,罗成仁晕乎乎的被人扶去了帐中。 那营帐内踏入其中的罗成仁原本虚浮的脚步变得稳健,转身坐去了床上,拎着水壶喝了两口,眉眼之中冷峻非常,哪里还有人前那肆意张扬的样子? “老师今日所见,觉得这婺国兵将如何?”罗成仁面色沉稳,姿态威严颇具上位者之气度,眉眼阴鸷那狠厉的眸色如旧。 “各有千秋。”夏立果沉吟思索,最后给出了个略微中肯的评价。 “那宗延黎呢?”罗成仁略微扬眉,又询问道。 夏立果似有些沉默,半晌之后才道:“未知全貌,我亦是不敢断言啊……” 罗成仁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明日让人与公主接触,那宗延黎,我自会去试探一二。” 夏立果笑着应下,罗成仁摆手倒头就睡下了。 同一时间,在主帐之中,秦无究对着宗延黎和宗延宏图同样问出了这话。 “那罗成仁多半是在伪装。”宗延宏图撇嘴笑了笑说道:“他那副将也很是难缠。” “令高国来援,本就是做的与虎谋皮之事。”秦无究叹了口气,原想着若是高国主将可用,倒也不必忧心,现在看来这来的都不是善茬,共事之余还得担心腹背受敌了。 “你们也多少注意一些。”秦无究说着顿了顿,看向宗延黎道:“高贵妃那边,宗延小将军可有什么消息?” “贵妃对罗成仁并无什么情谊,此番面见了两军会师,不日便要出发前往高国。”宗延黎沉声说道:“末将端看,高贵妃此番许是不会在高国久留。” “如此说来,高国此番来援,当真无异心?”秦无究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而后秦无究又交代了些事情,就让他们回去了。 第二日罗成仁又来找驰风了,今日他倒是没再骑马,只拿着干草站在那喂马。 宗延黎听高飞林来报的时候刚刚把向安赶走,连口气都没歇,转头就去了马厩,一眼便是瞧见了那正在喂马的罗成仁。 “宗延黎!”罗成仁见着宗延黎甚是欢喜,笑哈哈的迎了上去。 “罗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宗延黎皱了皱眉道。 “我昨儿个做梦都在骑马,这一早忍不住就过来看看,我可没再骑啊……”罗成仁举手以证清白。 “以罗将军的身份,在高国之中想要什么马没有,何需惦记我的马?”宗延黎简直有些气笑了,一度担心哪天罗成仁会把自己马给偷了。 “这马也不是别人说好就是好,要与你契合的才是最好的。”罗成仁有些可惜,看着宗延黎这马笑呵呵的说道:“你也别担心我会抢你的马,你这马虽好,却是不适合我。” 这位兄弟说起马来夸夸其谈,心痒痒似的说道:“我也有一宝驹,奈何负伤了,此番出战我并未带来,否则定要让你见识见识!” 宗延黎扬眉一笑:“日后定有机会见到。” 罗成仁回首看向他,眸中神色似有些许深沉,转而哈哈笑道:“说得对!你我如今可是兄弟!” “夏立果说你甚是勇武,来来来!过两招!”罗成仁摆开架势,很是爽朗说道,瞧着那样子似乎当真觉得他们两国交好,日后就是兄弟同上战场了。 “罗将军,贵妃娘娘请您过去说话。”也就在这时,外边走来一兵卒匆匆说道。 “怎这般多事,没见我正在与宗延将军说话?”罗成仁略显不耐道。 “许是贵妃娘娘有事,罗将军不若先去。”宗延黎转头看向罗成仁道:“你我同在军中,日后多的是时间相交。” 罗成仁听了这话显然很是高兴,当下约了宗延黎下次比试,这才转身跟着那兵卒离去。 瞧着罗成仁那离去的背影,口中似还在嘟囔:“什么破事这么多……” 如此性情模样,竟无端的让人疑惑,他到底是真的这般性情,还是在伪装? 罗成仁去了高贵妃帐中,二人相谈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是贵妃定下了三日之后离开昌丰郡前往高国的行程,而此时的宗延黎终于收到了平南营送来的,父亲的回信。 宗延黎细看回信,信中宗延宏景为她说了许多当下婺国民情政事,即便是身为父亲的宗延宏景也未能做出决定。 “宗延氏终究要交付于你手中,是进是退,便由你自行决定吧。”宗延宏景最后留给她了这样一句话,宗延宏景深知此事严峻,或许他的确可以自行思量最后咬牙做出决定。 但是宗延宏景并未如此,而是将宗延氏的前景未来,婺国当下国情,战局,乃至于天下局势,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 字里行间透露着作为父亲的帮扶,却将这个最后如何决定的权利,交还到了她的手中。 宗延黎越看心间越是沉重,只觉得肩头的担子愈发重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那摇曳的烛火,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人只要活着总是逃不开要做选择,她的前路从来就不是清晰明了的。 前世她做出的决定,是拥立皇九子,贺嘉荣为新君。 如今的贺嘉荣尚不过十岁稚童,远不是能与她谋位的新君,贺嘉荣聪慧善良却过于优柔寡断,念旧情不忍处置旧臣,多少次惹下祸端皆是宗延黎为之清扫。 新君以仁治国,却少了帝王该有的威严手段,如此帝位在这群雄乱世之下,又能安稳坐几年? 第84章 合则为斧,分则为刀 她未能观之更长远的未来,自然也不知道新帝是否能走的多长远。 若此番她不予理会高嘉月之求,她又会如何谋求? 宗延黎无法窥见,她只能以身求自立,储君之争注定会重现,新君之位终要有一人承袭,宗延氏做不到独善其身,不如从一开始就择君而立。 在高嘉月离开前的一晚,在自己营内收到了一物。 “娘娘,这……”那放置在桌案上的东西是一个破损的半个面甲。 “噤声。”高嘉月心脏狂跳,对着红笺使了个眼色,让其去外边看看。 红笺紧张的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帐外,不见有人来过的痕迹,转而回来冲着高嘉月摇了摇头。 高嘉月压下胸腔之中悸动,走到桌案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这半个面甲,细细端看未曾在这面甲上看到任何字迹,也没看到留信,但是她却是认得此物。 这是宗延黎的面甲。 却为何只有半个? 高嘉月翻看着手中面甲,似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让红笺取来了一个匣子,她拿着方巾将面甲包裹好放入了匣子之中,将其妥善安放。 “娘娘,宗延将军送来这半个面甲是何意?”红笺略显担心看着高嘉月,她是高嘉月入京之后就跟着高嘉月的,这沉沉浮浮几年来,亲眼见到了高嘉月在宫中的举步艰难。 “许是……结盟之意。”高嘉月轻抚木匣低声说道:“半幅面甲重聚之日,便是我等功成之时。” “宗延将军啊……”高嘉月眼中含着几分难言的悸动,她弯了弯唇像是有些悲伤又喜悦,低声说道:“红笺,本宫此番摆棋做赌,赌的是这天下大势。” “高国也好,婺国也罢。”高嘉月缓缓睁眼,眸中神色逐渐变得冷峻而势在必得冷然道:“皆要做本宫皇儿的垫脚石,一国之君怎比得过天下之主啊。” 红笺听着高嘉月这般话语,眸色略显震颤,很是复杂的看着自家娘娘说道:“娘娘走上这条路,以后所经之事远比这三年要辛劳艰苦的多。” 高嘉月回身看向她,目光悠远而平静:“本宫早已没别的选择了,此路即便是荆棘满路,本宫也要走下去。” 红笺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高嘉月拜道:“奴婢定当为娘娘竭尽全力。” 高嘉月一笑,那烛火之下女子娇美的面容美艳不可方物,眸中神色却有着难言的坚韧与野心。 高贵妃的离去并未引起多大变化,军中一切照旧,高国的兵马驻扎在旁侧,两营接壤除了必要的议事相聚在一块,大多时候都是各管各的,目前为止倒是没出什么大乱子。 婺国守城许久,如今援军已至,没道理还干守着。 当下军帐之中议事,遣了宗延黎为先锋,对着庆国发动了攻势。 两军于昌丰郡城外对阵,擂擂战鼓伴随着号角声吹响,军旗猎猎几万兵马压境而来,袁横端看那竖起的高国军旗脸色万般沉重。 “那高国领军之将是何人?”袁横心下叹息,不想高国援军来的如此迅速。 “是一小将,姓罗名成仁。”徐英豪皱着眉说道:“末将未曾听说此人名号,此人既能做这高国领军之将,想必本事不俗。” “有何本事,且看斗将如何。”袁横扬了扬眉,见婺国已派遣斗将前来叫阵,转而唤道:“去,会他一会!” 那阵前叫阵之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宗延黎帐下校尉,蒙奇。 蒙奇手持重锤,扯着嗓子冲着庆国叫喊道:“都他娘的死了吗!尔等果然是草履之师,竟无一人应战!” 这斗将斗将,骂战也算是战啊! 蒙奇本就不是什么读书人,捡着难听的话一通乱骂,直把庆国诸位将领气的七窍冒烟,随即便见一手持战斧的大汉纵马杀了出来,口中大骂道:“你这粗野莽夫也敢乱吠!找死!” “不孝儿连你爹都敢打!”蒙奇半点不惧,嘴上也不让人讨着便宜,挥起石锤朝着敌将便迎了上去。 这两人的阵仗没什么技巧可言,二人所用兵刃皆为重刃,无非力大所在。 那一锤一斧打的可真是地动山摇的,许是在战马上打的不痛快,二人默契的跳下马来再战。 石锤砸地一砸就是一个坑,战斧劈来又见沟壑,二人此番当得上是旗鼓相当! 激战之下二人皆是大汗淋漓,力竭过后便见颓势。 以前蒙奇不知,为何将军总让他负重习武,初时莫说是打拳习武了,便是负重跑步都累得气喘吁吁宛若死狗,好几次他为了早点跑完,偷偷取下足腕上的铁片,被将军发现挨了好几军棍。 后来不仅足腕上束上了铁片,就连腰腹都加了两片,蒙奇当是苦不堪言。 将军对他说:“你所行战力以力搏之,力竭之后便是生死之局。” “我今日严苛待你,是要你生!他死!” “蒙奇,你虽有几分大力,却远不足以战四方,力有所竭之时,到那时你就懂我为何要你如此。” 宗延黎的话语似还在耳边,蒙奇手持石锤驻地喘息,缓缓抬眼看向前方同样力竭的敌军之将,他忽而笑了笑,然后松开了手中石锤,当着敌将的面弯腰拽起裤腿,拉开系着的绑绳,抽出了两块铁片。 端看斗将的两方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困惑了,秦无究更是迷茫,怎么打着打着开始脱衣服了? 宗延黎却是一笑,侧头看向秦无究道:“大将军,我们胜了。” 秦无究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蒙奇从腰腹军甲内又抽出两块铁片,随即重新握住了重锤站起身来。 廉鹏轩看着蒙奇那宛若解开束缚,节节攀升的气势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眸,看着那丢弃在一旁的铁片近乎失声道:“你与我对战之时,竟负身负这等重铁!?” “哈哈!”蒙奇仰头一笑:“平日里训练戴着习惯了,一时忘了拆卸。” “都怪我家将军太严苛了……”蒙奇一副后怕的模样,提气朝着廉鹏轩就杀了过去,怒声吼道:“打完我还得戴回去呢!” 蒙奇那拔地而起的气势如此澎湃,哪里还有刚刚力竭的模样? 廉鹏轩哪里招架得住,提起战斧挡来,结果战斧被其直接锤飞了,那偌大的铁锤骤然砸落在了廉鹏轩胸口之上,只听护心镜碎裂的声响传来。 廉鹏轩倒飞出去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沫,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了。 既是斗将也讲武德,蒙奇与之无冤无仇,既已把人打的毫无战力,这一击之下未能将其斩杀,断不可能追上去将一个毫无战力的人斩下,故而便由着庆国的人把廉鹏轩拖走了。 蒙奇老老实实的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铁片,翻身上马回了军阵之中。 “蒙将军这是……”秦无究身旁将领看着蒙奇归来,都忍不住去看他手里拿着的铁片。 “不是啥宝贝,不过是几个铁片。”蒙奇递了过去,那几位将领接过,这铁片厚重份量属实不轻,自己入手一掂量就知道虚实,再一想刚刚斗将前半场,蒙奇身上负重这么多铁片尚能不落下风。 这实在是…… 众人肃然起敬,眼睁睁看着蒙奇将那些铁片又绑回去了,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秦无究更是赞叹万分,再一看蒙奇自然而然的站去了宗延黎身旁,他忍不住觉得心里有些泛酸,怎地这些猛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宗延黎帐下的啊!? 初战大捷,这第二场斗将秦无究自然而然询问罗成仁,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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