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前,前状元女友退学陪小师弟高考 ----------------- 故事会平台:清风故事会 ----------------- 高考前一个月,前状元女友第十次提出要从华大退学回去陪小师弟高考。 “小师弟比你聪明,有我的帮助,他肯定能跟我一起考上华大。” 我刚想劝她不要冒险,就看到眼前飘过一行行文字。 弹幕里的信息让我足足愣了几秒,原来为她操碎了心她还是会抛弃我。 “既然你想好了,就去吧。” 我也想知道,一个月后她还能摸到华大的门吗? …… 高嘉仪不相信我会答应她,电话里传来了她一声轻笑。 “然后呢?万锦昂,我等着你的下文呢,这次你要怎么闹?” 半年前高嘉仪就提过要从全国第一的大学退学回去陪小师弟高考。 我苦口婆心劝过,威胁分手闹过,每次都换来高嘉仪一场冷战。 这次她干脆摊牌了,要是我不同意她退学,她就不参加期末考试,等着学校开除她。 我气得冲到了教学楼顶层,打算装腔作势拿跳楼把她劝回来。 可就在那时,我突然看到了那些弹幕。 “该说的都说过了,你决定了就好。” 她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 “你放心,只是回去几个月,秋天的时候我肯定就回到华大了。” “高考对普通人来说是翻山越岭,对我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小师弟挺不容易的,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工作,没有人照顾他高考,我回去他肯定能超常发挥的。” 天台上的风鼓起了我的衬衣,我茫然地挂断了电话。 眼角的黑影一闪,一个人冲了出来将我拦腰抱住,又将我猛地往后一拽。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和那人一起摔倒在地了。 “坠落的过程中人可能会失禁,剧烈的碰撞还会导致人变形,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扎实的一跤给我摔懵了,她还紧紧搂着我的腰不松手。 “不是,你松开,我没有要跳楼,我的手好疼。” 女生这才松开了手。 “我看你情绪不太对,在天台旁边徘徊了半天,对不起,我以为……” 刚愤怒的情绪被这莫名奇妙的一跤都给摔没了。 一个路人都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我的女朋友在电话里却什么都没听出来。 高嘉仪不肯承认,其实她早就不在乎我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这位“好心人”刚刚为了护着我,自己的胳膊擦伤了一大块。 “同学,你这个伤口得处理一下,去趟校医院吧?” 去校医院的路上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位“好心人”名叫叶舒桐,她跟我同级,是隔壁计算机系的。 等医生上药时,我心不在焉看着那些莫名奇妙的弹幕。 原来高嘉仪说陪考是认真的,她早就暗中准备好了一切,而我还一直蒙在鼓中。 我随手点开高嘉仪的朋友圈,就看到她新发的状态。 配图的照片里,她手里握着一只小猫的毛绒挂件,旁边配了加油的字样。 那是小师弟第一次见她时送给她的,原来她一直留在身边。 评论里老同学们纷纷在八卦。 高嘉仪大大方方回复了一句:猜猜今年的状元还会是我吗? 刚回到寝室,留在高中复读的何媛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家高嘉仪啥意思啊?她要重新回来参加高考?她都考上了华大她还要干啥?” “很快她就不是我家的了。” “什么意思?你们分手了?” “差不多吧,她是回去陪小师弟高考的。” 何媛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吐槽了句。 “你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我追了高嘉仪两年才追到她,可她只是在优秀毕业生访谈上被小师弟采访了半个小时,就对小师弟动了心。 访谈结束后,小学弟当着我的面要了高嘉仪的联系方式,还直球问她要是第二年考上了华大可不可以当她男朋友。 高嘉仪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小学弟瞟了我一眼,然后对高嘉仪撒娇:“师姐,就假装激励我一下嘛。” 大学我跟高嘉仪在同一个城市,可我的室友们都怀疑我谈了个假恋爱。 别人跟女友煲电话粥时,我在自习。 别人跟女友约会时,我还在自习。 我不是不想跟高嘉仪腻在一起,只是她的时间都留给了小学弟。 “晚上我没空给你打电话,柯隽给我发了个物理题,我一会儿要跟他视频讲一下。” “这次月考柯隽跌出年级前十了,小男孩儿太可怜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得抽空安慰他一下。” “你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他那么优秀,却没有人照顾他,我帮他一把又怎么了?” 借口听得太多了,我也不再主动约她电话或者见面了。 高嘉仪没有告诉我她什么时候办完退学离开的。 再次接到她的电话,只听到背景里一片锅碗瓢盆的撞击声。 “锦昂,烤排骨怎么做的?怎么我做出来有股腥味儿?” 她被呛得咳嗽不断,男孩的声音也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嘉仪小笨蛋,怎么不开抽油烟机?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啊。” “你别管了,快出去。” 弹幕里大家讨论得热烈。 “锦昂,到底要怎么做才不腥啊?之前你做的就挺好吃的,怎么我就做不出来?” “高嘉仪,还有多少天高考?有这时间不赶紧多做几套题复习?” 她笑得漫不经心。 “有什么好复习的,柯隽他不好好吃饭,营养跟不上。” 我气得挂断了电话,心痛得无法呼吸。 想到弹幕里的那些话,我就心神不宁,索性跟着室友去听讲座。 听完讲座都已经十点多了,我才看到高嘉仪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十几条消息。 她发了好几张卷子给我。 可笑,他考成什么样关我什么事? 我删掉了高嘉仪的聊天记录,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寝室刚熄灯时,高嘉仪的妈妈打了个电话给我。 我刚接起电话就听到阿姨的哭声。 “万锦昂,你怎么能让嘉仪回来重新参加高考啊?她都毕业一年了,万一她考不上华大怎么办啊?” “嘉仪回来了天天不是在接送那个小男生,就是在给他做后勤,我真的是着急啊,你说我们花了多少精力给她请老师,好不容易考上了华大,怎么就退学了?” 我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阿姨的情绪才冷静了下来。 “阿姨,你也知道她是为了那个小男生回去的,我根本劝不动她啊。” 她妈妈尴尬地顿了顿立即解释道:“嘉仪只是一时糊涂,阿姨知道你们在一起好多年了,嘉仪也一直跟我们夸你,锦昂,等她清醒过来肯定会后悔的。” “算阿姨求你,你能不能回来好好劝劝她?事已至此,至少让她全力准备眼前的考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求你的。” 高嘉仪的妈妈泣不成声,我实在没法拒绝她,便答应了当面劝劝她。 高考前两周,我请假回了趟家。 在高中门口的咖啡馆等高嘉仪放学时,意外碰到了小学弟和他的兄弟们在聊天。 “柯隽三模成绩提升50分,太牛了吧?” “人家有前状元做一对一辅导,能不提升吗?” 小学弟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笑了起来。 “当初谁嘲笑我胆大包天对师姐打直球的?我跟你们说,女朋友就得找top2大学的,那都是潜力股,知道吗?” 兄弟们赞叹不已,突然有人问了句:“可我听说高嘉仪师姐有个谈了几年的男朋友?” “那又怎样,师姐都为了柯隽回来陪他高考了,她那个男朋友早晚要分。” 小学弟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 “那个男生连211都不是,怎么配得上嘉仪姐姐?” 我有些心烦,打包了咖啡就离开了咖啡馆。 刚一出门就遇见了何媛。 她看到我立即把我拉到一边。 “你是回来看高嘉仪的吧?锦昂,你好好劝劝她,学校的摸底模拟考她都没参加,那天我去找她,她连一本教材都没有。” “她没参加考试?” 我惊得张大了嘴,不参考摸底考她怎么查缺补漏? “何媛,你乱说什么?” 我一抬头刚好对上高嘉仪的目光。 她清了清嗓子无所谓地说道:“我看过卷子了,一眼就能找到思路的题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万锦昂,去年你不是搞到了隔壁省实验高中的最后三套模拟卷吗?那个考卷很权威,你今年再去帮我弄几套吧。” 我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省实验的卷子从来不会给外校的,去年我为了给你搞到那些卷子,在省实验校门口翻了几天垃圾桶,才找到几张被扔掉的卷子。” “怕你嫌脏,我熬夜誊抄了一遍才给你。” 何媛在一旁叹了口气:“难怪我考不上top2。” 高嘉仪愣了几秒才说道:“那算了,我可不想去翻垃圾桶。” 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劝高嘉仪抓紧最后的时间。 可那张无所谓的脸摆在我面前,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这个给你,回来的时候没来得及送你,早点回去复习期末考试吧,过几个月我就回去了,放心。” 高嘉仪递给我一个礼物袋,里面装着一件华大的T恤。 之前去华大见高嘉仪时,我曾提过一句那件T恤好看,她竟然记住了。 我盯着她的脸良久,最后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祝你顺利。” 我一转身眼角就模糊了,可那些弹幕却格外清晰。 我忍住了想哭的念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考前一天晚上,班级群里不知是谁带头发消息祝福何媛和高嘉仪考试顺利。 我混在其中跟了一句祝福。 快十一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里高嘉仪声音有些疲惫。 “万锦昂,连我大学的辅导员都给我发消息祝我考试顺利了,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群里,我说过了。” 几秒沉默后她闷声说道:“去年你给我怕我睡不好还送我了薰衣草的香包,今年却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爱我了?” “别乱想了,明天考试顺利。” 我们沉默了很久,不知是谁先挂断了电话。 高考那几天,我走到哪儿都能看到眼前的弹幕。 一条弹幕淹没在满屏的祝福中。 直到考试顺利结束,我才松了口气。 都结束了,我不用再担心我会影响到高嘉仪的情绪了。 我在学校超市买了罐啤酒,付完账后,顺手点了聊天窗口的发送按钮。 檩譻峨貋憏鈹砵釠噏綣資崼鳾矒軃濣 我刚踏出超市,何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万锦昂,高嘉仪跟你联系过吗?考完试她就失联了。” 夏夜的蝉鸣突然呱噪了起来。 “或许她去跟小学弟庆祝去了吧。” “不会的,柯隽和同学们在一起,她们还闹着晚上要去玩密室逃脱,我刚问他,她说她也没联系上高嘉仪。” 何媛长长叹了口气:“她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呢。” “别担心,你也好好放松放松吧,又辛苦了一年,这下彻底解放了。” 挂了何媛的电话,我忍不住点开了高嘉仪的聊天窗口。 那句分手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没有回我的消息。 我拉开啤酒的拉环,尝了一口。 “这么巧?上次遇到你跳楼,这次遇到你喝酒?” 我猛地抬头,对上了叶舒桐的目光。 “还真是,每次都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遇到你。” 她用手里的橘子汽水换走了我的啤酒:“去操场走走?” 叶舒桐陪着我走了一圈又一圈。 过往的画面不停在脑海中浮现。 高二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给周围的同学发糖。 只有给高嘉仪的那颗糖的糖纸上是一道算术题,题的答案是520。 放学的时候,她叫住了我,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糖纸,神情温和。 “万锦昂,你不会是在跟我表白吧?” 不等我红着脸溜走,她突然说道:“我允许你追我。” 上大学后,周末我总是先去华大东门外排半个小时的队买她爱吃的烤鸡,然后去她寝室楼下等她。 有一次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她,她说在隔壁寝室看美剧忘记了。 为她付出时间、精力,其实我都乐在其中。 可她从来没有认真地回应过我,哪怕一次。 我们的感情从来都不对等。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过脸颊,叶舒桐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递了一张面巾纸给我。 我不记得我和叶舒桐走了几圈,直到腿开始酸痛不已,我才停了下来。 “今天谢谢你陪我,我想回去了。” 她点了点头,“希望下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能开心一点。” @r 第1章 封侯拜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宗延氏长子黎,忠勇仁义,足智多谋,赤胆忠心实乃国家之栋梁;今授其镇国大将军,承一品临安侯之位,执掌三军,钦此——” 巍峨的殿宇之中,她着绛紫色锦袍立于殿前,玉冠束发轻抬眼眸仰头望去,一双眼苍凉无波,面前那步步送来的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耀,封侯拜将! 宗延氏,宗延黎。 只余她一人了。 宗延黎抬手接过明黄的圣旨,那落入手中的卷轴在此刻仿佛重若千斤。 母亲对她说:“阿黎,宗延家不能没有男丁,你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宗延氏的长子。” 她削断了长发,换上了男装,这身男装一穿就是四十五年。 “咱们阿黎真是勇猛,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阿兄,你是我最崇拜的阿兄,有你在便无人敢欺我了!” “阿黎,为父将这兵符交给你,宗延氏也交给你了。” “三代为将,四世皆亡!” “宗延氏无愧天下!” “阿黎!活下去!” “带着宗延氏活下去!” “……” 口中似有腥味弥漫,她长身立于殿前紧紧攥紧了手中的圣旨,掀袍屈膝叩谢皇恩。 宗延氏终是名扬天下,功勋加身封侯拜将再无遗憾。 当真是再无遗憾吗? 她越过所有人,看到了众多唏嘘羡慕的目光,听到了万分赞扬恭维的声音,也瞧见了那些人眼中深深的畏惧和敬仰。 是了。 征战三十载,她杀敌无数,毗邻小国更新换代莫说是将军之首,便是国君头颅她都斩过。 铁蹄之下的枯骨早已数不清道不明了。 杀伐之下,何人不惧? 高位之上,人人敬仰。 宗延黎漠然扫过众人抬脚踏出殿外,才听到身后悄然松了口气的声音,那些文臣惶恐低垂着头小声议论着宗延黎,大乾第一位镇国大将军,兼临安侯。 她将那明黄的圣旨在桌案前摊开,点燃三支清香插入香炉之中,透过那袅袅升起的烟雾看着满墙的牌位久久未语。 “父亲,我做到了。” 她极浅的笑了笑,目光下滑落在了那侧边角落里的牌位上,比起其他牌位这个牌位上的字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像是被人时常轻抚摩擦所致。 牌位上书,爱女宗延茵之位。 她的阿妹啊…… 她年少之时曾有钦慕之人,少女怀春芳心托付,不惜透露她实为女子的秘密。 “阿黎,我爱你。”段元青那一句告白叫她满心欢喜。 南康之战心爱之人深陷敌营被俘…… “阿兄我愿意嫁入南康。”是阿妹力求假借成婚之名嫁入南康,设计救出段元青,她多番嘱咐只要救出段元青便叫段元青换了新娘替身,将她的阿妹带回来。 可是她的阿妹再也没回来。 南康灭亡那日,她的阿妹被吊在城墙之上衣不蔽体,她发了疯纵马而去接住了那坠下城墙的阿妹。 她说:“阿兄……你终于来救我了吗?” 那一滴血泪混杂着她唇边溢出的血,对着她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 后来,她在阿妹的坟前亲手斩下了段元青的脑袋,昔日情郎成了她心中的恨,她的阿妹亦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她屠尽南康王室,以杀神之名立足军中。 阿妹之死令母亲悲痛欲绝卧病在床,父亲受军令所缚无法回家,而她…… 或许是心存愧疚,又或许是早年认定母亲偏心阿妹与之疏离多年,心下犹豫不曾回家,不想这一次的犹豫,换来的是她与母亲生死之别,这又是一憾。 朝中政变,父亲备受挟制,始终不愿站队。 是她无知蠢笨,不顾父亲阻拦与宣王相交,引其为知己,致父亲受太子党针对,凌平一战竟挟粮草不发。 父亲腹背受敌无粮支援,被困整整三个月。 她的‘知己’宣王,无视她的哀求按兵不动,用尽借口百般推脱。 她敬仰的父亲,竟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战死凌平。 也是在那时她终于明白。 何为揽兵争权。 “父亲。”宗延黎立于宗祠之前,微微仰着头看向这一整面牌位笑道:“太子被废,宣王已死,如今这天下再无人敢欺宗延氏。” “父亲,可看到了?” 她喉间哽咽,似有腥甜涌上。 宗延黎靠着案台坐在地上,背后香炉之中的烟雾腾升,缥缈虚幻像是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印在了她的眼里。 恍惚之间她似乎听到了耳边喧嚣,听到了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阿黎——! 第2章 初入军营之时 “阿黎!发什么呆呢!” 啪! 手里的木棍被轻易击落。 宗延黎浑身一个激灵,像是惯性往前冲去,直接扑倒在了地上,摔的她头晕目眩。 旁边响起哄笑声:“哈哈哈!这宗延将军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宗延黎嗅着鼻间泥土的腥气愣了愣神,手掌无意识的抓了把黑土,扭过头便瞧见那一张张鲜活又熟悉的脸,穿着简陋的军甲,各个手持木棍头系红巾正看热闹似的瞧着她。 “喂喂喂!我可没打着你,快起来!”那气急败坏叫嚷的少年一脸的郁闷,似乎没想到宗延黎堂堂将军之子,竟是如此脆弱? 怎么一碰就躺下了? 如此想着眼中不免有些鄙夷。 宗延黎翻身坐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略有些小的手掌,以及身上崭新的短衫软甲,懵了。 “这是哪?”她茫然发问。 “宗延黎!你还装上失忆了!?”眼瞅着宗延黎不仅赖在地上不起来,甚至还装起了失忆,顿时将那手持木棍的少年气的嗷嗷大叫:“你别以为你是宗延将军的儿子就能胡搅蛮缠!” “这校场上的兄弟们可都看得清楚!” “就是就是……” “打不过竟还如此不要脸耍赖。” “真是给宗延将军丢脸!” 那吵吵嚷嚷的声音似让宗延黎终于醒过了神,她有些踉跄站起身来,仰头看到了那军营之上飞扬的狼头旗帜,上绣一个陈字,这是陈家军的军旗。 宗延黎呢喃着:“平南营……新兵营?” “哟,不装啦?”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像是看戏剧一样看着宗延黎。 “不好好操练,吵吵闹闹做什么!”随着外围一声冷喝声传来,原本吵闹的将士们慌忙散开。 宗延黎顺着声音望去,见到了她从军生涯之中,第一位领路人。 新兵教头,王康成。 “将军恕罪!”那旁边的少年连忙请罪。 “宗延黎,宗延将军唤你过去。”王康成对宗延黎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有些不悦和审视。 宗延黎应了一声,旁边的少年警告似的瞪了宗延黎一眼,像是在说若是她敢告状就死定了! 走去主营的路上,宗延黎看着那一草一木无数熟悉的记忆涌现而来,耳边传来的喧嚣叫喊如此清晰,巡逻的将士们踏步走过扬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 此时此刻宗延黎方才真正醒悟,她…… 她竟是重回了初入军营之时。 “宗延将军,人带来了!”随着前方熟悉的主营出现,宗延黎定住了脚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营帐大门。 “去啊,愣什么?”王康成皱眉,狐疑的盯着宗延黎。 宗延黎攥紧了手指,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抬脚踏入了营内。 大营之中那举着书简端看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看来,目光锐利沉稳威严,穿着厚重的军甲哪怕在营帐之中都不曾卸下,眉眼英武眸色沉沉盯着宗延黎看。 宗延黎愣愣的看着宗延宏景张了张口哑声唤道:“父亲……” “在军中可还习惯?”宗延宏景站起身看向宗延黎,眉头微微皱着,明明是关心的问候,叫他说来却显得有些严厉。 “前线战事吃紧,便是不习惯也没多少时间给你习惯了。”宗延宏景不待宗延黎应答便皱着眉继续道。 “今日叫你来是要引荐一人与你。”宗延宏景转身唤人入内,门口脚步响起,一道阴影遮住了亮光,她扭头望去,再一次瞧见了那熟悉的面容。 来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旧衫破甲,身高足足比宗延黎高出一个头。 身形瘦弱面色更是有些枯黄黝黑,唇瓣干裂唯有那一双眼清冽漆黑,眸色深邃为他增添了几分色彩。 宗延黎盯着他好一会儿,心下却是万分复杂。 “小人参见将军。”那男子出口的音色嘶哑,带着男性变声特有的磁性。 “这是闻年,为父故人之子。”宗延宏景难得露出几分笑对着宗延黎说道:“闻年一手枪术出神入化,今来投军,你二人年岁相近,可相扶相助。” 说是相扶相助,分明是看中闻年武艺过人,让其护宗延黎性命罢了。 当年宗延宏景亦有此意,但是宗延黎却因为出身在军中备受排挤,若她再端着将军之子的架子,带个护卫在身边,不知要受多少讥讽耻笑。 那时的宗延黎傲气万分,不受此意,冷声拒了父亲好意,直言自己单枪匹马也能杀出一片血路,何需旁人帮扶。 宗延宏景为此大发脾气,认为宗延黎孩子心性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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